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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莫名其妙魂飞渡

    樱姬发着高烧,昏昏沉沉中脑海一片混沌,这一年她才7岁,她在迷迷糊糊中见到了一条龙,只见到了一瞬间,而且还是闭着眼睛的状态,一条青龙的影像清晰地跑进她的脑海,闪现了一下便又消失了,令她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一对龙眼,呈火焰状的七个瞳孔非常的妖冶,只注视了一下她的脑子轰地一下就多了另一道意识,两道意识相互融合,她的记忆产生了错乱!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纯粹的自己了。

    樱姬一觉醒来,自己的思想被另一道意识主控,她忘了自己却记得关于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女青年肖尧平的一切。这一刻的她自称肖尧平,清楚的记得作为肖尧平的自己死了,然后穿越了,变成了一个小丫头。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时尚女性的意识在一个落后时空的丑丫头身上苏醒,一度有过求死之心。肖尧平是一个活了25年却只懂享受不事生产的妙龄美女,如今却成了一个丑得恐怖又行为乖谬的7岁丑丫头。

    本人原名:肖尧平,昵称:妖乐(le),却常被损友念成“妖乐(yue)”,她们觉得我阴阳怪气的性情很像《绝代双骄》里的移花宫大宫主“邀月”。我是外语系毕业生,爱好收集各类模型玩具,研究三维构造,纯粹一个玩物丧志的败家女。

    我曾经很期待穿越回古代时空,常抱怨自己为什么不早生几百年,做一个古代女子,没有考场的压力——女子无才便是德,没有职场的压力——那是男人的事,没有情场的压力——父母或主子包办。但是当我带着20多年的前世记忆,突然来到一个男尊女卑、皇权至上的架空时空,变成一个又瘦又丑又小的使唤丫头展开我的奴役生活,简直就是**与精神的双重折磨。

    事情是这样开始的——

    “肖尧平!”二当家一声吼犹如平地一声雷,震颤了我的小心肝。那个打扮贤淑、满脸怒容、一掌拍开我书房大门的人,正是我们肖府的二当家、手握经济大权、此刻令我头皮发紧的肖姚氏——我的亲妈。强烈的第六感告诉我,被她连名带姓地大声叫着准没好事!

    不过,若是被她甜腻腻地叫着“肖宝贝”,也是我拉响警报的时候,那时她会很有雅兴的拖着我去干一些我极度不愿意干的事,例如:逛街、大扫除、走亲串门、美容健身或上山下海等。

    还记得上个月五一放假的时候,她娇呼一声“肖宝贝”,拖着我和大当家去参加生态旅游,在落后的山区里住了三天差点崩溃。没有抽水马桶,没有电子厂品,鸡鸭鹅的粪便满山都是,住的是瓦房、吃的是树根野菜、花的是一叠叠可爱的老人头,自然清新的感觉没有,蚊虫骚扰不断,我还以为一夜回到了改革开放前,整个一花钱买罪受。更可恶的是让我在山里见到了一个可恶的人,那张灿烂的妖孽笑容让我忍无可忍,现在我不愿回忆起关于这个人的一切。

    回来的时候老妈买了六只放山鸡、两只大笨鸭,满车厢的鸡屎味。可怜的老爸一味的忍耐,我火了,半路停车踹了鸡笼,把山鸡笨鸭统统放生。这行为狠狠的惹恼了老妈。当然,这些鸡鸭被碰巧出现的那个可恶的人帮老妈托运回家了。回家后我被老妈逼着去相亲,想把我永久踹出家门,让公婆来收拾我,相亲的对象竟然是那个可恶的家伙。结果自然是本姑娘宁死不从,老妈退而求其次,逼我出门工作,自力更生,来个眼不见为净。

    我的书房里堆满了各类模型、各式玩具,只在角落里摆了个小书架,上面放有几本外语字典和书籍,这里美其名曰:书房,其实是我的玩具收藏室。我正开着电脑,戴着耳麦,听着劲爆音乐,在桌案前埋头组装一套迷你的“Sweet house”模型,它倾注了我对未来家园的美好幻想。被二当家这么突然一吼,我组建了半天的爱心小屋差点倒塌。

    我摘下耳麦,小心地扫了眼二当家,看她的脸色又要开骂,大家请看我的嘴型,她的台词我已经倒背如流。

    “肖尧平,你说说你像什么样,毕业整整一年了,不交男朋友,不找正经工作,成天只知道窝在家里玩模型虚耗光阴,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玩物丧志,就是不听。都是你爸把你宠坏了,不知道生活的艰辛!你是整天窝在家里,没听到外边的闲言碎语。我出去,哪个人不问我,女儿在哪工作啊?有对象了吗?你叫我怎么说!”

