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章
司空摘星一个哆嗦,利落的闪身躲得远远的,立求在危险时刻不被在第一时间被那绣花针给扎成刺猬。
陆小凤略微怔忡，回身看着那个刚刚赶到的女子。
东方不败依旧穿着一身男装,此刻正满含怒气的瞪着他们。陆小凤忍不住凑过去解释：“东方姑娘，我其实……”
他想说其实并没有因为之前的事情对你不喜，只是一时怔愣没反应过来而以,东方不败却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本座不是说不需要你多管闲事的么”
司空摘星又缩了缩，完了，这回是真生气了。一双眼睛贼似的左右狂扫，甚至已经开始想着要不要趁机先逃了避避风头再说。
张了张嘴，陆小凤倒底是没接下去这话。
要他说什么,其实他是为了她好？可想到之前东方不败责令他不许管这事时的语气，再想想那落寞的背影，陆小凤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什么叫多管闲事，这人就是武林败类”华一帆倒是先受不了了。
东方不败的一双眸子凌厉的瞪着陆小凤，头也不回的就冷笑道：“武林败类，你就直说与你有仇便是，偏偏扯得名目倒是比较多”
“你……”华一凡气得脸都白了。
陆小凤顾不得安抚，却是瞬间想到东方不败与公孙大娘说的那句话，‘本座从未说过要杀你是因为你杀了旁人，之所以要动你因为你要毒害本座，本座颇为不喜 ’。
简单到近乎直白。
叹了口气，他问：“你准备怎么办”
“玩够了再杀”东方不败一眼扫过去，惹得金九龄忍不住后退一步，这才缓缓对着陆小凤道：“敢算计我东方不败的人，向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那依阁下的意思，是准备要怎么个玩法”江重威往前站了一步，一双已经毫无光亮的眸子正对着东方不败的方向。
“为什么要告诉你”东方不败冷声道，怒气似乎并未消减：“让你们再来破坏我的计划不成？”
江重威气极，竟生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陆小凤头疼的摆事实：“金九龄这绣花大盗之所以能瞒天过海，很大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人脉较广，如果让他溜了，再找出来也是很难的”
“所以”东方不败不屑：“是你们坏了我的事”
陆小凤：“……”
“自做聪明”
陆小凤叹了口气，又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准备如何，再说……”
“再说什么？”东方不败逼问。
“他毕竟也没把你怎么样，比起其他人，金九龄其实可谓从你手上并未讨到半分的偏宜。反倒是全盘的计划，被你毁了个七七八八”
本以为东方不败又会冷笑的讲出什么另他一怔的话，陆小凤万万没想到他的话竟然会得到同意。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才说：“所以我也没准备把他怎么样”
华一帆不干了：“像金九龄这样的人渣放过他绝对是武林之……”可惜他还没说完就被司空摘星捂住了嘴。
没见刚才教主不想听这些话么，这人分明是准备自寻死路啊这是。
江重威不愧是做久了王府的管家，看人脸色的事情干得不少。知道自己惹不起东方不败便顺着说：“阁下是与他仇怨不大，我们却是不一样。实话说，在下这双眼睛，便是金九龄一针刺瞎。”
东方不败接受了这个理由，点点头：“你可以去报仇，把命留着即可，要眼睛还是要舌头或者手脚，随便”
在场几人都不由感觉脚底一凉，这平淡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的狠辣。尤其陆小凤，生生想起了前几个时辰前被他埋进土里的那个血人。
不由得，心脏处感觉被揪得生疼。
就那么看着东方不败，陆小凤想着，这人到底是得经历过什么样的背叛，什么样的人生，才能如此的冷血。
然而他又很温情不是么，他救了那个小女孩。
司空摘星这才把捂着华一帆嘴的手撤开，华一帆现下似乎也明白了，扯大旗在这里并不适用，那个目前这里武功最高的人不喜欢。
“我只要他一双眼睛，还有我那珍藏的七十卷价值连城的字画”
“这你们自行跟他商量便可”东方不败颇为不爽的说道：“只要别折腾死，也别折腾的彻底不能动了，其他的随意”
未了，他还喃喃道：“哦，最好把腿留着，他要不能跑，这便也不好玩了”
司空摘星躲得远远的弱弱提醒：“金九龄已经跑了”
“什么？”
江重威和华一帆大惊，就如同陆小凤之前所言，依金九龄的能耐，他要是想跑，还真的很难找到人。
东方不败却是出奇的丝毫不觉得愤怒，转身便离开了林子。
