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友旧识 青梅竹马
他们都有过小时候，却都缺乏少不知事。
“就算你站得再高也望不到世界的尽头的。”
“这话你应该对那些妄想统治世界的人说，它于我而言毫无意义。”
“不，这话并没有那么深的含义，我只是希望你别把时间浪费在瞻高望远上而已。虽然不知道你此时在想些什么，但‘空想’并非是个好习惯，劝你早点改掉比较好。”
“多管闲事。”
……
-
“为什么会是你？”春野樱不再看来人，而是转身坐回床边。
“我怎么说也是个合格的医疗忍者了，来查看病人的情况不是很正常吗？”
“那么就请你动作快点，我和我爸之间还有私事要谈。”
“小樱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好歹我们也是师出同门。”穿着便服、外边随意地披着一件白大褂的男子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才走到床头查看和记录起各种仪器的数据来。
“我一直都觉得有你这样的前辈是我的不幸。”春野樱的语气异常刻薄。
“不要说这么无情的话嘛，我倒是觉得有你这样的师妹是我三生有幸。”男子毫不在意地笑着。
“检查完了吗？检查完了就快点从我眼前消失。”春野樱斜瞥着那人背影，声音冷沉。
“小樱，你这样说也太没礼貌了，怎么说他也算是你医疗忍术的入门师傅。”春野浩业头疼地看了眼自己的女儿，然后抱歉地笑着面向一旁的男子：“兜，我女儿的脾气就这样，你别在意。”
“伯父，你放心，我早就习惯了。”
药师兜在随身带的本子上记录着一系列的数据，停笔后向春野浩业鞠着躬说道：“那我就不打扰两位聊天了，告辞。”
关门声响过之后是漫长的死寂。
“你们两个也算是一起长到大的青梅竹马了，只因为他的爱好闹成这样真的好吗？我觉得他蛮喜欢你的，人长得不错，脾气也好，要不……”
“他喜欢我？——哦，也许吧，前提是我变成一具尸体。脾气好？——切，那不过是用来欺骗人、掩盖他真实面貌的所戴的虚假面具而已，这不就骗过了你吗？”
平日里多以无表情的沉静姿态示人的春野樱此刻很是暴躁，连带说话时都有些咬牙切齿。
“我觉得你是只看到了他的缺点，而他的优点你都视而不见了。”春野浩业也不喜欢药师兜那收藏和研究尸体的癖好，但对他其它方面的表现却非常满意，满意到简直想招他来当自己的女婿。
“那是因为他的缺点能把他所有的优点都遮盖起来。”春野樱的语气总算是逐渐恢复如常了。
“哎……”春野浩业觉得自己多说也是无益，于是转移话题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药师班长那里修习医疗忍术？我现在又没什么事，你呆着这里不是浪费时间吗？”
“我待会就去。”自得知药师兜今天也在医院里的那瞬起，春野樱就半点都不想去药师班长那里了。
看着自家女儿认真削苹果的样子，春野浩业忽然忍不住心生感概：这孩子的脾性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是这个样子了呢？
貌似一开始就这样了吧。除了刚出生不久的那一段时间，他几乎没见她为什么事哭过。
学会说话后她有时可以很寡言，有时又可以很唠嗑；她沉默着的时候看起来总像是思考和回忆着什么，让人不敢靠近也不忍靠近；很少会在除自己和妻子以外的人面前露出除平静镇定以外的神态，而药师兜就是那个“很少”中的其中之一。
春野浩业还能很清楚地记得两人初次见面时的情景：
那一年，他得知自己女儿的查克拉第一属性变化是罕见的阴阳属性后，他就无时无刻都在想方设法地给自己的女儿找一个医疗忍术高超的老师。
后来，终于有机会拜见木叶医院的医疗班长的时候，他满心欢喜地带女儿去见那个据说是百忙中抽空接见他们的医疗班长。结果，他还没说够两句话，那个医疗班长就很果断地拒绝了他的请求，原因是他的女儿那时才五岁。
当他的女儿不甚在意地用冷冷的语调对他说“回去了”这三个字转身就走时，刚好就碰到了放学后过来修习医疗忍术的药师兜。
两个小孩互瞪了许久之后，药师兜率先微笑着开口问明了他们的来意，其后他就走到他女儿的面前很诚挚地说道：“我来教你吧。”
当时，他的表情像是在许下什么山盟海誓一般认真。
后来，春野浩业好奇地问药师兜：“你当时为什么会决定自己亲自教导小樱医疗忍术呢？”
“因为我喜欢她的眼神，既深邃又沉静。”那是聪慧之人才会有的傲然眼神，而我非常欣赏聪明的人。——后半句药师兜并没有对春野浩业说出来，但他却对春野樱坦白过。
……
