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剑魄琴心·仙剑 ACT 04 七耀学院·下
一个绑着马尾的女生在校门口来回踱步，远远看到有校车过来，她立刻双眼一亮。
车门打开，一个女生走了下来。
“短发，ＯＫ。无框眼镜，ＯＫ。空耀学院制服，ＯＫ。文学系徽章，ＯＫ。就是你了！”
绑马尾的女生冲过去抱住来人。
“你一定就是新来的转学生陌彤对不对？！今年１６岁，去年破格录取进清华大学土木工程系，今年参加了七耀学院的特殊录取考试以满分通过了全部笔试类科目，志愿进入空耀学院，被分进了文学系，对不对？！”
短发女生懵了好一会儿才愣愣地点头。
“……是我。”
“太好了！我们系又多了一位大将！”
绑着马尾的女生握着对方的手泪流满面。
“……哈？”
陌彤一头雾水。
几分钟后。
“哦，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空耀学院文学系所属，二年级生，丽安•奈伊特。欢迎进入文学院！”
丽安以璀璨的笑容表达着自己的心情。
陌彤忍不住嘀咕。
“……怎么觉得有些不安呢……”
“那一定是你的错觉！”
丽安斩钉截铁地回答。
陌彤：“……”
“提交入学申请的时候你应该就看过学校介绍了，我就不说了。你选择我们空耀学院绝对是正确的！现在我们学院有骑士和公主，有贤者和乐师，无论比文比武，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我们学院都赢定了啊哈哈哈！学院杯一定是我们的！”
“……学院杯是怎么颁发的？”
“哦，就是几个学院比试一下而已。别担心，我们学院人才济济，诗词歌赋都是遥姬殿下的长相，歌舞有竹姬学姐，占卜有瑾娘，战术演练有双黑贤者，音乐有乐师，比武的话更简单了，剑道部随便谁都可以出赛，何况还有骑士大人！”
“遥姬殿下是神学系的吧？”
“是啊！”
“诗词歌赋都是遥姬殿下参试，我们文学系做什么？”
“帮体育系把笔试类的平均分拉上去。”
“……哈啊？”
“学院比试均分不够85会扣分的。所以，你今后的目标就是，门门考满分，必须考满分！我们系代表就是你的榜样！让我给你隆重介绍，水野亚美，国际日本，现年17，考试最低分，满分。”
“……我想知道我们系的平均分是多少。”
“平均分……九十九。”
“卷面满分呢？”
“一百。”
“……我们系多少人？体育系多少人？”
“我们系有二十六人，体育系一百二十人。附带一提，体育系平均分，三十。”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面试官批准我的转学神情批的那么爽快了。”
“是啊，我们强烈要求一定要把全国最傻X的聪明学生都集中过来，才能在那些变态的考试里考出足以把体育系的傻X们的平均分拉起来的高分。”
“……最傻X的聪明学生……”
“别否认了。你很快就会知道，进这个学校，是你三生难忘的……印记。”
“说起来，陌彤，你为什么要转学过来呢？据我所知，你原来的学校很好啊。”
陌彤握拳，眼中仿佛燃起了火焰。
“为了骑士和公主！”
“……她们果然是我们学院的活招牌吗……”
丽安拉着陌彤参观校园。
“既然来了七耀学府，就必须要知道几个人，才能保证你平平安安、手脚健全、头脑清醒、人格完备地从学校毕业。”
“为什么你的那一串定语让我这么不安？”
“这不是错觉。”
“……”
“首先要说的，是我们神一样的校长，艾因-瑟尔纳特大人！以无与伦比的行动力和压倒性的实力统领七耀学府！”
“……一般校长不是说‘领导’学校吗……”
“不，是统领！！！”
丽安用三个感叹号表达了自己的心情。
“你一定要明白，在这个学校，很多人你都得罪不起，但是，这一位，是你绝对不能有任何冒犯的，否则，瑟尔纳特大人麾下的‘星杯骑士团’会立刻把你请出这个宇宙！”
“星杯骑士团？”
“那是一个神秘的组织，具体我也不知道，不过大家代代相传都是这么说的……”
“哦。”
“然后是，我们空耀学院的学生代表，神学系所属，二年级生，‘骑士’，诺丽丝-布莱特，擅长剑道，目前担任剑道社副社长。”