陆小凤叹了口气，金九龄逃走的方式虽然很聪明，但除了华一帆与江重威两个看不到的人，相信不光是他，就连司空摘星怕是都知道人是怎么离开的。
东方不败没有追，他便也没有动，司空摘星更是不可能私自行动。
“现在怎么办”华一帆很生气：“陆公子，我们需要一个交待，给我们一个你放走绣花大盗的理由”
叹了口气，陆小凤抚额无奈：“放心，我会抓到他的”
司空摘星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反倒还在嘲笑：“抓？等你去抓的时候，我怕那个‘教主’早把人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江重威问道：“怎么回事？”
“虽然不知道东方不败在搞些什么，但依照这些日子对他的了解，他怎么也不可能会轻易放过金九龄的。目前的情况来估计，金九龄逃了的话下场会更惨。”
司空摘星摸着下巴，一副事实就是如此的样子：“我觉得，一定又有什么事情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
等他们出了林子，遇到第一个青衣楼的人的时候，几人便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这……”华一帆有些哑然：“辟邪剑谱？”
江重威点点头：“原来是在这等着金九龄呢，如此的话，咱们也不防看一场好戏，华兄觉得呢”
“自然……”华一帆突然笑了：“自然甚好”
陆小凤拍着额头忍不住头疼，这明显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金九龄让东方不败避着江湖中人逃亡半月之余，此刻东方不败便让金九龄也尝尝这滋味。
然而他怎么能想到，事实哪里只有这么简单。
不过不管如何，第二天，金九龄手里有一本武林秘籍辟邪剑谱的事情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整个江湖都哗然了。
之后又传出金九龄就是那个武功高强，一招之内便可刺瞎江重威、华一帆这等高手的眼睛，又直接灭了镇远镖局的常漫天一行人的绣花大盗。
绣花大盗的身份一出，隐约证明了那本武林秘籍是真的存在，要不然金九龄的武功怎么会如此之高。这个身份也同时给了众人一个借口，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去抓金九龄，再挖出辟邪剑谱的消息。一瞬间所有人的眼睛都盯住了已经逃离王府去向不明的金九龄，大有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之感觉。
东方不败饮尽杯中的酒，才缓缓道：“可真有面子，这场面可比当初围追我的时候大多了”
这不是你自己整出来效果么。陆小凤：“……”
既然绣花大盗的事情已经解决，也再不必摭摭掩掩的，东方不败便又换回了女装，甚至心情极好的还擦了胭脂。
又饮了一杯，东方不败接着说道：“明明都是带着绣花大盗的名头，为什么追我的人跟追他的比起来差那么多？”
“……”敢情这个还要比呀，司空摘星份外蛋疼的决定不进去，转身离开。至于屋里正在喝酒的那只妖孽，还是交给陆小凤吧。
反正他喜欢美女，不是么。
陆小凤也挺无奈的，看着紧盯着他的那眸子，笑了笑，才接着说道：“你那会儿不是假的么，这回可是真的”
“自欺欺人”东方不败颇为不屑。
“……”怔了怔，陆小凤才接着说：“你是想让我看，看看这个江湖，看看这些人，都是一群只知道为自己盘算的伪君子，胆小鬼”
东方不败放下酒杯，听着。
“可是人不都是这样么，这个世界上哪里去找只为别人着想，却不顾自己的人。”陆小凤的声音很缓，很低沉，很温柔。
他缓缓的接着说：“就连我们自己都做不到，为什么要去要求别人，为什么要去失望”
“不”东方不败打断他：“我是做不到，可你可以”
陆小凤怔住。
东方不败紧紧的盯着他：“我原本也不信世上有这种人，可夜探王府那日你竟然让我先走”
那只是……
陆小凤终究也无法解释，因为从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他一直是个很够朋友，也很为朋友早想的人。尤其那日的人，还是她。
“我本已经想好怎么把你留下拖住那人，自己离开，你却先让我走”东方不败抓起酒壶将杯子倒满，抓起饮尽。
陆小凤叹了口气：“所以那日你为了我直接与叶孤城对上”
顿了顿，东方不败终究实话实说：“我那一剑并非救你，而是杀他”
陆小凤自然明白，如果是救人的剑，应该是去挡那一剑。而东方不败当日那一剑，是直接斩向叶孤城的。
但是：“当时那是最好的办法，要挡下那一剑，根本不可能”
所以，你选择了最对的方式救了我。陆小凤笑着饮尽杯中的酒，又笑道：“其实是你自己放弃了离开，而对上危险的叶孤城”
