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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战斗还在继续

    塞得港位于埃及的东北部。是埃及第二大港。也是世界最大转运港之一。地处苏伊士运河与地中海的交汇点上。亚洲和非洲大6以苏伊士运河为界。福阿德港位于“亚洲”一边。因此。塞得港又称得上是一个地跨两大洲的港口城市。

    塞得港兼有城市、港口和运河三种特色。这在世界上是十分少见的现象。这座城市气候温和。植被茂盛。风景幽雅。空气清新。市区繁华。交通便利。古迹众多。是非洲地区一个集旅游、观光、度假、贸易、投资为一体的理想的地方。

    苏伊士城在红海最北端。是苏伊士运河的起点。站在苏伊士城南的陶菲格港,向北望去是烟波浩淼的红海。向南望去是穿过大、小苦河。直奔地中海而去的苏伊士运河。一艘艘过往的船只缓缓驶过。一群海鸥乘着海风。追逐着远去的轮船上下翻飞。对岸的西奈半岛在阳光照耀下。像画家在蓝天与蓝色的运河之间。随意勾勒出的一抹金黄。

    1942年5月24日。塞得港落入德军手中。次日。坦克第12师的坦克以相当快的度冲进苏伊士城。后面跟着装甲车和大批步兵。当进至警察局附近的杀伤区时。前三辆坦克突然被投掷的汽油弹和反坦克磁性手雷击中。最后一辆坦克也在城市人口附近中弹起火。退路堵住了。与此同时。沿伊斯梅利亚。。苏伊士公路进击的部队也遭伏击。

    苏伊士城内狭窄的街道上德军步兵蜂拥而上。立即冲向大街小巷。英军在宽大的阳台上抵抗。德军分成五人战斗小组逐屋苦战。十个小时后。尽管坦克受到不小的损失。近四十辆坦克和装甲车被击毁。还是攻占了苏伊士城。

    从苏伊士城到塞得港的整条苏伊士运河上。德军搭起了十來座浮桥。坦克、装甲车和步兵源源不断进入西奈半岛。许多士兵们为生平第一次踏入亚洲领土而兴奋不已。纷纷拍照留念。

    埃及的征服者、德意志帝国元随着安德里的装甲侦察团登上海拔735米的迈阿赖山。领袖卫队和卡尔梅克突击队簇拥在他的两旁。冉妮亚挽起他的胳膊。鲍曼与丽达紧靠在他的身边。他扭头回望。远处的苏伊士运河枪声已经平息。只有几处烟柱升腾上天空。

    李德展望东方。太阳冉冉升起。红彤彤的。仿佛是一块光焰夺目的玛瑙盘。缓缓地向上移动。红日周围。霞光尽染无余。那轻舒漫卷的云朵。好似身着红装的少女。正在翩翩起舞。

    李德把冉妮亚和丽达揽进怀里。施蒙特拿起莱茵相机。记录下他与两个美女在埃及西奈半岛小山上左拥右抱的历史性镜头。朝晖映照着他们的脸。给他们涂上一层玫瑰色彩。在他的周围。穿着短裤、戴着钢盔的德军士兵正在山上溜达。在前面山脚下。蜿蜒不断的德军坦克、装甲车、摩托车及卡车正向东进。他们离埃及东边界不远了。

    “瞧。我们离耶路撒冷不远了。”李德指向东方。晨光让他微微眯起眼睛。他用手搭起个凉蓬向远方瞅着。活像花果山上的孙悟空。鲍曼恭维道:“我的元。今天早上。我们已经站在亚细亚洲的土地上了。这标志着德意志帝国的常胜军队的长靴踩在世界一半洲之上了。这是千秋伟业。你就……”

    “得得得。我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下來了。”丽达取笑道。冉妮亚马上加温:“主任怎么说起溜沟子的话一套一套的。平时你不是这样的呀。”

    冉妮亚转向李德:“哎。对当面恭维者可要警惕了。丽达。俄罗斯那句话怎么说呢。”

    “蜜蜂的嘴是甜的。屁股上却有毒针。”丽达笑吟吟接话。挨了鲍曼结结实实的一拳头。她的笑脸扭曲了。

    鲍曼认真地对冉妮亚说:“小妞。元如今是站在上面俯视下面的东西。站这山望那山高。你以后对元说话可要恭敬点。不要动不动就‘哎’。”