“咦？社长是谁？”
“体育系的傻X红毛玄霄。哦，不对，在人前你要说，那是体育系的玄霄学长。附带一提，骑士大人不是社长的原因是，学院学生代表不可兼任其他任何组织的第一领导位置。”
“……我想问……玄霄学长是不是经常考出……一些……很低的分数？”
“没错啊！陌彤你简直太聪明了！玄霄这个傻X上次居然在神学考试的卷子上写‘苍天负我、我宁成魔’，直接被扣成了负分啊！我勒个去啊！你知道我们系的人多想宰掉这个老是拖大家后腿的糟货吗？！反正宰了他一个，体育系还有夙玉学姐、云天青学长，真找不到人去比赛就让骑士大人辛苦一点或者让神学系的百里屠苏多比几项好了！”
“………………”
“我们学院的名人你也都要知道的好，免得哪天死在无人知道的阴暗角落或者离奇失踪了。”
“……七耀学院不是综合学府吗为什么你说的这么血腥？”
丽安一手放在陌彤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从前有人说过和你一样的话。”
陌彤疑惑地问：“然后？”
“他现在还在附属医院重症监护室躺着呢，那真是一个活教材，你要去看看吗？”
“……不用了……”
“既然你是为了‘骑士’和‘公主’来的，想来一定知道遥姬殿下的事情了。”
“没错！遥姬殿下是彩云国长公主，第一顺位王位继承人，空耀学院神学系二年级，参加社团音乐社，公主会副会长，‘天空之宫’的创建人和现任宗主！”
“……一般来说，骑士的拥护者以女生居多，公主的拥护者以男生居多，你好像更喜欢遥姬殿下？”
“我一直很想加入天空之宫啊！废除男尊女卑，让女子治理国家，保护弱者，尊重历史和文化——我听说遥姬殿下上次在一个小国家成功地实现了政|变！”
“那种在地图上只有一个点的小地方吗？遥姬殿下只是和北之贤者打赌的时候顺便动了动手指而已。”
“哈？”
“说到北之贤者，我们学府现在有两个人被称为‘贤者’，一个是幻耀学院神学系的司徒谨，人称‘北之贤者’，一个是我们学院历史系的百里涵，人称‘双黑贤者’。他们两个人都是在策论、战术演练、模拟外交中得到满分的天才……百里学弟人还不错，不过，司徒学长……你最好连他的名字也不要提。”
“为什么？”
“你还记得我说过躺在医院里的人吗？”
“记得啊。”
“据说他是被司徒学长送进医院的。”
“司徒学长助人为乐？”
“……你仔细把我刚才的话多念几遍就懂了。”
“……我懂了。”
“嗯，乖孩子。”
“然后呢，是我们学院一面金招牌，音乐系的欧阳少恭，一年级，人称‘第一乐师’，温文尔雅、君子如玉。基本上，他不会拒绝别人的求助，不过，最后你得到的帮助是不是你想要的……那就是两码事了。”
“为什么我觉得背后有点冷？”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住院的人吗？”
“记得。”
“据说他是被欧阳学弟送进去的。”
“哎？不是被司徒学长送进医院的吗？”
“所以另一种传言是，那个人得罪了骑士，所以才会先被司徒学长送进了医院，后来又被欧阳学弟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
“传言而已，不一定是真的，安心吧。一般来说，他们也没那个空去踩死路边的蚂蚁，只要你别跟骑士大人作对或者走得太近就好了。”
“……”
“男生太接近骑士，会被公主会的人收拾。女生太接近骑士，会被天空之宫的人收拾。不论男女太接近骑士，都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进医疗翼——除非你是骑士大人失散多年的亲妹妹，我想这是不可能的吧。骑士大人只有一个妹妹，时耀学院体育系的艾丝蒂尔-布莱特，三个弟弟，同样是时耀学院体育系的约修亚-布莱特，以及我们学院神学系的百里屠苏和历史系的百里涵——据说他们和骑士大人是同母异父的姐弟。”
“……你的据说有多少可信度？”
“怀疑这种据说的人也在医院里躺着，你要听另一种版本的据说吗？”
“……不用了，这种挺好的。”