    二当家越想越气,瞪着我继续骂,“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进啊,都25岁的人了,还不知道懂事,你一生能有几个25岁,啊?还记得你昨天是怎么跟我保证的!现在立刻立、马上马给我出门找工作!”

    我昨天在被老妈第N次爱的教育后,揪着耳朵向她作了保证,保证今天出门找工作,结果都快中午了,她跟牌友打完十六圈回来,我还在书房里废寝忘食地玩模型。

    我不死心地反驳:“妈,不是我不肯工作,当初我要跟甘叔去进修艺术设计,你又不肯。”

    “别说的这么好听,搞艺术的,有几个能养活自己?都奔三的人了,不肯进社会工作就趁早给我嫁掉!”

    “我才25岁!”艳阳高高照,青春正灿烂,别把我说的那么老!这二当家为什么那么巴不得把我嫁出去,好像我没人要似的?

    “已经很老了!”

    一锤正中胸口,我郁闷:“你为老不尊!”

    “总比你不伦不类的好!”

    我七窍生烟,怒道:“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知道就好!还不快给我出门——”二当家大吼一声,已经在暴走边缘。

    啊!啊!啊!乌鸦华丽丽地飞过!

    妥协吧!大当家出差了没人给我撑腰。我冲老妈立正敬礼:“Yes madam!”

    亲戚们都说我妈是个大美女,嫁人后更是温柔婉约、持家有道,我的美貌基本上都是得她真传。她在丈夫面前总是柔弱可人、小声细语,但对我这女儿就没这么客气了,成天像个铁匠婆似的鞭策我,一副狠铁不成钢的模样。我都怀疑她是在嫉妒我的美貌,因为我吸引了她老公、也就是我老爸的眼球。

    我极不情愿地回房间换衣服。我的房间以暖色调为主,属于可爱型,出自老爸的杰作,他总是把我当洋娃娃般养着。拉开衣橱,站在试衣镜前,望着自己过分美艳的脸孔总恨不得把它给揉皱了,这样就能免去被人痴缠,被人嫉妒,被人不停的注视,免去无数的烦恼。

    “换个衣服也半天,别磨叽了!”

    我瘪嘴:“好啦,出来了。”

    “喏,把简历收好,这名单是我替你查好的几家公司。收起你那副爱理不理的表情,给我微笑!笑的正常点,把眼里的轻蔑抹掉。嘴巴别给我动,以为你嘴里不出声我就不知道你在心里发什么牢骚。”

    “呵呵,老妈英明!”不愧是她把我生下来的!我一个眼神,她就能猜到我的想法,是我太单纯,还是老妈太彪悍?

    “少贫嘴!要想我少管你,就得有所觉悟。要不就趁早嫁出去,最好嫁的远远的,让我永远见不着。”

    “嗯,我会考虑。”我小声地嘀咕,拿着包包出门。“妈,我走啦!”

    老妈追到门口,继续嘱咐:“等下面试的时候注意礼貌,老板问话时要谦虚。出门后别再给我跑到商场去买玩具,你要是再给我发现一次,别想让我给你生活费!今天的面试若是不成功的话,别给我回来了!”

    隔壁邻居朱嫂开了门探出头来,笑着看了看我,对老妈说:“姚姐,又教训尧平啊!”

    唉,我泪奔!又被人瞧笑话了。25岁的人还向家人伸手要钱,汗颜啊!不对,是幸福啊!嘿嘿,本姑娘的脸皮厚着呢!

