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春节如期而至，现在的过年貌似都是在过一种形式。人们似乎在机械地遵循着一些旧例和习惯，然后按部就班，完成了就算把年过完了。有些人嫌麻烦，不断地精简，然后以一句“规矩都是人定的”否定了所有，简化了很多自认为不需要的东西。可某些地区还在沿袭着一些老传统，这些老传统中有代表文化风俗应该传承下去，还有的是繁文缛节并掺杂着太多封建迷信，是应该摒弃的。但无论以哪种方式，过年总要折腾一番。其实过年还是应该热闹一下，是那种发自内心因为团聚、因为感情的一种热闹，那种热闹不是大鱼大肉、麻将啤酒可以替代的，然后我们静下心来，总结过去的一年，并为新一年做好安排。年，也不会从此失去了意义。这是一个调整的过程，而不是一个反而透支的过程。
可是这一年陆子成算是透支了。
过年那几天，和家里的亲戚通宵达旦，接着又约上几个哥们儿天天“寻欢作乐”。台球厅、酒吧、游戏厅，各种可以消遣的，各种可以放纵的，一个都不放过。这是摆脱高考这副枷锁之后的第一个新年，就应该像毕业后狂欢的那样，可是这样的狂欢似乎有一种愁隐藏在后面。那种愁时而蠢蠢欲动，但又被疯狂的寻乐而麻痹了，直到深夜饮酒，那种愁才接着酒精的力量滑了出来。
原来这是在逃避，逃避着不敢接受的事实。为什么她会变成那样？为什么！
几个哥们儿再不敢陪他这么喝下去了，原本以为这只是因为过年，哪知道这直接是自残啊。陆子成横拉竖拽着不让走，醉醉地说：“初十，初十咱把大伙都叫上聚一聚，说不来谁孙子！”
都知道，正月初十是乔鑫淼的生日。两个人也就是拌拌嘴，到那天，陆子成准会像以往那样捧上一大束花，到乔鑫淼家楼下约她出来吃饭，所以大伙儿也就都没当回事儿。可到了初十那天，陆子成竟一个一个地打电话问怎么还没到，都TM死哪儿去了！
来的多数都是同班的，有“家属”的也都按照陆子成的意思带着“家属”来的，黎小样本来是第二天就要走的人，这天也还是听到了消息赶了过来，因为她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大家来的差不多了，陆子成暂停了正在嗨着的歌曲，拿起话筒说了几句。
“今天这个场子是我牵的头，大家放开了狂欢。都上了大学了啊，当然也有几个复习的，都半年没见了，今天借此机会好好亲近亲近！也不枉我们同学一场。声明，谁都不许提不快的事儿，大家都是来图乐呵的，所以谁都别扫兴啊。所有费用都包在我身上！”说完轰隆轰隆的音乐再次响起，连彼此说话都得对着耳朵喊。
雯倩对付小磊说：“子成没事儿吧。”
付小磊也很担心，不过，还是把心放下了，“他心不痛快，让他好好发泄发泄吧。”
过了若干首歌，酒过几旬，一些人都有了些许的醉意。黎小样朦朦胧胧，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贪杯，但是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早就站不稳了。她跑到卫生间一阵翻江倒海的呕吐，之后便像散了架子似的瘫倒在地上。付小磊刚好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黎小样这幅模样，忙把她搀了起来。黎小样模模糊糊看到付小磊在架着她，她喃喃地说：“送我回家，我明天还得……”说完便又一阵干呕。付小磊把黎小样安放在大厅的沙发上，然后回包厢去叫人。
打开包厢的门，一副奢靡的画面。小两口的在推杯换盏你侬我侬，男生们在划拳，女生们在大嗓门儿地掷骰子，还有一帮在对着话筒嚎叫着。看来只能自己去送黎小样了。他走过去找到雯倩，跟她说去送黎小样，雯倩正在给陆子成捶后背，想必是刚吐完，又给他递水，对付小磊说：“嗯，你去吧，回来咱俩再把子成送回去。”
付小磊转身出了包厢，架着黎小样走了出去，叫了辆出租车直奔黎小样家。
黎小样家不在市区。因为第二天要去乘飞机到北京，所以就提前一天到表姐家来住。表姐在一家广告策划公司工作，一个人住在单位的公寓里，晚上有时加班就直接在单位住下了。黎小样的妈妈见外甥女那么努力的工作，自己也对黎小样施了压，决定让她利用假期时间去北京舅舅那里去实习一段时间。黎小样刚到表姐家，就收到了班里的信息说有聚会，她便赶忙奔到钱柜，其中有凑热闹的成分，更有大部分是为了见付小磊，尽管已经没有关系很长时间了，或者说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关系。
