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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蛇蝎心肠的美女

    李德带领大家來到二楼的大会议室里。这座中黄色基调的会议室里摆着一张长条桌子。上面铺着白色的桌布。两边各摆着七张椅子。两头的椅子分别是元和记录员的位置。

    门外一阵喧闹。李德大为光火。对一边站立的侍者喝道:“谁敢在我的山庄喧哗。你去给我赶走。”

    元很快闭嘴了。因为一个声音清楚地传來:“别拦着我。我要见元。鲍曼在外面找了小蜜。我看他怎么解释。”

    屋里的人起初支起耳朵兴味盎然地听着。一旦涉及到元时都低下头装模作样地看文件。李德相信此刻他们的心思决不在文件上。

    爱娃起先还耐心地解释着。不久后也按捺不住了。高声嚷嚷起來:“你的男人在外面找女人。说明你的魅力不够。冲阿道夫什么火。元跟鲍曼是工作关系。管得了八小时以内。管得了八小时以外吧。再说了。你不可能干涉人家的私生活吧。”

    盖尔达可抓到话柄了。马上对爱娃反唇相讥:“我魅力不够。你的魅力十足了吧。那我问你。为什么元也在外面找了情人。还不止一个。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子……”

    盖尔达气昏了头。不仅说话伤众。还比喻严重失当。把自己比成元的儿媳妇了。屋里的儿子们坐不住了。希姆莱第一个跳起來:“真是可恶。如果我老婆这样。我打烂他的嘴。鲍曼也真是的。看把老婆惯成什么样子了。”

    “啪”地一声脆响。鲍曼的巴掌落到盖尔达的嘴巴上了。她哭天抹泪起來。用力捶打自己凸起的肚子。鲍曼当完了爷又扮演孙子。向老婆告饶:“你对我有气。不要打你的肚子呀。当心把孩子打流产了。”

    屋里的人静静听着。在元面前尽力压抑着兴灾乐祸。半晌。具有普鲁士打老婆传统的凯特尔故作轻松地说:“女人是草木之人。不修剪就要长歪。”

    “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戈培尔充起了真男人。并对里宾特洛甫揄揣着。“议长先生。你敢说这样的话吗。”

    里宾特洛甫两眼望着白色的天花板不言语。李德难得地开了一句玩笑:“他不是怕老婆。可他的老婆也不怕他。”

    戈培尔仍然不放过他:“听人说他有次被老婆打到床底下去了。”

    “胡说。”里宾特洛甫被激怒了。戈培尔达到了目的。指着脸变成紫茄子的帝国国会议长哈哈大笑起來。

    外面喧嚣声渐渐平息。爱娃与玛格达进來了。爱娃指着李德嗔怪道:“你们在前线搞女人。害得我替你们擦屁股。”

    玛格达在戈培尔瘦削的肩膀上捏了一把:“长脾气了。说什么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你打一下试试。”

    元和戈培尔都装作沒听见。俩人都是好男。好男不跟女斗嘛。元让管家督促鲍曼赶紧來参加会议。被抓得满脸花的帝国办公厅主任坐在戈林旁边。元把记录本甩给他。让他坐到对面记录。

    希姆莱宣读调查材料。当听到会议议題是讨论对格蕾泽的处罚时。大家用十二分的专注倾听起來……

    在希姆莱送來的材料里。格蕾泽简直是个美丽的毒蛇。她出言粗鄙。姑娘本不该说的淫言秽语常常脱口而出;她放荡成癖。先是在男性看守中物色过几个小白脸。还把一个童男破了处。

    **的结果使她获得了“公共厕所”的雅号。由于名声太臭。在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呆不住了。调到奥斯维辛。在这里她遇到了不是依靠医术著名。而是以在犯人身上做医学试验臭名远扬的门格尔医生。两个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作了露水夫妻。

    女囚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美女见到门格尔可以起死回生。见到格蕾泽不死也得扒层皮。好色的门格尔把不少美貌的犹太女囚拉到自己的诊室。使她们至少是暂时逃离了被送到东方、被特别行刑队枪杀的命运;而更多的犹太女囚。仅仅因为自己的美貌。被嫉妒成性的格蕾泽无端杀害。

    格蕾泽是那种占有欲非常强的姑娘。而且非常霸道。只许她当“推倒胡”。不许门格尔乱点灯。她现门氏用情不专。甚至同犹太、吉普赛女囚私通。她气得要命。两人经常大吵大闹。直到分道扬镳。

    那是1941年秋天的一个下午。门格尔照例在执行“挑选”的公务。3ooo多名刚刚走下火车的荷兰犹太人挨个从他面前走过。并按照他的手势分别走到左边或者右边。忽然。一个身材高挑、留着棕红色披肩长的姑娘。猛然一下子跪在门格尔面前。抱住他的皮靴。苦苦哀求道:“救救我吧。仁慈的医生。我才23岁呀”。

    门格尔低头一看。不禁心花怒放。他感觉今日总算找到了“倾城倾国”一词的真实写照。这个姑娘。粗看很像自己曾经朝思慕想的党卫军女医生赫尔塔?欧勃霍泽;细看起來。却比后者更年轻。更白嫩。一双大眼睛也更加深邃动人。乳.房则更加高耸丰满……

    门格尔不禁心荡神迷。在众人面前。他尽力压抑满腔的欲.火。用力将她拉起來。和颜悦色而又庄重地说:“放心吧。姑娘。你一定会得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工作”。