    不仅丽达与冉妮亚笑了。连李德也忍俊不禁地喷出笑來。让不远处的士兵们惊异地往这边望过來。

    丽达笑得直不起腰來。她断断续续地笑骂:“站在上面俯视下面的东西。站这山望那山高。主任。你可爱到家了。哈哈。。”她重新笑弯了腰。

    冉妮亚尽管沒有丽达那么夸张。还是笑出了眼泪。大概又想到了什么。她扶住元。一手捅了下李德的裤裆部位。对他唾沫四溅起來:“哎。主……主任在骂你呢。说你站在上面看你下面的东西。你下面长的是什么东西呀。你有事沒事老看它干什么。哈哈哈哈哈。”

    三个人自顾自笑了一会儿。重新挽联起來对着初升的太阳高声念起來:“……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念完后丽达回过头对鲍曼嘲弄地瞅了一眼。又嘿嘿了几声。

    安德里上校一身戎装、神情紧张地跑到李德跟前报告说。一支英军坦克部队正从南面沙漠里杀出來。离迈阿赖山只有几公里了。他建议元迅下山。

    李德勃然大怒:“怎么回事。英军不是被消灭了吗。你怎么搞的。隆美尔呢。施蒙特。你昨晚向我保证过英军已逃到约旦的。”他恶狠狠地盯着施蒙特。仿佛英军是他引來的一般。

    施蒙特放下手里的望远镜。若无其事地解释说:“谁知道他们躲藏在沙漠深处。安德里说的不错。南面是有个叫提什么的沙漠。”

    “岂有此理。都是吃干饭的。都是事后诸葛亮。”他像推磨的驴一样在山头上转圈。安德里着急了。喊叫起來:“元赶快跑吧。不然來不及了。”

    李德的犟病犯了:“跑。凭什么跑。德**队占领那里就得牢牢地守在那里。准备战斗。”他向旁边挥动铁锨构筑工事的士兵们晃动拳头。除了一个擦汗的士兵注意到他的豪言壮语外。大家都埋头干活。沒有搭理他。

    李德转过身体。看到卡尔梅克人早已摩拳擦掌。当即命令他布防。李德这会才注意到他一时倔犟的后果:这里不像拉多加湖岸边。既沒有地下室也沒有高墙深垒。只有光秃秃的土山。

    丽达与冉妮亚从士兵手里抢过两把铁锨大干苦干起來。迅为元在反斜面构筑了一个猫儿洞。农场主出身的鲍曼为自已挖了个偏洞。并偷偷埋怨丽达:“别看平日里你不吃我不喝的。到了关健时刻。你还是只关心元呀。”

    李德命令空军副官马上给克里特岛的德军第25空军联队和希腊空军27联队打电话。让他们派出“遮天蔽日”的轰炸机助战。他命令6军副官施蒙特马上给隆美尔报。命令他已东去的德军坦克返回。从后面实施包抄。全歼这支不知好歹的英军。他命令海军副官:“去。把我的那枝参加慕尼黑起义时用的手枪拿來。它在我的皮包里。记着多带些弹匣。”

    山脚下四十多辆美国谢尔曼m4中型坦克向迈阿赖山总方向冲过來。m4中型坦克是二战美国的著名坦克。m4与m3有许多相似之处。从底盘布局到动机。二者几乎一模一样。二者最大的区别是在炮塔上。m3坦克火炮装在炮座内。而m4坦克的火炮装在旋转炮塔上。这样。不仅可以大大提高火力的灵活性。而且有利于均匀增加装甲厚度。从而提高坦克的防护性能。正因为如此。m4坦克的综合性能要远远高于m3坦克。

    安德里看到美国新式坦克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气。他注定要与美国新式坦克有缘:在苏联北部。他先遇到美国m3轻型坦克;在贾扎拉。他被m3格兰特中型坦克打败的。屈辱地当了阶下囚。现在。战场上出现了更先进的m4坦克。他怎么不心惊肉跳呢。

    心惊归心惊。肉跳归肉跳。他还得面对现实。特别是元的安危又一次系在他身上。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马虎。他找到元。请求派出卡尔梅克人协助他。

    看到跌跌撞撞來到反斜面的安德里。李德迷惑起來:“安德里。这股英军怎么搞的。为什么不一枪一炮。偷偷摸摸地向这边冲过來。”

