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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小暧昧

    那天之后,夜勾识趣地没有再提关于竞技场的事,虽然黄瓜看得出来,他还是很想再去的。

    他们过了几天平静无趣的生活,黄瓜陷入了自己的内心挣扎中。

    每日清晨,夜勾都会定时起来,下楼给黄瓜买早餐,当黄瓜睁开眼睛起身的瞬间,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一旁安静微笑看着她的夜勾。

    但这一天,黄瓜醒来,不见夜勾。

    黄瓜一愣,洗漱完毕后还不见夜勾回来,便下楼一看,夜勾已经提着早餐,在他的面前,有一个魁梧的男人正和他热情地交谈。

    黄瓜好奇地站在原地观望。

    魁梧的男人抬手大力拍着夜勾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上次见你穿成那样,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少爷来竞技场送死的,想不到你实力不错,虽然一开始窝囊了点,但后面杀狼的模样,别说灰尔,我们看着都震惊了。”

    “居然是个平民,看得出你有灵力,是怎么锻炼的?难道是天生就有的?”魁梧大汉又问道。

    夜勾背对着黄瓜,黄瓜看不见他的表情,见他不紧不慢地比划着,魁梧大汉显然对手语一知半解,迷茫地看着夜勾,好半天才勉强听懂他的意思。

    “看来很可能是天生的了。”魁梧大汉笑道,又和夜勾说了几句,转身道别。

    夜勾转身上楼,一眼瞧见站在楼梯口盯着他发呆的黄瓜。

    夜勾有灵力?黄瓜脑中充斥着刚才那魁梧大汉的话。

    完全看不出来啊!她可是和他每天都在一起生活的,居然完全没有察觉?!

    当初那个盒子男孩说过,妖族对灵力的感应是颇强的,特别是黄瓜这种植物属性的妖族,更注重操控和感知。

    夜勾穿着很普通的长款白衣,简单得甚是单调,布料粗糙,但诡异的是,穿在他身上,居然还别有一番味道。

    他笑看着黄瓜,慢慢走上阶梯,走到黄瓜面前。

    黄瓜又想起那魁梧大汉的话。

    只是洗干净换了套衣服,夜勾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明明从小在贫民窟长大,职业又是小偷,身上却丝毫没有那种阴暗的气质。

    夜勾,夜勾。越是和你相处,反而越看不透你了。

    怎么起来了?

    夜勾站到黄瓜面前,小幅度地比划询问。

    “也许是昨晚早睡了。”黄瓜浅笑,和夜勾一起上楼。

    有什么理由猜忌他呢。黄瓜心想。她从来没有向夜勾袒露过自己的身份,而夜勾也从来不询问。

    他将黄瓜带入他的世界,毫不保留地信任,却没有对黄瓜追根究底。

    黄瓜在心中感叹,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夜勾这样的人,既让人心疼又让人捉摸不透,干净地像张白纸一样。

    嗯,还容易害羞。黄瓜看和夜勾的背影,在心中补充了一句。

    “我们……去极乐楼吧。”吃完早餐,黄瓜低声道。

    夜勾抬头看她:怎么突然决定了?

    因为你有灵力,我也有灵力。黄瓜在心中暗想。

    有的时候,下定一个决心,往往是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原因。

    “我们先去看看。”

    夜勾点了点头,神情很平静。

    黄瓜舒了一口气。

    但让黄瓜想不到的是,当她终于下定决心前往极乐楼后,极乐楼的大门,却不再为他们敞开。

    这一天,卡拉不在,竞技场的入口处,负责招待客人的是另外一个中年男人,和卡拉一样,宾至如归的服务,脸上永远挂着和善的笑容,温和地阻止了黄瓜和夜勾。

    “尊敬的客人,就算是上台,也许需要交纳一定贝鲁的。”中年男人笑道。

    黄瓜有些错愕,有些无言。

    也就是说,她之所以第一次能上台,是正好碰到极乐楼招人,而夜勾之所以能上去,纯粹是卡拉弄上去的?

    其实黄瓜不了解,竞技场作为极乐楼最大的特色之一,必然有一套制度规定。对于上台者,如果愿意上去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给观众表演的话,极乐楼自然是不会介意,但也要看时间。

    现在正是傍晚时间,即将入夜,夜晚无疑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台上的表演自然也需要最精彩的来符合大众的口味,此时负责招待人的不是卡拉,不晓得黄瓜和夜勾已经上过一次台,自然拦下他们。

    上台要交钱,那还不如在台下观看算了,虽然价格有差,但总之都要花钱,顺道让她和夜勾尝试一下,站在观众的角度去看竞技台,是什么感觉。黄瓜这样想着,拉着夜勾,交了钱,进入竞技场,成为了台下数万观众中的一员。

    他们只交纳了一场比赛的钱,据说这场比赛上场的一方正是夜勾曾和黄瓜提过的,那个站在狼群中抱着胖狗的短头发少年,他名叫灰尔。

    黄瓜有些小小的好奇和期待,随着解说员热血沸腾地煽情完毕,黄瓜拉长脖子期待着,却等来了一群着装暴露的女人跳了一场香艳的舞蹈。

    前后左后正巧坐的都是男人,全都瞪大眼睛聚精会神的盯着跳舞的女人,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包括夜勾。

    台上的女人灵巧地摇曳着妖娆的身子,虽然没露三点,但动作却比□更撩人,身体部位若隐若现的隐蔽,勾腿撩人的动作,还有妩媚的眼神。

    男人们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粗重起来。

    黄瓜觉得十分窘迫。

    此时她才意识到,找个好座位是多么的重要,特别是当附近的男人一个接一个的有了某些生理反应之后。

    坐在黄瓜左边的那个男人喘着粗气,两眼放光地盯着台上,手却开始慢慢做起了一些……嗯……

    黄瓜匆忙别过脑袋不敢再看,用手指戳了戳夜勾的手臂。

    夜勾倏地转过头来,眼神有些迟钝的闪躲,脸上挂着可疑的红晕,特别是看到黄瓜之后,脸更红了。

    黄瓜这才意识到,虽然眼前的这个小鬼年纪还不大,但也是个男的!