到了黎小样家，黎小样也清醒了一些，就是吐得没什么力气了。付小磊给她倒了杯热水，看她恢复没什么大碍，就准备走了，“那你早点儿休息吧，我先回了。”
“等等”，黎小样使了好大的劲才站起来，然后从后边围在付小磊的腰间，“再陪我待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
付小磊说：“小样，你别这样，回去还得把子成送回去呢。”说着想把黎小样的胳膊拿开。
黎小样反而抱得更紧了，“那么多人也不一定非要你送，再说了我走路都站不稳，你走能放心我吗？”
付小磊犹豫了，但是还是很慌张地把黎小样的手放了下去，黎小样又补了一句，“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知道你不爱我，我也不会死缠烂打的，我就想和你说说话，以后想说都没机会了。”
付小磊没明白这话的意思，两个人坐了下来。黎小样说自己就要回北京了，以后可能也没机会回来了，就会一直在舅舅家。不久家里人也会搬到那边去，一是陪读，二也是为了能在北京扎根。
付小磊觉得自己的“多虑”真的是多虑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其实也不一定要发生什么。
两个人聊着天，黎小样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付小磊起身要走，黎小样站起身，踮起脚，像当年秋令营一样，吻了一下付小磊，不同的是这次是在嘴唇上，而且时间没有之前那样短暂。付小磊没有用太大的力气挣脱，因为他发现黎小样已是泪流满面。付小磊呆直地站着，嘴角微动着，却矛盾着。黎小样想再进一步，伸出舌头想让付小磊做出更多的回应，但是付小磊一下子推开了她，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因为生理上的变化已经在警告他，如果不停下来，理智即将被原始的欲望所打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发生点儿什么，才怪。
付小磊慌忙地走出房间，拿起放在客厅沙发上的外套就往外走。到了外边，付小磊才深呼了一口气，刚才像是一场噩梦抑制了呼吸。寒风夹杂着从地上刮起的雪花一阵阵地吹起过，付小磊才清醒并沉静下来。
付小磊掏出手机，一看有两个未接，都是雯倩打来的。都怪自己和黎小样聊天儿的时候把手机落在了客厅没听见。付小磊马上回了过去，可是雯倩没有接。
雯倩正在送陆子成的路上，还有一个男同学和他们顺路，于是两个人把陆子成送到了家。那个同学走后，雯倩不知道该不该留下来住，其实她完全可以在另外一个房间住的，而且即便陆子成是清醒着的，谁也不会尴尬，谁也不会多想。雯倩想想还是给付小磊打个电话吧。
拿出手机，看到了付小磊的来电，雯倩拨了过去。
“喂，雯倩，刚你打电话，我没听见。”
“哦，想让你和我一起送子成，不过现在已经把他送回来了。”
“那你现在在哪儿啊？”
“我在子成家啊，你也过来吧”
“好，我这就过去。”
不一会儿，付小磊到了，雯倩问：“怎么这么久，黎小样没事儿吧。”雯倩的意思是想问是不是醉得挺严重，买药或者送去医院之类的耽搁了时间，可是付小磊却感觉雯倩是在盘问什么。
“哦，路上堵车，回来的时候也是，再说她家又远。”
雯倩知道这座城市的交通还算可以，况且在夜里，怎么会有堵车一说呢。只说路远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加个堵车的理由呢，这时雯倩看到了付小磊的不安，而这些，付小磊也同时意识到了。
雯倩没说什么，两人准备去卧室休息。雯倩闻到了一股女人的香水味儿，她敏感地觉察到了什么，但是又一想，扶着醉醺醺的黎小样，身上沾上香水味儿也很正常。不过雯倩又猛然发现，付小磊的嘴角有一抹没擦干净的口红。
