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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 冷清来袭

    Vercase白色流苏修身裙,Gucci裸色绑带高跟鞋,Chanel蓝白色编织手袋,Mango海军蓝太阳镜,高盘头,精致妆容,一位高“贵”美女空降ST电视台一号演播大厅。

    正在为台庆彩排的人群中响起一阵骚动,眼珠子齐刷刷转去同一处,将美女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大家紧密交错的视线中,陆铭涵的特助闪现在一边,一脸谄笑,低头哈腰,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

    冷清丝毫不畏惧这些夹枪带棒的视线,将墨镜摘下来,理了理微乱的鬓角,一脸招牌式笑容,做足了功课,不多不少,露出整八颗牙齿。

    “冷小姐这边请,陆董在前面看彩排,让我来接您。”

    冷清“嗯”了一声,边冲身边经过的工作人员,温和地点头示意。

    什么冷小姐,冷清心里是一阵冷哼。

    自从她稀里糊涂签下契约代做可可的妈咪、陆铭涵的女朋友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在私下里喊她是鼎星的老板娘。

    如此尴尬的一个身份,注定让她与低调绝缘,索性换上陆铭涵送的衣物首饰,狠狠小资了一把。

    人靠衣服马靠鞍,当冷清精心打扮,第一次出现在陆铭涵的面前时,他直着眼睛愣在原地,视线漂移,最终落在她的胸口。

    “哟,灭绝师太的春天来了,还挺人模狗样的……”

    视线笔直,不偏不倚,酥`胸上停驻。

    色胆包天!冷清红脸掩着胸口,上去踩了他一脚。

    可可却急匆匆跑来,抱着她的腿,小嘴撅得能挂上油瓶,冲她一个劲地摇着头。

    冷清将她抱起来,抚了抚她皱着的眉头,“这才认了几天爹地,胳膊肘就整个拐他那边去了。”

    可可可能是小时候没有受到过至关重要的启蒙教育,亦或是受到过较大的刺激,共处的这几个月,一直都不会开口说话,喜怒哀乐均是默默的。

    冷清就是受制于她无辜的大眼睛,害怕她一个人无依无靠,这才和陆铭涵签了契约,在事件尚未完全平复前,暂代妈咪、女友两职。

    她是出于不忍,心存小善,可这陆铭涵的动机就让人猜不透。

    最终,被她归咎于豪门隐秘这个解释之中。

    彼时,陆铭涵站在第一排,专心致志地看着台上的艺人彩排。直到冷清身上特有的气味传入鼻腔,他这才回过神来。

    什么气味?消毒水味!

    陆铭涵微微一蹙眉头,“能不能用点香水,我真心不想让人知道可可的‘妈咪’是个医生,尤其还是个泌尿外科医生。”

    “晚了,报纸上都写烂了。”

    冷清耸耸肩,已经记不得这是陆铭涵第几百次的提醒。

    然而和他呆一起的时间长了,也知道这男人其实心不坏,揶揄的话大多是有口无心。

    一边的导演看出场上的骚动,立刻喊了卡,和他们打过招呼后,招来场务提出要求。

    原本还算有序的台上,却发生了意外。

    *

    一年一度的ST台庆,是一项盛典,所有在约艺人必须参加。

    三十个新晋艺人编成一支合唱,压轴演出。导演嫌他们分量不够,好说歹说拉来了鼎星一姐沐珂。

    沐珂爽快答应,却因日程太满耽误了彩排时间。来了之后又说自己累得发慌,硬是搬来一椅子,坐着演唱。

    导演刚刚喊了卡,她就起身走下了舞台。

    新晋艺人中有个叫宋洁儿的,以为沐珂已走,便要将椅子拿下去。

    沐珂恰好补妆结束,刚刚上了场,就看到一面生的姑娘正将她的椅子移走。

    沐珂的脾气本来就不好,此刻太阳穴突突跳着,耳朵里竟是听得一清二楚。

    “师妹,你动我的椅子做什么?”沐珂碍着面子,脸上仍旧带着笑,声音却是冷到极点,“这不是逼着让我走么。”

    一句话完全可以当成玩笑来听,端回椅子,赔个不是,这事也就过去了。偏偏宋洁儿与众人不同,从来不买任何人的帐。

    她手里扔了椅子,语气也不良善,“大家站着等了你半天,你姗姗来迟不说,还摆架子坐着彩排,合适么?”

    沐珂是何许人,刚刚出道便是大红大紫,不出一年便靠着超高人气,一跃成为鼎星一姐。

    出道五年,红遍香江,一直被人捧在手心里,是“特殊对待”惯了的。

    现在受欺于一个刚刚出道的新人,就是她再想忍让,这百八十号人看着,她的面子也下不来。

    助理看出两人之间火光乱窜,赶忙冲上来夹在中间,手抓着椅背,低声提醒着沐珂。

    “Kathy,别说了,陆董还在下面看着呢。”

    沐珂怎么压得下这气,一把推开她的手,将椅子甩到宋洁儿一边,“你是要替他们出头呢,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又睨了一眼助理,“走吧。”

    心里有气憋着,无奈身边有人聚过来,沐珂不好发作,微微沉了脸,一副女王逡巡的架势。

    沐珂要走,这个消息迅速炸开,宋洁儿的经纪人率先冲了过来,哪里不清楚宋洁儿这小妮的脾气,拉着沐珂赔礼道歉了半天。

    沐珂的经纪人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全看沐珂一个人的意思。沐珂接过自己的双C包,笑意渐浓,柔着嗓子说还有通告要赶。

    导播、导演都一并上来,一再强调,“这彩排没了您真是没办法进行。”

