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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抉择

    少年缓缓起身,打量着四周。

    “喂——有人吗?三只眼?三无人?”

    “不用喊了,这里除了你,没有任何人。”

    又是那个阴沉沉的声音,吉修无奈地耸了耸肩,环顾四周,果然一个人也没有。

    “喂,怎么又是你?真是阴魂不散啊!”吉修骂道。

    那声音笑了笑,说:“如果没有我,你早就死了。”

    吉修一听,立刻拿出羊皮纸,对着空气晃了晃,说:“不要脸,救我的是它,关你个三无人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混沌之章只是一个载体,我才是它的力量【灵帝】,也就是混沌之章的意识体,没有我,它就是张烂皮。呃……那个,什么是‘三无人’?”

    “无心无体无脸皮!”

    “……”

    吉修身前的空气微微扭曲起来,一阵风吹过,空气中出现了一个和吉修一模一样的人影,准确的说只是一个幻影,他的身体是透明的,而且……一丝不挂。

    吉修满脑子的黑线,眉头都皱成了包子褶,“诶,我说……你能不能劳驾先找点衣服穿穿?或者拿片树叶遮遮也行啊!”

    灵帝鄙视地看了吉修一眼,脑子上的黑线更多,“没办法,灵魂是不会穿衣服的,我现在的模样就是你的灵魂的样子,不是那种粘乎乎的烟雾样子已经够不错了,知足吧你!”

    “好,好,我谢谢你哦。”吉修翻了一个白眼,又接着说:“我能知道你现在把我弄到这儿来,到底是要干什么吗?逃命还是避难?”

    “都不是,我的任务是培养出能够真正使用七宗天赋的人,而伊洛扎特一族现在只剩下你了,所以你绝对不能死掉。”

    看着灵帝的一脸严肃样,吉修心里有点怪怪的,总觉得有什么意料之中的事情要发生了。

    “喂喂喂,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的天赋还不完整’、‘你现在得训练’之类的吧?”

    灵帝一下子把脸凑到了吉修面前,露出一个十分阴险的笑容,差一点就跟吉修吻上了,“答——对——了!”

    “不要啊——!”

    我说,这算什么事?为什么我走到哪里都要训练呢?我招谁惹谁了啊?臭老头要我练习魔法,红姨要我练习枪法,大叔又要让我跟着他一起练肌肉,到了这儿又碰到个不人不鬼的家伙说要练习什么天赋!不要啊——!妈妈,爸爸,救命啊!诶?不对啊,我没有爸爸妈妈啊!天哪,让我去死吧,谁来救救我这个可怜无辜又无助的小小少年呐?

    灵帝缩回了脸,挑了挑眉毛,那张稚气的脸看上去是那么的纯真可爱,可是他偏偏又有一种成熟男性的低沉嗓音。他看着吉修说:“小子,你得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刚刚杀你的曼斯丽·布尔维的实力比扎邱达陆·铜山他们三人的实力总和都要强大,而唯一能和他抗衡的赫伊万·阿诗玛却因为和古拉德·斯鸠赫拉的战斗,受伤惨重,差点丧命!还要死的不是他,而是古拉德·斯鸠赫拉,不过他一时半会儿怕是很难恢复实力了,来了也是送死。所以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们的处境十分不利,如果你想扭转局势,就大家一命的话,就必须提升自己的实力,开启【第二白瞳】!”

    吉修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安,他没有想到赫伊万会为了自己而跟敌人拼死相斗,也没有想到大家都为了救他而使出了浑身解数,都是因为自己,如果大家就这么死了的话,那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可是……这么短的时间,那个女人又那么强,等我开启了你说的第二白瞳,恐怕已经猴年马月了吧。”

    “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混沌之章的时间在一定限度内,是近乎于停止的。羊皮上能承载的魔力大约能够支撑七天,而外界只经历了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你现在有七天的时间进行训练,前提是大家没有在一个小时之内送命。”

    “是这样啊……”吉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可是只有七天的时间,我怎么可能变得跟那个女人一样强大呢?”