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但是进行到什么程度，雯倩实在是不敢再想下去了。那么长时间如果发生的话也完全可以发生，只是她的心夹杂在现实所看到的和之前所认为的两者之间，被用力地撕扯着。她不想问，因为她不想看到付小磊无地自容的样子，那个时候将会以为自己是战胜了的，其实是输了。
付小磊和雯倩住在了另外一个房间里，雯倩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躺下睡了，背对着付小磊。付小磊躺下，一只胳膊萦绕了过来，他想用拥抱来缓解自己内心的不安，可是取而代之却又矛盾了起来。自己做了错事，尽管是被动的，但又想对雯倩加倍关怀，像是赎罪。又觉得自己不配，所以就又回到了不安。
嗨，MD，不管那些了，付小磊将雯倩按了过来，肘部支撑着身体的大半部分，双手捧着雯倩了脸，想一下子吻下去，然后疯狂起来。可是却被雯倩的一只手挡在了嘴上。付小磊抬起头，看见了雯倩手背上有一小抹自己嘴唇蹭上去的口红。
付小磊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雯倩不想让自己亲近她了，但是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又能怎样呢？刚才褪去的欲望又重新燃烧了起来，付小磊再次猛地俯下身，雯倩用手挡住了付小磊的脸，说：“太晚了，早点儿睡吧”，然后转过身用被子紧紧地将自己包裹起来，再也没说话。
付小磊不知道雯倩是说什么东西太晚了。是太晚了，一切都显得太晚了。如果之前自己这样地要求，或许雯倩不会这样拒绝，可能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但是现在，面对雯倩的拒绝，面对雯倩的知而不言，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何况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和别的女孩子接吻是对自己女朋友的背叛。
那一夜本该辗转反侧，可是两个人一个仰卧，一个侧卧，谁都没有翻过身。
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太阳有点刺眼，付小磊竟然在黎明后的几个小时睡着了，可是醒来，雯倩却不见了。
我写这点儿东西，说实话，就是为了给自己的青春留个念想，谈不上什么故事性和文学水平。尽管如此，还是希望各位能够不吝赐教，小生不才，愿从中获得更大的进步。
可是这一年陆子成算是透支了。
过年那几天，和家里的亲戚通宵达旦，接着又约上几个哥们儿天天“寻欢作乐”。台球厅、酒吧、游戏厅，各种可以消遣的，各种可以放纵的，一个都不放过。这是摆脱高考这副枷锁之后的第一个新年，就应该像毕业后狂欢的那样，可是这样的狂欢似乎有一种愁隐藏在后面。那种愁时而蠢蠢欲动，但又被疯狂的寻乐而麻痹了，直到深夜饮酒，那种愁才接着酒精的力量滑了出来。
原来这是在逃避，逃避着不敢接受的事实。为什么她会变成那样？为什么！
几个哥们儿再不敢陪他这么喝下去了，原本以为这只是因为过年，哪知道这直接是自残啊。陆子成横拉竖拽着不让走，醉醉地说：“初十，初十咱把大伙都叫上聚一聚，说不来谁孙子！”
都知道，正月初十是乔鑫淼的生日。两个人也就是拌拌嘴，到那天，陆子成准会像以往那样捧上一大束花，到乔鑫淼家楼下约她出来吃饭，所以大伙儿也就都没当回事儿。可到了初十那天，陆子成竟一个一个地打电话问怎么还没到，都TM死哪儿去了！
来的多数都是同班的，有“家属”的也都按照陆子成的意思带着“家属”来的，黎小样本来是第二天就要走的人，这天也还是听到了消息赶了过来，因为她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大家来的差不多了，陆子成暂停了正在嗨着的歌曲，拿起话筒说了几句。
“今天这个场子是我牵的头，大家放开了狂欢。都上了大学了啊，当然也有几个复习的，都半年没见了，今天借此机会好好亲近亲近！也不枉我们同学一场。声明，谁都不许提不快的事儿，大家都是来图乐呵的，所以谁都别扫兴啊。所有费用都包在我身上！”说完轰隆轰隆的音乐再次响起，连彼此说话都得对着耳朵喊。
雯倩对付小磊说：“子成没事儿吧。”
