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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东北剿匪之行

    作者有话要说:</br>我知道为晚更道歉也一定得不到大家的原谅。但一直逼我打麻将的景寞和东珠难道就不应该被大家所鄙视吗。关键是,两个人逼我去打麻将的真实目的不仅仅是赢钱,而是和远夜一起玩。ps,我家楼上水管爆了把我家淹了,我俩一直没在家所以回家的时候杯具了。冯小刚他家着火他说今年会火,也许我家发水预示着今年我会发财。哇咔咔~~<hr size=1 />  督练少年营勇闯深山老林,剿灭反清复明的天地会东北分舵的消息是在七月初五传入京城的,凡是有儿子在少年营训练的人家都听说了圣上将派三阿哥去东北传旨,奖赏这些英雄出少年的八旗子弟,皇帝的意思是顺便也让三阿哥感受一下少年营的气氛。而我们几个人心里,却另打算盘。

    索额图:三阿哥此去东北,难说路上没有恶匪乱党,我必须随行。

    景寞:我要去看我的桀年了,顺便带着我的容若,耿聚忠是谁?我不认识……

    斯年:猪肉炖粉条,锅包肉,酸菜炖冻豆腐,红蘑炖小鸡,得莫利炖鱼,榛子,山核桃,林蛙……我的美食东北行啊。怎么觉得东北有个熟人呢。谁来着?

    东珠:玄烨,玄烨,玄烨,玄烨,貂皮,玄烨,貂皮,玄烨,貂皮,貂皮,貂皮,貂皮……

    容若:我还没从上一章缓过来呢。谁敢带我去东北,我就让浮墨把他带走。

    七月初九,三阿哥在索额图以及一众侍卫的保护下,踏上了去往东北的路途。马车上除了三阿哥本人,还挤着大病未愈的容若,时不时偷亲容若吓得其大病一直未愈的景寞,带着一百万两银票上路的东珠,以及忙着列菜单的我。

    在没有航班没有京沈高速公路的清朝顺治年间,我们必须要走六天才能到达桀年他们驻军的地方。景寞略略算算日子,问我:

    “咱们到东北的时候岂不是要过了七月十四?”

    “没事,虽然浮墨也跟来了,你要是怕见鬼咱们就把他直接扔东北。”

    “可是,就算没有鬼,路上难道就没有土匪恶霸抢劫咱们?要是被土匪什么的抓了起来,我就见不到我的桀年了。”景寞担心。

    “土匪?恶霸?抢劫?”东珠忙将目测比康熙词典还要厚的银票塞到贴身内衣里,然后愤愤到:“谁敢挡住我东北血拼貂皮之路,我就让浮墨给他讲鬼故事。”

    我恨不得把这两个财色皆爱的女的弄死,我费劲唇舌要求玄烨带我们来东北,尽管私心上是为了见桀年一面以解相思之苦?但我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成全东珠,都说旅行是最能培养男女感情的,所以我必须让玄烨在旅行过程中爱上东珠。

    车马行进了五天,就在七月十四的那天夜里进入了盛京城郊的双龙山林。正值鬼节,参天古木伸入夜空,张牙舞爪地吓唬着过路的行人。马车外的浮墨有感而发:“能在这讲一场鬼故事该有多好。”马车前单骑一匹马的索额图也感觉林中阴风阵阵,一路上紧握佩刀。东珠将十万两银票分成二十份分别藏在马车的各个角落甚至把一张十两的银票藏到了容若的笛子孔里,生生毁了一把上等紫玉笛。我问容若那笛子多少钱,容若表面上云淡风轻地说千金难买东珠心头好,转身却一口血喷了出来。心痛的景寞瞬间将东珠还没藏好的那几张银票咬碎,一口牙跟碎纸机似的。

    银票的碎末随风散入风中,更显恐怖。马车上,一行少年人在阴森的树林中谨慎穿行,总感觉林子深处有一双双并不友善的眼睛盯着他们。这和密林深处那二十多双一直盯着他们的眼睛也相信这马队值得抢一样坚定。

