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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饿女法则之三十

    饿女法则之三十

    “诶,小老四,快点上来瞧瞧。大文学”肴妁翻上一颗大榕树,粗大的树干间有一个小小的鸟巢,“这里有小鸟儿。”

    楚子乐抱着手,在树下淫淫一笑,“嘿,疯猴儿,又看鸟儿?”

    肴妁一愣,蹲下来,故意晃着脑袋摆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轻声细语的问,“恩?小老四,你刚才说什么了,我没听见。”

    “啊,小肴姐,没说什么,夸夸你有恒心,这时不时就翻这些树也很了不起的是吧?”楚子乐咧着嘴笑得灿烂,“好了好了,小肴姐,你别摆出那副表情,心颤得很,我上来看就是了!”

    楚子乐三下两下的爬上树,扶着树干站在肴妁旁边,微微弓起身子看那一窝小小的巢,三只才刚刚长了绒毛的小鸟正探着头,也好奇的打望着他们俩。

    “你说我经常都在这里爬来爬去的,怎么就没发现这里还有个鸟巢?”肴妁疑惑的撅起嘴来。

    “哪有什么东西都能让你看完的啊,再说了,你一天在树上的正事是找机会捉弄二哥和三哥,又不是找鸟巢!哦,不是捉弄,是调教!”楚子乐仰着头带着坏坏的笑容。

    肴妁瞟了他一眼,“切,小屁孩一个,好的没学会。”

    “跟你这个大姐大厮混了半年了,再清的水也被搅浑了吧?”楚子乐义正言辞的解释着,一脸“就是你的错”的表情看着肴妁。自从来到这边,楚子乐和肴妁的关系是直线的上升,两三天就成了勾肩搭背的兄弟,速度快到连肴妁自己都很诧异。

    原本以为楚家的人都是有一股清高疏远的天生气质,直到楚子乐这混小子的出现,肴妁才相信,这个世界上的确是有基因变异这么一说。

    楚子乐整天嘻嘻哈哈的,没事时也是没个正经的,这倒好,和肴妁这个癫子一碰,立刻就绞在一起了,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大文学

    也因为这样,明明都已经不是什么幼龄儿童的两人,还是整天捣蛋,弄得其他人不得安宁。但每次被教训的时候,楚子乐总会把事情包下来,实在包不下来,就第一时间逮着她就跑,这让他们多了不少的革命友情。

    肴妁也仰起了头,开始日常活动般的反驳道,“少便秘了怪地球没引力,你看楚子扬,跟着我这么多年也没见怎么着啊!”

    “那是还没发作!二哥说三哥是闷,指不准哪个时候爆发出来了你都忍受不了!”十二岁的楚子乐笑哈哈的评论着楚子扬,肴妁对他做了个鬼脸,叽叽喳喳的和他东拉西扯的说了半天,那个时候,无论是随意一说的楚子乐,还是根本没怎么注意听的肴妁都没有想到,楚子乐这么一句话,还真是预料了八年后某天的肴妁的心情。

    受不了啊,真是受不了啊!

    吃饭的时候,肴妁拉了凳子远远的坐在离楚子扬最远的桌角默默的吃饭。也许是安静过头了,肴爸爸好几次问到“肴丫头今儿个怎么了?嘴巴光会吃饭了?”

    倒是肴妈妈,一脸不在意的接话道,“你管她呢,指不准又被什么给吓着了,神经失常一阵子就好了,啊,我记得几年前她也这么了一段时间是吧?”

    肴爸爸也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是是,也是这么一改话痨的习惯,还怎么问都不说,问子乐他他也说不知道,至今我还好奇的了。”肴爸爸看向肴妁,“肴丫头,说说?”

    肴妁一愣,刚塞进嘴里的东西一时不知该吐该咽,傻傻的睁大着眼睛。

    不提起的话,她的记忆还真把这事情给过滤掉了。

    于是,这又是关于肴大小姐的一个吻的故事。

    那一年冬天,位于南方的A市难得的下了一场还算大的雪,这也是肴妁第一次在这边看见雪。大文学

    那天早上,她早早的就蹦起来,拉着还眠在被窝里的楚子乐就跑到附近的公园里去玩雪。

    公园很大,他们找了一处人比较少的地方,肴妁是一下子就栽进雪地里滚来滚去,还吆喝着楚子乐一起来。楚子乐则是一脸鄙夷,裹着自己的羽绒服,啧啧的说道,“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装什么纯,滚雪地?阿嚏,我要回去睡觉!”

