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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云涌

    “镜夜,你今天忙吗?”小心翼翼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凤镜夜本来忙的焦头烂额,根本连来电显示也没看就接起电话,听到这句话,手下不停划动的钢笔顿住,才轻轻回道:“有事?”

    景颐忙在那头否认:“没有,只是问一下。”

    “恩,还好,景颐是想我了吗?我可以早点回去。”凤镜夜想起今天的日期,似乎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不由的勾起嘴角。

    “啊,不用的,不用的!镜夜不用早回来,公事重要嘛!”景颐忙劝他,倒是手忙脚乱的声音让凤镜夜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恩,好,那我就忙完了再回去。景颐放心,我不会突然回去戳破你的小秘密的。”凤镜夜忍不住出声逗她,夜色般的凤眸里满是温柔,说最后一句话时声音特地压得很低,磁性的嗓音传到景颐耳中,带着细腻的性感味道,瞬间让景颐红了脸。

    景颐垂下头看着脚尖,脸蛋红红的,半天都想不出可以说什么。果然,凤镜夜一听就知道自己想给他一个生日惊喜,不过,也不要这样说出来嘛!突然戳破自己的心思,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手抚上小腹,那里的突起还不明显,可是里面的孩子已经有三月了,已经稳定下来了。

    “景颐?”凤镜夜松了松领带,愉悦的靠向椅背,随手将笔扔在桌子上,听着那头传来的景颐的呼吸声,清浅均匀,让他想起每一个清晨醒来,窝在自己臂弯里的女孩子细细打在自己胸膛上的呼吸。

    “……真是的,就算猜到了也不要说出来啊,很打击我的哎!”景颐小小的声音传过来,撒娇的意味明显大过抱怨。

    凤镜夜一向很是享受这种温馨的氛围,忙安抚她,轻轻顺毛:“好好好,是我的错。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总行了吧?”

    “……镜夜,”对面传来阴森森的质疑,“你其实在心里笑我呢对吧?一定是这样没有错对吧?……”

    “呵,”一个没绷住,凤镜夜还是笑了出声,他简直可以想象得到电话那头景颐脸红红的,背后却油然而起黑色怨念画面,“没有,不过景颐,我真的可以早点回去的。”知道她在等他回家,又怎么可能安心呆在公司加班?他一向舍不得她一个人等待。

    “才不用,你要好好的工作,不然那什么来养我……还有我们的宝宝?”最后一句话声音轻了下来,景颐唇角带着温柔的笑意,轻轻抚摸着小腹,轻斥道。

    凤镜夜愣了一下,轻笑:“放心,一定好好工作,赚钱养家。”

    “那就这样,我挂喽?”

    “恩,拜拜。”

    “晚上见。”

    挂掉的手机放在掌心,凤镜夜含笑看着,安静的办公室里可以清晰地听到电话挂断后的忙音,可他却好像是宝贝一样舍不得挂断。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昵地通话了,这样旖旎亲密的对话,不知何时竟已经成为不可多求的幸福回忆,每一次都能够让他放在心底回味好久。

    漆黑的眼睛一点点深沉起来,修长的手指细细摩挲着手中镶钻的黑金手机,唇角的笑意也渐渐地淡了下去。

    他们甚至很久没有亲近过。每一次他要求亲密的时候,景颐都咬着唇将他推开,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景颐身体不舒服,景颐不愿意的话,他也不愿强迫她,可是,一次又一次地被拒绝,一次又一次的没有任何解释,有一次忽然让他产生一种感觉,景颐是不是……讨厌他的触碰?

    一次又一次的推开,刻意忽视他无声的疑问,甚至连视线也不曾和他交汇,景颐这样的表现终于让凤镜夜原本笃定的心渐渐沉了下去。而就在这时,景颐开始定期的到一个私人公寓,和一个完全不知道谁的人见面。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不愿意我碰你?那个人是谁?他就那么重要到让你连我的碰触都无法忍受吗?!

    你这样渐渐疏远我……难道是发现自己当年爱上我嫁给我,不过是年少时的一场错觉下导致的一个误会?!

    你要……离开我了吗?

    这个猜测像是一道绳子渐渐勒紧他的颈项,几乎令他无法呼吸。巨大的恐慌席卷了他全身,凤镜夜每次想到这个可能都会手脚冰凉,止不住的颤抖。

    他曾经告诉自己不会的,景颐和他的羁绊太深,而且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可爱聪明的孩子,景颐不会那么做的……

    可是,每次朝自己这样强调之后,景颐的疏远和渐渐远离都会狠狠地打破这样的自我安慰。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这样日复一日的自我安慰,什么时候也会发生在他身上了?他并不想永远这样自我安慰下去,蒙住眼睛捂住耳朵,假装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最爱的女人可能的远离。

    很悲哀,简直悲哀的令人绝望。

    无数次,他想问出口,想细细地询问这段时间景颐疏远的原因,想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无论是什么,他都可以改。

    可是,他到底还是没能问出口。

    凤镜夜握紧手机,无力地扯出一抹凄凉的笑。他,凤镜夜,居然不敢问出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他很怕,如果景颐真的……爱上别人,会不会因为他问出的话顺水推舟自然而然的远离?