东方不败怔了怔，笑了。
陆小凤略微怔忡，回身看着那个刚刚赶到的女子。
东方不败依旧穿着一身男装,此刻正满含怒气的瞪着他们。陆小凤忍不住凑过去解释：“东方姑娘，我其实……”
他想说其实并没有因为之前的事情对你不喜，只是一时怔愣没反应过来而以,东方不败却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本座不是说不需要你多管闲事的么”
司空摘星又缩了缩，完了，这回是真生气了。一双眼睛贼似的左右狂扫，甚至已经开始想着要不要趁机先逃了避避风头再说。
张了张嘴，陆小凤倒底是没接下去这话。
要他说什么,其实他是为了她好？可想到之前东方不败责令他不许管这事时的语气，再想想那落寞的背影，陆小凤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什么叫多管闲事，这人就是武林败类”华一帆倒是先受不了了。
东方不败的一双眸子凌厉的瞪着陆小凤，头也不回的就冷笑道：“武林败类，你就直说与你有仇便是，偏偏扯得名目倒是比较多”
“你……”华一凡气得脸都白了。
陆小凤顾不得安抚，却是瞬间想到东方不败与公孙大娘说的那句话，‘本座从未说过要杀你是因为你杀了旁人，之所以要动你因为你要毒害本座，本座颇为不喜 ’。
简单到近乎直白。
叹了口气，他问：“你准备怎么办”
“玩够了再杀”东方不败一眼扫过去，惹得金九龄忍不住后退一步，这才缓缓对着陆小凤道：“敢算计我东方不败的人，向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那依阁下的意思，是准备要怎么个玩法”江重威往前站了一步，一双已经毫无光亮的眸子正对着东方不败的方向。
“为什么要告诉你”东方不败冷声道，怒气似乎并未消减：“让你们再来破坏我的计划不成？”
江重威气极，竟生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陆小凤头疼的摆事实：“金九龄这绣花大盗之所以能瞒天过海，很大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人脉较广，如果让他溜了，再找出来也是很难的”
“所以”东方不败不屑：“是你们坏了我的事”
陆小凤：“……”
“自做聪明”
陆小凤叹了口气，又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准备如何，再说……”
“再说什么？”东方不败逼问。
“他毕竟也没把你怎么样，比起其他人，金九龄其实可谓从你手上并未讨到半分的偏宜。反倒是全盘的计划，被你毁了个七七八八”
本以为东方不败又会冷笑的讲出什么另他一怔的话，陆小凤万万没想到他的话竟然会得到同意。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才说：“所以我也没准备把他怎么样”
华一帆不干了：“像金九龄这样的人渣放过他绝对是武林之……”可惜他还没说完就被司空摘星捂住了嘴。
没见刚才教主不想听这些话么，这人分明是准备自寻死路啊这是。
江重威不愧是做久了王府的管家，看人脸色的事情干得不少。知道自己惹不起东方不败便顺着说：“阁下是与他仇怨不大，我们却是不一样。实话说，在下这双眼睛，便是金九龄一针刺瞎。”
东方不败接受了这个理由，点点头：“你可以去报仇，把命留着即可，要眼睛还是要舌头或者手脚，随便”
在场几人都不由感觉脚底一凉，这平淡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的狠辣。尤其陆小凤，生生想起了前几个时辰前被他埋进土里的那个血人。
不由得，心脏处感觉被揪得生疼。
就那么看着东方不败，陆小凤想着，这人到底是得经历过什么样的背叛，什么样的人生，才能如此的冷血。
然而他又很温情不是么，他救了那个小女孩。
司空摘星这才把捂着华一帆嘴的手撤开，华一帆现下似乎也明白了，扯大旗在这里并不适用，那个目前这里武功最高的人不喜欢。
“我只要他一双眼睛，还有我那珍藏的七十卷价值连城的字画”
“这你们自行跟他商量便可”东方不败颇为不爽的说道：“只要别折腾死，也别折腾的彻底不能动了，其他的随意”
未了，他还喃喃道：“哦，最好把腿留着，他要不能跑，这便也不好玩了”
司空摘星躲得远远的弱弱提醒：“金九龄已经跑了”
“什么？”
江重威和华一帆大惊，就如同陆小凤之前所言，依金九龄的能耐，他要是想跑，还真的很难找到人。
东方不败却是出奇的丝毫不觉得愤怒，转身便离开了林子。
陆小凤叹了口气，金九龄逃走的方式虽然很聪明，但除了华一帆与江重威两个看不到的人，相信不光是他，就连司空摘星怕是都知道人是怎么离开的。