“爸，吃苹果吧。”春野樱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春野浩业。
“嗯，谢谢。”
“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春野樱说着就要站起身。
“等一下，关于那只白虎……”
“它怎么了？”春野樱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负责带你们班的是上忍卡卡西吧？”
“嗯，有什么问题吗？”
“我记得他的通灵术是忍兽通灵，你可以请教一下他，也许他会有把你的那只白虎当成普通忍兽来通灵的方法也说不定。”
“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关于你的那两个同班，好像都是孤儿吧？”
“是的。”
“没有双亲的孩子脾气都比较怪些，你别拿他们和你比较。万事也不要太过计较，因为他们都还是真正的孩子，你要有个姐姐的样子，凡事让着点，别欺负他们。毕竟你们还有很长的合作时间，别把关系闹僵了……”
“老爸，你什么时候学会说教的？”春野樱一惊一乍地望着自己的父亲，似有些难以置信。
“好吧，你老爸我只是不想你变成不近人情的冷漠女人而已，到时你会交不到朋友的。”春野浩业懊恼地一拍自己的脑门。
“交不交得到朋友无所谓，要我和小孩子成为朋友实在有点难度，但我会试着照看他们的。”
“其实你自己有时候也像个孩子，只是你没发觉罢了。”
“哪有？”
“你敢说你在看到自己讨厌的人出糗时不在暗地里偷笑？”
“这不是很正常的行为吗？”春野樱不好意思地别过脸。
“不，遇到这种情况时真正的小鬼头一般都会直接上前去落井下石，大人一般都会用隐晦或毫不隐晦的话语冷嘲热讽几句，只有半大不小的孩子才会在暗地里偷笑。”
“……歪理。”
“这是真理。”
“那我一定是在返老还童。”
“……”春野浩业不禁扶额暗叹：你对小孩子到底有多不待见啊？
“你总说不喜欢小孩子，那你不也和山中家的小丫头成为了好朋友吗？”
“那是因为她比普通的小鬼聪明成熟得多，曾经的我小时候还没她一半聪明呢。”
“所以，其实你也是喜欢着比你更聪明成熟的兜吧？”
“怎么可能？！”春野樱倏地站起身，“我要去楼顶吹吹风，晚点见。”
说着，她不等春野浩业回应就快步往病房门口走去。
“兜是个好男人，他真的和你很配。你总不能惦念着那些旧人过一辈子吧？好好考虑一下。”
“绝对不要！”春野樱大力地摔上门离开了。
“所以我才说你像个任性的小孩子啊。”春野浩业看着门口的方向摇着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在春野浩业把一个苹果啃完刚要躺下休息的时候，又有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请进。”
待春野浩业看清楚来人是谁时，他不禁立时一正上身和态度：“三代目，您怎么来了？”
“发生了一件那么离奇古怪的事，我能不来瞧瞧吗？”三代目拿着烟杆背着手，姿态悠闲地站着，似乎完全没有要坐下来的意思。
“让您老费心了。如您所见，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表面上的确如此，但你还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春野浩业立即意识到事有不妥了，随即他就状若懵懂般反问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这话不是应该由我来问你吗？”三代目的整张脸都迅速地皱起来了。
“发生了什么……”春野浩业装出很努力地回想着什么的神情，然后用十分不确定的语气反问三代目：“我们不是在任务途中遭到意外袭击而受伤的吗？”
“那你还记得袭击你们的是什么人吗？”三代目的神色越发地凝重了起来。
“这个……”春野浩业努力地把自己的思绪理顺，当他想起自己女儿之前提到过的、有关他们那个世界里有会洗脑的怪兽的事时，他决定继续装失忆。
“你也不记得了吗？”
春野浩业貌似懵懂地点了点头。
“果然……”三代目长吁了一口气，其后垂眉深思起什么来。
“其实对方没有趁机要了我们三个人的命应该不算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吧？”春野浩业试图缓解过于凝重的气氛。
“要是事实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
