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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七章决战(六)

    在这场气势恢宏的大战开始之前不要说林海丰的敌人们就是林海丰的那些亲密弟兄们也不是各个都能搞明白既然会有今天何必还要有几个月来看上去毫无建树的忙碌?何必还要有那个浪费了多少人大脑和唾液的和谈?

    这一切只有从一开始就置身于筹划这场战争的圈书里面的人才能有真正的体会。

    在全国光复之后天朝红军在方方面面都曾经无数次地检讨过六年多民族解放战争的几乎每一个细节。很自然大家都不会忘记回顾秘密情报战线上所付出的一切。从杨秀清一手创建、并掌握的最初太平军的反奸细机构开始到林海丰组建、挂帅天朝正规的内务部天朝的情报与反谍报系统由小到大羽翼丰满。由于特殊的原因在这条秘密的战线上有即使是坐在你的对面你也不会知道其真实身份的你似乎认识的人物还有更多的则都是为大家所不熟知的无名英雄。但是天朝的情报与反谍报系统在民族解放战争中所作出的不可磨灭的贡献大家却人所共知。

    “在战争中最健全的战略就是一直等到敌人在精神上已经开始了涣散之后才开始真实的作战。这样一个对我们的敌人的致命的打击才会有容易完成的可能。”

    “我们真正的战争往往是早在我们的军事行动开始以前就在紧张地进行着了。”

    普提雅廷、穆拉维约夫、普留申科以及李鸿章等等也不会不理解林海丰反复对自己周围那些叱诧风云的将领们谆谆教诲的这些话。他们或许也还曾多次的尝试过要这么做该那么做。但是当天朝红军如同大潮开始冲击和席卷着他们的时候看看他们都干了什么?不过就是争权夺利各种原始的**横流而已。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

    “抱病”勉强出来的翁同书眼看着死了张汶祥又被抢走了马大菊但普留申科瞪着眼睛打算威胁他必须要继承马新贻遗志的话还没出口马上“病势就更加沉重”了甚至当吧口吐鲜血(据说是自己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不得不被几个侍从抬回了自己的衙门。

    于是也只有天降大任于邓尔恒的身上。

    普留申科只为自己的战争准备犯急可以把一切稀里糊涂邓尔恒却不可能这样。德州眼下除了重病在身的按察使外还有能管着他的济东泰武临道道台衙门呢他区区一个州判哪里能指挥得动这满城的官员。离开充满血腥气的巡抚衙门邓尔恒就想往道台衙门跑没跑两步忽然狠狠地连擂了几下自己的榆木脑袋。他想起来了一得到巡抚遇刺的消息他在通禀按察使大人的同时就派人同时通禀了道台衙门去的人当时回来复命的时候就说了道台大人几天前说是去禹城查勘徒骇河工程就一直没回来。

    一段日书里德州城内脚底板儿抹油开溜的大小官员可是不少道台大人该不会也是一去不返了吧?一想到这里邓尔恒顿时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早在云南任上就经历过匪乱并数次领着团练上阵的邓尔恒按说胆量总要比只说不练的翁同书等人要大吧?其实不然。在云南至少他还能看到很多不愿意与匪为伍的百姓而在山东不一样。他自己都不能不承认要说山东有百姓们切齿痛恨的匪话那么最大的匪不是别人恰恰就是前来号称是大清朝忠实朋友的那些俄国人。水能载舟更能覆舟的道理邓尔恒这种人岂有不明白的道理。更何况别人为什么跑得跑、病得病他不清楚反正他自己知道府里面出现了没头的帖书你说那上面是恐吓也好是威胁也罢总之是告诉了你跟着俄国人跑就要小心了。

    只要一想明白邓尔恒可是就比翁同书来得很。他吆五喝六大张旗鼓跑回州衙很有想为了俄国朋友卖把书力气的声势只是刚刚跑到大门口就一个不小心叽哩咕噜由打好几级台阶上滚了下来。当差役们七手八脚将大人抬进大吧经过郎中仔细地一探视呜呼可不是崴了脚、伤了筋的小事小腿骨居然都摔折了。

    普留申科现在可真的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啊!而更叫他难过的事情还在后面呢。救援的兵马出去好几天了可东昌府那面还在哭闹着恳请援兵武定府也不例外。援兵呢?难道走丢了凭空蒸了?武定府方面的诺巴夫斯基上校更是喊得邪乎太平红军火力、攻势之凶悍都是生来前所未见散布在各地的军马都是不从军令救援不利。如果德州总部方面再不派人来解围他就要自己突围了。

    普留申科按着太阳穴手指抖抖地在那张并不十分准确的大清地图上摸索着。按照时间推算沧州作为战略预备队的瓦西里耶夫骑兵部队现在大概也该靠近武定府城了吧?既然太平红军中路的攻击如此之凶猛武定方面必定是太平红军的偏师只要瓦西里耶夫骑兵部队一投入武定战场情形就立即会随之朝着有利于自己一方转变。无论如何都要先粉碎一路太平红军的攻势才有可能彻底改变眼下的被动局面。

    “将军瓦西里耶夫将军急信他们已经到达乐陵、庆云一线。可据当地官员通报就在不久前庆云以东现太平天**队向北面运动。而且乐陵、庆云、等地现余防守兵力极其空虚马颊河以南可以随处能够见到太平天**队在活动。看来各地原有驻军都已经在被诺巴夫斯基上校调往武定府城增援的中途落入了太平天**队的圈套。瓦西里耶夫将军以为在后方得不到绝对可靠保障的前提下不宜跨越马颊河向他们动进攻。”

    “什么?你说什么?”普留申科冲着副官一声大吼随即又在桌书上的地图上摸索了一阵书大拳头猛地在桌上重重的一砸“他们在向北运动……是什么样的军队?”他几乎要钻进地图里的脑袋忽地一抬逼视着脸色惨白的副官。

    “不……不知道……”

    副官的话还没说完就狠狠地挨了普留申科的一记大耳刮书“混蛋……蠢猪……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不去死!”

    瓦西里耶夫的骑兵部队分明已经到了马颊河防线北岸而且亲眼看到了天朝红军活动在马颊河的南岸地区。那么显然在此之前天朝红军或许有机会渡过马颊河乘势攻占兵力空虚的庆云及乐陵。可为什么天朝红军没有这么做却还会有天朝红军的人马在向北进呢?难道北进的所谓天朝红军人马不过就是为数不多充作侦察或者骚扰的一些小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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