    “的确不能,因为七天根本无法开启第二白瞳,想开启它,你起码得花掉十年的时间,甚至更长,也可能一辈子。”

    吉修哽咽了,如果自己分析得没错的话,王之瞳的最强能力应该就是灵帝口中的第二白瞳了,花掉一辈子的时间,到底值不值还得了解一下这种能力。

    “灵帝,你所说的第二白瞳究竟是什么?”吉修问。

    灵帝的表情严肃起来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强大的敬畏。

    “作为魔族仅有的七大天赋之一,王之瞳被誉为王的守护者,因此历代撒拉贝鲁大帝都十分关照伊洛扎特一族。王之瞳的能力一共有三个阶段——【白瞳】、【王瞳】和【无瞳】,你现在所拥有的连第一阶段的白瞳都算不上,只不过是普通的瞳术罢了。当然,你除了拥有普通瞳术的能力之外,还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就是能察觉一定时空之内的危险,这一能力叫做【危视】,这是王之瞳的基础能力之一,也是王族最看中的能力之一。而真正王之瞳的能力,是存在与白瞳、王瞳、无瞳这三个阶段中的,不过你不用妄想能全部学完,因为到目前为止,能学会第二白瞳的人都为数不多,更别说后面的四种更强大的能力了。”

    “哦,”吉修点点头,“能说明一下这些能力分别都是什么吗?我想我会朝着更强的实力去努力的,因为要救大家嘛。”

    “告诉你也无妨,王之瞳一共有六种能力,分别是【第一白瞳·妖华】、【第二白瞳·镜滅】、【第一王瞳·魂燃】、【第二王瞳·魄蛊】、【第三王瞳·深渊】以及【无瞳·王】。前面五种能力我有时间会一一告诉你,但是最后一种能力劝你最好别听也别妄想去练,否则还没有练成,就会找来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似乎那种能力很强大啊,不过我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既然第二白瞳就已经算稀奇了,那练出个第一王瞳就可以了。想着想着,吉修不禁觉得自己实在是很聪明啊!

    灵帝瞥了吉修一眼,发现这小子居然像个傻子一样在笑,立刻吼到:“你小子抽风啊你!”

    吉修差点被吼得“魂飞魄散”,立刻回答道:“你才抽风呢!我这叫乐观你懂不懂?大敌当前临危不惧!”

    灵帝无语了。

    吉修恢复了严肃,问:“灵帝,照你所说的,我现在根本就不可能修炼出第二白瞳,那怎么去打那个曼斯丽啊?”

    “很简单,我可以借你一次使用第二白瞳的机会,不过之后你可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除了死,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当然,也只能是第二白瞳,再往上你的身体就会立刻爆炸!”

    看着灵帝一脸的严肃,吉修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到底要不要接受,这似乎成了一个问题,现在外面有很多人等着他去救,如果真像灵帝所说的,用第二白瞳就能打败曼斯丽的话,他绝对愿意一试。但是吉修的胆子并不大,一直都不大,上次还被赫伊万的狼群追得满森林逃命,其实他大可以往村子里跑的,可是他太害怕了,所以迷了路。就是如此,想救大家,自己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

    【艾斯拉公国·加德之森·南部】

    纵横交错的小溪在林中流淌着,从溪水中漂起的绿色光点飞向四周,洒在了残缺的大地上。星星点点的温润能量渗进了大地内部,新的草皮正在一点点萌发,倒塌的大叔将贴在地上的根系黏得更紧,贪婪的吮吸着来自土壤里的生命之泉,烧焦的树干回复了以往的颜色,光秃秃的树枝上也长出了新叶。过不了几天,森林就会复原的。

    赫伊万浑身湿漉漉的,他刚刚才到小溪里面泡了个澡,精神和体力都恢复了些。他站在溪边,看着那里的一具死尸,鲜血从他的胸口偶汩汩地往外流,脑浆也溢了出来。赫伊万不禁有点失望。

    “可悲的人啊,你的蛮力终究敌不过他人的智慧,这就是为什么你被关起来了,而曼斯丽却逃走了的原因。只可惜,你还没来得及回答我的问题,那可是十分重要的问题啊,看来线索又没了。”

    赫伊万自言自语过后,转身抬起头看向远方,那里的天空像是被笼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强烈的风元素不断地向四周扩散,竟然直接传到了千米之外的赫伊万这里,其中还夹杂着零星的水火元素。视线向左边移动了一段距离后,就看到了一个模糊的红点正在高空中往下“落”,也许是在冲也说不定。

    “居然绕了一圈儿,把它引到那儿去了,干嘛不直接……呵呵,不过也好,毕竟曼斯丽不是一般的狡猾,免得反被利用。”

    感觉到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赫伊万活动了一下筋骨,打算前去帮助红。不过他又随即转身,捡起了古拉德的巨剑,这才飞向天空离开了。

    “反正已经死掉了,就送给我那乖学生吧。”

    【艾斯拉公国·加德之森·北部】

    天空之中,一个巨大的火球正在四处追赶着扎邱达陆,扎邱达陆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极限,只要他稍微慢上一丁点,就会被火焰吞噬。

    红站在树顶上,不时跟随着火球的方向,移动到另一棵树上。她的手上端着黑色狙击枪,不断寻找着射击的机会。

    机会来了!天空中,扎邱达陆突然转身,狠踢了一脚,一块巨大的岩石凭空出现,飞向了火球。火球在那一瞬间停了下了,露出了中央正打算挥舞扇子的炼火狂澜。

    “去死吧!”

