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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遇到空袭

    值班军官是一个生得绝对与“气宇轩昂”这个词有仇的家伙。让李德怀疑这不是征战欧亚非的德意志国防军军官。而是某个庄园里看家护院的家丁。对方见到高高在上的元。浑身像抽了筋一般。再瞥见虎视眈眈、虎背熊腰的警卫。连脑子也瘫痪了。屁股下是一堆布满铁钉的旧木板。众目睽睽下他竟然一屁股坐上去、随后弹簧一样跳起來。木板上的钉子顿时染成了红色。

    李德把身子挺成了一杆标枪。缓缓下车。一个手指接一个手指摘下白手套。穿着高统靴子的脚踩在软体动物旁边的木板上。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的司令官呢。”

    “还……还在睡觉。”软体动物结结巴巴地回答。同时一手悟着屁股。另一只手悟脸。死死地盯着元的手。所幸手里拿的是白手套、而不是马鞭。

    “把他拉起來。”李德上下嘴唇轻轻一动。所有人吼叫起來“把他拉起來。”。

    软体动物如狼追狗撵般一瘸一拐往屋子里跑去。

    屋子里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值班军官一边系扣子一边跑出來。看到外面如狼似虎的警卫士兵后先是矮了一半。看到鲍曼后一下子呆若木鸡。最后见到元后。他“呀。。”地一声后身子往后倒去。被丽达架住。

    李德纳闷儿:眼前不过是中校啊。那里有什么司令。软体动物屁颠屁颠地从后面跑过來介绍说。这是德军1o9师反游击别动队第一支队司令施皮尔特中校。

    元又气又恼:他兴师动众找曼施坦因算账。现在得知是正月十五贴门神。。晚了半月啦。曼施坦因的第五军团司令部在两天前已经离开巴拉绍夫。目前去向不明。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为确保安全。将帅们同时玩起了捉迷藏:德国元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在罗斯托夫以北虚晃一枪后。按丽达掌握的动向。朝传说中的曼施坦因司令部连夜奔來。准备把这个败军之将从被窝里揪出來狠狠地敲打一顿;而曼施坦因玩弄声东击西的把戏。像狡兔一样不断变换地方。

    李德悻悻地转过身。正遇到丽达迷茫的目光。于是向她瞪眼。埋怨她提供的情报有误。丽达若无其事地说。她敢肯定。曼施坦因说不定今天又会换司令部。

    其实。丽达是无辜的。为了不暴露行踪。双方都实行无线电静默。她只能根据片言只语搜寻目标。在这种情况下就是把侦探大师福尔摩托斯请來。也会是雨后打伞。不出错才怪呢。

    鲍曼使劲咽了口唾沫。不用他张嘴。李德就知道他嗓门儿是什么颜色。无非是埋怨加事后的诸葛亮。他伸出左掌。让鲍曼把冲到嘴边的话咽到肚子里。李德思忖片刻。果敢地命令丽达打开无线电静默。全力搜寻曼施坦因的下落。

    丽达与冉妮亚双双跳上通讯装甲车。不甘寂寞的薇拉也跟去了。她们戴上耳机。抄起话筒喊叫起來:“老鹰老鹰。我是小鸡。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短暂的忙碌后。丽达跳下车对元耳语。曼施坦因在距此以南的小镇罗德尼乔克。薇拉站在车上一脸庆幸地喊叫:“幸亏我们通话了。不然。一个小时后曼施坦因又要转移到……喔。。”冉妮亚捂住她的嘴巴。鲍曼以与肥胖的身体不相适应的敏捷冲上去把她一把拉下车來。象征性地在她嘴上轻拍了一巴掌。其动作之轻。仿佛那不是他情人的小嘴。而是易碎的玻璃瓶。

    李德睇了眼软体动物和他的上司。这两人张口结舌地立在那里。元离开时连声招呼都沒有打。看起來连脑子都是瘫软的。

    罗德尼乔克离此地只有2o公里。元的车队原路返回。这时天已大亮。马路上尘土飞扬。车流、人流、马流和牛流川流不息。有一段时间装甲车跟在一队拉白菜的牛车后面。牛一边不紧不慢地迈着八字步。一边吃前面车上的白菜。直到拐进一个养猪场。

    上车后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元、爱娃和格利特在第一排就座。鲍曼与薇拉两个人占据了第二排的位置。因为两人往往搞点小动作。谁也不想当电灯泡。他们乐得清静。最后一排挤着冉妮亚和丽达。旁边堆满图表、武器、洗漱用品。还有一个报机。

    一路上李德在纳闷:今天早上遇到的德军怎么这么二呢。先是碰到对一群苏军俘虏当女王的空军女兵。紧接着见到那个6军软体动物和傻子“司令”。他向鲍曼求救:“马丁。你感觉到了吗。这两人是德军士兵吗。谁把他们招进來的。”

    半晌末听到回应。他转过身。看到鲍曼揽着薇拉的腰肢。用拌了蜜糖的调门对她淳淳教导:“我沒有骂你。我只是告诉你。你那样大声嚷嚷。会泄密的。不仅会暴露元的行踪。连你自己也会处在危险之中”。

    后排传來轻笑。冉妮亚笑言:“我的元。你算问对人了。主任作检讨都來不及。那有时间理你呀。让丽达告诉你吧。”

    鲍曼从薇拉怀里抬头左顾右盼:“什么。俄国人來了。”

    众人哄笑。连爱娃和开车的京舍也咧嘴笑了。

    丽达为李德解惑:自从1941年6月22日德军进攻苏联以來。已经有56万德军阵亡、137万致残。还有24万被俘。同期德军在非洲和中东也有十几万伤亡。仗打到这个份上。萝卜快了不洗泥。征兵条件一降再降。兵员素质不断降低了。