东方不败没有追，他便也没有动，司空摘星更是不可能私自行动。
“现在怎么办”华一帆很生气：“陆公子，我们需要一个交待，给我们一个你放走绣花大盗的理由”
叹了口气，陆小凤抚额无奈：“放心，我会抓到他的”
司空摘星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反倒还在嘲笑：“抓？等你去抓的时候，我怕那个‘教主’早把人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江重威问道：“怎么回事？”
“虽然不知道东方不败在搞些什么，但依照这些日子对他的了解，他怎么也不可能会轻易放过金九龄的。目前的情况来估计，金九龄逃了的话下场会更惨。”
司空摘星摸着下巴，一副事实就是如此的样子：“我觉得，一定又有什么事情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
等他们出了林子，遇到第一个青衣楼的人的时候，几人便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这……”华一帆有些哑然：“辟邪剑谱？”
江重威点点头：“原来是在这等着金九龄呢，如此的话，咱们也不防看一场好戏，华兄觉得呢”
“自然……”华一帆突然笑了：“自然甚好”
陆小凤拍着额头忍不住头疼，这明显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金九龄让东方不败避着江湖中人逃亡半月之余，此刻东方不败便让金九龄也尝尝这滋味。
然而他怎么能想到，事实哪里只有这么简单。
不过不管如何，第二天，金九龄手里有一本武林秘籍辟邪剑谱的事情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整个江湖都哗然了。
之后又传出金九龄就是那个武功高强，一招之内便可刺瞎江重威、华一帆这等高手的眼睛，又直接灭了镇远镖局的常漫天一行人的绣花大盗。
绣花大盗的身份一出，隐约证明了那本武林秘籍是真的存在，要不然金九龄的武功怎么会如此之高。这个身份也同时给了众人一个借口，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去抓金九龄，再挖出辟邪剑谱的消息。一瞬间所有人的眼睛都盯住了已经逃离王府去向不明的金九龄，大有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之感觉。
东方不败饮尽杯中的酒，才缓缓道：“可真有面子，这场面可比当初围追我的时候大多了”
这不是你自己整出来效果么。陆小凤：“……”
既然绣花大盗的事情已经解决，也再不必摭摭掩掩的，东方不败便又换回了女装，甚至心情极好的还擦了胭脂。
又饮了一杯，东方不败接着说道：“明明都是带着绣花大盗的名头，为什么追我的人跟追他的比起来差那么多？”
“……”敢情这个还要比呀，司空摘星份外蛋疼的决定不进去，转身离开。至于屋里正在喝酒的那只妖孽，还是交给陆小凤吧。
反正他喜欢美女，不是么。
陆小凤也挺无奈的，看着紧盯着他的那眸子，笑了笑，才接着说道：“你那会儿不是假的么，这回可是真的”
“自欺欺人”东方不败颇为不屑。
“……”怔了怔，陆小凤才接着说：“你是想让我看，看看这个江湖，看看这些人，都是一群只知道为自己盘算的伪君子，胆小鬼”
东方不败放下酒杯，听着。
“可是人不都是这样么，这个世界上哪里去找只为别人着想，却不顾自己的人。”陆小凤的声音很缓，很低沉，很温柔。
他缓缓的接着说：“就连我们自己都做不到，为什么要去要求别人，为什么要去失望”
“不”东方不败打断他：“我是做不到，可你可以”
陆小凤怔住。
东方不败紧紧的盯着他：“我原本也不信世上有这种人，可夜探王府那日你竟然让我先走”
那只是……
陆小凤终究也无法解释，因为从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他一直是个很够朋友，也很为朋友早想的人。尤其那日的人，还是她。
“我本已经想好怎么把你留下拖住那人，自己离开，你却先让我走”东方不败抓起酒壶将杯子倒满，抓起饮尽。
陆小凤叹了口气：“所以那日你为了我直接与叶孤城对上”
顿了顿，东方不败终究实话实说：“我那一剑并非救你，而是杀他”
陆小凤自然明白，如果是救人的剑，应该是去挡那一剑。而东方不败当日那一剑，是直接斩向叶孤城的。
但是：“当时那是最好的办法，要挡下那一剑，根本不可能”
所以，你选择了最对的方式救了我。陆小凤笑着饮尽杯中的酒，又笑道：“其实是你自己放弃了离开，而对上危险的叶孤城”
东方不败怔了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