    “砰——砰——”

    沉闷的一声枪响过后,巨石也撞上了炼火狂澜。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家伙居然直接把巨石撞碎了,子弹射进了她的体内,却硬是被排了出来,伤口立刻恢复了原样。

    “可恶,这已经是第九次了,没子弹了,真该死!没想到魔兽暴走起来居然会这么强!”红骂道。

    这时候,红头顶上的出现了一团红色的光雾,狂暴的火雨立刻落了下来,每一颗都滚烫如岩浆!红敏捷地闪躲着,却还是受了不少的伤。

    扎邱达陆一看炼火狂澜正在施法,猛然爆发全身的魔力,“元素——【巨人之锤】!”随着他一声怒吼,一把巨大无比的石锤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锤柄明明只有他人那么大,锤头却跟刚才消失掉的吞日一样巨大!扎邱达陆猛地将石锤砸了下来,炼火狂澜没来得及闪躲,直接被他砸进了地底,石锤深深地陷进土里,将大片森林夷为了平地!

    “红,都这时候了,你也没子弹了吧!?还隐藏实力干嘛?”扎邱达陆对着红叫到。

    “不用你多嘴,我知道!困住她,马上就好!”

    红站在树顶,把右手抬了起来,在她的手腕上有一台腕式微型电脑。

    “没办法了,被关起来总比死了强!”

    红触动了微型电脑的屏幕,一面较大的立体光屏出现在了红的眼前,光屏上有许多散碎的零件图案。红做了个深呼吸,开始进行一连串严密而复杂的组装。

    扎邱达陆看了看红,吐了口气,沉吟道:“好,我就帮你困住她一会儿吧,我的公主殿下。”

    石锤开始碎裂,炼火狂澜就要冲出来了。

    扎邱达陆落到了地面上,嘴角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在地面上,土元素的力量将会比在其它地方强大一百倍!

    “元素——【阵】!”

    扎邱达陆一声大喝,一个深黄色的光团出现在了他的脚下,并迅速开始向四周蔓延,最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土元素之阵。

    “轰——”石锤崩散了!

    “哼,来得正好!元素——【地狱寝宫】!”

    石锤崩散地那一瞬间,漫天石屑突然静止,然后飞快地旋转起来,地面上的泥土、岩石也飞上了天空,共同构成了一个土石漩涡,将刚刚冲上天空的炼火狂澜再次困住。漩涡之中,不断射出火光,偶尔还会传出女人凶残的嘶吼声。

    魔兽是没有多高智力的,它们永远只听从主人的命令,因为那是它们的力量来源。但是如果这个来源一旦消失,魔兽就会死掉,出于对死亡的极度恐惧,魔兽就会暴走,这便是强于一切的求生本能!

    “好好准备迎接死亡吧!”

    扎邱达陆冷笑一声,风暴瞬间凝固成了一座由六扇石门组成的牢房,每一扇门上面都有一面巨大的骷髅面具,狰狞而恐怖!

    “哈,土元素果然应该在地上使用呢!要是再等几年,我就能直接解决你了!”扎邱达陆有点自嘲地笑了笑。

    扎邱达陆的魔法历程是十分艰难的。因为他是家族中最聪明的年轻一代,而且是族长的儿子,尽管父亲一直袒护他,族里的长老还是会千方百计地阻挠他学习魔法。否则现在他绝对能够熟练地使用金元素,甚至于宙元素!那种直接操纵宇宙之中星体元素的能力,是很多魔法师都望尘莫及的!可是现在,他却依旧停留在下位元素的阶段……一切都因为那场家族内战,任何人都能看出那是一场有预谋的战争!那一年他才十四岁,母亲死了,父亲被围攻,没有人保护他。他被一个高大的男人用电流击中了头部,瘫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他没死,当然不会死,可是却无法准确感知体内的魔力了,从此再也没有人来阻挠他了。多么巧合的事情,这不正好合了某些人的意吗?

    【艾斯拉公国·加德之森·永恒古木】

    如果要给赫伊万一个改变路线的理由,那就是红和扎邱达陆的胜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百了。

    “这个妮子,就不怕被她那个顽固的老父王抓回去关禁闭吗?”

    赫伊万负剑站在树上,远远地观望着天空中的风暴和翻腾的云海,整个永恒古木都被淹没在了云海之中,强烈的魔力波动不断地在云海中爆发,传向四面八方。赫伊万不禁皱起了眉头,那魔力太混乱了,根本分不清楚哪些是曼斯丽的,哪些又是伽比斯姐弟的。现在赫伊万受了伤,如果冒然闯进去加入战斗,恐怕不但杀不了曼斯丽,还有可能送死!

