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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救美

    这个时候回宫显然是不可能了,宫门早已经下钥,宫门再次打开只有等次日天明了。当然凭借太子的权势想要进去也不是不行,但是那样势必就要惊动太后和皇阿玛了,太子可不希望那样的情况发生。

    当然作为皇太子,胤礽显然是无须担心流落街头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头上的。且不说这里的十六个侍卫都是勋贵之后家大业大的,就是他自己在这内城里也拥有不下三处的落脚点——不算外城的——都是下面那些人为了讨好他孝敬上来的。

    随便说了一个距离这里最近的地址,那是他还为大婚之时下边人孝敬上来的一个三进的小宅子,一起的还有一个仪态万千柔媚如水的江南女子,或者说人家原本要送的就是那个美女,宅子只是附赠而已。只是太子在宫里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而且作为一个身心健康的少年小太子目前还是比较喜爱健康的张扬的活泼的满族姑娘,而对方送上来的却是一个纤细柔美弱不禁风的江南女子,虽然号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奈何太子殿下实在生不出兴趣,只见识了一面就扔到脑后去了。现在,他更是完完全全忘记了那宅子里还有这么一个人。

    因着这个缘故,当太子殿下到达了宅子洗漱完毕准备看看书再睡觉却突然发现某个抱着古琴披着薄纱的女子颦颦婷婷出现在他房间里的时候,条件反射的抽出随身佩戴从不离身的小弯刀,同时毫不犹豫的大叫,“有刺客!”

    哼,他才不是皇阿玛,明明看出了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女子有问题却还要莫名其妙的什么怜香惜玉,结果害得同他一起睡觉的自己差点儿受伤!

    侍卫们一哄而入,七八把刀剑瞬间便加到了那薄纱女子的颈上,朗卡和伊哈齐更是满面警惕的护在太子身前,手中佩刀半出鞘,一面环视四周一面紧张的道:“主子,您没事吧?”

    太子这才定下心神,然后仔细打量对面被一堆刀剑围着的女人,嗯,峨眉轻蹙泪盈于睫,还有那簌簌发抖的曼妙身材,好像在哪里见过。太子殿下轻咳一声,“你是谁?为何出现在这里?谁让你来的?”

    那美女双手死死的抱着面前的古琴,身子筛糠一般簌簌发抖却摄于脖子上的刀剑还勉力支撑着,一双美目中满是恐惧,颤颤回道:“回爷的话,奴家名唤雨荷,是住在这屋子后边的小院里的人,是管家让奴家过来的。”

    众侍卫脸上都现出一种奇妙扭曲的神色,只有朗卡伊哈齐作为太子最看重的心腹没有变色,朗卡还低声提醒道:“主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为上。”

    太子清了清喉咙,不怎么自在的道:“伊哈齐,你去将这里的管家召来。”

    管家是太子的人,一个曾经侍奉过仁孝皇后的老太监,因为离宫后无处可去便被太子安在这里养老,因此对太子极是忠心,而太子对他也是比较信任的。

    “这雨荷是怎么回事?”太子有些不满,老管家这事做得有些太不靠谱了。

    “回主子爷,雨荷姑娘是后边东院里的。”见太子还不领会,老太监又加了一句,“当日郑老板与院子一道孝敬上来的。”

    太子白皙的脸一点一点的红了,他总算是想起来似乎是有这么回事了,那时候他还年少,还不知道做生意的钱这么好赚(参照太子妃),那个什么郑老板就送了这么个宅子加一个他看过就忘的所谓美女,自己便不知事的给他弄了一百万的盐引。这交易,做得太吃亏了!

    太子一边在心头想着什么时候要把自己送出去的好处一点点抠回来,一边尴尬的道:“我想起来了,既然是这样,那便留下来弹两曲吧。”

    既然已经确定了这个雨荷姑娘的来历以及无害性——若是有害早就被老太监扫出去了,众侍卫自然不会再不识趣的呆在这里阻挠自家主子泡妞,一个个躬身退下,除了朗卡与伊哈齐在门外守着,其他人都去了院中门外,尽量在保证太子爷的安全的同时还不打扰太子爷的性致。至于太子妃——

    他们的主子是太子!