    楚子乐说着就转身准备走,可脚刚跨出一步,另外一只脚就感觉被人逮住了,他还没反映过来,就感觉逮住的脚被用力往后一抽,眼前瞬间天翻地覆,穿得圆圆的身体“噗”的一下扑到了地上,连声音都还没来得及出,脸就重重的来了次大地亲密游。

    “哈,快抬起头我看看,破相没?”肴妁幸灾乐祸的蹲在旁边,用手指戳了戳楚子乐的胳膊。

    “我杀了你!”楚子乐猛的一抬头,“啊!”

    头直接和肴妁的下巴撞在了一起,正在哈哈大笑的肴妁被这一撞,一下子咬了舌头,简直痛得眼泪直飚。

    楚子乐捂着自己的头,瞪着肴妁,“看吧看吧,现世报!害人不利己!”

    肴妁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手伸过去捏他的脸,“哦?这张脸长得挺牢实的?这么摔也没见坏。”

    “当然,这么张脸就毁在你手上的话简直要人神共愤!”

    “那我可以研究研究新课题了——《论人类的脸可以承受的最大压力》。”肴妁眉头一挑,不急不缓的说。

    “得得,你别用那种不痛不痒的表情看我,一会儿又得遭殃,你可别又闯些祸,我才摔了,可不想又拖着你跑,回头还要被二哥骂……”楚子林立马认输,“行了,我去附近给你买热饮。”

    楚子乐站起来抱着手往公园门口走去,嘴里还念念有词,“这么个寒风刺骨的,我真是出来喝西北风的,阿嚏阿嚏……还是摔着喝的……阿嚏!”

    见楚子乐去买喝的了,肴妁也拍拍手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等着他回来。

    “痛吗?”突然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

    肴妁有些诧异的转过头看着楚子林,“你怎么在这?”

    “出来走走。”楚子林顿了顿,眼角有一丝笑意,手轻轻抚着肴妁的头,“咬了还痛吗?”

    “还有一点麻。”

    “哦。”楚子林坐了下来,“张开嘴我看看,别咬出血了。”

    肴妁点点头,老实的张开嘴,微微伸着舌头,仰着头眼角稍稍的往上好让楚子林看。正想问好没有,突然,一个湿热的又灵活的东西附上了自己的舌头,肴妁本能的往后退,却发现下巴被捏住,腰被一下子环住,挣脱不开。

    “干嘛啊!”肴妁大吼。

    “消毒。”楚子林平静的说道,细细的舔着肴妁舌尖上那一条细小的血丝,不知从哪里的力气紧紧的按住肴妁,直到楚子乐那大嗓门响起,他才意犹未尽的松开。

    肴妁傻了。

    第一次完完全全的傻了。

    傻彻底了!

    “诶?我刚才好像看见是二哥的,怎么不见了?”楚子林抱着饮料,看着还石化不动的肴妁奇怪的问道。

    “我问你话呢!”

    “喂……”

    “喂!”肴妈妈一声吼,一下子把肴妁从僵硬状态叫醒。

    此时的她已经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本来刚才楚子扬这么强吻已经让她很头痛了,现在倒好,老爸的随便一句话,竟让她想起八年前还被吃了一次!

    她看看一脸疑惑的楚子扬,又看看仍旧波澜不惊的楚子林。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会这个事纠结纠结纠结再纠结。

    事实上,也的确只有她一个人痛心疾首。

    肴妁看着这两个风格迥异,本质相同的兄弟俩,瞬间觉得,基因这玩意儿真的不是玩笑!

    也不是个东西!。

    肴妁带着如此沉重的心情结束了一段心情跌宕起伏的团年饭,因为比较晚了,楚子林这天就直接住楚子扬那儿了。

    肴妁和肴西送了送肴北和肴爸爸,说了会儿话才往回走。

    “你今天很奇怪。”面无表情的肴西再次直奔主题的说。

    “呃……突然这么多人不习惯吧……”肴妁一阵头皮发麻。

    肴西也懒得多问,淡淡的说,“反正你自己知道……”

    “臭小子,干嘛总是这么一副看淡苍生的样子啊。”

    “少年老成,你……”肴西言简意赅的总结,推推眼镜抬起头,一愣,微微皱眉看着前面的人。

    肴妁也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是一喜。

    楚子乐靠在路灯旁,手插在口袋里,与八年前相比高大了许多的身影仍透着一份熟悉感,俊朗的脸上依旧挂着那个爽朗到没心没肺的笑容,却是让肴妁觉得心里一暖。

    “你,你……”肴妁指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楚子乐龇牙咧嘴的一笑,抬起手用敬礼的姿势轻轻用食指碰了碰额头,“哟,小肴姐,我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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