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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皇帝没出场,邂逅白羽君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看见战暝,听说是南部涝灾,很多大城镇都被淹没,民不聊生。朝堂上,战暝一一主持治灾的事宜,备裖、除孽、救荒、发赈、减粜、出贷、蠲赋、缓征、通商、劝输、兴土筑、集流亡一条条下来惊住了众大臣,他们之前都未听说过如此齐全详备的救灾措施,众臣纷纷大呼“皇上圣明!”。最后,战暝叫进几位年轻的男子,原来是他们与白羽一起想出的救灾措施,战暝一一封了他们的官。年老的大臣想要劝住,却拿不出合适的理由,因为他们方才也大赞这是救灾妙方。

    战暝本想封白羽为左丞相,但白羽拒绝了:“谢皇上赏识,但鄙人才疏学浅,恐难胜任。再者,几日前,鄙人接到师门书信,道是尊师得了重疾。乌鸟私情,愿乞终养。臣愿能辞去宫中职务,陪伴尊师。”

    战暝十分气愤,郑重道:“白军师乃尊师孝廉之人,既然汝师病重,那封官一事暂且先罢了,朕予你一月休假,辞官之事勿谈。”

    当时听着这些,脑袋里浮现了那个以白丝绸缠眼的男子,后来才知道真是他。白羽,很适合他。

    几日清闲,我整天睡觉,也许是习惯这里,更也许是没有了战暝来刁难,我睡得很好,不再鬼压床。这天清晨,风和日丽,我起个大早,待嫔妃请完安后便到花园活动活动筋骨,身后跟着四位宫女。

    我把一颗颗葡萄丢进嘴里,慢慢咀嚼,挺美味。说实话,吃了两个月,有些恶心了。

    转到花园的亭子里,我见上面有一棋局。似乎是下了一半。我吃着葡萄边看,吃葡萄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局中白子处于下风,无论下哪里似乎都是死路一条。但从局部看,却是白子占上风。白子步步稳当,没有差错;黑子棋风诡异,明明是乱下的棋,却慢慢压倒白子。

    我大赞,这黑子必定是一位高人所下。索性坐下来琢磨,连葡萄也不吃了。

    我陷入无我境界,脑子里满是白棋,到底该怎么走,才能救活这白子?

    不知是谁碰了我一下,我猛然惊醒,被吓了个大跳。我瞪向那人,是春兰。她被我瞪得有些怕了,颤着嗓子问:“娘娘,已到了午膳时间,是否要用膳。”

    “不用!”我严厉道:“不许再打搅我!”

    继续琢磨,下午气温很高,我热得满头大汗。抬手擦汗,才惊觉已是傍晚。这汗估计是我急出来的。宫女依旧规规矩矩的站在身后,我让传了膳,在花园里边用膳边琢磨。换了好多次方法,依旧不行。棋子摆上又卸下了不知道几百次。

    到了晚上,我让两个侍卫留下,并让春兰点灯照明,其余回家睡觉。春兰劝我回凤仪宫下,我摇头,不同地方不同感觉,也许回了宫里,我更想不出来。穿了一件披风,我执起白子。

    在黑子的重重阻碍中,我奋力挣扎,越走越深。忽然前方传来一丝光线,我奔向前方。忽然豁然开朗,光芒包围了我。

    我执起白子,下在了小目。伸回手时,感觉心里一片清明,全无旁骛。这时,才发现,已是早晨,鸟儿唱起了催起曲,空气清新。

    晚上,想起黑子的棋步,我便兴奋的睡不着,真想知道这位高人是谁。偷偷起床,穿上披风,拿了盏灯便蹑手蹑脚地往花园里去。或许可以遇上那位高人。

    路上没人,也没见着巡逻的侍卫。四周的树木慢慢摇动,只觉鬼影幢幢。一瞬间,我好像看见有什么人在我旁边的树上飞过,认真看时,却什么也没有。我裹紧衣服,暗示自己幻觉,继续前进。

    刚出了凤仪宫,瞧见一位白衣男子在前方焦急的踱步。许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他转过头看我。是白羽!他依旧是裹着眼,清冷的月光打在他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冷气质,如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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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个男子怎会出现在后宫?他不是该在他师父那吗?

    四周的树木在晚风中摇动,沙沙作响。

    我指着他,虽然他看不见,问“你……?”

    我还没问完,他便开口,有些迫不及待:“小目可是你下的?”

    “你……”

    我又还没问完,他就答:“白子。”

    我第一反应是一阵失望,还以为是黑子。第二反应是他如何知道我要问什么,莫不是会读心术?

    我防备的看着他,他却快步上前,问我:“与我下一局可好?”他一脸真挚,只可惜依旧就看不见他的眼睛。

    我问过春兰,为何白羽要裹着眼,是受伤还是瞎了?她说,白军师自来到紫金为官便一直是以白丝绸裹眼,没有人知道原因,因为没人敢问。

    我又问,为嘛没人敢问?

