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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将军

    丁幼蕾很久没有动过手,所以在她解决完那三个小朋友之后还是扭伤了手腕。

    魏婧浑身都快要散架,根本就顾不上身下是否干净,倒在了草地里,屈着发红的手臂,看着蹲在她面前笑得莫名开心的丁幼蕾。

    “混蛋……你笑什么……”魏婧眼皮好沉,感觉就快要睡过去了,“你手腕是不是受伤了?”

    “你还有心情担心我,你看你,不是要毁容了吧?”丁幼蕾干脆坐到魏婧身边,轻轻捏起她的下巴,“啧,真是的,这么可爱的小脸居然有人舍得打伤,真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个动作拉扯了魏婧的伤,可是这个场景让她觉得太过美好,不忍心就此打破,就算疼痛感尖锐而来她还是咬紧牙关忍耐着。

    丁幼蕾拿出手机要挂急救,魏婧阻止她:“别了。”

    “哦?怎么个意思?”

    “我不要去医院。”自然是因为钱的原因,但就算再明显的事情魏婧也不想在丁幼蕾面前丢这个脸。

    “不去医院你的伤怎么办?”

    “……你不是,会些医术么?”

    “什么?”丁幼蕾真心地笑了,“我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你居然还真能信得过?”

    “不啊,上次……你帮我上药之后,真的好多了,咳咳咳……”魏婧说出每个字都很艰难,脸颊上的伤已经让她半边脸高高肿起,张嘴时会拉扯到伤口,疼痛难忍。

    丁幼蕾想了一下,眯起眼睛的样子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根本就不像是经过多缜密的研究她便开口了:“也好啊,去我家,反正现在是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了。”

    “咦?”丁幼蕾话中隐藏的意思,让魏婧心中忐忑却又期待。

    只是再多的忐忑和期待,都被下一刻挪动身子时的痛楚所淹没。

    丁幼蕾在一个小时后就后悔了自己的决定,干嘛要费这么大劲把这孩子带回家里来?自己背着她累个半死粘了一身的泥土和血腥味不说,魏婧也真只剩半条命了。到家的时候丁幼蕾本来是想把她拉到床上去的,可是魏婧死活不去,硬是躺在客厅的地毯上。

    “我身上脏,会把你的床也弄脏。”

    “哎哟,什么毛病,快到床上躺着去!”

    “别了……我……”

    “你还在流血啊小朋友,还是送你去医院吧,不然死在我家里我可就真的说不清了。”

    魏婧没想到自己还有力气笑,只是眼皮已经耷拉下来了:“真的没关系,我不想再多欠你钱了……还不起,怎么办……姐姐……你让我睡一会好吗?我明白自己的,睡一会就没事了……真的……”说话间她的气息慢慢弱下去最后没了动静,丁幼蕾吓一跳赶紧去探她鼻息,好彩,还活着。

    丁幼蕾也累了,坐在魏婧的身前,看着这个瘦到不成样子的小孩,浓密的黑色短发蓬松顺滑,静静地散开,把脸部遮去了一半,只露出可爱的鼻子和颜色浓红的唇。创伤和她安静的沉睡形成一种静谧之美,让丁幼蕾看得有滋有味。

    都好几次了没有下手,后来善良地要送都送不走,这次再放过她,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她吧?

    魏婧很少做梦,也不喜欢做梦,因为梦就是梦,那是一种大脑皮层过度兴奋所导致的恶劣后果。如果做了噩梦,醒来时她会不爽——为什么没有真的发生?反正人生都已经这么糟糕了,何不索性悲惨到底不给我任何希望就好了呢?如果做了美梦,在醒来的第一时间望着昏暗的熟悉房间,闻到房间里习惯的霉味,魏婧会更想一死了之。

    这回,她又做梦了。爸妈站在她面前,还是五年前的样子,牵着一个陌生的小女孩说,以后她就是你妹妹,你要好好照顾她。魏婧知道这是梦,她清晰地知道她父母早就死了,可是十六岁的她还是安静地看着眼前的人。他们笑得那么和蔼又温柔,面庞被温暖的光所笼罩,分明就是再遥远不过的模样。

    魏婧慢慢走过去,贴近妈妈的怀里,安静地落泪。

    “我有好好照顾妹妹,真的。”魏婧说,“我也很想你们……很想。”

    感觉被温暖包围,魏婧意识开始游离,没有力量去思考这太过真实的温度是来自何方,只是太久没有被坚固地拥抱,一时间太贪恋这种撒娇的脆弱让她毫无力量,深深地陷入这份柔情之中。

    好想就这么一直沉溺下去,再也不要离开。

    “你一醒就占我便宜,这样合适吗,小朋友?”

    当魏婧的思绪回复了八成左右,丁幼蕾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一开始只是听到她的声音没有力气去分析她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魏婧费劲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脸正贴在两团柔软事物中间时,她这才吓了一大跳,猛地弹起身向后躲去。未能照顾到受伤的身体,伤口纷纷抗议,顿时汹涌的疼痛感让她忍不住哼出声,重新倒下,动弹不得。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丁幼蕾那张圆形海床上,柔软到极致的床垫让她身体陷入其中,伤口也被最大程度包容了。虽然疼痛感还在蔓延,让她眉头完全舒展不开,可是当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居然不着寸缕时,羞涩之情一下子把痛觉全数冲走。

    “我……我的衣服……”喉咙干涩得像夏日里曝晒过开始裂口的水洼,发出的音节难听又嘶哑。侧身卧倒的她不自由地屈起手臂,用上臂遮挡住胸口,膝盖抵在床面上,大腿把下身尴尬之处也遮去不少。可是这样的动作却还是只能以“裸-体”来形容,一时间慌了神又动弹不了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丁幼蕾却是懒洋洋地躺在她对面,支着下巴含笑望着她,乌黑长发缠着手臂,饶有兴趣的眼神多少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这少女。

