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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袭胸事件

    春去秋来,曾经那个襁褓里依旧色心不改的小郡主,转眼已经七岁了。

    晚秋的味道甚是凄凉,无论是谁都会被无情的诱发出心底的郁闷,凉风徐徐吹来,云王府东苑的书房内,此时就有一个小身影极不安分的趴在案上,心里空荡荡的。

    檀木书案上盛放着厚厚的一沓纸张,纸上写满了一排排娟秀饱满的大字。

    而小郡主的贴身婢女青儿一直守在旁边,她忍不住瞅了瞅案上:“郡主,你的字是越写越好了,再这么下去估计连王爷都快赶不上你了。”

    云衣极其不屑的眨了眨眼睛,偏过她的小脑袋看向青儿:“父王他除了色相,还有什么比的上我?等我再长几年,凭他那副青涩的模样,估计得喊我一声姐姐了。”

    此话一出,青儿的额头忍不住滚下几滴冷汗:“郡主,你这么能这么说你爹爹呢?要是被别人听到,会说你不孝的。”

    “好啦好啦,你就不要啰嗦了嘛!这么啰嗦,小心我让父王收你做他的侍妾。”云衣这话说得没头没脑,侍妾这个词她不知从哪学到的,事后她自己也挺后悔的。“不对不对,那你不就比我大一辈了?”

    青儿的脸顿时红了,她一豆蔻年华的少女,哪里禁得住云衣的这般调戏:“郡主……你……青儿以后不理你了!”

    说完以后,羞涩的少女便撒手离开了书房,房间里只留下无聊透顶的云衣一人。

    “真是的,这么弄得好像真的看上了父王一样。”云衣在心底抱怨道。

    天色渐暗,她也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好好睡上一觉。

    不巧在她回房的路上,正好路过她父王的书苑,云衣发现屋内的烛光依然亮着,不用说,定是她的父王还在操劳。

    偷偷溜进了房内,借着案上烛台里泛出的微弱光线,她看见楚云尘的身子松散的侧身倚靠在那里,而宽敞的衣衫已经被松散开来,白皙峻毅的胸膛与精致的锁骨在她面前一览无遗,配上烛光下的那副绝色俊颜,让人忍不住想犯罪,而目标正处以一种小睡的状态。

    额……什么嘛,明明就是在偷懒睡觉,还以为他有多辛苦多勤奋。

    她作出一个很囧的表情,鄙视的瞪了眼书案旁的沉睡美少年。

    算起来她也没吃多少亏,这算是什么呢,艳遇还是一饱眼福?生生愣在那里,完全被他那股难以形容的诱惑给折服了,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抹邪恶的画面,口水止不住的向外流淌。

    她的小爪子一把擦掉多余的口水,加上前世活的岁数,她怎么也该有二十三岁了吧?难道真有这么饥渴吗。

    要怪就怪她的父王长得太妖孽,怎么能这么富有诱惑力呢,就连她都毫无抵抗之力,只能化为豺狼。

    屋外的月光不知何时也进来凑分热闹,斜洒在两人身上,极其具有画面感。

    一支魔爪正向着熟睡的男子袭来,眼看就要得手了……

    “你在做什么?”慵懒低沉的嗓音突然在云衣耳边响起,她顿时受到极大的惊吓,那只魔爪还停在了半空中,目测一算离猎物只差五毫米的距离。

    她开始不停的直冒冷汗,心想这下完了,一切都玩了,她的父王一定会把她当成色狼。

    从古至今只有色狼袭胸案件,还没听过色女袭胸的……内心的挣扎令她备受煎熬,恨不得马上被一道雷劈晕过去。

    楚云尘看着她极其不自然的表情,微微皱着眉,睡意也在一时间全无。只见他的大手掌突然抓起正停留在他胸前的那只小爪子,仔细揣摩了一番,脸色突然变得阴暗起来,吓得云衣一阵颤抖。

    千钧一发之际,看来只有靠自己扭转乾坤了!