    冷清跟着陆铭涵也一起过来,放在以前哪里敢想象自己能和如此多的艺人站这么近,可现在就是十个沐珂围着她,她也能从容不迫。

    身边的陆铭涵是一脸高管的内敛严苛,和私下里的他差异极大,沐珂斜眼看着他,觉得比这台上女人的勾心斗角还来得精彩。

    陆铭涵的好脾气是出了名的,可一路走来,气场依旧强劲到能让众人屏息凝神。

    沐珂收了些傲气,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有意无意黏在陆铭涵的身上,余光还瞥着冷清。

    宋洁儿不说话,站在一边咬着下唇。

    冷清在近处一看,沐珂虽然更为美艳,宋洁儿却沾了年纪的光,看起来清纯可人,长相在这批新晋艺人中算是最好的一个,又因为与生俱来的冰冷体质,只怕香港又要多一个有名的冰山美人。

    陆铭涵笑道:“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艺人,彼此退一步就是海阔天空。”他转向望着沐珂,“Kathy是前辈,这些师弟师妹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便当成一笑,听过就算了吧。”

    可能陆铭涵也看出宋洁儿有红的潜质,言语中都有些偏着她。

    沐珂哪还有什么话说,纤长的睫毛扇了两扇,大大方方点了点头。

    宋洁儿的经纪人连忙让她赔不是,小姑娘僵着脸,不甘地说了声“对不起”。

    沐珂嘴角有轻微的讥笑,看也不看她,转而盯着冷清,“冷小姐的这条裙子真漂亮,我还说打算订一条。”

    冷清心内一闷,这女人是将矛盾中心向她一边扯啊,还能怎么办,只能敷衍着对付几句,“Kathy穿起来一定更漂亮,我就算了。”

    沐珂有意无意和鼎星未来“老板娘”表现得熟络,余光轻蔑地瞥向宋洁儿,待要再说,被晾在一边的宋洁儿竟是极不买账地走开。

    沐珂本以为占尽上风,轻轻松松吐出一口气,可陆铭涵却又一次插`进,简单一句便彻底扭转了局面。

    “洁儿,”陆铭涵上前拉着她的胳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Tiffany的钥匙扣,低声,“给你买来了。”

    全场都是静悄悄一片,这话刻意说得很低,还是钻进了在场人的耳朵。

    宋洁儿却没好气地推开,一副懒散的语调,“现在不想要了。”

    转身而去。

    冷清慢慢咽了口口水,余光扫视着四周各异的表情,心里暗喊不好,腹诽这混蛋没大脑,就不能私下里再泡妞?

    *

    办公室里,可可正抱着小布偶喝着椰奶西米露,小嘴一动一动,手里还抓住新出笼的蛋糕,恨不得长出两张嘴来。

    冷清刚一推门走进,她便从沙发上跳下来,跑过来要她抱抱。

    冷清的食指骨裂,此时还包着厚厚一层,小心翼翼地护着,弯腰将她抱怀里。

    手点着她的小鼻子,说:“可可不乖,怎么吃这么多甜品,小心会变成小胖猪!”

    可可才管不了这许多,此刻在她脸边“啪”的一亲,脸贴脸地蹭着。

    陆铭涵示意保姆先出去,自己坐到老板椅上,开始一份份地翻阅文件。

    冷清抱着可可站去他身边,用孩子的脚丫子碰了碰他的手臂,引过他的注意。

    “你和那宋洁儿什么关系,我怎么闻出浓浓的奸`情味儿来了。”

    陆铭涵掸着胳膊,瞪她一眼,“八卦,我和她没关系。”

    “没关系还买东西哄她高兴,与其信你,还不如相信猪会上树。”冷清垂目望了望他,说得漫不经心,“我也没别的意思,别让我丢脸就好。你知道的,我们现在身份特殊。”

    陆铭涵合上文件,笑着望她,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原来是这么回事,若是你吃醋,我倒是可以考虑收敛收敛,可你这样的话——就难了。”

    冷清“切”了一声,抱着孩子转身不望他,嘴里却嘀咕着,“还是个雏就算了,连骗骗小姑娘的伎俩都这么差劲。”

    陆铭涵手中拿着钢笔,此刻紧紧握在手里,一阵嘎吱嘎吱的响。这个女人实在是知道的太多了,此刻,他简直有杀人灭口的冲动。

    冷清哪里听不见这声音,冲怀里的可可一个劲地乐着,就差摇头晃脑开怀大笑。

    视线一转,瞥见桌上有张请柬,弯腰让可可代拿,小丫头聪明地打开摊在她眼前。

    “新郎:乔言,新娘:秋逸……”

    还没读完,陆铭涵的脸色竟是瞬息一变,晦暗不明。

    他猛然起身,一把夺了过来,揉在手中,攥地紧紧,不吭声,起脚往窗边走去。

    高大的身子迎光而站,在地上投下一个长长的影子,一条完美的弧线勾勒出锋锐的侧脸。

    冷清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摸了摸可可的头,声音不稳,“爹地这是怎么了。”

    声音带着微颤,本是为了纾解心中奇异的感觉,却在这哑哑的音色中,让她更加慌了手脚。

    什么奇异的感觉?

    她说不清。

    只觉得那道长长的影子长了腿,一点点爬进她的眼中,将整颗心都笼罩进去。

    喉结滑动,在一阵沉默后,他微微转过脸,看着这对彼此相靠的“母女”,艰难的勾出点笑意。

    “乔冷的婚礼,陪我去。”

    低沉的嗓音让冷清一愣,分明是低到尘土里的请求——即使怕被拒绝用了精简的祈使句。

    冷清不解,陆铭涵,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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