“好吧。反正另一种版本我也不敢说。”
“为什么？”
“因为说过那种版本的人连躺医院的机会都没有，据说到现在还是生死不明呢。”
“……”
“学院杯……每年一次腥风血雨的比赛又要开始了。”
“没错。今年似乎会特别血腥……”
“因为学校里的能人太多了吧。随便拉出来一个都可以反社会反人类……”
“刚刚风太大我没听清你说什么哦？”
七耀学院的学生几乎都聚集在了操场上。
瑟尔纳特校长走上致辞台，拿着话筒大笑着说：“一直比来比去最后才拿个杯子太麻烦了，今年就干脆一点，杯子我放在这里，谁抢到，就是谁的！”
她话音刚落，就伴随着白色的烟雾消失了踪影。
金光闪烁的奖杯在主席台上熠熠生辉。
片刻的静默之后，人群立刻和炸开了锅一样。
各个学院体育系和运动类社团的人全部扑向了主席台，药学系的人开始翻找身上有没有带着什么药，看到什么顺手洒什么，化学系的更离谱，有人摸出一袋生石灰在上风口撒了出去，什么物理系的用电棒来电人、纺织系的摸出锥子扎人……都是小儿科了。
弓道社的人几乎第一时间抢出人群，纷纷翻出弓弩来，一阵乱射。
有格斗类别社团的人发现了弓道社这些放冷箭的，直接扑过去掐上。
操场之中，万人乱战。
至于医疗翼今天会多忙，那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
诺丽丝握着剑退到了角落。
“……你们觉得，大概要打多久，才会有人能接近主席台？”
百里屠苏按着剑柄，沉声回答：“这样看来……至少一个小时。”
人头攒动，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最开始站在主席台前的人早就不知道被人踩到哪里去了。
百里涵微微摇头。
“一个小时肯定不够，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去休息，天黑了再来。”
“确实是个好提议，不过，现在要出去恐怕也不容易。”
欧阳少恭指了指操场的几个出口。
无一例外地被电网覆盖了。
“你们仔细看地面。”苍遥姬微微皱眉，“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诺丽丝仔细看了看操场边缘，不觉瞪大了眼睛。
“校长这个恶鬼居然铺了电网——！等到全部通电，还留在里面的人肯定没有一个能清醒的！”
她脚下一蹬，踏着前方拥挤的人头跳过去，向着主席台奔去。
“墨姊！”
百里屠苏见状跟着跑去。
百里涵阻止的动作停了下来。
“唉……都没来得及说……”
苍遥姬无奈地扶额，“这次……我们先合作吧，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笑着颔首。
“只限这一次。”
两人就地坐下，一人取出二胡，一人拿出古琴，镇定安神催眠的乐声传开来。
听到乐曲的学生一个接一个地栽倒。
百里涵叹了口气。
“……那个奖杯八成是所有电线的结点……不知道有多少伏的电压。”
“不用担心。”
苍遥姬露出了微笑。
“总有笨蛋会先碰到杯子的。”
欧阳少恭挑眉，“弓道部的火野丽和凯文一定会先用箭射落奖杯，不用担心。”
事实上，在学生们被电网或者催眠曲放倒之前，学院杯的确被一支箭射落，诺丽丝和人过了几招，再去接杯子已经晚了。
一片混战。
过了很久，还清醒地站着的人不到十个了。
几人面面相觑。
奖杯不见了。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尸体”堆有了动静。
先伸出来的是一条胳膊，然后一个女生扒开“尸体”站了起来，手上赫然捧着学院杯。
此人正是陌彤。
陌彤以自己难以想象的速度奔向诺丽丝，弯腰，双手递过学院杯。
“骑士大人，我喜欢你——！”
“听说陌彤快出院了。”
“真的吗？”
“不知道，消息是从音乐系传出来的，据说乐师去探望了一次之后，陌彤的情况就好多了。”
“据说，明天司徒学长要去探望陌彤。”
“哦……那她估计出不了院了。”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觉得这种学校想要平安健康地毕业真难啊……