付小磊也很担心，不过，还是把心放下了，“他心不痛快，让他好好发泄发泄吧。”
过了若干首歌，酒过几旬，一些人都有了些许的醉意。黎小样朦朦胧胧，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贪杯，但是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早就站不稳了。她跑到卫生间一阵翻江倒海的呕吐，之后便像散了架子似的瘫倒在地上。付小磊刚好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黎小样这幅模样，忙把她搀了起来。黎小样模模糊糊看到付小磊在架着她，她喃喃地说：“送我回家，我明天还得……”说完便又一阵干呕。付小磊把黎小样安放在大厅的沙发上，然后回包厢去叫人。
打开包厢的门，一副奢靡的画面。小两口的在推杯换盏你侬我侬，男生们在划拳，女生们在大嗓门儿地掷骰子，还有一帮在对着话筒嚎叫着。看来只能自己去送黎小样了。他走过去找到雯倩，跟她说去送黎小样，雯倩正在给陆子成捶后背，想必是刚吐完，又给他递水，对付小磊说：“嗯，你去吧，回来咱俩再把子成送回去。”
付小磊转身出了包厢，架着黎小样走了出去，叫了辆出租车直奔黎小样家。
黎小样家不在市区。因为第二天要去乘飞机到北京，所以就提前一天到表姐家来住。表姐在一家广告策划公司工作，一个人住在单位的公寓里，晚上有时加班就直接在单位住下了。黎小样的妈妈见外甥女那么努力的工作，自己也对黎小样施了压，决定让她利用假期时间去北京舅舅那里去实习一段时间。黎小样刚到表姐家，就收到了班里的信息说有聚会，她便赶忙奔到钱柜，其中有凑热闹的成分，更有大部分是为了见付小磊，尽管已经没有关系很长时间了，或者说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关系。
到了黎小样家，黎小样也清醒了一些，就是吐得没什么力气了。付小磊给她倒了杯热水，看她恢复没什么大碍，就准备走了，“那你早点儿休息吧，我先回了。”
“等等”，黎小样使了好大的劲才站起来，然后从后边围在付小磊的腰间，“再陪我待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
付小磊说：“小样，你别这样，回去还得把子成送回去呢。”说着想把黎小样的胳膊拿开。
黎小样反而抱得更紧了，“那么多人也不一定非要你送，再说了我走路都站不稳，你走能放心我吗？”
付小磊犹豫了，但是还是很慌张地把黎小样的手放了下去，黎小样又补了一句，“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知道你不爱我，我也不会死缠烂打的，我就想和你说说话，以后想说都没机会了。”
付小磊没明白这话的意思，两个人坐了下来。黎小样说自己就要回北京了，以后可能也没机会回来了，就会一直在舅舅家。不久家里人也会搬到那边去，一是陪读，二也是为了能在北京扎根。
付小磊觉得自己的“多虑”真的是多虑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其实也不一定要发生什么。
两个人聊着天，黎小样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付小磊起身要走，黎小样站起身，踮起脚，像当年秋令营一样，吻了一下付小磊，不同的是这次是在嘴唇上，而且时间没有之前那样短暂。付小磊没有用太大的力气挣脱，因为他发现黎小样已是泪流满面。付小磊呆直地站着，嘴角微动着，却矛盾着。黎小样想再进一步，伸出舌头想让付小磊做出更多的回应，但是付小磊一下子推开了她，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因为生理上的变化已经在警告他，如果不停下来，理智即将被原始的欲望所打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发生点儿什么，才怪。
付小磊慌忙地走出房间，拿起放在客厅沙发上的外套就往外走。到了外边，付小磊才深呼了一口气，刚才像是一场噩梦抑制了呼吸。寒风夹杂着从地上刮起的雪花一阵阵地吹起过，付小磊才清醒并沉静下来。