    “父王,外面天好黑,云儿不敢一个人回房睡觉。”说哭就哭,眼泪瞬间掉落一地,外加纵身一跳,整个人都扒在了美少年身上,一动不动。

    “云儿,别贴在父王身上,快下来,像个什么样子。”楚云尘被她搅得实在无语,心想这个小东西上辈子是壁虎投胎么,怎么这么粘人。

    被他一说,某人捂嘴偷笑道:“连青儿都说,云儿上辈子是壁虎投胎,哈哈……”她就是不想下来,你能拿她怎么样,要说耍无赖,谁比得过她?

    美少年汗颜,迫不得已,看来最后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一只大掌稍稍用点力,就轻而易举的提起身上扒着的小东西,悬在半空中。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呜呜……呜呜……”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都难逃他的魔掌。

    四目相对,她发觉他的父王目光流露出一丝狡邪,吓得她魂不附体。每次犯了错,她都会被他整的乖乖的,这次他又要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来整她?

    “父王,你想干嘛?”

    “云儿,既然你这么喜欢当壁虎,那父王就遂了你的心愿。”

    美少年单手提着她的后衣褶,朝一面挂着壁画的墙走去,看他不紧不慢的摘下那副壁画,随手又将云衣给挂了上去。

    “云儿不要当壁虎,不要……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枉她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

    自己明明哭的惨兮兮的,她的父王竟然还能悠闲的回到书案旁坐下。

    “楚云尘,大坏蛋……大混蛋!”现实的悲催令她顾不上王府郡主该有的贤良淑德,竟破口大骂起来。

    本着一开始只是想逗她玩一下的初衷,却被她骂的这般欢畅,他算是铁了心要与她周旋下去。

    “父王,放云儿下来吧,云儿喊累了,口渴。”

    “父王,云儿还没吃晚饭呢。”

    “父王,放云儿下来吧,云儿要出恭。”

    “父王,云儿的衣服好像快要撕裂了……”

    话音刚落,还没等她的父王反应过来,一阵沉闷的坠地声贯彻书房,她的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

    呜呜……好痛……我还活着么……

    可是为什么动不了呢……

    谁来救救我……呜呜……

    清晨的朝露还残留在新叶上,天色渐亮,日出了朝阳洒下光晖给万物镀上了一层彤红的颜色,早风徐徐吹来,庭院里的树叶被吹落了几片,却丝毫不能掩去云王府的一片欢悦之声。

    今日乃是楚云尘被册封第十载,王府内大摆筵席,邀请那些曾经依附于他的官爵亲属,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云王府的前苑坐北朝南,从大门起便专门开辟出了一条小径,供来拜访的客人行走,而这条路直通后苑。

    礼部侍郎吴大人一家人正沿着路径行走在王府内,四周倚石而栽的竹林遮挡了日晒的阳光,微风拂过不时送来缕缕清凉,令众人心旷神怡。

    行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吴大人,一看就知是朝廷的高官,神态自若,丝毫不失气度。而他身旁的青衣少女,生得肌肤胜雪,模样乖巧可人,穿着一身轻纱丝绢裙,腰间束着一条白玉镶翠彩凤文龙丝带,举手投足中都透着娴静与高贵。

    那样的形象,在云王府中格外耀眼。

    一行人跟着领路的家丁,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后苑。

    这云王府的后苑虽然不算太大,可朝西那面建了一大片湖,在阳光的照耀下,湖面上闪烁着点点粼光彩斑。湖中有一亭,两边堆砌着青白色的山石。曲折的石子路两旁,沿着后苑每隔一段距离,摆设了一面案几,案上盛放着美酒佳肴。

    美景可以陶醉游人,如果出现了一丁点的不协调也能分外抢眼。

    就如同后苑某个角落里,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身子,像只流浪的小狗一样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原来是这王府里的小郡主,昨夜她豢养的爱犬,误食了鼠药,一命呜呼。

    “青儿,去帮我找块木板来,我要给“揪揪”立块碑,顺便在多拿一些它生前爱吃的元宝肉来。”