-
春野樱木然地站在医院楼顶的边沿处遥望着远方，她像是在发呆，也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有微风把她束起来的樱色长发和衣服下摆吹得一晃一晃的，把她的身形显衬得极为单薄。
“你果然在这里。”一个突兀响起的声音打破了楼顶的静寂。
“别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春野樱眉心微皱，然后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句。
“我的确很了解你，只是不能完全了解和理解你的行为罢了。”来人走到离春野樱不远处的楼顶护栏边上站定，同样抬眼望向远方，“我记得你从小时候起就是一遇到什么不开心或烦恼的事都会往楼顶跑，然后呆呆愣愣地枯站上许久。”
“既然你这么了解我，那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在为什么而不高兴吧？”
“我当然知道——其中我是原因之一，伯父受伤是原因之二，其它的应该还有我不知道的原因之三吧？”药师兜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春野樱一眼，“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但我这次是因为伯父他们都需要动手术人手不够才被叫过来帮忙的。”
“既然你不能离开，那我走好了。”春野樱说着就往楼梯间的门口走去。
“别那么冷淡嘛，你就不想知道伯父他们所受的伤有什么怪异之处吗？”
行走中的春野樱脚步一顿，然后沉默地呆立了一瞬，不见药师兜把话说下去她便冷冷丢下“你爱说不说”这几个字就继续迈开了行进的脚步。
“他们的伤口里残留有不像是查克拉的能量。”
药师兜清朗的声音从春野樱的身后传来，可她却半步都不再停留地走下了楼梯。
直至到脚步声远去了，药师兜才冷笑着低语道：“哼，无谓的清高。”
——就因为你这样，才会这么的无知。
——但是……
“就算你站得再高也望不到世界的尽头的。”
“这话你应该对那些妄想统治世界的人说，它于我而言毫无意义。”
“不，这话并没有那么深的含义，我只是希望你别把时间浪费在瞻高望远上而已。虽然不知道你此时在想些什么，但‘空想’并非是个好习惯，劝你早点改掉比较好。”
“多管闲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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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是你？”春野樱不再看来人，而是转身坐回床边。
“我怎么说也是个合格的医疗忍者了，来查看病人的情况不是很正常吗？”
“那么就请你动作快点，我和我爸之间还有私事要谈。”
“小樱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好歹我们也是师出同门。”穿着便服、外边随意地披着一件白大褂的男子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才走到床头查看和记录起各种仪器的数据来。
“我一直都觉得有你这样的前辈是我的不幸。”春野樱的语气异常刻薄。
“不要说这么无情的话嘛，我倒是觉得有你这样的师妹是我三生有幸。”男子毫不在意地笑着。
“检查完了吗？检查完了就快点从我眼前消失。”春野樱斜瞥着那人背影，声音冷沉。
“小樱，你这样说也太没礼貌了，怎么说他也算是你医疗忍术的入门师傅。”春野浩业头疼地看了眼自己的女儿，然后抱歉地笑着面向一旁的男子：“兜，我女儿的脾气就这样，你别在意。”
“伯父，你放心，我早就习惯了。”
药师兜在随身带的本子上记录着一系列的数据，停笔后向春野浩业鞠着躬说道：“那我就不打扰两位聊天了，告辞。”
关门声响过之后是漫长的死寂。
“你们两个也算是一起长到大的青梅竹马了，只因为他的爱好闹成这样真的好吗？我觉得他蛮喜欢你的，人长得不错，脾气也好，要不……”
“他喜欢我？——哦，也许吧，前提是我变成一具尸体。脾气好？——切，那不过是用来欺骗人、掩盖他真实面貌的所戴的虚假面具而已，这不就骗过了你吗？”
平日里多以无表情的沉静姿态示人的春野樱此刻很是暴躁，连带说话时都有些咬牙切齿。