    就这样,我被老妈踢出家门,抱着简历四处找工作,几场面试下来使我的世界昏天暗地、日月无光。那些个男主管见了我的容貌几乎都是一副垂涎模样,巴不得跟我长期独处,似乎在幻想如何潜规则我。我始终挂着笑不达眼底的招牌笑容从容应答,心底早已问候完对方的祖宗十八代。最后,我找了家阴盛阳衰的外贸公司做外交文员,两个工作日后正式上班。

    我的宅女生涯——撒扬娜拉!

    为了哀悼我的自由岁月,连夜约出两个死党去“KTing吧”发泄,阿飒和小乔是我最好的姐妹,关系就像铁三角那般坚固。

    午夜里,出来玩的人都带着各自的伪装。酒吧,总是包含着风流、艳遇、颓废、激情等词汇,有着形形□的人。年少轻狂如我们,总是想着: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眼前是华丽的灯光、异国浪漫情调的室内装潢,这里正是KTing吧,市里有名的休闲娱乐场所,酒吧、舞厅、KTV三合一,据说顶楼还有赌场,那自然是对大主顾开设的,一般人没有白金会员卡是进不去的。大厅里有舞池和吧台,包厢内设有练歌房。

    我走进KTing吧时,大厅里放着劲爆旋律,不少人在舞池里随着节奏起舞,也有人悠闲地坐在窗口的位子上看着繁华缤纷的都市夜景,寻找今晚的猎物。圆弧流线的吧台前,坐着三三两两的人,他们的目光被调酒师的花俏的调酒技巧吸引着。

    “喂?妖乐(邀月),我和小乔早到了,就等你呢!在A03包厢,快点过来。”

    “好啦!我已经到了,别催啦!”我挂了电话,走向预订的包厢。

    “先生,你的Whisky。”一杯琥珀色的透明液体放置在吧台上。一位白净的男子执起杯子,浅啜一口,随即旋过椅子看着舞池里摇摆的众人,一双看似无害的眼睛,不住地梭巡着今晚的目标。当他看到刚从门口进来的漂亮女子时,顿觉眼前一亮。

    “嗨,美女,一个人啊?跳支舞吧!”一个男人拦在我的跟前,手掌面上,伸至我的面前,发出绅士的邀请。

    “不好意思,我约了人。”我淡淡一笑,错身而过。应对这些主动搭讪的无聊男人,真是体力活。

    吧台前的白净男子含着酷酷的笑,端起酒杯迎面走来,我往旁边让开一步,他也随着我移步到一侧,我换个方向,他也换个方向,牢牢地挡住我的去路,等我停下脚步,他端着酒杯和我撞个满怀。酒水倒是没溅出几滴,只是他的手臂用力地撞在我的胸部上,我的脸色一片阴郁。

    白净男子一脸深情地盯着我说:“对不起,美丽的小姐。如果你的心肠像你的胸脯一样柔软的话,一定会原谅我的莽撞。”

    靠!这人分明是在吃我的豆腐,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伸手拨了下刘海,掩饰眼中的杀气,冲他露出一抹令人迷醉的浅笑,用充满魅惑的嗓音轻柔地说:“我的心肠向来软,就跟你身体的某个部位一样,有时软有时硬,而此时恰巧是硬的。拜拜!”我迈动脚步,扬起手,挥动几根手指,徒留一脸错愕的死色狼在原地。

    “美丽的花儿都带刺。不过,我喜欢,今晚值得期待。”白净男子富有深意地冲我遥举酒杯,一饮而尽。

    我一进包厢,乔代儿就拉着我抱怨:“尧平,怎么这么迟啊!是你约我们出来的,自己居然迟到!”

    江伊飒起哄:“自觉点,罚酒三杯!”她动作迅速地倒酒,三只满满的酒杯挪到我面前的茶几上,还不断地用威胁的眼神示意我快点消灭掉,否则就对我不客气。

    小乔,全名:乔代儿,职业是警署法医,模样娇小可人,喜欢棒棒糖,说话是可爱的娃娃音。她待人处事都很温柔,任谁都不会相信,她能胆大到成天跟死尸打交道,面不改色的把尸体肢解成几个小零件。

    阿飒,全名:江伊飒,职业是健身教练,一头碎短的红毛,冲得跟刺猬似的,一身宽松的衬衫热裤,1米74的个头,模样十分中性,走在大街上常有女生向她抛眉眼,健身房的女人都把她假想成最佳情人。