    安德里解释:英国人大概沒现山上的德军。准备从山下绕过去向北侧击德军。也许他们还做着一鼓作气冲到海边。把向东挺进的德军一切两半的美梦。

    “大概。也许。慕尼黑军官学校的那一个教官教你这样回答的。应该把这个稀里糊涂的教官送到东线。”李德埋怨道。他在地图上瞅了一眼。马上断定英军的主攻方向是一直插向北。切断向耶路撒冷进的德军后路。

    李德思忖片刻。大声命令:“安德里。不能让他们冲到海边。不然。第11师的后路就会被截断。所有炮兵开炮。把敌人吸引到我们这边來。不要争辩。快去执行。”

    鲍曼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他向施蒙特命令:“告诉隆美尔。马上让11师返回。我反复强调部队进到西奈半岛就停下來。可他非要继续向东。恃勇轻进的老毛病又犯了。”

    山坡上枪炮齐鸣。侦察团拿出了全部家当。把炮弹倾泻到山下英军的美国坦克上。敌军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几辆坦克和一大堆卡车和装甲车起火。安德里又一次來到反斜面上向元敬礼:“报告。我团75山炮12门、1o5榴弹炮6门。88炮2门。75自行火炮及坦克炮已向敌军起攻击。”

    李德脸上带着笑呵斥道:“你是來报告还是來献宝的。克拉斯克伊柳姆日诺夫中校带着突击队过去了。你让他守在正面。”安德里愕然:“谁是克拉斯什么中校。”

    安德里给突击队配备了一挺重机枪、二挺捷克式轻机枪、一门重迫击炮和三门排用迫击炮。卡尔梅克人从望远镜里看到沙路上两辆坦克笨重地转过身子向山下爬來。在重机枪和手炮打不到的地方。英军正架设两门重炮。其它坦克和载有步兵的卡车继续向北急驶而去。

    格鲁勃斯迅把12o毫米迫击炮调整角度。精心瞄准。米沙右手伸展姆指眯眼瞄准。他对格鲁勃斯不放心。狗蛋和鲍斯特送來炮弹。炮弹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在一辆卡车车厢中炸响。在挤成一堆的人群中突然升腾起一片血雾。伴随着一团火光。人的躯体被抛到空中。木片与胳膊、铁皮与脑袋变成无数个零碎在空中飞舞。

    卡尔梅克人歇斯底里的喊叫:“打炮啦打炮了。防炮呀。快钻洞呀。”大家顿时炸了窝了。在刚刚挖好的战壕里推着搡着。狗蛋顾头不顾腚地往工事里钻。却一头扎进格鲁勃斯的裤裆。被鸡奸犯一把推开:“滚开。你想吹萧也不找个时候。”

    鞑靼还爬在重机枪旁边磨蹭。卡尔梅克人疯子般窜到重机枪跟前。猛踢机枪手的屁股。他突然记起了什么。返身往反斜面跑去。安德里从洞里钻出來:“傻大个。你往那儿跑。你想当逃兵吗。”

    正在狂奔中的卡尔梅克人急刹车收住脚。向安德里吼着:“狗东西你倒是提醒我了。让你的传令兵马上告诉元。英国人要射炮弹了。”

    “妈的。你脑袋让英国人踢坏啦。英国人那回不射炮弹。”安德里狐疑地举起望远镜往山下看了一眼。大惊失色:“美国的3o2榴弹炮。我要亲自报告元。”说完往反斜面连滚带爬而去。

    “英国的。”即便在如此危急时刻。卡尔梅克人仍不放过与他抬杠的机会。他朝安德里的背影喊叫:“猪头。让元用布条堵塞耳朵……防炮啦。悟耳朵啦。。呃”他看到山下大炮上升腾起烟雾。一秒钟后传來响雷。划破气流的嘶叫声中。一颗3o2毫米炮弹狠狠咂在山坡上。天崩地裂。地动山摇。爬着的人被震得跳离地面又掼回地上。站着的被掼到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接着又一。山摇地动。一些人耳朵淌血口鼻流血睁大眼睛倒在地上。活活震死了。

    更多的中小口径炮弹冰雹一样落在阵地上。山坡上狼奔豕突。爆炸声惨叫声哀叫声不绝于耳。鞑靼的那挺机枪歪歪扭扭躺在地上。子弹散落一地。一些尸体被反复掀起。再次落下时已变成碎肉。

    阵地上烟雾弥漫。粗糙的弹片钻进沙土里嗞嗞作响。一辆装甲车冲进3o2毫米重炮炮弹炸出的弹坑里。凹坑里刚好能隐藏一辆装甲车。剩余地方被残肢断臂破铜烂铁填满。反正填坑不用好土。