“我觉得你是只看到了他的缺点，而他的优点你都视而不见了。”春野浩业也不喜欢药师兜那收藏和研究尸体的癖好，但对他其它方面的表现却非常满意，满意到简直想招他来当自己的女婿。
“那是因为他的缺点能把他所有的优点都遮盖起来。”春野樱的语气总算是逐渐恢复如常了。
“哎……”春野浩业觉得自己多说也是无益，于是转移话题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药师班长那里修习医疗忍术？我现在又没什么事，你呆着这里不是浪费时间吗？”
“我待会就去。”自得知药师兜今天也在医院里的那瞬起，春野樱就半点都不想去药师班长那里了。
看着自家女儿认真削苹果的样子，春野浩业忽然忍不住心生感概：这孩子的脾性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是这个样子了呢？
貌似一开始就这样了吧。除了刚出生不久的那一段时间，他几乎没见她为什么事哭过。
学会说话后她有时可以很寡言，有时又可以很唠嗑；她沉默着的时候看起来总像是思考和回忆着什么，让人不敢靠近也不忍靠近；很少会在除自己和妻子以外的人面前露出除平静镇定以外的神态，而药师兜就是那个“很少”中的其中之一。
春野浩业还能很清楚地记得两人初次见面时的情景：
那一年，他得知自己女儿的查克拉第一属性变化是罕见的阴阳属性后，他就无时无刻都在想方设法地给自己的女儿找一个医疗忍术高超的老师。
后来，终于有机会拜见木叶医院的医疗班长的时候，他满心欢喜地带女儿去见那个据说是百忙中抽空接见他们的医疗班长。结果，他还没说够两句话，那个医疗班长就很果断地拒绝了他的请求，原因是他的女儿那时才五岁。
当他的女儿不甚在意地用冷冷的语调对他说“回去了”这三个字转身就走时，刚好就碰到了放学后过来修习医疗忍术的药师兜。
两个小孩互瞪了许久之后，药师兜率先微笑着开口问明了他们的来意，其后他就走到他女儿的面前很诚挚地说道：“我来教你吧。”
当时，他的表情像是在许下什么山盟海誓一般认真。
后来，春野浩业好奇地问药师兜：“你当时为什么会决定自己亲自教导小樱医疗忍术呢？”
“因为我喜欢她的眼神，既深邃又沉静。”那是聪慧之人才会有的傲然眼神，而我非常欣赏聪明的人。——后半句药师兜并没有对春野浩业说出来，但他却对春野樱坦白过。
……
“爸，吃苹果吧。”春野樱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春野浩业。
“嗯，谢谢。”
“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春野樱说着就要站起身。
“等一下，关于那只白虎……”
“它怎么了？”春野樱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负责带你们班的是上忍卡卡西吧？”
“嗯，有什么问题吗？”
“我记得他的通灵术是忍兽通灵，你可以请教一下他，也许他会有把你的那只白虎当成普通忍兽来通灵的方法也说不定。”
“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关于你的那两个同班，好像都是孤儿吧？”
“是的。”
“没有双亲的孩子脾气都比较怪些，你别拿他们和你比较。万事也不要太过计较，因为他们都还是真正的孩子，你要有个姐姐的样子，凡事让着点，别欺负他们。毕竟你们还有很长的合作时间，别把关系闹僵了……”
“老爸，你什么时候学会说教的？”春野樱一惊一乍地望着自己的父亲，似有些难以置信。
“好吧，你老爸我只是不想你变成不近人情的冷漠女人而已，到时你会交不到朋友的。”春野浩业懊恼地一拍自己的脑门。
“交不交得到朋友无所谓，要我和小孩子成为朋友实在有点难度，但我会试着照看他们的。”
“其实你自己有时候也像个孩子，只是你没发觉罢了。”
“哪有？”
“你敢说你在看到自己讨厌的人出糗时不在暗地里偷笑？”
“这不是很正常的行为吗？”春野樱不好意思地别过脸。
“不，遇到这种情况时真正的小鬼头一般都会直接上前去落井下石，大人一般都会用隐晦或毫不隐晦的话语冷嘲热讽几句，只有半大不小的孩子才会在暗地里偷笑。”
“……歪理。”
“这是真理。”
“那我一定是在返老还童。”
“……”春野浩业不禁扶额暗叹：你对小孩子到底有多不待见啊？
“你总说不喜欢小孩子，那你不也和山中家的小丫头成为了好朋友吗？”
“那是因为她比普通的小鬼聪明成熟得多，曾经的我小时候还没她一半聪明呢。”
“所以，其实你也是喜欢着比你更聪明成熟的兜吧？”
“怎么可能？！”春野樱倏地站起身，“我要去楼顶吹吹风，晚点见。”
