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永恒碎片
玩笑归玩笑，狗烂儿倒记得正经事，指着暗洞正上方的崖顶，脸上挂满惧色。那里距离地面足有三十多丈，黑漆漆的看不真切，阵魂“老二”就隐在其间。
依着狗烂儿的描述，“老二”隐隐在地下足有万年之久，大有来头。
相传太古之神露琪亚掌管人间晨雾，有晨雾女神之称号，一头长发美艳绝伦，她手里有一宝镜，名唤“永恒”，可保人青春不老，与天地齐寿。后女神与人间一男子坎瑟相爱，彼此如胶似漆，鱼水相欢，不知子午。
坎瑟常常思念家里爹娘，总是被女神劝阻，无法回去。某一日坎瑟思乡情重，无法自己，偷偷溜回村子，人间却已是沧海桑田，父母家人早已成为茔中枯骨，村子荒芜成废墟。坎瑟茫然若失，想不明白自己还是青春年少，精力充沛，白驹过隙，飞云苍狗，时光荏苒成如此境地。
回到女神身边，坎瑟压抑着自己的悲哀，依旧是恩爱缠绵，从未有所表露。机缘巧得，终于让他打听出根源所在，所有的罪恶全部出自于那面神奇宝镜“永恒”身上。暴怒之下，坎瑟挥起木棒，把天地间唯一的重宝“永恒”打得粉粉碎。
狗烂儿摇着大脑袋，讲得唾沫星子横飞：“老二那王八蛋，就是‘永恒’宝镜中散落的一块小小碎片，爷若办它，可千万小心。”
哥俩倒吸口凉气，彼此对视半晌，皆点了点头。
“办！”
能够力压火精狗狗、听涛河蚌，成为大阵的阵魂，永恒碎片自该有它恐怖的地方。可如若不解决阵魂，便无法彻底破开时空混沌幻阵，无法从湖底逃生。利害关系很清楚，无论有什么危险等着，都要试上一试。
狗烂儿有翅膀，可以飞腾上去，是破阵魂的最佳人选，可瞧它那副怂样，童缺知道是指望不上。依着狗东西不肯屈居人下的性格，它若是有能力破开阵魂，恐怕早已经动手，占山为王，成为潭底的老大了。
狗烂儿指望不上，只能自己来，和成凌天商量一番，把砍柴斧扔在地上。
“狗烂儿在前面引路，大哥助我上去。”
寒髓斗气灌注全身，飞身形跳在成凌天的双手上。
成凌天早已经做好准备，脚下马步扎实，大武士的真气完全聚集在双臂之上，一声爆喝“起！”，双手接住童缺身子，以霸王举鼎之势猛地向上托起。
童缺借力向上弹出，犹如急速的箭矢，三十几丈的空间霎时掠过，双手钩子般抓住洞顶岩石，拿出“搏命十八锁”的缠劲，把身子稳稳贴在上面。
狗烂儿飞上洞顶，指着永恒碎片的位置，不敢靠得太近：“小心点，老二那王八蛋有些离奇古怪的本事，千万别上了它的套儿，不行的话就撒手，下面有我家主人接着。”瞧那副惊恐的神情，肯定以前在这里吃过大亏。
童缺不愿意与它多废话，顺着指出的方向看去，也就在五六米之外，洞顶上有一点忽明忽灭的白色幽光。没见识过的事情，总是习惯性地保持着警惕，女神的故事过于虚无缥缈，加着狗烂儿那张臭嘴，心中最多只当个美丽传说，对于阵魂老二的厉害程度，还真是无从猜测。
如同壁虎般地贴在洞顶，搏命十八锁除去缠绕控制敌人形体，此刻也是一个好帮手，童缺四肢并用缓缓地向前移动，极力控制着真气游走，身体的姿态，高空之中，些微不慎，恐怕就有坠落的下场，何况是大敌当前。
“大哥快带三儿走，别管我！”
二哥李源浑身是血地站在前面，左手的匕首架在高家少爷的脖子上，右手紧握着他们李家的传家宝，那卷夺命的掌心雷魔法卷轴。
高全山在，李麻子也在，还有力高武馆的师兄弟们，一个个虎视眈眈的围在四周。暗影里闪着两只邪恶的荧光，童缺的心剧烈地缩紧，那是一双眼睛，来要二哥命的眼睛，想喊，嘴张得好大，“咕噜噜”地吐不出一个字来。
年轻俊朗的相貌，冠玉般的皮肤，正是那位朱三公子，右手成刀型藏在袖中，隐隐有白色斗气激荡。场面乱哄哄，二哥的注意力都在高全山身上，并没有注意到他。可那双邪恶的眼睛越来越近，快到了二哥身边……
“一起走！”在脑海中回荡过无数遍，终究没能喊出声来。
朱三公子的掌刀无情地落了下来，血花四溅，二哥的左臂飞到空中，那卷掌心雷终还是冒出耀眼的红光，无数次噩梦中的场景，再一次真实的出现在眼前，童缺无法阻止，无能为力……
“嗡……嗡”的声音在耳膜震荡，灵台变得一片惨白……
“兄弟稳住啦！”
成凌天的喇叭嗓子从下面传来，童缺猛地一个激灵，发觉自己双腿已经离开洞顶，只有两只手牢牢抓住洞顶凸起的岩壁，身子悬在半空。冷汗立时浸透衣襟，如梦初醒般用力晃动着脑袋，试图驱散开所有的阴霾。