    卡尔梅克人癞哈蟆一般爬在一处弹坑里。身上覆盖着石头破衣衫烂骨肉砂土块。他从杂七杂八中抬出头。呸呸吐出嘴里的几颗石子。边补充氧气边骂。隆隆炮声把他的骂声掩沒。所以骂的内容只能凭口型猜测。而当此生死关头。谁也沒有心情去猜他的口型。

    山上德军又一轮炮弹咂向英军纵队。越來越多的英国炮从拖炮的卡车后面解下來。沿砂路摆开向山头射击。山上被浓烟笼罩。空中散着烧焦的油漆臭味和死尸的焦香。

    英国步兵向山上蜂拥而來。突击队在正面射击。安德里的一连、三连从两翼拼命开火。然而英军像吃了称砣的王八一样。不顾伤亡沒命地往前冲。

    一个满脸稚气的立陶宛突击队员干脆爬到战壕外的一个弹坑里用狙击步枪射击。每干掉一个英国兵。他都要回头向卡尔梅克人伸出一根手指。

    格鲁勃斯与米沙两个人玩不动平时要六个炮组人员的12o迫击炮。米沙屈尊拿起5o小手炮不管有沒有准头地向英军掷弹。格鲁勃斯拿起捷克式轻机枪打掉了几个弹匣。眼珠子一转。一骨碌起來便把鞑靼从重机枪射手位上扒拉开。顺手把捷克式往人家怀里一扔:“换着打。”

    捷克式在鞑靼手里突突了几下便沒声音了。着急地说:“你这破枪只响了几下就沒声了。连一个人都沒打着啊。”格鲁勃斯不管。他早已沉浸在重机枪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迸飞的弹壳后面一张痛快淋漓的脸。这种脸相大家只在他与米沙鸡.奸时才看到过。

    “哎呀妈呀。粘帘子了。这犊子扯大了。抓瞎啦。”狗蛋惊乍。顺着他的眼光望过去。只见几个英军把立陶宛突击队员按倒在地。他手里紧紧攥着手榴弹。那些人硬抢生夺。用手枪枪柄猛击他的手。他的另一只手已经被拉到背后。挣扎中可能弄断了骨头。铭心锥骨之痛使他野兽一样吼叫着:“痛死了。打死我。求你们打死我呀。”

    卡尔梅克人知道这是说给谁听的。他慢慢抬起冲锋枪。全然沒考虑这在冲锋枪的有效射程之外。

    突然。像一块石头扔进水里激起的波纹。围绕成一圈的人。象舞台上表演鲜花盛开的节目一样往后一抑。卡尔梅克人张口结舌地看着。耳朵失聪了。竟然沒听见爆炸声。

    德军飞机飞临天空。虽然达不到元要求的遮天蔽日的程度。也够震撼人心的了。五十多架轰炸机呼啸着向砂路上的英军坦克和车队轰番轰炸。战斗机很快把几架英国飞机驱赶出天空。

    山坡上英军士兵成片地倒下。剩下的转身往逃回山下。重机枪继续轰鸣着。在逃跑的人脚下飞溅起子弹迸出的尘土。直到这时。重机枪后面传來格鲁勃斯的骂声:“你个笨猪。谁让你一气搂光呀。一只弹匣就2o子弹。你得三两地打。”

    一个身影拿起捷克式示范:哒哒哒……哒哒。“这个谁呀。看把你能球子者……”格鲁勃斯骂骂咧咧地抬起头。“啊呀”一声中跳起來敬礼。又一屁股滑落到坑道里。嘴啃在一只女式靴子上。他在摔倒时仍然保持敬礼姿势。

    大家一齐向元敬礼。李德微笑着向他们致意。从这里走向三连阵地。后面跟着两位女军官。施蒙特拿着一张纸追过來:“报告元。查清楚了。与我们作战了一个小时的是美国m4a3坦克。这是6军总部西方外军处的电文。”

    元接过纸念起來:m4a3坦克的战斗全重31.55吨。乘员5人。装一门75mm火炮。并有火炮高低稳定器。装甲厚度15--1oomm。其动力装置为一台368千瓦的水冷汽油机。采用小负重轮和水平螺旋弹簧悬挂装置。最高度可达42公里/小时。

    1942年初。m4坦克正式列装。根据“租借法案”。英国、苏联等盟国也要求租借这种坦克。为此。美国庞大的汽车工业纷纷转产。生产坦克……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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