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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冲动是魔鬼

    秋素彻底承认了自己的猥琐。那不是一般的猥琐,而是非一般。

    冲动就是地狱里的焚魂池,让人万劫不复啊。她怎么就自发脱了个精光呢?秋素看着瞬间石化的裴远,胸中的郁闷变成了万分郁闷。要是有锅底灰那该多好?她也好伸手捞一把将脸抹黑,就说,我不是秋素,找秋素?出门右拐。

    想伸手去捞衣服,下一秒就被裴远拦腰抱起扔到了床上。干嘛?非礼还是强*奸?

    秋素挣扎着起身,又被裴远压了回去。好吧,似乎是说不清了。方才她那举动,好像是勾引多一些。现在若是反抗,可就是矫情了。

    秋素一把托住裴远堵上来的嘴,不安的往一侧挪了挪,可惜,挪不动。

    “我……”秋素紧张地舔舔嘴唇,“我不会和人共侍一夫的。”

    “她不是。”

    “我,也不愿做棋子。”

    裴远身体微僵,撤离一些,眼神复杂的看着颊上两团淡粉的秋素,良久才叹了口气道:“不做,早就不做了。”

    炙热的唇压下来,啃得秋素脑中晕胀。不,还有很多事没说清楚,若是这般就交付一切,那就再也没办法回头了。先前他对于她,十成十的就是利用,也不能说全是利用。她对他也没有百分的信任,可是什么时候二人就变成这般了?

    诚然,她看见那个水一样的竹鸢,心里嫉妒了。想着裴远这厮竟然敢玩儿金屋藏娇的那套,一路上还只字不提。那时候她恨不得暴走,领着山主把裴府搅了。可谁让她素来稳重,又通情理懂大义呢?

    “娘子,想什么?”裴远盯着秋素的眼睛,微支起身子手下不停的去解束腰。

    “啊,想我的高义,嘶~~”秋素皱眉瞪过去一眼,却被入眼的景色惊得又闭了眼。

    脱就脱吧,为什么要脱那么快?

    “娘子方才和何卓那厮说什么悄悄话了,嗯?”

    秋素皱眉忍痛,说的就是你这厮,天,把她胸口当麻袋抓。

    “嗯?”

    “说你呢。”

    裴远另一只手四处游走,所到之处无不火热,最后还恶意的停在她腿根处狠狠揉了两把。带着压抑的欲*望哑声道:“说我什么了?”

    秋素撇嘴,“说你这厮,金屋藏娇,还让我穿大便色的衣裳。嗯,何卓很是不满。”

    “喂,你家下人的衣服为什么选这个颜色?能染出来,也不容易啊。”秋素咋舌。

    裴远脸色一黑,就这般直挺挺的破门而入。

    嘚,自讨苦吃。秋素疼得面色发白,僵在身下一动不动。她可真傻,清源山的石头都比她精灵,怎么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敞着腿趟呢?好在裴远没有再动作,而是覆上她的唇一顿胡天海地的狂吻。身下渐适,秋素微微睁开眼,目光很是朦胧。

    一阵敲门声,夹杂着黄桃的声音传来,“姑爷,找到小姐没?”

    裴远身体又是一僵。

    “姑爷?我进去啦!”

    “出去!”

    呵,这也,太凶了点。果然外面没了黄桃的声音,片刻却又是一阵敲门声,“姑爷你可别做坏事,我们小姐那是什么人物?一般人我们都还看不上呢!你若是敢背着她做坏事,信不信何叔带人踏平……”

    越说越离谱,秋素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扬声打断她的话,“我也在呢。”

    “嘶~”黄桃夸张的抽气声,然而紧接着一声彻底让秋素红了脸。

    “小姐姑爷随意,我帮你们守着门。”

    裴远的火气不是一点半点,竟又狠狠的顶了一下,撞得秋素四肢都跟着抽抽。

    “离远点!这院子不用人守!”

    秋素皱着眉头听着门外重重的跺脚声,脚步声渐远,裴远皱着的眉却没松开。

    “她会不会回头偷看?”

    秋素白着脸咬牙道:“黄桃,没那嗜好。”

    裴远低头吻住秋素的唇,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这才哼了一声道:“清源山上怪事多,不得不防。”

    嘁,讥讽她们清风寨没有正常货色,小看人,可耻!

    “哦,咱们接着说,还说什么了,嗯?”裴远身上动作不停,一面还力持平静的说这话。如果忽视他颈侧跳动的青筋不说,还算的上房事中不误谈心的高手。

    说什么了?秋素浑身又疼又酥,张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裴远是看准了她这一点,每次她张嘴想要说话就会挨重重的一撞,撞的她头晕眼花止不住轻吟。

    三番五次这般,秋素也被撞出了火,张嘴就咬上身上人脖颈处贲张的血管。她就不信,咬不死这厮。

    这一咬让秋素后悔莫及。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一口下去,不但没把人咬死,这人还活像吃了大力丸,不禁动作更用力了,还变了花样,让她半个身子架在空中,只有那抵着床的肩膀头子被磨的生疼。最后还在某人的威胁下喊了多声相公,讨了多声饶。被人扔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一滩烂泥,还是一滩哆哆嗦嗦又疼又气,又酸又难过的稀泥。

