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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八十章 请罪

    韩斌正忙着搭建浮桥的时候,耀州的褚宴正在午睡,他的战甲已经脱下,骑兵哨探还没有进来汇报的时候,褚宴哼了一声道:“明军的浮桥还没有搭好吗?”此时盖州的五个整编牛录已经赶到了耀州,褚宴很是宽慰,让他们抓紧时间休息。.等前方的哨探来汇报的时候,褚宴懒洋洋地道:“知道了,下去喝酒吃肉。”

    三岔河对于褚宴简直太熟悉了,想当年他强渡三岔河的时候,只用了一夜时间就搭建了大量浮桥,六万大军在五个时辰内就通过了辽河。这次在复州,叶三的孤岛军团两万军队渡过沙河连两个时辰都没有用到。褚宴回忆起往事,不由得嘟囔了一句:“都是明军,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又过了一天,韩斌折腾了三天还没有把浮桥搭建好,他手下的士兵苦干了三天三夜,仍然没有把浮桥搭好。韩斌看了看刚刚收集好的木料,终于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本官坐船渡河了,你们今夜把浮桥搭好,天明前让铁骑营跟上来。老子已经在野地里睡了三天三夜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到耀州睡觉去。”不就是一堆老头、小孩和妇女吗?顶多还有二百连盔甲都没有的辅兵,韩斌在过了几天后,还是认为没有任何问题。

    今天下午褚宴带着几个重甲护兵去了河边远观看明军搭浮桥,等回到耀州就把盔甲脱下扔到了一边。手下都提出要夜袭明军,可褚宴头也不抬地否决了,他觉得晚上打仗虽然能虚张声势,但斩获的级将大大缩水:“什么夜袭,杀这帮肥猪还要夜袭?派人去故布疑阵,让那些无胆鼠辈在外面再喝一夜的冷风。今夜我们要吃饱喝足,再美美地睡上一觉,天亮就去宰杀肥猪。”

    京师大内皇宫炼丹房,太阳落山前朱见深就炼好了一炉仙丹,正在高兴的时候,司礼监秉笔戴怀恩来了,朱见深知道司礼监的秉笔太监一般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朱见深愣了一下问道:“你们来有什么事吗?”看着戴怀恩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什么事的顽童,朱见深就知道有情况:“说,又是什么不好的消息?”

    “兵部尚黄启忠上请罪。”戴怀恩低低地说道,并把手里的一份奏章哆嗦着递了上去。朱见深保养很好的手指在奏章上摩挲了一下,把它翻开。朱见深看得很慢,嘴唇轻轻地开合,似乎正在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奏章。垂站在一旁的戴怀恩不时地能听到朱见深偶尔出轻声的嗤笑声,嗤笑声竟然越到后面越平凡,也愈响亮起来。

    “哈哈哈,朕还以为生了什么大事呢,看把你们吓的。”朱见深笑嘻嘻地合上奏章,还轻轻在奏章上拍打着:“黄启忠请罪?请什么罪啊?不就是死了一个副将和一个参将,还阵亡了一万多士兵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说呢?嗯?”虽然朱见深和颜悦色地说,可戴怀恩把头垂得更低了。

    “黄启忠请罪所说误信细作所言,本以为可以去欺负些老弱病残和妇女儿童的……哈哈哈,可结果人家大人出来了。当然了,出动辽西军四个野战营去打几百个老弱病残妇女儿童,再打不过那还是人嘛。”朱见深又笑嘻嘻地翻开奏章读了起来,并不时地挑出请罪奏章中他认为写得很妙的句子称赞道:“这请罪写得真妙,如果黄启忠不说朕还不知道呢,朕每年花几百万两银子养着的十几万军队,原来就只敢去和老弱病残打仗。如果遇见了大男人就该打败仗,败得没错,败得理直气壮。”戴怀恩和身边的小太监立刻跪了一地,齐声叫道:“万岁息怒。”

    “怎么又都跪下了,起来,快起来。”朱见深还是满脸微笑,并热情洋溢地道:“谁说朕生气了?朕高兴着呢,你们没有看见朕笑得挺开心的吗?”朱见深见一干太监还在哼哼唧唧地不肯站起来,于是猛地一拍御案:“戴怀恩,内阁拟的票呢?”朱见深全身开始抖,随手把黄启忠的请罪砸到了戴怀恩的脸上:“朕为什么没有看到内阁的票拟?”