    我忙求饶:“就迟了几分钟,原谅我吧!你们不知道,我今天遇的都是什么事!白天去面试的时候,遇到个老色魔想潜规则我,真是恶心死了。我回家泡澡泡了两小时,瞧瞧,皮都皱了。”

    “怎么,被人吃豆腐了?被摸哪了?”阿飒摸着下巴,色迷迷地问。

    “去!才没呢!姐是谁啊?那人想被拆祠堂(命根)吗?只是人家纯洁的心灵被老色魔污染了,需要净化。”我说的口干,端起桌上的啤酒,饮了一口。

    阿飒八卦地说:“现在的变态不是一般般的多。我们健身房有个女客户前几天在回家的路上被人□了。人家都是快结婚的人,这下婚事也悬了。”

    “阿飒姐,你说的是陈小姐吗?她今天来我们鉴定科验身,私密处还被那个变态纹了身。她都有轻身的念头了,精神很不稳定,挺可怜的。”小乔一脸唏嘘。

    我端起酒杯:“不说这倒胃口的了,先干一杯,哀悼老娘加入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好,干!”“干!”阿飒和小乔与我碰杯,痛快地饮完一杯。

    我重新满上酒,对小乔说:“这杯敬我们的准新娘,一定要幸福啊!”

    阿飒笑道:“这还用说,柯枫要是敢欺负小乔,先问过我们这帮姐妹团。”

    “呵呵,谢谢,谢谢。干杯。”小乔开心地喝完,对我们说,“你们这两天有空吗?我和枫想在结婚前好好的请你们吃一顿。”

    柯枫是小乔的未婚夫,他们下个月举行婚礼。

    说起来,我们三人的关系之所以这么铁,还是因为柯枫,曾经暴发的“三女争一男”事件轰动全校,我也因此恶名远播。当时我们都是中学生,阿飒和小乔同时喜欢上柯枫,我为了替阿飒出头,强行让柯枫跟我交往,并找小乔单挑,闹得全校沸腾。就在大家羡慕柯枫走桃花运时,我无情地甩了他,并扬言:“这男人不过如此!”

    从此,柯枫成了嘲笑的对象。阿飒得知后与我闹绝交,小乔得知后找我来理论。最后,为了与阿飒和好,我公开向柯枫道歉,并请小乔喝调解茶,当众立下誓言:“从今往后尊重爱情,八年内不再恋爱!”事情就这么平息了。小乔在经历七年抗战后,成功虏获柯枫的心,有情人终成眷属。

    至于我的誓言……

    天知道我有多讨厌那些无知的男人萦绕在身边的感觉,誓言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句话,出尔反尔是小女子的专利。如果哪天出现一个令我痴狂的男人,管他障碍有多少,即使天地不容,我也要耍尽心机得到手。可惜,七年过去了,这男人还没出现,老妈已经急得给我安排各类相亲。

    我拍拍阿飒的肩膀,对小乔说:“嘿嘿,老娘一般不在服务区,有事请扣我的专属秘书——阿飒姐,跟她定时间就好。”

    “滚!”阿飒拍掉我的爪子,“就定周末的晚餐吧,不贵的我不吃,地方你们选。”

    小乔点头:“好,那就这么定了。”

    “我没问题。哇,这是我的歌,你们别跟我抢!”我握着麦克风开始高歌。

    阿飒冷冷地说:“我说妖乐,你的三杯罚酒别忘了,我可盯着呢!”

    这一晚我们狂歌热舞、拼酒诉苦、八卦闲侃,一直疯狂到半夜,起程回家时夜空中雷雨大作。出了KTing吧,我们对着雨天一阵牢骚。

    “我骑了机车,送你们回去。”男人婆阿飒随意地吹了下额前的碎发,单手插着口袋,一副酷酷的表情。

    我连忙摆手拒绝:“别!不用了,你是出了名的马路杀手,我还是安全至上,打的走。”