车门打开，一个女生走了下来。
“短发，ＯＫ。无框眼镜，ＯＫ。空耀学院制服，ＯＫ。文学系徽章，ＯＫ。就是你了！”
绑马尾的女生冲过去抱住来人。
“你一定就是新来的转学生陌彤对不对？！今年１６岁，去年破格录取进清华大学土木工程系，今年参加了七耀学院的特殊录取考试以满分通过了全部笔试类科目，志愿进入空耀学院，被分进了文学系，对不对？！”
短发女生懵了好一会儿才愣愣地点头。
“……是我。”
“太好了！我们系又多了一位大将！”
绑着马尾的女生握着对方的手泪流满面。
“……哈？”
陌彤一头雾水。
几分钟后。
“哦，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空耀学院文学系所属，二年级生，丽安•奈伊特。欢迎进入文学院！”
丽安以璀璨的笑容表达着自己的心情。
陌彤忍不住嘀咕。
“……怎么觉得有些不安呢……”
“那一定是你的错觉！”
丽安斩钉截铁地回答。
陌彤：“……”
“提交入学申请的时候你应该就看过学校介绍了，我就不说了。你选择我们空耀学院绝对是正确的！现在我们学院有骑士和公主，有贤者和乐师，无论比文比武，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我们学院都赢定了啊哈哈哈！学院杯一定是我们的！”
“……学院杯是怎么颁发的？”
“哦，就是几个学院比试一下而已。别担心，我们学院人才济济，诗词歌赋都是遥姬殿下的长相，歌舞有竹姬学姐，占卜有瑾娘，战术演练有双黑贤者，音乐有乐师，比武的话更简单了，剑道部随便谁都可以出赛，何况还有骑士大人！”
“遥姬殿下是神学系的吧？”
“是啊！”
“诗词歌赋都是遥姬殿下参试，我们文学系做什么？”
“帮体育系把笔试类的平均分拉上去。”
“……哈啊？”
“学院比试均分不够85会扣分的。所以，你今后的目标就是，门门考满分，必须考满分！我们系代表就是你的榜样！让我给你隆重介绍，水野亚美，国际日本，现年17，考试最低分，满分。”
“……我想知道我们系的平均分是多少。”
“平均分……九十九。”
“卷面满分呢？”
“一百。”
“……我们系多少人？体育系多少人？”
“我们系有二十六人，体育系一百二十人。附带一提，体育系平均分，三十。”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面试官批准我的转学神情批的那么爽快了。”
“是啊，我们强烈要求一定要把全国最傻X的聪明学生都集中过来，才能在那些变态的考试里考出足以把体育系的傻X们的平均分拉起来的高分。”
“……最傻X的聪明学生……”
“别否认了。你很快就会知道，进这个学校，是你三生难忘的……印记。”
“说起来，陌彤，你为什么要转学过来呢？据我所知，你原来的学校很好啊。”
陌彤握拳，眼中仿佛燃起了火焰。
“为了骑士和公主！”
“……她们果然是我们学院的活招牌吗……”
丽安拉着陌彤参观校园。
“既然来了七耀学府，就必须要知道几个人，才能保证你平平安安、手脚健全、头脑清醒、人格完备地从学校毕业。”
“为什么你的那一串定语让我这么不安？”
“这不是错觉。”
“……”
“首先要说的，是我们神一样的校长，艾因-瑟尔纳特大人！以无与伦比的行动力和压倒性的实力统领七耀学府！”
“……一般校长不是说‘领导’学校吗……”
“不，是统领！！！”
丽安用三个感叹号表达了自己的心情。
“你一定要明白，在这个学校，很多人你都得罪不起，但是，这一位，是你绝对不能有任何冒犯的，否则，瑟尔纳特大人麾下的‘星杯骑士团’会立刻把你请出这个宇宙！”
“星杯骑士团？”
“那是一个神秘的组织，具体我也不知道，不过大家代代相传都是这么说的……”
“哦。”
“然后是，我们空耀学院的学生代表，神学系所属，二年级生，‘骑士’，诺丽丝-布莱特，擅长剑道，目前担任剑道社副社长。”
“咦？社长是谁？”
“体育系的傻X红毛玄霄。哦，不对，在人前你要说，那是体育系的玄霄学长。附带一提，骑士大人不是社长的原因是，学院学生代表不可兼任其他任何组织的第一领导位置。”