    “大当家的,他们从西边来,肯定是京城古道上拐过来的。我刚才在马车外边还捡到几张碎了的银票。马车边还跟着八个壮汉,我看有货。”一个独眼龙胡子(土匪)低声跟另一个胡子嘀咕。这二十几个人都一副凶相,身披深绿色布斗篷,山林里穿梭就仿佛风吹树叶一个样。东北的胡子最常躲在交通要道旁,靠打家劫舍发家,下手凶狠毒辣。

    “急什么?还嫌前几日死的兄弟少?妈的,要不是那个什么督练少年营,毁了老子的窝。老子还在山上吃香的喝辣的呢,还用在这打劫这破马车?”绰号“草上飞”的匪首一挥手,示意手下人不要轻举妄动。

    “当家的。”一个小卒奔来“机关都弄上了,就等大当家的发话了。”

    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传来,只见草上飞一摆手,一旁待命的小卒双手死命一提。原本掩藏在树叶之下的麻绳被骤然抻直,正好绊倒了索额图的马。索额图早觉察出异样,马的膝盖刚弯了一下他便嗖地一下跃至空中大喊一声“有埋伏,保护马车。”马车立刻停住,随行的侍卫立时拔刀,只见十余人持刀冲向马车。玄烨和容若见状拔出配剑冲出去,顷刻间,原本静谧的山林里刀光剑影,杀声一片。

    索额图此次只带了八个侍卫,算上太监小六子以及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童浮墨,与这二十余个熟练穿梭于山林间的粗壮土匪只能算打一个平手。就在双方杀得正难分难解之时,草上飞见这样打下去也占不到便宜,索性一把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只为打劫车上的金银珠宝,却只见得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草上飞见她们身着绫罗绸缎便知这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女眷,心生一计。刀逼着三个人下车后,草上飞喊了一声:“兄弟们,肉票到手,扯乎。”

    玄烨回头见匪首擒住了女孩儿们,心下惊一声“不好。”一把拽住了那胡子的肩膀。等容若杀过去时,只见匪首拉了一个炮仗似的东西,林中顿时炸出一阵白烟,待烟散后,所有的胡子和玄烨以及三个女孩儿都不见了。索额图只在马车上找到一把刀扎的白布,写着“三日后将五千两银子埋在此地,钱到放人。逾期或报官就等着收尸。”

    一盆凉水泼过来浇醒了晕过去的我,清醒后才发现我的手脚已经被绑住,置身于一个东北山上常见的木头房子里。我的身边是同样被绑住的东珠和景寞。不远处还有被绑的更结实的玄烨,只是他好像还昏着。

    “不用担心,那个小子还活着。只是他功夫太好,我们给他灌了迷药,免得他激怒了爷,爷爷拿他的血洗刀子。”是才刚擒住我们的那个彪形大汉。他一脸横肉,五官凶横。他身后是二十几个土匪,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灰太狼抓到了喜羊羊的表情。不对,是抓住了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的表情。

    “你们想怎么样?若是求财,快快将我们放了,要多少说个数吧。”东珠此刻还维持着镇定,可是眼见玄烨还昏迷着心里焦急万分。

    “爽快,我草上飞就喜欢爽快人。听口音你们是京城来的吧,满人?”那个自称草上飞的匪首将脸靠近东珠,东珠厌恶地别过了头:

    “什么满汉的?你们不就是要银子吗?我们给你便是。”

    “那可不一样了。”草上飞缩回了头,整理了一下表情说:“我是天地会东北分舵舵主,我们要反清复明,像你们这种满族贵族家的女眷,可不是拿点银子就能赎回去的。得给金子。”

    草上飞说完这番话东珠和我对视了一眼,我们俩心里都明白,什么天地会东北分舵舵主,天地会怎么会出这么一个龌龊的舵主,明明就是个地种不下去了上山起义的土匪头子,还楞跟这充英雄好汉。天地会怎么会使那种麻绳绊马腿的下三滥手段。没想到景寞一听天地会马上来了精神

    “天地会?你们是天地会的?告诉你们,陈近南是我大爷。你们快点放了我。不信啊,咱们对暗号。你说地振高罡,一脉溪山千古秀。我说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

    一席话说得草上飞一楞,他当土匪前除了杀猪什么都不会,只听说这个天地会在南边搞反清复明,聚集了许多武艺高强之人对抗朝廷。于是也顶着这个虚名打家劫舍,以为即使有人围捕他们罪名也都算在了天地会身上。没想到前几日那少年督练营训练时正遇到他们在林子里打劫过往路人,于是将这个土匪窝连窝端了。感情还真有天地会的所谓暗号什么的。