    别人眼中意气风发的凤镜夜,也不过是一个恐惧着心爱女人的离去的可怜虫罢了。

    不是因为其他自尊,面子之类的无聊事情,只是因为那个结果,他承受不起。

    在爱情面前,天之骄子也只是忐忑地等待着宣判,卑微的祈求着回应的普通男人。

    凤镜夜能够拥有景颐,凭的不是莫测的手段,不是令人目眩的才华,也不是最爱她,至少幸村精市并不比他对景颐的感情少。

    他凭的,是景颐同样爱着他。

    一旦失去了这份爱,我要怎样活下去?

    没有了你,我要怎样在失去了这份温暖后再次回到冰冷漆黑的夜里,孤单前行,寂寞老去?

    景颐,我真的把什么都给了你,乞求你……不要对我那么残忍,请你不要离开我。

    世界知道,将再也找不到我能够栖息的港湾,我的世界从此漆黑一片,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光明。

    “总裁?总裁?”助理在门外几次敲门都没能得到回应,看了看手中急等着决断的几份文件,助理咬了咬唇,推开门试探着朝里看去。

    背光处坐着的男子垂着头,光从他身后洒满全身,却在他身上看不出半点暖意,这个人像是被逼到了绝境的兽,紧守着最后的底线,离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只剩下一步之遥。

    这样的凤镜夜不见了往日里的温润自持,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非常危险。

    像是被逼到了极点的狼,不知何时就会爆发出积蓄已久的负面情绪。

    助理有些害怕,暗自嘀咕不知是谁这么大胆子惹到凤镜夜,这可是他见过的最可怕的男人。

    这样想着,手中的文件倒还是要有人解决,助理大着胆子轻声喊道:“总裁?总裁?”

    凤镜夜猛然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看到助理,随意指了指办公桌上的一处空着的地方:“是我要的那几份文件?放在那就好。”

    “是。”助理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放下文件恭敬退下。

    凤镜夜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那些念头都甩出去。想起刚刚的那通电话,心底浮上一丝暖意,也许……情况并不是他想的那样,景颐还是爱着他的。

    今晚还是早点回去吧,他已经等不及想要见到她了呢。

    凤镜夜眼中闪过柔软的神色,埋头重新投入繁忙的工作。

    景颐挂掉电话,银灰色的眼睛里满是幸福的光彩,想到今晚镜夜可能会有的惊喜,心里就快要飞起来一样快乐。

    说起来,为了这个孩子,她确实冷落镜夜很久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前三个月总是最要让人小心注意的,就算再心疼,她也不能让镜夜伤到孩子。

    想起每次她推开镜夜时镜夜明显受伤的神色,景颐抿了抿唇,露出小狐狸一般的狡黠笑意,眉眼弯弯。

    既然孩子已经稳了,那今天晚上……就好好安慰他一下好了。

    真是的,她也不想那样对待镜夜的,偏偏这件事是她留给镜夜的生日惊喜,也不能提前告诉他自己那样做的理由。

    每次看到镜夜骤然幽深的眼睛,她都会有很强的负罪感,弄得现在都不敢和他对视了。

    镜夜这些日子以来也是越来越奇怪了,特别是那次从机场里将她接回家时,一路上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她也不好多解释什么,否则看起来倒好像是自己心虚,到可能更让他疑心了。

    不过,夫妻生活的缺失真的会对男人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吗?景颐纳闷地想,镜夜好像一天比一天没有安全感,整个人的感觉也越来越奇怪了,家里的佣人私下都议论说少爷这些天越来越让人害怕了,没有必要的话他们都不太敢接近他。

    有一次她半夜醒过来,发现凤镜夜竟然坐在身边静静低头看着自己。那双眼睛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她不知道是什么,却很不喜欢露出那样神色的镜夜。

    不正常的沉静,夜色般的眼底好像强行压抑着很多东西,痛楚的,伤感的,悲哀的,让她很心疼很难过。

    怎么了呢,镜夜?景颐当时就皱起眉,伸手想要抚平他眉眼间的难过,你为什么这么伤心,为什么这么不安?

    下一秒,她的手被凤镜夜握在掌心,轻轻烙下一吻。再抬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那些压抑的情感,一如既往的温柔眷恋,几乎让景颐以为是一场梦。

    呼,景颐深呼吸,强行把那些不好的回忆驱逐出脑海,她现在怀着孩子,一定要保持心情的愉悦,那些不安和难过,今天晚上就可以让它消失了。

    抚了抚小腹,景颐还是不怎么放心,皱了皱眉,看时间还算早,换上衣服打算再去看一下医生,还是保险些好,如果真的不能勉强的话,就只能委屈镜夜了。

    离镜夜回来至少还有三个小时,快一点的话,一定来得及。

    作者有话要说:十二点之前还有二更君,香艳和谐的家暴即将开始,亲们请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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