    而且,初见他时他虽然才七八岁男孩那般大,但经过这段时间好吃好喝的成长,夜勾的身高已经开始追赶黄瓜了。

    青春发育期的少年唉……好像更容易冲动?

    黄瓜简直要掩面了,但好在她表面功夫做的是不错的,淡定地低声对夜勾说了一句:“我先出去一下。”随后起身离开。

    夜勾无措地看着黄瓜离开,犹豫了一下,起身追了出去。

    竞技场太大,而且一旦进来出去就不容易了,黄瓜找了个站台,上面站的大多是没什么钱并且社会地位略微有些地下的女性,这里空气不错,而且大家都是女人,黄瓜顿时自在了。

    夜勾追了上来,拉住黄瓜的手。

    黄瓜错愕地转头看他,然后视线不自觉地,瞟向他的下面……

    夜勾脸更红了,白皙粉嫩的脸颊仿佛上了胭脂一样,黑白分明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黄瓜。

    黄瓜立即转移了视线,拉着夜勾往旁边随意一站:“我只是出来透透风,你出来干嘛。”

    夜勾迟疑着没有回答。

    黄瓜也不再说话,心中想的是,要不要考虑给夜勾上上生理课了?

    这样说回来,夜勾到底几岁?她一开始武断地把夜勾判断成**岁的小鬼,就一直这样认为,但事实上,长期营养不良什么的,导致身体特别瘦弱,特别是小孩子,很容易让人看不出年龄的。

    黄瓜心中这样想着,便开口询问了。

    夜勾闻言,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黄瓜又问:“那你有记忆到现在,大概过去了几年?”

    夜勾又摇头:从来没去记。

    黄瓜扶额。

    台上香艳的舞蹈终于表演完毕,灰尔要出场了,黄瓜牵着夜勾的手回到自己的座位。

    夜勾的手,修长白嫩,手感比黄瓜的还好,此时也许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又也许因为害羞,掌心热热的,湿湿的。

    黄瓜牵着夜勾,感觉从他手心传递过来的湿濡热意,不用回头,也知道此时夜勾的脸还是羞红的。

    回到座位,调整好心情的黄瓜拉长脖子期待灰尔出场。

    “刚才那些跳舞的女人,光是这样远远看着,我都快忍不住了……”

    “每个长的都不赖啊,还有那身体,要是摸上去的话……”

    “今天运气实在太好了,正巧赶上时间,不用花钱白看啊……”

    尽管舞蹈结束,四周那些男人却在交头接耳地讨论者。

    即使不想听,声音也不断传过来,竞技场的蜘蛛正在将灰尔和他的狼一只一只抓上来,黄瓜闲着也是闲着,转头看着夜勾精致的侧脸,凑过去问道:“夜勾,夜勾。”

    夜勾转头看黄瓜。

    因为黄瓜离他很近,说话的时候口中的热气喷到他的脖颈处,一路酥麻,耳朵倏地就红了。

    明明平时也是这样相处的,为什么今天……

    夜勾在心中暗暗懊恼,同时庆幸因为灰尔他们的出场,台下灯光变暗,于是他佯装镇定地看着黄瓜。

    “刚才那些女人跳的舞怎样?”

    夜勾磕磕绊绊地比划:我从来没见过……所以觉得……很特别……

    黄瓜抿嘴笑了一下,不再调戏纯情的小少年,转头看向竞技场。

    灰尔和他的狼群已经傲然站在竞技台上,而他们的对手……是手无寸铁的,奴隶。

    完全一面倒的比赛么。

    从着装和神情上看得出,这些奴隶虽然身强力壮,但衣衫褴褛,精神萎靡。

    而灰尔那边的狼群,每一只狼的肚子都是凹陷进去的,应该是饿的狠了,此时两眼绿光地看着对面的奴隶们。

    随着台上最外圈的防护魔法罩开启,比赛开始。

    不出黄瓜所料,灰尔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至始至终站在原地,连脚步都没挪动一下,他操控着狼群,和那些在生死间挣扎的奴隶进行拼杀,并且巧妙地用最小的伤害,赢得了最大的胜利。

    鲜血溅满整个竞技台,狼尸人尸,到处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新鲜的血蔓延满了整个竞技台,然后慢慢流到暗格里去,魔法罩被去除,灰尔面无表情地下台。

    台下的观众不久前刚受到美女的刺激,此时竞技场的鲜血给了他们最大的宣泄口,黄瓜看着千篇一律的,疯狂的人们,和夜勾悄悄退出了竞技场。

    就是这样,适者生存,生与死,竞技台上最简单,也最艰难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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