    “什么陈近南陈近北的,你少跟我套近乎,说,你们家是干什么的 ,你身上藏着什么金银珠宝。不交出来,大爷我就自己搜了。那时候可就不光是劫财了。”草上飞露出一脸□。我和东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只听景寞说:

    “陈近南你都不认识,你还天地会的人呢?为人不识陈近南,见遍英雄也枉然啊。”

    景寞那副认真的表情把草上飞吓着了,草上飞心想难不成还真撞上了,这几个女的别真是天地会的什么亲戚。东北的土匪尽管猖獗,那不过是衙门碍着着深山老林的难抓,再有些偷懒的官只图清闲。可天地会不一样,天地会里的人连朝廷都不怕,收拾他们这几个土匪那不是很轻松吗。东珠见草上飞神色变了,心下了然,忙说:“这位英雄,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没想到在此地遇见自家兄弟了。不瞒您说,总舵主陈近南就是我们的亲戚。您如果将我们四人平安送达盛京。总舵主不会亏待您的。近期就有一批送达东北的反清银粮,如果我们能平安到达盛京。我一定会向总舵主推荐您来押送的。我们的赎金这些小钱,您何苦刀口舔血来图这个呢。”

    草上飞一听确实心动了,他所盘踞的双龙山如今被督练营的那群小子给平了,他正愁没有钱粮来养活这二十几个兄弟呢。这三个小妞虽然明显出身富贵,但谁又舍得花大笔银子来救闺女呢,不如巴结了这个天地会陈近南,到时候再趁机劫走那批粮饷远走他乡。

    东珠见草上飞动了心,忙喊到:“快把那边的少爷放了,弄伤了我们,总舵主可是会生气的。”

    草上飞忙让人将玄烨和我们松绑,好吃好喝地制备了一桌酒席。尽管暂时脱离了险境,可是我能看出东珠还是很担心尚未苏醒的玄烨。据说草上飞因为怕玄烨醒了闹事下了很重的迷药。我眼见东珠若无其事地喝杯中的酒,却能感应到她内心澎湃着的愤怒:“等我和大部队汇合了,我不把你们这帮胡子端了我这辈子再也不逛街。”景寞倒是一副很轻松的样子,非拽着那草上飞讲陈近南和韦小宝的故事。其实我没什么时间听东珠腹诽听景寞瞎掰,因为我的精力全集中在狍子肉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玄烨喊了一声“索额图呢?”东珠立马跟充了电一样跳起来,一个箭步冲到玄烨身边。尽管她的动作飞快,却仍然没挡住玄烨喊的那一嗓子:“你们这帮反贼,竟敢绑架皇子公主,我凌迟了你们。”

    早微醺了的草上飞正欲与那传说中的韦爵爷结拜呢,猛听到这一嗓子。小豆眼直直地望着我和景寞:“你们那兄弟疯了吧?什么皇子,什么公主?”他醉了可他身边的二当家没醉:“大当家的,不对啊,这天地会的总舵主是姓陈。可我听说并不叫陈近南啊。何况这天地会只在福建一带活动,怎么这么快就杀到东北来了?大当家的,咱们被这三个丫头唬住了啊。”

    草上飞闻听此言一把掀了桌子,我还没吃完的狍子肉就这么没了。恶狠狠地去看玄烨时,发现他虽然已经举着剑刺向草上飞,却因为迷药的后劲未消而明显站不稳马步。草上飞一把抽出腰上的刀迎面向玄烨劈去,而玄烨却意识混乱,毫无躲避之意……

    第二天的《清朝人民日报》首席评论员文章是这样评论当日的危急时刻的:

    《危险的挑衅———评东北土匪与天地会勾结》

    正告东北所有土匪头子只有郑重地放弃所谓“反清复明”的谬论,停止策动“反清复明”的行径,才能对大清国民作出交待。文章说,土匪们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力量。我朝一等公的千金都可以从战略和全局高度科学分析了世情、国情、敌情的发展变化,深刻阐明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剿匪观的重大意义,东珠小姐此次剿匪的行动思想性、针对性、指导性都很强,是指引全朝廷搞好学习实践活动,推动科学剿匪观深入贯彻落实的纲领性文件。各级组织要认真学习、深刻领会、全面贯彻,切实把思想认识统一到朝廷的决策部署上来。

