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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醋酸

    皇帝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明明还不到选秀年份,他也不知道怎么操作的,也就两天功夫,他果然通过太后送进来两个侧福晋,其中一个为刚刚送出宫的李佳氏的堂妹,另一个则为正白旗佐领程世福之女程佳氏,都是袅娜绰约的小美人儿,十六七岁的年纪,水灵得简直一碰就会出水来,只可惜都是女的!

    纳太子侧福晋无须当初大婚时候那般繁杂的礼仪,不过因为是太后指的,又是两个同时迎接宫,毓庆宫还是好好地张罗了一下,太子也特意请了半天的假与两个侧福晋一道完成了拜堂之礼,然后被收到了太子妃授意的**十十一几个小阿哥灌了个烂醉。

    夜色深沉,完成了任务的小阿哥们携着二嫂的谢礼欢欢喜喜的退下,几个年长的阿哥们也渐次离开,蕙兰(还是觉得这个名字写着顺手些,下边都用这个名字,当然有不同意见的可以提出来)将最后的收拾任务交给两个贴身大宫女,然后支开太子的贴身太监,自己一个人扶着烂醉如泥的太子向后院走去。

    太子的酒品很好,不言不语的只是抱着蕙兰傻笑,再不时的在她肩膀上蹭蹭,像小动物一样蹭得人心里酥麻酥麻的,不知不觉的就柔软成一片。蕙兰扶着这样的小太子慢慢的往后院走着,却渐渐的越走越慢,越走越慢,最后干脆站着不动了。

    她不想将小夫君送到那两个女人床上去。

    即便是知道那两个女人决计威胁不到她的地位和她的孩子的地位,但是她仍然不想那样做,就是不想那样做!

    她不愿意与任何一个女人分享小夫君!

    蕙兰不知道自己对小夫君的心思是什么时候起的变化,也许是听到太后懿旨赐下两名侧福晋的时候,也许是之前皇帝亲口说出赐下侧福晋表示对她的不满的时候,也许是从秦晓家里出来恍恍惚惚在街上乱走被小夫君捡回家的时候,也许是更早时候……反正,这种心思就是生出来了。

    她爱上了小夫君,所以她不愿意与任何一个女人哪怕是这个世界根本不配称作女人的女人分享小夫君。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根本就不把这个世界的女人当女人,所以那个时候虽然对小夫君拥有别的女人感到不悦,但是也没有多生气,就好像是一个生物的领域被别的生物侵占了,她感觉到不高兴,但是只要那侵占了她领域的生物承认她的绝对领导权,她便也忍了。

    可是现在不同了,即便是那些女人都匍匐在她的面前对她称奴婢,一见到她就毕恭毕敬不敢造次,即便是那些女人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女人,她依然不能忍受有别的女人靠近她的小夫君,更不能与人分享。

    她只想把小夫君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小夫君分明应该只是她一个人的!

    ******

    “太子妃娘娘,夜深了,您看,是不是由奴才将主子送到哪位侧福晋房里去了?”作为太子的贴身太监,何柱儿深知这位太子妃有多难惹,但是没奈何他的主子是太子,而今天又是太子纳侧福晋之喜,太子妃挟着太子在这中庭里站了已经差不多小半个时辰了,他不得不上前捋虎须。至少,要给两个刚进门的侧福晋一个交代吧。

    “不用了,”太子妃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喜怒,但是与太子妃打交道颇多的何柱儿知道越是这样太子妃就越不能惹,“传令两位侧福晋,今夜爷醉酒了,就不去洞房了,让两位侧福晋早些歇息吧。”

    “嗻!”这样的传讯其实用不到何柱儿的,但是何柱儿正需要一个理由,于是迫不及待的应声退下。

    听着身后的人退下去了一半,太子妃往已经睡着了的太子身上加了一个小型的御风术,然后扶着太子几乎是漂浮着的身体回到了后殿自己日常起居的东三间。

    到了内间,也顾不得这个身体带来的小小洁癖,她直接将小夫君放到了床上,醉酒中的小太子脸颊红彤彤的很是可爱,俊俏中还带了几分稚气,十分可爱。只是看着这样的小太子,蕙兰心头忽而涌上一阵酸溜溜的痛楚来。

    纵然今夜强留下了小太子又如何,总有一日,他还是要到侧院里去的。

    他,终究不是她一个人的!