    来来往往的人群,在王府后院闲逛着,每每路过云衣这里,都会好奇看一眼她,由于碍着要保持庄严的形象,才没停下脚步蹲下来问她在干什么。

    “郡主,一只狗也需要立牌坊吗?把它埋了不就好了。”

    “它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却老是欺负它,现在它死了,我也该对它好一点。”

    “好吧郡主,青儿这就去拿。”

    云衣其实也不想费这么大力,今日是他父王邀请宾客的大日子,之前的计划全被打乱了。老早她就听人说,她的皇爷爷有意让那个礼部侍郎吴大人的女儿,嫁给她父王为妃。

    记忆中她的父王都未有过续弦的打算,她心里一直以为是自己去世娘亲的原因,今日来拜访,到时候那吴家小姐若真的看上她的父王,她就会变成有后娘的孩子。

    她正琢磨着礼部侍郎一家人何时到场,不料他们已经出现在宴席上了。

    只见那吴家小姐远远的看着云衣,用她纤细的手指,指向云衣的所在地,疑惑问着她的父亲吴大人:“父亲,那是什么?”

    “不知道是谁家的野孩子,好好的钻什么狗洞。”吴大人不屑的憋了那里一眼微微摇首说道。

    云衣这里突然感到一阵寒颤,心想,是谁在骂她?

    一切的准备都已就绪,宴席上的宾客都已入席一一端庄而坐。而万人瞩目的男主人此时现身在宴席正中央。

    缓缓出现的身影,一双幽深清涟的眼眸平静的俯视四周,泛起一抹难以看透的神色,如同黑夜里黯然划过的流星,稍纵即逝。他的一切在柔和阳光下,倾洒出绝世的方华。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的气场折服,再看看自己,未免有些不尽如人意,上不了台面,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

    尤其是那吴家小姐,眼珠子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美少年,差一分就快掉出来了。

    随着楚云尘的入席,一阵阵悠扬的乐曲传来,穿着霓裳彩衣的歌舞佳人入场开始起舞,丝竹琴声萦绕在这别院中,一时间,紧张沉闷的气氛荡然无存。望着莲步轻移,云袖挥出的歌舞,赏心悦目,同时婢女们来来回回的斟酒添菜,宾客们也开始觥筹交错,相互敬酒。

    中场休息时,礼部侍郎吴大人便带着家人移到楚云尘的坐席旁,开始向大伙介绍自己的爱女。

    云衣站的远远的,也能看到这一幕。

    “什么吴家小姐嘛,根本就是一庸脂俗粉。”她自言自语的抱怨道,其实她只是嫌自己太小,还不能装饰自己,才嫉妒起来。她气了一小会儿又接着埋着头干起自己的事。

    “云王殿下,这是小女荷韵,早闻殿下风采卓然超群,今日一见,心生敬仰。”吴大人毕恭毕敬,而那吴小姐面若桃花,含羞带笑。

    “吴大人客气了,都是我朝重臣,一心为国事操劳,身为臣子,理当敬你一杯。”楚云尘答非所问,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言语中尽是礼仪客气之话,却至始至终都未看那吴家小姐一眼。

    “殿下,不久前皇上提议之事……不知何时……”

    “殿下,府中来了一群人……说是殿下请来的,就在前苑。”不知道是谁临时差了一句话,使吴大人的话被打断了,明显可以看到那吴小姐一阵懊恼气愤,却又不敢大肆表现出来。

    “来的是什么人。”

    “这……这……”见那下人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话来,楚云尘神色微变,稍微流露出不悦之色。“下去吧,让他们进后苑来。”

    “是!”

    没过多久,原本欢快悦耳的琴乐声被一阵阵消极悲苦的哀乐号角声淹没,所有人的注意力顿时向入口处看去。

    只见一个个身着白衣的奔丧人员,吹着哀惋之乐,依次进入了人群中,手里还不停的撒着冥纸,气氛一下便降到极点。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胆敢擅闯王府!”王府总管难掩怒气,大声向来人们喝去。

    “是郡主命我们来为她的舅舅送丧的,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啊,总管你可不要生气。”领头的男子满腹委屈,只好说出了幕后指使者。

    在场的宾客们一阵喧哗,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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