    太子现在年纪渐大,也稍微的懂了些情趣,不再像以前那样只知道拉人上床完事,于是随意的拿过一本书翻着,一边含笑看着那摆弄古琴的雨荷姑娘道:“雨荷,出淤泥而不染,点清露而愈娇,真个好名字。雨荷是哪里人啊?”

    雨荷垂着颈子细声答道:“回主子爷,奴家是潮州人。”

    “哦,听口音可不太像。”太子戏谑的挑眉,他从小跟在皇帝身边,各个地方的官员都有接触,各地口音的不同也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

    雨荷手下顿了一下,脖子垂得更低,声音更细的道:“奴家祖籍潮州,只是后来父母为了逃难到了扬州,再后来为了生计,奴家便入了贱籍,现如今说是潮州人,也不过是在心里头给自己一个念想提醒自己不要忘本罢了。”

    太子殿下浅浅一笑,略有些好奇的道:“难为你了,那又是如何跟郑老板到一起的呢?”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奴家第一次登台献艺,因心慌胆怯唱得不好被妈妈责骂,不想被郑老板看见了。郑老板慈善心肠,便将奴买了下来,之后奴就跟着郑老板了。”雨荷似乎是胆子大了些,慢慢的抬起了头。

    “这么说,雨荷不是你的本名吧?你的本名叫什么呢?”太子这次就纯粹是没话找话了。

    “奴,奴家原本叫——”

    凌厉风声响起,太子感觉不对,下意识的翻身倒下椅子,一道寒光贴着他头皮擦过,“叮”的一声,尺余长的匕首深深插入了对面的书柜上。

    太子仰面倒在地上,方才还娇怯怯的女子手里举着一把和插在书柜上的匕首差不多长短的短剑居高临下的对着他劈了过来,太子抽出腰间小弯刀勉强架住,手臂剧震几近麻木,勉力喊了一声:“来人——”

    “人”字尚未音落,一股劲风猛地将太子身上的雨荷掀翻,狠狠撞上背面的书桌,然后又落回地上来。

    太子赶紧从地上跃起身,同时喝令道:“捉活的!”然后却不见动静,愕然往房门处望去,却发现房门依然是禁闭着的,伊哈齐朗卡等都还没有进来。

    来不及思索为什么,眼见对面雨荷猱身又扑了上来,太子握紧小弯刀迎上,毫不示弱的拼了过去,不想却在将要碰到那雨荷的短剑时候被一层无形的壁障荡开了。

    对面的女人也是一愣,恰在这时房门被猛然撞开,朗卡与伊哈齐同时窜了进来,只看了一眼太子的位置就毫不犹豫的对着雨荷挥刀劈了过去。

    “留活口!”太子叫了一声,不想再看接下去顺理成章的事情,转头往内室走去。

    果然,蕙兰已经醒了,正抱膝坐在榻上。

    虽然太子妃的动作很是无害,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惹人怜惜,但是想起刚才那股将雨荷掀翻的劲风,太子脊背还是有些发寒。

    第一次,他意识到,他的太子妃会的并不是那些街边宴上的江湖杂技表演,而是真真正正可以夺人性命也可以救人性命的武功绝技。

    只要她想,她完全可以在顷刻间取人性命于无形。

    脖颈后边丝丝的冒着凉气,忍住心悸的感觉,太子靠在门上,看着他头也不抬的妻子,语气复杂又真诚的道:“方才,谢谢!”

    太子妃没有动静,他觉得有些尴尬,想要说些什么,但总觉得不合适,张了张口,终于想起一件事,“对了,之前在街上,因为见你神情迷乱不听人语,我害怕你会出事,便擅作主张将你打晕了带回来,现在有没有觉得脑子痛?”

    “没事。”蕙兰的声音好似半个月没有喝过水似的,极粗哑极疲惫,“谢谢你了。”

    “你没事就好。”太子呵呵干笑了两声,外边动静已经结束了,他慢慢走过去有些僵硬的抱了抱太子妃,“好好休息,今天先在这里将就一晚,明天一早我们便回宫。”

    “随你便,我要睡觉了,你动静小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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