    裴远心满意足的坐在一侧穿衣,还时不时的摸一把状似咽了气的秋素。

    “娘子何时起床?好像到酉时了,父亲也该回来了。”

    啊,还得见婆婆!秋素猛地起身,扯动下身疼得呲了呲牙。裴远轻笑,放下床幔出去唤人又添了热水,探头探脑的黄桃领着几个人下去才将秋素丢进浴桶。走出屏风远远的看着浅色床单上那枝红梅,面色愈发柔和。

    裴远指骨敲了敲屏风,“想不到娘子还会作画,好画。啧啧,久见梅花笑,今见梅花开,本有东风孕满怀,春伴梅花到。收好,收好!”(郭沫若先生,我有罪,我忏悔)

    秋素嘴角抽了抽,将自己从头发尖儿鄙视到脚趾头,又鄙视到那婢女给她穿的狗屎黄肚兜。最终重重叹了口气,开始回味这次的裴远和初次床上一瞥的不同。啧,一个词——难过。

    她真的不是故意出来晚的,只不过是一不小心走错了路办错了事,一下子耽搁了数个时辰。秋素看着自家婆婆那张没有一丝笑意的脸,故作镇定的站直了身体将一双手背到了背后。见婆婆眼睛眯了眯,赶紧又把手收回来放在了身侧,最后看了看婆婆身侧的丫鬟,学着她的模样将手交握放到了前面。

    山神,她一寨之主也有今天啊。秋素心里暗自叫苦。

    “远儿,你爹也快回来了,你先去书房等着吧。”

    秋素头一动不动的拿眼睛去瞄裴远,咳,只能瞄到胸口以下。他要是敢扔她一个人在这儿,她就…..

    “好,母亲和素素好好聊聊,素素好好陪娘,晚饭见。”

    秋素转身看向裴远,冲裴远挤眼挤到抽筋。裴远好心情的眨眨眼,“娘子坐着吧,站久了又该疼了。”

    疼?疼疼疼……什么叫疼?秋素磨牙。

    秋素在心底自动将裴远化作一只野狍子,在心底扒皮去脏,剁块红烧,刚撒上盐还没吃到嘴里就听见那婆婆威严的声音响起。

    “疼?哪疼?”

    是啊,哪疼?秋素垂着头转身,一本正经的回答,“劳烦婆婆惦记,赶路扭伤了脚。”

    “哦?可是进了京后那一程?可真是辛苦儿媳了。”

    嘚,多说多错。秋素干脆闭了嘴。

    裴母这丞相夫人做的可真是称职,这般坐着喝茶也能让秋素觉察到那股低气压。秋素眼观鼻鼻观心的装隐形,誓死不再开口说错话。

    裴母等了半天,见这儿媳妇不上道心里就有些不舒坦,难不成还要她这长辈巴结一个晚辈不成?那好,就站着吧,看能站到几时。

    一侧的丫鬟见一个闷头喝茶,一个垂头不语,好心的轻声道:“夫人,是不是该准备晚饭了?老爷转眼就回了。”

    “哼。”

    丫鬟再看看依旧木头一般立着的秋素,心里实在是有些急。若是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姑娘,早就跑过来送了小礼物什么的讨好了,既然没有礼物,说句好话也是一样的,偏生就闷葫芦一般不张嘴,这谁还能帮得了啊?听说进门就被陆家小姐摆了一道,还是在裴家的地盘上,让夫人很是不满呢。

    “夫人要不要添茶?”丫鬟面朝着秋素故意说了这么句话,奈何秋素眼皮都没抬,只觉得丫鬟声音突然间高了一些,还奇怪这丫鬟为什么这么多话呢。

    裴母又等了片刻,见她依旧一动不动,气的顿了下茶杯道:“怎么,嫌老婆子给你脸色看了?”

    嗯?秋素不解,抬头看了眼裴母笑了笑道:“婆婆有什么吩咐?”

    “吩咐?我可是敢吩咐?”起身冲丫鬟道:“羽画,我们走!”

    秋素忙往一侧挪了挪,微垂着头道:“婆婆慢走。”

    裴母噎了噎,敢情这儿媳妇还看不懂别人的脸色。

    秋素等着她们出了门,抬头看看左右,忙追出去一步道:“婆婆,我要去哪儿?”

    裴母无语,羽画回头笑着道:“少夫人自然是去前厅一起用饭。”

    秋素看看裴母僵直的背,厚着脸皮跟了过去。

    “你自小没爹娘?”

    “是。”

    “那怎么长大的?”

    “何叔和周叔带大的。”

    “何叔?周叔?”

    “寨子里的人。”

    “寨子?什么寨子?”

    “清风寨。”秋素见羽画不停的冲自己眨眼,以为是让主动多说点,于是笑着补充道:“平城的一个山头,叫清源山。”

    “占山为王?”裴母脸色难看。

    “不是,我们与山下的人相处和谐。”

    “那以前是匪?”

    秋素笑了笑,“不算吧,我们……”

    “这个远儿,竟然敢骗我!”裴母步伐加快,也不听秋素说完,疾步去了前厅。

    秋素垮了肩,有气无力的加快脚步跟上。果然还是清风寨自在啊,哪里需要这般小心翼翼?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今,怎么样都不敢还处处出错。唉,秋素心下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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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剧场:

    裴母:远儿你竟然给娘娶了个女山贼回来?

    秋素:子卿,我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你管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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