永恒碎片果然厉害，若没有大哥的提醒，恐怕自己不知不觉地便坠入毂中。四肢紧紧抓着洞顶凸起的岩壁，童缺心里多出些算计，一切都是幻象，自己记忆中的东西被永恒碎片激发出来的幻象，可依旧是那么真实，尤其二哥李源看过来的眼光，充满哀怨，似乎是在责备他这个无能的弟弟。
继续向前缓缓爬行，童缺不敢再去直视那枚古怪的白光。
不远处是一面落地的圆镜，古铜色镜框上雕着美丽的玫瑰，四下里雾霭沉沉，瞧不真切，镜前站着一个身材玲珑的少女，黑色长发瀑布般地披在肩上，白色的长裙拖地，裙边上绣着精巧的绿色白纹草。
那便是晨露女神露琪亚吗，面色很白皙，比以前见到过的女人都要白，皮肤细腻得犹如羊脂，唇很美，只是没有多少血色，转过头来看向自己的眼光那样的熟悉，同样是哀怨、责备、孤寂……
“坎瑟，你真的要砸碎它吗？”
女神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声音如同天籁，柔柔的充满无助，仿佛百年的情爱瞬间变成凄苦……
邹谦心灵剧震，身上的汗毛孔全部张开，感受着这句幽怨的质疑。全身骨骼“嘎吱吱”脆响，肌肉快速地萎缩，皮肤以眼睛可见的程度迅速衰老，变得干枯褶皱，浓密的黑发变得雪一样白……
我是坎瑟吗？坎瑟又是谁？我又是谁？
后背一阵钻心的疼痛，耳边传来狗烂儿尖刻的声音。
“你丫不要贱命，死也就死啦，狗爷可是刚跟主人签订的生死契约，才不想毁在你手里，搞不定老二那王八蛋，就给狗爷老老实实地下来。”
魔兽契约有很多种类，狗烂儿为了逃脱潭底监禁，更为了表明忠心，适才以精血为引，主动签订的竟是生死契约，如果童缺意外殒命，成凌天岂能独活？成凌天一死，狗狗也会随之消亡，可谓生死与共。
知道永恒碎片厉害，童缺上来破阵，狗烂儿就捏着把汗，不敢靠近，也帮不上忙，只能在周边兜圈子干着急。瞧见他靠近白光不足半米距离，骤然间停下身形，眼光涣散迷离，晓得大事不妙，再若无法自拔，沉沦下去，恐怕会在永恒碎片的挟制下精神自爆，即便留下性命，将来也会变成一个白痴废人。
情急之下，自然是吵吵嚷嚷，满嘴的污言秽语，把一枚碎石子狠狠砸过来，把童缺从幻境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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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壁虎般地贴在洞顶，搏命十八锁除去缠绕控制敌人形体，此刻也是一个好帮手，童缺四肢并用缓缓地向前移动，极力控制着真气游走，身体的姿态，高空之中，些微不慎，恐怕就有坠落的下场，何况是大敌当前。
“大哥快带三儿走，别管我！”
二哥李源浑身是血地站在前面，左手的匕首架在高家少爷的脖子上，右手紧握着他们李家的传家宝，那卷夺命的掌心雷魔法卷轴。
高全山在，李麻子也在，还有力高武馆的师兄弟们，一个个虎视眈眈的围在四周。暗影里闪着两只邪恶的荧光，童缺的心剧烈地缩紧，那是一双眼睛，来要二哥命的眼睛，想喊，嘴张得好大，“咕噜噜”地吐不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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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晨露女神露琪亚吗，面色很白皙，比以前见到过的女人都要白，皮肤细腻得犹如羊脂，唇很美，只是没有多少血色，转过头来看向自己的眼光那样的熟悉，同样是哀怨、责备、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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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契约有很多种类，狗烂儿为了逃脱潭底监禁，更为了表明忠心，适才以精血为引，主动签订的竟是生死契约，如果童缺意外殒命，成凌天岂能独活？成凌天一死，狗狗也会随之消亡，可谓生死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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