    其实当时的事态发展确实出乎了我们的意料,当我眼看着草上飞的刀就要劈到玄烨时,那一刻我放弃了捡掉在地上的狍子肉,而是奋不顾身地冲到玄烨前面试图一脚踹飞草上飞,让其成为名副其实的草上飞。但由于我常年疏于锻炼,当我冲到玄烨面前时已经有人比我更早到了,就是东珠。东珠视死如归的表情让我震惊,原来她对玄烨的感情已经如此之深。这更坚定了我撮合他们两个的信心。于是我在那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决定转变方向,对草上飞使出我前世唯一牛逼的武力手段——掌心中空扇耳光。就在我的手即将扇到他脸上时,我惊喜地发现又有人比我早到了,还是东珠。东珠左右开弓扇得那草上飞满眼星光灿烂,还没来得及召唤身后手下一起去看流星雨,就被东珠一脚踹到心上,草上飞向后一仰,倒在了地上。在那千分之一秒的时间我又想到了这是制敌取胜的关键时刻,我马上从玄烨手里抢过那把剑,正要一剑刺向草上飞的心脏上。第三次发现东珠又比我早到,不同的是她手里没有举着剑,而是使了一根筷子直接扎入了草上飞的心脏。我心想,东珠你这辈子当皇后糟践了,你应该当刺猬索尼克。

    许多年以后我和景寞经常会在梦中惊醒,噩梦里是东珠坐在草上飞尸体上杀红了眼的样子,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举着一根木头筷子戳一个土匪的心脏七百多下,本可以在惊悚界混出名堂的浮墨从此成了浮云。

    我和景寞以及其他土匪们就这么静静地眼看着东珠戳着早已血流成河死掉了的草上飞,一直戳到草上飞的心肝脾肺肾已经破碎到戳无可戳。我身后许多土匪都流下了悔恨的泪——一代匪首就这么死在一根筷子上,我们还当什么土匪?这份最有前途的职业就在东珠彪悍行径下俨然堕入了富士康的级别。

    后来,玄烨轻声到东珠身边说了句:“东珠咱走吧,草上飞已经可以包饺子了。”东珠起身后缓缓向我和景寞走来,景寞一个没站好晕倒在地上,目睹着不久前还活蹦乱跳的听她讲《鹿鼎记》的人瞬间变成一滩泥多少让她受了些打击。突然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试图反抗或挟持人质,放下武器缓缓走出房间。朝廷和人民会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们可以不说话,但你们所说的将会成为呈堂证供。”是桀年的声音。

    我身后的土匪们一个个的脸上都是急于自首的表情,可是已经被东珠吓得动都不敢动了。我刚要冲出房门去见桀年。没一会儿,就有几个全副盔甲的男人冲了进来。其中一个就以刚才东珠为三阿哥挡刀的速度奔到我身边抱住了景寞。

    “近南,是你吗?”景寞自昏迷中醒来深情地唤到。

    “公主,我是聚忠啊。”

    景寞听完,又昏了。过了好久才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虽然被土匪抓住了,可我的桀年还是来救我了。”那一夜,前半夜给东珠洗了好久的澡,后半夜一直劝耿聚忠不要自杀。我们也一直各怀心事。

    索额图:保护三阿哥不力,我的政治前途完蛋了。

    斯年:猪肉炖粉条,锅包肉,酸菜炖冻豆腐,红蘑炖小鸡,得莫利炖鱼,榛子,山核桃,林蛙……现在我通通不想吃了

    东珠:玄烨,玄烨,玄烨,玄烨,玄烨,玄烨……(请注意貂皮没有再出现。)

    浮墨:那个草上飞呢,我要戳死你,你挡住我在惊悚界华丽丽的上位之路啊。

    容若:我那笛子是前朝的限量版,我就说我不来东北,你们非带我来……

    玄烨:东珠,斯年,东珠,斯年,东珠,斯年,东珠,斯年,草上飞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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