付小磊掏出手机，一看有两个未接，都是雯倩打来的。都怪自己和黎小样聊天儿的时候把手机落在了客厅没听见。付小磊马上回了过去，可是雯倩没有接。
雯倩正在送陆子成的路上，还有一个男同学和他们顺路，于是两个人把陆子成送到了家。那个同学走后，雯倩不知道该不该留下来住，其实她完全可以在另外一个房间住的，而且即便陆子成是清醒着的，谁也不会尴尬，谁也不会多想。雯倩想想还是给付小磊打个电话吧。
拿出手机，看到了付小磊的来电，雯倩拨了过去。
“喂，雯倩，刚你打电话，我没听见。”
“哦，想让你和我一起送子成，不过现在已经把他送回来了。”
“那你现在在哪儿啊？”
“我在子成家啊，你也过来吧”
“好，我这就过去。”
不一会儿，付小磊到了，雯倩问：“怎么这么久，黎小样没事儿吧。”雯倩的意思是想问是不是醉得挺严重，买药或者送去医院之类的耽搁了时间，可是付小磊却感觉雯倩是在盘问什么。
“哦，路上堵车，回来的时候也是，再说她家又远。”
雯倩知道这座城市的交通还算可以，况且在夜里，怎么会有堵车一说呢。只说路远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加个堵车的理由呢，这时雯倩看到了付小磊的不安，而这些，付小磊也同时意识到了。
雯倩没说什么，两人准备去卧室休息。雯倩闻到了一股女人的香水味儿，她敏感地觉察到了什么，但是又一想，扶着醉醺醺的黎小样，身上沾上香水味儿也很正常。不过雯倩又猛然发现，付小磊的嘴角有一抹没擦干净的口红。
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但是进行到什么程度，雯倩实在是不敢再想下去了。那么长时间如果发生的话也完全可以发生，只是她的心夹杂在现实所看到的和之前所认为的两者之间，被用力地撕扯着。她不想问，因为她不想看到付小磊无地自容的样子，那个时候将会以为自己是战胜了的，其实是输了。
付小磊和雯倩住在了另外一个房间里，雯倩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躺下睡了，背对着付小磊。付小磊躺下，一只胳膊萦绕了过来，他想用拥抱来缓解自己内心的不安，可是取而代之却又矛盾了起来。自己做了错事，尽管是被动的，但又想对雯倩加倍关怀，像是赎罪。又觉得自己不配，所以就又回到了不安。
嗨，MD，不管那些了，付小磊将雯倩按了过来，肘部支撑着身体的大半部分，双手捧着雯倩了脸，想一下子吻下去，然后疯狂起来。可是却被雯倩的一只手挡在了嘴上。付小磊抬起头，看见了雯倩手背上有一小抹自己嘴唇蹭上去的口红。
付小磊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雯倩不想让自己亲近她了，但是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又能怎样呢？刚才褪去的欲望又重新燃烧了起来，付小磊再次猛地俯下身，雯倩用手挡住了付小磊的脸，说：“太晚了，早点儿睡吧”，然后转过身用被子紧紧地将自己包裹起来，再也没说话。
付小磊不知道雯倩是说什么东西太晚了。是太晚了，一切都显得太晚了。如果之前自己这样地要求，或许雯倩不会这样拒绝，可能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但是现在，面对雯倩的拒绝，面对雯倩的知而不言，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何况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和别的女孩子接吻是对自己女朋友的背叛。
那一夜本该辗转反侧，可是两个人一个仰卧，一个侧卧，谁都没有翻过身。
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太阳有点刺眼，付小磊竟然在黎明后的几个小时睡着了，可是醒来，雯倩却不见了。
我写这点儿东西，说实话，就是为了给自己的青春留个念想，谈不上什么故事性和文学水平。尽管如此，还是希望各位能够不吝赐教，小生不才，愿从中获得更大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