    她答,因为没人愿意看见白军师伤心、失望、忧愁,大家不忍心问。

    我当时大怔,这未免有些矫情了吧。

    此刻想起,我想要问,但却如春兰所说,我竟也不忍心了。忽然想起刚刚他踱步的样子,许是在纠结要不要进去找我吧。我呆呆点点头道:“好。”

    到了花园,依旧是那个亭子,上次的局还在。白羽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帕子,把帕子摊开放在椅子上,而后对我作了个请的姿势。我也不推托,直接坐下。他走到对面,也坐了下来,但却没有放帕子在椅子上。

    我不自觉一笑,这人真可爱,于这样的人是不必要设防的。

    他收着棋子,听见我笑,便抬起头,笑问:“笑什么?”

    我依旧笑着:“这下棋,没有赌注,可不好玩。”

    “娘娘想如何?”

    我一阵郁闷,还叫娘娘,你这又不是对娘娘的态度还叫什么娘娘啊。我道:“你以后私下就唤我蔷薇吧,被你叫娘娘,显得我很恶俗也。”

    “嗯。”他笑着点头,似乎很高兴我这个提议。

    “至于赌注嘛,就输的人答应赢了的人一个不为难、不会不道德的要求好了。”

    “好。”他轻轻点头,然后在棋盘上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低头,发现棋子已经放在了棋盒里。黑白两边,没有差错。我忽然想起,他看不见。大惊道:“你如何分辨这棋子的颜色?”

    “这是我特制的棋,黑白摸起来是不一样了。”

    我点头,拿过黑子盒,刚抓起又想到他怎么知道下在哪里?又问:“你怎么看下在哪里?”

    “我听力很好,可以分辨方向。”

    我一阵无语,白羽虽然看不见,但做到这份上也人神共愤了。要是看得见不是要被奉为神,供人观摩礼拜了?

    棋局开始,白羽的棋依旧很稳且轻松,我好几个陷阱都被他一一破了。我下棋比较凌烈,习惯快速攻击,陷阱一个个埋下,又一个个被破解,这一局下的很快而且畅快淋漓。棋盘下去大半后便开始紧张起来,我们都不相上下,不得不慢下来好好思考。

    凌晨时,终于分出了胜负。鄙人很不好意思的赢了,其实我很兴奋,只要在棋盘上打败了人总会让我高兴个几天。

    我正要接受白羽赞许的目光……不是……是赞许的话语是,却被远远的一坨黄色刺痛了眼睛。战暝快步向我们这边走来,身前四个挑灯的宫女,身后八个太监、十多个侍卫。

    白羽似乎也听见了声响,他淡淡一笑:“蔷薇,只望还有机会与你对局。”

    待战暝走到我面前,我看见他怒气冲冲的脸、阴骛的令人发寒的眼瞪着我时,我不自觉的咽咽口水。喂!只是一起下棋,又没抓奸在床,不用这样看我吧。

    白羽首先行礼:“臣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而后又抬起手,坚定道:“皇后娘娘与臣在此处对局之事是臣要求皇后娘娘的,与皇后娘娘无关。”

    我看了看白羽,情绪复杂。本也想起来请安,却无奈腿一时麻掉了,不知是坐太久了还是被吓的。所以我只得低头坐着,恭听皇上处分。

    全部人不敢出声,甚至连气也不敢喘一下。偌大的花园只剩下寂静、寂静和寂静。谁也不知道这皇帝会怎么处分我这个淫妇,白羽这个奸夫。

    不久,便听见冷冷的声音:“白军师听令,从此刻起,不得再与皇后相见。若违,斩!”

    众人包括我都倒吸一口气,皇帝陛下真的气极了,竟然要对白羽说了“斩”字。我记得大师兄说过,白羽可是皇上最看重的大臣啊。我冷汗直冒,估计我是要直接斩了。

    白羽领了命,但姿态却不卑不亢,他轻轻行礼,神态安然:“臣遵旨。”

    战暝又怒喊:“滚!”

    白羽起身,弯着腰,面向战暝后退:“臣告退。”

    白羽走后,战暝一直沉默。我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脸,但也能想象这是怎么的雷电暴风雨交加。忽然,战暝猛地捏住我的下颚,重重抬起,使我不得不面对他。他阴着脸看我,手不断加紧力气,我似乎听见了我骨头摩擦的声音。他嘴角挤出冰字:“你与白羽在此处做何?”

    我开口要说话,但只能发出哼啊几个音节。但战暝明显没有在意我发不出声音,脸色却越来越黑,手劲也越来越大。我忍着痛伸手抓他的手,良久才抓住。我被迫抬着头,一边在他冰冷的手上写字:下棋,别生气

    战暝似乎注意到了有人在他手上写字,皱眉看我。我只得再写一遍:下棋,别生气

    他的脸慢慢柔和下来,感觉有一个世纪后,他放开了我,但依旧吐字冰冷:“皇后回凤仪宫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凤仪宫一步!”

    我正要行礼,但腿一弯竟软了,径直跪了下去,我干脆跪着领旨:“谢皇上,臣妾紧遵御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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