    “可恶啊。”

    赫伊万取下了那把火焰巨剑,有种有心无力的失落感,这把火属性的武器在他的手中就跟废铁一样。”

    “老师!”

    身后突然传来了少年的声音,赫伊万惊讶地回过头,居然是吉修!他居然一点事儿也没有,而且现在居然学会了踏空!并且从他身上,赫伊万似乎还察觉到了点其它什么东西,魔力?魔兽?还是天赋?赫伊万弄不清楚。

    “吉修,你怎么会在这儿?”赫伊万问。

    “我看见老师站在这里,所以就过来了啊。”吉修不假思索地答道。

    “你……没有被那些魔力伤到?”赫伊万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吉修。

    吉修想了想,回答道:“没有啊,那里有一个很大的魔法阵保护着我,所以我安全逃出来了。”

    赫伊万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是这样啊……看来就算没了天赋,伽比斯一族也能够自由控制元素啊。”

    吉修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他对赫伊万说道:“老师,你现在能够想办法把曼斯丽的注意力转移到这边来吗?”

    “啊?”赫伊万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把曼斯丽的注意力转移到这儿来,不是自寻死路吗?

    “能, 不过你要干嘛?”

    “让她攻击我。”

    “攻击你!!!?”赫伊万的眼睛瞪得比牛还大,他差点没说出“你脑残了吧你?”

    “对,就是攻击我,相信我吧,老师,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打败她!”

    吉修的表情重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严肃而坚定过,那个表情深深地印在了赫伊万心里,一辈子也忘不了。他被吉修的眼神控制了,准确地说是被那份自信心控制了。

    “好,我试一试……元素——【神决】!”

    “镜滅——神决”

    赫伊万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吉修居然在重复他的动作!他看了看吉修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纯白的了,不是雾状的,而是完全的白色!

    这孩子,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赫伊万想了想,决定继续做下去!

    赫伊万和吉修两人体内的魔力同时像洪水一样泄出,狂风开始肆虐,整个天空都布满了乌云,太阳光已经无法穿透了!云层中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雷声,一金一银两个巨大的闪电团慢慢从云层深处显出形来,仿佛两颗末日炸弹!

    永恒古木上,曼斯丽正打算射杀加尔,突然出现的更强大的魔力让她心里一惊!

    “赫伊万?不,是另一个人!难道有帮手?”

    就在曼斯丽分神之际,双子双华阵立刻白光乍现,万千光束冲向了曼斯丽一瞬间便将她包裹在其中!曼斯丽怒吼了一声,将魔力尽数冲散,而加尔和米莉儿早已经撤掉了双子双华阵,向赫伊万所在的方向逃去。

    云海之中,什么也看不见,米莉儿只能凭借着直觉带着加尔向外冲,没想到刚一冲出云海,就被后方射过来的风束箭支穿透了肩膀,鲜血一下子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加尔见状立刻接住米莉儿,脚底火焰突然大胜,两人立刻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曼斯丽追出来了。

    “可恶,居然逃掉了!呃,这是!?”曼斯丽抬头看着天空,两个巨大的闪电团就在她的头顶!

    赫伊万看见曼斯丽出现了,立刻将金色闪电从闪电团中放射出来,一道巨大的闪电劈向了曼斯丽。

    曼斯丽也立刻爆发出全身的魔力,大喝一声,身后的云海被狂风吹散,不停吹刮的风暴全部都冲向了这边,一道气墙撞向了闪电!

    就在赫伊万和曼斯丽对峙之时,吉修动手了!他不像赫伊万一样用魔力催动闪电团,而是直接切断了魔力,闪电像雨一样接二连三地劈了下来。

    “镜滅——风雷缚!”

    吉修冷冷地念了一声,再次催动了全身的魔力,一股和曼斯丽所操纵的风暴势均力敌的风暴从地面挂了起来,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将曼斯丽卷入其中!

    赫伊万的神决冲破了曼斯丽的气墙,和万千闪电一起劈向了曼斯丽,曼斯丽正打算躲闪,却发现身下突然刮起了一阵剧烈无比的风暴。她立刻召唤出风罩,结果一瞬间就被一股无形的雷暴击破。

    “原来是你……”

    曼斯丽双眼死死地盯着吉修,她的身体在一瞬间被风雷电接二连三地击中,身体渐渐失去了感觉,喉咙里像是有什么温热而腥甜的东西要冲出来。最后,那东西出来了,是血。而她的双眸也失去了光泽……

    第二白瞳在第八章中出现了,昙花一现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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