    魏婧的皮肤偏白,十六岁的她毛发很是稀疏,被紧致肌肤精巧包裹的光洁身体上遍布可怕的青紫伤痕。虽然那伤痕是碍眼,可是和洁白的肤色想映衬,反差鲜明的创伤美却是无与伦比的艳丽。结合年轻柔韧的身体,有另一番美丽滋味。

    “哎,年轻真好。”丁幼蕾扶着魏婧的下巴,摩挲着未受伤的另半边脸,指腹滑过之处感受到的分明就是凝脂之柔滑,“我年轻的时候,皮肤也有这么好吧?啧,可惜现在,都不敢太近距离照镜子。”

    魏婧好不容易把丁幼蕾压着的薄毯拉过来遮到自己身上,下巴还处于丁幼蕾的手中,细碎的刘海把她受伤脸颊那边的眼睛遮去,一同落入灯光所造成的阴影里:“你现在,也很好……没有差多少。”因为脸颊浮肿到夸张的程度,魏婧说话漏风严重,咬字也不太精准,却还很认真地在夸赞丁幼蕾。

    丁幼蕾让魏婧躺好,自己却坐了起来:“你年纪轻轻却还真是固执,但我喜欢你的固执,很有骨气,比那些只会躲在父母身后的温室小花要可爱多了。”

    魏婧还想说谢谢,谁知丁幼蕾突然就翻转身子压了上来。魏婧惊讶地轻呼一声,脑子里刚有想要逃开的念头,丁幼蕾就已经用双臂把她困住了。

    “丁……幼蕾,你……”

    “为什么不叫我姐姐了?”丁幼蕾细长干净的手指缓慢地掠过魏婧的脸颊,慢慢往她双唇而去。魏婧简直不敢去看她,只感觉到丁幼蕾一条腿的膝盖分明已经抵在她两腿之间,让她不得不尴尬地分开腿。

    “姐,姐姐。”魏婧的眼眸闪了又闪,始终不敢把目光落在眼前人的脸上。

    丁幼蕾的指尖划过她唇瓣时感觉到了温热之气,柔软又干涩的唇面就像她主人本身,多么需要滋润和爱护。

    “让我来验收一下之前上药的成果,看看你的伤,好了多少。”

    好不容易才裹到身上遮羞的薄毯眼看就要被扯去,魏婧又急又羞,却又无法反抗:“好很多了,已经不疼了。”

    “紧张什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这么亲密。”说话间丁幼蕾的膝盖故意往上挤去,只揉得魏婧难以言说之处燥热难堪,单薄的身子也跟着往上轻颤。

    “不,不是……”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想到要回复的话是“之前的亲密也完全没有现在这么□”,可是这种话说出来,气氛就更难收回了。

    丁幼蕾身子越来越低,相对的,唇也离魏婧的鼻尖越来越近:“你现在知道害羞了?之气在我面前脱衣服的气势去哪里了呢?”

    “我已经,不想那样了。”魏婧几乎要哭出来,“我说过,会把钱还给你,给我点时间。我只是,不想把我们的关系搞糟了。”

    “哦?什么样是算糟了?”丁幼蕾已经是在用气息发声,魏婧听到她那种低沉又性感的调调,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再也说不出话,丁幼蕾的唇终于到来。和上次热情的接吻不同,这次的吻丁幼蕾应该是照顾到她的伤势所以才格外轻柔含着她的上唇,继而慢慢把舌尖探入到她的双齿之间。魏婧浑身不停地轻颤,她宁愿没有负担地面对丁幼蕾粗暴无礼的吻也不想如同现在不知道该对她这么认真好像投入真感情的亲吻怎样反应好。

    魏婧根本就没有接吻的经验,只是从一些奇怪的文章和电视电影里有稍微了解到人和人亲密时双唇的接触。她不会技巧,只能被丁幼蕾带着走,却很奇妙地无师自通开始了慢慢的迎合。丁幼蕾的舌进入到她齿间,慢慢舔舐她的牙齿,她竟也会用舌尖去轻触丁幼蕾的,那种柔软亲密的感觉实在很神奇,让她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丁幼蕾很是时候把薄毯全数撤走,身子暴露在空气里让魏婧禁不住颤抖,当丁幼蕾的手掌覆盖在她的胸上,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略带哭腔地呛出。

    “你是被怎么虐待的?瘦成这样样子,每天都没饭吃吗?好像还没开始发育?”

    “混蛋……我,发育了好吗?”魏婧只能用语言来反驳,可是反驳之后发现自己的身体在丁幼蕾的触摸下发生了太过明显的变化,很显然那个抚摸她的人也发现了,并且开始玩弄于那点之上。怕一张口语调就会变得支离破碎,魏婧咬紧牙关,一点声音都不敢出了。

    “这样就算发育了?那可不行。为了我以后的福利,我以后要像养女儿一样好好把你养着。”

    “什么嘛……唔……”

    魏婧不太了解丁幼蕾这个人,也不了解她的世界是怎样的,分明也听到了她和王若溪的赌约。对于这个人是不是认真想跟她交往,真是一个未知数。又或者,现实的天平已经倒向了一边,魏婧站在天平之下,已经眼睁睁地看见了事实,但……或许,人都是贪恋一时欢愉的,后果是怎样,不真的走到那步谁也不会觉得自己要输得一败涂地。

    不如就走走看,看最后谁被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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