    “去你的,没句好话!”阿飒取过挂在车头的安全帽,用它重重地顶了下我的胸口。

    “啊!扁啦!你故意的是不是?就知道你嫉妒!”我揉了揉胸口,拍了下阿飒的屁股表示泄愤。嗯,手感跟想象中的一样,很有弹性。

    “那就这样喽,回家后电话联系。阿飒姐,我跟你走。”小乔含着棒棒糖,声音很甜。

    “嘿,邀月,一个人等车可要小心哦。没有我在身边保护,千万别跟色狼回家。”阿飒坏心眼地说。

    “死阿飒,要你多嘴!小心你自己吧,这天气骑车最危险,你出事没关系,千万别伤了我们家小乔,不然柯枫准找你拼命!”可恶!又叫我“邀月”。

    “我了(解),不用你提醒。”

    于是,两个死党披着雨衣骑着机车返家,我撑着雨伞在站台上等车,等了良久,雨水把我的耐心都消磨干净了,见雨势小了便决定徒步回家。因为贪图方便,我抄近路走了小道捷径。哗啦啦的雨水宣泄着夏夜的烦躁。

    啪!

    面前的路灯突然爆了,四周一下子全暗了。我加快脚步往前走着,在我的身后有一道长长的影子正在靠近,而且离我越来越近,才要转头去看,我被人从后面勒住脖子往后拖,一块浸过哥罗芳(迷药)的手帕捂上我的口鼻。

    在静寂的街道上我倒霉地遇到了雨夜杀手,因为我姣好的容貌,竟被好色的歹徒勒着脖子拖进小巷,口鼻上被捂着手帕,一股氨水的味道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拼命地大喊、挣扎,强迫自己不要吸入毒气,记忆中的防狼术被我乱使一气,雷雨哗啦啦地下着,遮盖了我的声音。晕眩的感觉一阵阵的袭来,力气正在慢慢的抽空。

    在激烈地挣扎中,我抓伤了歹徒的脖子,被他一巴掌拍倒在地,重重地倒地,溅起大片的水花,倒地的瞬间我不慎被地上的大块碎玻璃刺穿心脏。

    噼啪——轰隆隆——

    雷电劈过,在那一瞬间闪亮了整个世界。我瞪着阴森恐怖的双眼当场毙命,眼眸扑捉到了闪电的光亮,却没有力气抬头看清歹徒的容貌。我沉沉地倒在地上,随着最后一丝生命力被抽干,眼眸依旧瞪着,没有合上。我根本没时间追究是哪个缺德鬼在地上砸的啤酒瓶。

    “姐姐,快接电话。姐姐,快接电话……”手机彩铃在我的口袋里响起,来电显示:爱窝,一定是妈妈打来催我回家的。

    我出门前翻过黄历,今天是农历六月初六,却没说出门不利啊,为啥我这么倒霉呢!

    大雨中看着我血流成河和死不瞑目的双眼,歹徒有一瞬间的惊恐,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他没有进行奸尸行动,而是费力地把我拖上小车,车子在前方十字路口右转,正好和一起交通事故的案发地错开。

    在马路的另一端,围了几个零散的路人,大半夜里警笛作响,交警正在封锁现场。一辆货车撞在绿化带上,挡风玻璃上的雨刷还在一摆一摆地晃动,一辆机车倒在地上,两个女生倒在血泊中,一个已没了生命迹象,另一个还在吐血,救护人员正在进行现场急救。这两个女生正是小乔和阿飒,撞了她们的司机正被交警逼着进行酒精测试。

    噼啪!轰隆!

    电闪雷鸣,大雨滂沱,乌黑的天际有低压的气流在积聚盘旋,乌云变作巨大的旋涡,并缠着嘶嘶电流,隐约似有神龙在翻云覆雨。我被运到了荒山,歹徒将我简单地埋在了隐蔽处的泥地里。

    连夜的雷雨把我的尸体冲刷到地层表面,和着雨水和泥土的脸上有一双冰凉而幽怨的眼眸。雨水越积越多,将我的尸体浮了起来,最后从山上顺着雨水冲到山脚的水潭里,就这么沉淀在水底。我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但意识仍残存在脑海里,笼罩着浓浓的悲伤。

    我死了吗?

    不!我想活着,我要好好地活着,这一世,我还有好多事没做,我要恋爱、结婚、生子、环游世界……老天啊,请让我再活一次吧!下一世,我再也不要美貌,我只要平平安安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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