“……我想问……玄霄学长是不是经常考出……一些……很低的分数？”
“没错啊！陌彤你简直太聪明了！玄霄这个傻X上次居然在神学考试的卷子上写‘苍天负我、我宁成魔’，直接被扣成了负分啊！我勒个去啊！你知道我们系的人多想宰掉这个老是拖大家后腿的糟货吗？！反正宰了他一个，体育系还有夙玉学姐、云天青学长，真找不到人去比赛就让骑士大人辛苦一点或者让神学系的百里屠苏多比几项好了！”
“………………”
“我们学院的名人你也都要知道的好，免得哪天死在无人知道的阴暗角落或者离奇失踪了。”
“……七耀学院不是综合学府吗为什么你说的这么血腥？”
丽安一手放在陌彤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从前有人说过和你一样的话。”
陌彤疑惑地问：“然后？”
“他现在还在附属医院重症监护室躺着呢，那真是一个活教材，你要去看看吗？”
“……不用了……”
“既然你是为了‘骑士’和‘公主’来的，想来一定知道遥姬殿下的事情了。”
“没错！遥姬殿下是彩云国长公主，第一顺位王位继承人，空耀学院神学系二年级，参加社团音乐社，公主会副会长，‘天空之宫’的创建人和现任宗主！”
“……一般来说，骑士的拥护者以女生居多，公主的拥护者以男生居多，你好像更喜欢遥姬殿下？”
“我一直很想加入天空之宫啊！废除男尊女卑，让女子治理国家，保护弱者，尊重历史和文化——我听说遥姬殿下上次在一个小国家成功地实现了政|变！”
“那种在地图上只有一个点的小地方吗？遥姬殿下只是和北之贤者打赌的时候顺便动了动手指而已。”
“哈？”
“说到北之贤者，我们学府现在有两个人被称为‘贤者’，一个是幻耀学院神学系的司徒谨，人称‘北之贤者’，一个是我们学院历史系的百里涵，人称‘双黑贤者’。他们两个人都是在策论、战术演练、模拟外交中得到满分的天才……百里学弟人还不错，不过，司徒学长……你最好连他的名字也不要提。”
“为什么？”
“你还记得我说过躺在医院里的人吗？”
“记得啊。”
“据说他是被司徒学长送进医院的。”
“司徒学长助人为乐？”
“……你仔细把我刚才的话多念几遍就懂了。”
“……我懂了。”
“嗯，乖孩子。”
“然后呢，是我们学院一面金招牌，音乐系的欧阳少恭，一年级，人称‘第一乐师’，温文尔雅、君子如玉。基本上，他不会拒绝别人的求助，不过，最后你得到的帮助是不是你想要的……那就是两码事了。”
“为什么我觉得背后有点冷？”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住院的人吗？”
“记得。”
“据说他是被欧阳学弟送进去的。”
“哎？不是被司徒学长送进医院的吗？”
“所以另一种传言是，那个人得罪了骑士，所以才会先被司徒学长送进了医院，后来又被欧阳学弟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
“传言而已，不一定是真的，安心吧。一般来说，他们也没那个空去踩死路边的蚂蚁，只要你别跟骑士大人作对或者走得太近就好了。”
“……”
“男生太接近骑士，会被公主会的人收拾。女生太接近骑士，会被天空之宫的人收拾。不论男女太接近骑士，都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进医疗翼——除非你是骑士大人失散多年的亲妹妹，我想这是不可能的吧。骑士大人只有一个妹妹，时耀学院体育系的艾丝蒂尔-布莱特，三个弟弟，同样是时耀学院体育系的约修亚-布莱特，以及我们学院神学系的百里屠苏和历史系的百里涵——据说他们和骑士大人是同母异父的姐弟。”
“……你的据说有多少可信度？”
“怀疑这种据说的人也在医院里躺着，你要听另一种版本的据说吗？”
“……不用了，这种挺好的。”
“好吧。反正另一种版本我也不敢说。”
“为什么？”
“因为说过那种版本的人连躺医院的机会都没有，据说到现在还是生死不明呢。”
“……”
“学院杯……每年一次腥风血雨的比赛又要开始了。”