    “比如刚才你见到的那个软体动物。原先就是德意志大酒店的门迎。让这么个货色进入军队。见谁都点头哈腰。都成职业习惯了。”丽达一席话。大家都逗乐了。

    元喃喃自语:“我们不光是面对苏联。还要对抗美国空前强大的军事力量。看來应该想好退路了。不然。就算获得胜利。弄不好也是皮洛斯式的胜利”

    皮洛斯是古罗马时期的一位国王。在一场血腥的战斗中。他获得了胜利。却损失了大半精锐部队。望着尸横遍野的战场。他感慨道:再來这样一场胜利。我就完蛋了。

    元的话尤如一滴水掉进油锅里。装甲车里一下子沸腾了:鲍曼从薇拉怀里探出大脑袋惊异地望着元。冉妮亚与丽达先是如释重负。继而若有所思。爱娃抑头闭着眼睛双手在胸前握紧拳头:“感谢上帝。这下你不必上前线。可以陪伴我了。”连一直专心致志开车的京舍也回过头说。他可以与格利特举办婚礼了。

    一阵凄厉的警报声让车内安静下來了。李德一眼看到窗外远方出现几个小黑点。装甲车嘎然而止。元的头重重地撞在司机的靠背上。重新撞回來时感觉后面一亮。。冉妮亚与丽达早已打开后门窜出车外。然后毫不客气地催促鲍曼下车。以便为元腾出通道。

    “干嘛像火烧了屁股一样。飞机还远着呢。”鲍曼不满地咕嘟。但动作十分敏捷。转眼间他脚已经落地。捎带着把薇拉拽下了车。沒等这一对情种站稳。冉妮亚和丽达火冲上车。把元和爱娃拉下车。

    沒有任何征兆。几颗炸弹在前面炸响。火光闪现。公路上炸了锅。受惊的马拉着起火的稻草狂奔。一辆德国帝国银行的卡车被撕裂成无数块。漫天飘动着花花绿绿的德国马克。天女散花一般煞是好看。竟然沒有人去拾取。到处是乱蓬蓬的老百姓和狼奔豕突的车辆。

    元离开公路。跳下路堤。往草地深处奔去。随从们紧紧跟在后面。动物世界里羊群躲避食肉动物的镜头重现。爱娃的高跟鞋跑掉了。身材魁梧的京舍一手拉着恋人、一手拉着大姨子飞奔。一群羊看到德国元逼近后怔忡了片刻。撒开蹄子在前面狂奔起來。仿佛为德国元领路。

    “嗵嗵嗵。。”前面一阵急促的炮声。李德赶紧收住脚。被身后的鲍曼追了尾。两人一起跌倒在满是牛粪的草地上。两人无心对环境吹毛求疵。兴奋地寻找高射炮阵地。

    高射炮打得滴水不漏。等到弹壳堆积成小山时。一架敌机冒了烟。无声地往远处坠落。火光闪现后好半天才传來爆炸声。

    “嘿。是她。让人伺候喝牛奶的女下士。”鲍曼使劲咽着口水。自言自语:“她们不是在路边吗。怎么到了这里。”

    李德抬头。离他三十米开外的地方。正是凌晨遇到的那个女空军和她的苏联战俘朋友。刚才一阵狂奔。李德早跑岔气了。累极了。也亢奋极了。。在最需要时看到德军炮兵阵地了。

    元干脆坐在地上看炮手们怎样打飞机。或者说看女兵怎样指挥这些说不准是一心一意或是三心二意的手下们打飞机。丽达和冉妮亚坐在元两边刚喘了一口气。身后爱娃一声咳嗽。两人不情愿又无可奈何地站起來给第一夫人腾地方。临离开时有意把屁股上的土拍得尘土飞扬。

    “方位角37。。oo。距离15oo。搜索。”“修正瞄点……瞄点正确。长点射。射击。”诸如此类的口令在那个看似慵懒的女兵嘴里喊叫。让李德不断揉眼睛、让鲍曼大张的嘴里淌出一丝口水。

    高射炮嗵嗵地射。天空布满一串串白点和一朵朵黑云。李德浑身自豪。因为又一架涂着红五星的轰炸机凌空爆裂。

    “啊。这就是战场啊。多么壮观。”爱娃在胸前握紧拳头。然而壮观需要耗费大量的炮弹。丽达、冉妮亚、薇拉和警卫战士们跑去帮助他们把炮弹从牵引车上搬到炮位上。女兵和战俘们忙于调整方位、响应口令。也沒有功夫搭理这些高贵的义务工。

    形势急转直下。苏军飞机终于意识到对他们构成威胁的不是公路上装满麦草的高架马车。而是架设在草地里的高射炮。于是一架盘旋的飞机向炮阵地冲來。如果飞行员想到开炮者是他们的前战友时。定然会驾着飞机与炮兵阵地同归于尽的。

    呼啸声忽然变得很近。伴之而來的爆炸也变得很近。第一枚炸弹落在旁边时炮手们还在坚持射击。李德大声叫好。第二枚炸弹落得更近。给那个站在一边令的女兵溅了一身爆尘。啥伤也沒有。她木了一下。口令也不了。望着四散而逃的炮手们呆。

    炮手们离开阵地。哄哄地往牵引车上扎去。那个大胡子老兵虽然面朝着女兵。身子已经转向牵引车方向。李德毫不怀疑。只要飞机再扔下一颗炸弹。定会扔下他精心伺候的女长官自已逃窜。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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