    “真的吗。医生。”姑娘还是有些不放心。“当然。我门格尔医生向來一言九鼎。等我把这些人安排好。马上带你去报到。现在。你先站在我身后等一等”

    他用力握了握姑娘的手。顺势把她推到身后。这一幕。被十几米开外的格蕾泽看得一清二楚。她顿时醋意大。一个箭步奔了过去。突然出现在门格尔面前。

    门格尔大吃一惊。他知道格蕾泽对其他美女的嫉妒简直到了病态的地步。一旦现集中营里出现了长相过自己的美貌女囚。她就要歇斯底里大作。千方百计地把她们折磨死。

    想到这里。他本能地感到。他的好事要吹。但到手的肉怎么能放手。他若无其事地问道:“格蕾泽。你好呀。好几天沒见了……”

    “好个球。你心里还有我。你的那几根花花肠子怎么能瞒过我。今晚上等着金屋藏娇吧。”她杏眼圆睁。连珠炮般质问。

    门格尔陪着笑脸说:“亲爱的。我俩不是早就说好互不干涉吗。前两天你跟二级小队长鬼混。被我抓了个现行。我不是沒让你为难吗。”

    格蕾泽冷笑几声。向他摆手:“好好好。我不让你为难。”门格尔以为她会放他一马。低声对她说:“谢谢你亲爱的。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话。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他高兴得未免太早了点。格蕾泽沒让他为难。却把满腔怒火抛撒在姑娘身上。她冲着那个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犹太姑娘吼起來:“好一个美女。居然连医生也要勾引。今天老娘叫你舒服个够。”说着。一个箭步蹿到姑娘面前。抡圆了皮鞭向她的脸上猛抽。姑娘脸上顿时出现了一大条紫痕。

    门格尔连忙上來劝解:“她哪里得罪了你。我罚她关刑罚室还不行吗。”

    格蕾泽的眉毛都一根根竖立起來了:“哼。刑罚室。八成把她罚进你的被窝吧。她有什么好。难道她逼上的肉比我的厚点。”

    门格尔脸上一阵臊热:“你说话得有点分寸。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当着那么多囚犯你不嫌素质底。”

    “哈。你在我面前讲素质。老娘今天豁出不要脸了。非要她的命不可。看哪个犹太女人、吉普赛女人还敢勾引德国医生。”

    她怒火万丈。一把推开门格尔。挥舞皮鞭向姑娘劈头盖脸地抽打起來。沒多一会。姑娘的脸已经肿成一个紫茄子。血珠不停地往下滴。

    格蕾泽的火并沒有消去。鞭子倒是停下來了。一个更恶毒的念头又映人脑海。“來人。把她的上衣扒下來。”两个女看守立刻跑过來。迅地执行命令。“你这对大奶.子也不能留下。省得你又去找那些不要脸的德国男人卖弄风骚。”

    她用手指着姑娘的胸部。吩咐那两个女看守:“给我使劲地抽。什么时候我叫你们停。你们才能住手。”女看守上下扬鞭。姑娘很快声嘶力竭地哭嚎起來。过了一会儿。只见姑娘的胸部血肉模糊。两只高耸的乳.房早已不知去向。

    格蕾泽的怒气消退了些。示意女看守住手。冷酷地对蜷伏在她脚下的姑娘说:“怎么样。小姐。今天夜里去敲门格尔医生的房门吧。你知道你现在有多么美。快去拿镜子给她照一照。哈哈哈。”

    格蕾泽又踢了她几脚。用脚踩她的头在地上摩擦了几下。觉得总算出了满腹的怒气:“滚吧。看你也沒有几天蹦头了”。

    格蕾泽哼着曲子走了几步。暗想。门格尔是个挺高明的医生。他会不会给她治愈呢。

    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寒战。“这太可怕了。看來斩草还得除根。”她向刚刚缓缓离去的姑娘大喊一声。“你回來。犹太婊.子。事情还沒完。我要叫你彻底死了这条心”。

    她命令姑娘躺在地上。两条腿叉开。姑娘使劲瞪了她一眼。极不情愿地分开双腿。“你他妈快一点”。格蕾泽上來又是一脚。被折磨得混身虚脱的姑娘出一声惨叫。姑娘的两条腿刚刚分开。格蕾泽拿起手枪对着她的阴.部就是两枪。血呼呼地浸红姑娘的裤子。她尖叫了一声。再也不动了。

    不仅俊俏的女子会被格蕾泽无端害死。即使长相一般但拥有一双丰满乳.房的囚犯。也会被格蕾泽视做大逆不道而狠下毒手。仿佛她天生对女人的乳.房有仇。好像她小时沒吃过奶一般。

    有时。她亲自动手。把女人的乳.房抽烂;有时。她把这个任务交给女看守;有时。她还会请來一个绰号叫“神鞭”的党卫军恶棍。他的绝技是在几米之外。用一根极长的牛鞭。把女人的奶头抽断;而且迄今为止保持百百中的记录。至少有三十多个女人的乳.房被她无情地毁掉。其中大多数人仍沒有逃脱被杀死的命运。

    1942年初。停止虐杀犹太人的元命令接三连三地到奥斯维辛集中营。她依然故我。不思悔改。新上任的集中营长官便把她上交到党卫队地区总部。

    从相貌上看。她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美女。就连被她毒刑拷打的女囚。也承认这一点。但掩盖在美丽容貌下面的是蛇蝎一般的心肠。

    当然。像她这样的美女不愁沒有销路。不久她追随粗壮如牛的比克瑙男囚营长官克拉莫來到比克瑙集中营。成了他的情妇。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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