“没错。今年似乎会特别血腥……”
“因为学校里的能人太多了吧。随便拉出来一个都可以反社会反人类……”
“刚刚风太大我没听清你说什么哦？”
七耀学院的学生几乎都聚集在了操场上。
瑟尔纳特校长走上致辞台，拿着话筒大笑着说：“一直比来比去最后才拿个杯子太麻烦了，今年就干脆一点，杯子我放在这里，谁抢到，就是谁的！”
她话音刚落，就伴随着白色的烟雾消失了踪影。
金光闪烁的奖杯在主席台上熠熠生辉。
片刻的静默之后，人群立刻和炸开了锅一样。
各个学院体育系和运动类社团的人全部扑向了主席台，药学系的人开始翻找身上有没有带着什么药，看到什么顺手洒什么，化学系的更离谱，有人摸出一袋生石灰在上风口撒了出去，什么物理系的用电棒来电人、纺织系的摸出锥子扎人……都是小儿科了。
弓道社的人几乎第一时间抢出人群，纷纷翻出弓弩来，一阵乱射。
有格斗类别社团的人发现了弓道社这些放冷箭的，直接扑过去掐上。
操场之中，万人乱战。
至于医疗翼今天会多忙，那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
诺丽丝握着剑退到了角落。
“……你们觉得，大概要打多久，才会有人能接近主席台？”
百里屠苏按着剑柄，沉声回答：“这样看来……至少一个小时。”
人头攒动，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最开始站在主席台前的人早就不知道被人踩到哪里去了。
百里涵微微摇头。
“一个小时肯定不够，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去休息，天黑了再来。”
“确实是个好提议，不过，现在要出去恐怕也不容易。”
欧阳少恭指了指操场的几个出口。
无一例外地被电网覆盖了。
“你们仔细看地面。”苍遥姬微微皱眉，“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诺丽丝仔细看了看操场边缘，不觉瞪大了眼睛。
“校长这个恶鬼居然铺了电网——！等到全部通电，还留在里面的人肯定没有一个能清醒的！”
她脚下一蹬，踏着前方拥挤的人头跳过去，向着主席台奔去。
“墨姊！”
百里屠苏见状跟着跑去。
百里涵阻止的动作停了下来。
“唉……都没来得及说……”
苍遥姬无奈地扶额，“这次……我们先合作吧，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笑着颔首。
“只限这一次。”
两人就地坐下，一人取出二胡，一人拿出古琴，镇定安神催眠的乐声传开来。
听到乐曲的学生一个接一个地栽倒。
百里涵叹了口气。
“……那个奖杯八成是所有电线的结点……不知道有多少伏的电压。”
“不用担心。”
苍遥姬露出了微笑。
“总有笨蛋会先碰到杯子的。”
欧阳少恭挑眉，“弓道部的火野丽和凯文一定会先用箭射落奖杯，不用担心。”
事实上，在学生们被电网或者催眠曲放倒之前，学院杯的确被一支箭射落，诺丽丝和人过了几招，再去接杯子已经晚了。
一片混战。
过了很久，还清醒地站着的人不到十个了。
几人面面相觑。
奖杯不见了。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尸体”堆有了动静。
先伸出来的是一条胳膊，然后一个女生扒开“尸体”站了起来，手上赫然捧着学院杯。
此人正是陌彤。
陌彤以自己难以想象的速度奔向诺丽丝，弯腰，双手递过学院杯。
“骑士大人，我喜欢你——！”
“听说陌彤快出院了。”
“真的吗？”
“不知道，消息是从音乐系传出来的，据说乐师去探望了一次之后，陌彤的情况就好多了。”
“据说，明天司徒学长要去探望陌彤。”
“哦……那她估计出不了院了。”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觉得这种学校想要平安健康地毕业真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