说着，她不等春野浩业回应就快步往病房门口走去。
“兜是个好男人，他真的和你很配。你总不能惦念着那些旧人过一辈子吧？好好考虑一下。”
“绝对不要！”春野樱大力地摔上门离开了。
“所以我才说你像个任性的小孩子啊。”春野浩业看着门口的方向摇着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在春野浩业把一个苹果啃完刚要躺下休息的时候，又有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请进。”
待春野浩业看清楚来人是谁时，他不禁立时一正上身和态度：“三代目，您怎么来了？”
“发生了一件那么离奇古怪的事，我能不来瞧瞧吗？”三代目拿着烟杆背着手，姿态悠闲地站着，似乎完全没有要坐下来的意思。
“让您老费心了。如您所见，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表面上的确如此，但你还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春野浩业立即意识到事有不妥了，随即他就状若懵懂般反问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这话不是应该由我来问你吗？”三代目的整张脸都迅速地皱起来了。
“发生了什么……”春野浩业装出很努力地回想着什么的神情，然后用十分不确定的语气反问三代目：“我们不是在任务途中遭到意外袭击而受伤的吗？”
“那你还记得袭击你们的是什么人吗？”三代目的神色越发地凝重了起来。
“这个……”春野浩业努力地把自己的思绪理顺，当他想起自己女儿之前提到过的、有关他们那个世界里有会洗脑的怪兽的事时，他决定继续装失忆。
“你也不记得了吗？”
春野浩业貌似懵懂地点了点头。
“果然……”三代目长吁了一口气，其后垂眉深思起什么来。
“其实对方没有趁机要了我们三个人的命应该不算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吧？”春野浩业试图缓解过于凝重的气氛。
“要是事实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
-
春野樱木然地站在医院楼顶的边沿处遥望着远方，她像是在发呆，也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有微风把她束起来的樱色长发和衣服下摆吹得一晃一晃的，把她的身形显衬得极为单薄。
“你果然在这里。”一个突兀响起的声音打破了楼顶的静寂。
“别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春野樱眉心微皱，然后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句。
“我的确很了解你，只是不能完全了解和理解你的行为罢了。”来人走到离春野樱不远处的楼顶护栏边上站定，同样抬眼望向远方，“我记得你从小时候起就是一遇到什么不开心或烦恼的事都会往楼顶跑，然后呆呆愣愣地枯站上许久。”
“既然你这么了解我，那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在为什么而不高兴吧？”
“我当然知道——其中我是原因之一，伯父受伤是原因之二，其它的应该还有我不知道的原因之三吧？”药师兜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春野樱一眼，“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但我这次是因为伯父他们都需要动手术人手不够才被叫过来帮忙的。”
“既然你不能离开，那我走好了。”春野樱说着就往楼梯间的门口走去。
“别那么冷淡嘛，你就不想知道伯父他们所受的伤有什么怪异之处吗？”
行走中的春野樱脚步一顿，然后沉默地呆立了一瞬，不见药师兜把话说下去她便冷冷丢下“你爱说不说”这几个字就继续迈开了行进的脚步。
“他们的伤口里残留有不像是查克拉的能量。”
药师兜清朗的声音从春野樱的身后传来，可她却半步都不再停留地走下了楼梯。
直至到脚步声远去了，药师兜才冷笑着低语道：“哼，无谓的清高。”
——就因为你这样，才会这么的无知。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