    不是没想过将小夫君就此掳走从此天高皇帝远的过自己的日子,蕙兰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应该养得起小太子,并且可以保证不会比这毓庆宫的生活差太远。

    但是那样做的后果却是小夫君的羽翼就此折断,她怎么忍心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在骄傲华贵的小太子身上?

    小太子是开在这金尊玉贵的宫廷里的最雍容华贵的那枝牡丹,若是离了枝条,还不得立时枯萎。

    她,怎么舍得?

    所以,还是她来受委屈吧!

    给小夫君盖上被子,蕙兰转身吩咐宫人下去打水给小夫君擦擦身洗洗脸,无论如何,枕着酒臭味入睡总不是一件美事。

    这种事情她以前是想不到的,但是真的将一个人放在心上的时候就会忍不住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不愿意他有哪怕一点儿的不舒畅。所以,慢慢的也就什么都周到了。

    推开窗户,让房间里酒气散去一些,虽然酒是好物,但是酒气就不怎么好了,前者尽可珍藏,后者么,还是不要的好。

    窗外寒星数点,正是月黑风高好御风的时候,在唆鲁大陆的时候这种天气正是偷袭的好天气,蕙兰仰头望着那稀稀疏疏的两三点星子,不由自主的便生出了那么点儿向往之意,只是手臂刚往窗格山一搭,阴测测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你这是又想去哪里?”

    蕙兰愕然回头,便见本该乖乖躺在床上的少年居然跪坐在床上,一双灿如明星的眸子挟带着无数寒气向她扫来,不由大惊,“你不是醉了吗?”

    “再怎么醉也禁不住寒风吹那么大半个时辰啊!”太子没好气的揉着太阳穴从床上挣扎下来,几个小阿哥确是将他灌得够呛,但是十月下旬夜风里的寒意足以将一切醉意驱逐干净,可怜的太子现在甚至觉得头开始发胀发痛了,喉咙也痒痒的很是难受,“还不快给孤倒杯热茶来!”

    蕙兰回忆了一下自己看过的医书,好像确实是有醉后不宜受风的说法,再看看小夫君眸含水汽颊飞红霞可怜兮兮的样子,于是赶紧斟了杯热茶送到小夫君手里,“是妾身的错,爷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太子一连喝了三杯茶,才终于觉得身体舒服些了,然后才想起来计较太子妃今日的不对劲,“刚才你在窗边是想做什么?”

    一句没什么已经到了嘴边,蕙兰却忽而心念一动,道,“我想出去吹吹风。”

    太子眼睛一亮,却斥道:“没有规矩!深更半夜的,堂堂太子妃不好好在屋子里安歇,却老是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让人看见了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这句话的重点其实是在最后一句,蕙兰自然也听出来了,“爷也太小瞧人了,妾身的本事爷还不知道么,不过就是想出去吹吹风罢了。”顿了一下,“既然爷醒过来了,就往两位侧福晋那里随便选一位去吧,没得纳新人却呆在妾身这里过夜的。”

    太子是在吃醋拈酸的女人堆里长大的,一愣之下立马反应过来了太子妃的心理,顿时丝丝甜意沁满了心脾,当下便急切而肯定的道:“你吃醋了?”

    已经看过了吃醋典故的蕙兰通过对皇帝后宫的观摩已经总结出了吃醋的定义,那就是一个女人对同样属于或者即将属于她的夫君的另外一个女人的抗拒和排斥,这个定义的糟糕之处就自在于“属于”和“即将属于”这两个可恨的定语,蕙兰对这两个定语是十二万分的痛恨,因此她很不情愿将吃醋这个词语安在自己脑袋上。

    但是眼前的情况确实只能用这个词语来形容,于是她不情不愿的点了下脑袋,“是!”

    虽然对眼前的情况并不乐见,但是蕙兰并不打算掩饰自己的感情。

    太子大喜,也顾不得因为醉酒加吹风后眩晕的脑袋,他三两步从床上站起来走到太子妃身边,紧紧将蕙兰拥抱入怀,郑重许诺道:“你放心,无论这毓庆宫会进来多少人,你都是最重要的一个,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与你比肩!”

    蕙兰双手慢慢的环上太子的腰,“爷记住今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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