    “回皇上话,内阁不敢拟票。”

    朱见深怒极而笑道:“哈哈哈,不敢拟票?朕养的官军不敢和男人打仗也就算了,叶阁老不在内阁,朕的内阁居然连票都不敢拟了,那朕还要内阁干什么,只留叶阁老一个人就足够了。哈哈哈,请罪,当真有趣。”朱见深阴冷不善的笑声回荡在大殿里,几个跪在地上的太监都骇然变色,每天伺候皇上的小太监哪见过一贯和善待人的朱见深变成这个样子,一个个都哆嗦起来。

    “不过,黄启忠上请罪那就大可不必了。”朱见深抬头看了一下殿顶,然后说道:“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什么褚宴,还有那个妥罗军团,今年已经被叶阁老打败过两次了。”

    “皇上英明。”戴怀恩立刻接过话来道:“第一仗在南关,妥罗率领十几个牛录和叶阁老一个野战营打,结果被叶阁老斩了妥罗的级,残兵被叶阁老一个营困在南关一个多月,差点饿死。第二仗就是收复复州,充善和锡宝齐篇古举全族之兵和叶阁老两个野战营打,连续使用了诈败、诱敌、设伏等计谋,无所不用其极,就差没有水淹火烧了。但叶阁老真是有万夫不当之勇啊!就是在这种不利局面下,靠两个野战营大败女真军精锐。随后叶阁老还因为曾中了女真人的计上请罪,全不居功。而此次黄启忠上请罪,自己也承认面对的是败军妥罗军团,而且是被叶阁老两次大败的残兵败将。皇上,老奴以为,如果此战是叶阁老指挥的话,那么褚宴恐怕连应战的胆子都没有了。”

    “不错,都怪朕没有把辽西军交给叶阁老指挥啊。”朱见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后悔不已。

    成化九年十月,身在辽阳的褚宴最近过得很舒心,被叶三打败受伤的阴影在他脸上已经找不到任何痕迹。耀州一战,他率领妥罗军团的残兵偷袭了辽西军在辽河上的浮桥,结果不但把过了河的明军包了饺子,还追杀了河西明军五十余里。这一仗他不但斩三千抓了七千,其中三千被他补充到了辅兵队里,这让他把不少辅兵从劳作中释放出来,把骑兵编制补充完整。这次战役的胜利,让褚宴把全部落男女老幼齐出动,在荒郊野外抓了三天俘虏,顺便捡了不少破烂。他还专门出动大批人力在辽河下游河口布网,把落水的明军尸体打捞上来扒掉盔甲。结果他一共捡到了四千多具盔甲,还找回了三千多匹战马,为此充善出辽阳城四十里迎接他。

    耀州一战,叶三或多或少地帮了倒忙。韩斌带着规模庞大的队伍出兵耀州,确实占尽了优势。虽然辽西军是一支没有经历过战火的军队,此前还不曾上过一次战场。韩斌来到耀州时,耀州确实只有一个牛录的辅兵和老弱病残的妇孺,可叶三在复州大胜,把褚宴的残兵赶到了耀州,恰逢其会韩斌在辽河搭浮桥。黄启忠对耀州的兵力判断有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耀州不仅仅有一个牛录的辅兵和妇孺,还多了褚宴的残兵。加上韩斌在辽河上耽搁了几天时间,褚宴又从盖州调来了五个整编牛录。等混乱的明军过河后,褚宴从官道两边杀出,明军不知道有多少敌军,大军就在混乱中崩溃了。副将韩斌和先锋参将周俊被乱军携裹着逃回三岔河,但是到了河边才现他辛辛苦苦搭建的浮桥不见了,先一步逃过河的辽西军铁骑营为了防备女真军追击他们,把浮桥给扒了。韩斌的溃兵见求生无望,竞相跳河,因为不会水而淹死的人都快把辽河填平了。

    仓皇之下的韩斌和周俊也找不到过河的船只,被褚宴随后追上砍了脑袋。充善在辽阳杀猪宰羊庆祝这次史诗般的胜利,并被胜利冲昏了头脑,随后又打起了孤岛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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