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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68 情种

    安心静养一段时间后,终于如太子所愿,这次太子妃成功诞下小皇孙一枚。

    整个毓庆宫都喜气洋洋,这可是嫡子嫡孙,而且是皇孙中的头一个!毓庆宫的奴才们走路都不看地了,直接望天上去了。

    太子乐滋滋的撒了大把银子犒劳太子妃身边的奴才,又着人八百里加急的往塞外的康熙皇帝处报信,朝里朝外的见人就乐,差点儿没让人怀疑太子是不是乐傻了。

    皇宫里边,则以太后为首,不论亲疏,一个个忙不迭纷纷送上贺礼,犒劳为皇家开枝散叶的太子妃,或者说是祝贺成功得子地位稳固的太子妃。

    然而在所有人和乐融融的时候,作为当事人的太子妃,却不怎么快活。

    因为,安阳辗转来报,今春自新大陆出发的两艘载满金银的大船在海上遇上风浪沉了。

    “钱财乃身外之物,以你今日之身份,区区金银俗物,何必如此在意。”太子隔着门板劝慰自己这位掉进钱眼里的太子妃。

    “俗物?站着说话不腰疼!”太子妃还在坐月子,纵然她再怎么艺高胆大,到底拗不过宫里老嬷嬷的二十四小时随身盯人,所以生完孩子后的四十天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着,所以脾气也分外的暴躁,“整整两大船的金子,你们国库一年收入有我的多吗?”

    太子殿下十分淡定,“以前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今年应该有!”

    “可恶!”

    太子殿下咬牙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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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生了嫡长皇孙,蕙兰又一次成了宫中的热点,这也表示她更加为人关注了,这极大地妨碍了她偷溜出宫整理事务的念头。

    蕙兰为此苦恼不已,然而看在毓庆宫其他女人眼里,却是太子妃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各种羡慕嫉妒恨,如果不是宫规严谨,只怕蕙兰不知道被戳了多少次小人了。

    不过不敢戳小人,不代表这些人不会从其他渠道稍微挫一下太子妃。

    于是,这日,太子妃得到了宁寿宫的传唤教育。

    太子刚开始的时候不以为意。自己的太子妃自己了解,蕙兰虽然性格是不如毓庆宫里的其他女人那样温柔婉转善解人意,但是她有个极大地好处,那就是只要你不真正触犯到她的实际利益,口头上占些面子便宜她并不计较。而在这后宫里,以蕙兰太子妃的身份,那些女人也就是口头上占些便宜罢了。

    所以他真的不担心太后的传唤教育。太后那性子,对上蕙兰,也就能口头上念叨两句罢了。更出格的手段,太后使不出来。

    但是,这一次,他错了。

    太子妃被传到宁寿宫不到半个时辰,小太监急急来报,道是宁寿宫传太医了,好像是太后被太子妃给气到了。

     

    太子大惊,也顾不得还没有完全处理好的政事了。百善孝为先啊,尤其是他的皇父对这位嫡母太后在孝道方面是用足了心思的,要是太后真的有了什么,一顶不孝的帽子盖下了,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急急忙忙赶到宁寿宫,还好太后没出什么事,只是一时气急了有些气上不来而已。跟太后问了安,太后躺在榻上有气无力的挥挥手,“罢了罢了,哀家还是老了。你那太子妃,你自个儿领回去吧,哀家是教育不力她了。”

    太子大惊,“皇玛嬷为何这般说话?孙儿还指望着皇玛嬷帮助指点太子妃教导您的曾孙呢。”

    太后闭上眼睛,不肯说话,只是摆手让太子出去。

    好吧,太子也不是多么能做小伏低的人,既然出去,他便出去了。

    ********

    将在佛堂里打坐的太子妃拎回毓庆宫,太子有些头疼的揉额头,“你,到底跟皇祖母说了些什么?”

    蕙兰自己其实也有些郁闷,“真的没什么啊,就是太后说要我放开你一些,别总霸着你的话,我都按照你以前说的哄着她顺着她答应了呀。谁知道——”

    蕙兰摊摊手。

    太子将头转向一边的可儿,“你来说!”

    可儿请示的看向太子妃殿下。

    太子气恼,却没办法,太子妃调教身边人确实很有一手。

    看到蕙兰点头了,可儿才开始学当时的情形:

    “主子进了宁寿宫,便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身边李嬷嬷教导主子女戒,主子认真听了。太后娘娘赐座,主子坐。

    太后问:‘太子如何?’

    主子答:‘好。’

    太后问:‘皇孙如何?’

    主子答:‘好。’

    太后问:‘你刚出月子,身子如何?’

    主子答:‘太后牵挂,孙媳妇身子安好。’

    太后道,‘皇室媳妇,当以照顾太子开枝散叶为任。你如今身体不便服侍,当多安排几位侧福晋照顾太子起居,万万不可轻忽了太子。’

    主子应:‘是。’

    太后又道,‘哀家知道你们夫妻情深,这也是皇室的美事。’

    主子答:‘是。’

    太后道:‘爱新觉罗家历来多出情种,昔年太宗皇帝与宸妃,世祖皇帝与董鄂氏,去犹未远。

    你身为太子妃,不可任性,千万千万要引以为鉴。’

    主子答:‘无妨。儿媳亦是情种,万万不会辜负太子。’

    太后怒:‘太子妃言语无状,岂有女子自诩情种的?’

    主子答:‘我成婚三年,只有太子一男肌肤之亲,岂非情种?’

    太后愈怒,以手指主子,欲语,未及,不支倒地。”

    复述完毕,可儿不敢看旁边太子爷的脸色,只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家主子,希望她能大发慈悲让自己出去。

    “基本属实。”蕙兰对可儿的复述还是认可的,虽然她平白的将她和太后的对话加工复杂了不少,但是大体意思还是没变的。

    太子的脸色则是十分精彩,黑里透着绿,绿色里又泛着点儿红色,像极了调色盘。他深深的看了蕙兰一眼,道:“感谢你是情种。不过,你还是赶紧将毓庆宫接下来一年之内的工作安排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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