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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自立门户

    大哥不在身边的日子更加平淡,甚至有些程序化。

    鸡鸣三遍的西山晨跑,回来的路上在早市买几个肉馍,揣在怀里,心中便有了底。拎着斧子晃晃悠悠地来到峪北森林,在森林边缘的地方唤出小骷髅,斧子扔过去,便万事大吉。

    随着魔法境界级别的提升,小骷髅已经长到一米五左右,做苦工很给力,任劳任怨不说,更加不知疲劳。砍下的木柴堆成小山,多出别人三倍不止,童缺每次扛回内务府,总能得到四十枚以上的铜板。

    苦力有小骷髅顶杠,童缺便会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品读那本《兰若大陆奇闻异事通解》,既然脏老头特意留下来,必然有他的道理。也只有这个时候,童缺才能感觉到自己卍字宝像天灵根的好处,随手翻页,过目不忘。

    累了倦了,便进行魔法冥想,身子歪倒在草地上,美美地睡上一大觉,既修行,又解乏。

    即便是小骷髅砍下的木柴足够,童缺也不急着回家,回去干什么呢,同样是自己一个人,不如懒散在森林边、草地上。

    下午是魔法术练习时间,对手可以是山鸡,也可以是野兔,甚至是几个蹦跳的蚂蚱。只要是山间活物,童缺都会毫不吝啬地赏赐一记迟缓术,玩儿的厌了,方才用毒匕术收尾。当然,毒匕术的毒性是可以控制的,若打回来的野味尚还带着剧毒,便糟蹋了晚上的美餐。

    烤好香喷喷的野兔,大快朵颐地满足口腹之欲后,童缺会拿出紫葫芦,来上一口千年紫桃寒霜酿,盘膝运行大小周天,催生体内武道斗气。

    每次从内务府换来铜板,童缺总是会犒劳自己,在崔家嫂子的地摊买上两串晶莹溜圆的糖葫芦,绳索板斧别在腰间,一手举着一串地哼着小曲回家。

    童缺喜欢坑人,却从不去坑那崔家嫂子,一个是因为她穷,在桃花峪中也是外姓之人,男人死得早,带着个五岁的小丫头苦苦度日,比自己还穷,全仗着这个糖葫芦地摊挣扎度日。另一个原因比较说不出口,崔家嫂子很漂亮,尤其那水灵灵的一双大眼。还有就是漂亮的崔家嫂子把一串冰糖葫芦硬塞进他手里,那天他第一次出门砍柴,衣袋中没有分文。

    平淡的生活让时间流逝得很快,周末成凌天回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把一个硕大的油纸包放到桌上,里面是一块块的五花酱肉。不用猜也能知道,记挂着兄弟的生活,这是大哥每日里省下来的东西。

    “长身体的时候,不能天天萝卜青菜。”

    童缺心中五味杂陈,从壁橱中拎出一条酱好的兔子,又翻出钱袋摊在桌上,足有五枚银币,一百多铜板。

    “年终大比要闯进前三,这些东西就不能省,兄弟现在很强,在外面有吃有喝有闲钱,大哥你咋还不放心?”

    看着桌上的东西,成凌天先是一愣,紧跟着哈哈大笑:“看来是大哥的错,我家三儿真的出息啦。”

    晚饭后,哥俩在院子中交流心得,印证武道,成凌天一招一式地打了一趟伏虎拳,他这个做大哥的根本不理会霸灵武道场的死规矩,把一周来的所学全部传授给自家兄弟。有板有眼地纠正他每一个姿势,直到童缺完全体会为止。

    严令道:“下周我回家,你的拳脚要打出气势来,再若这般软绵绵的,小心大哥不饶你。”

    童缺心里打了小鼓,自家这个大哥是说到做到,生怕自己耍滑偷懒,估计下周的时光便不会太逍遥了。

    成凌天次日一早,依旧是跑去西山石料场做苦工,任凭童缺如何劝说拦阻,也没有丝毫作用。用他的话来说,武者勤勉苦修的道路上,没有金钱铺垫,永远也不能成就大事。霸灵武道场的一周时间,让他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兄弟俩需要装备。

    时光就这般匆匆而过,转眼就是五个月,依托于正规武道场,成凌天武道修为达到大武士四级,进境极为恐怖。童缺进步缓慢,还在武士境界中挣扎,不过七级而已。反倒是魔法修为增幅颇快,迈入魔法士九级水准,离着大圆满只有一步之遥。

    生活依旧,砍柴依旧,那本《兰若大陆奇闻异事通解》从头翻到尾,已经印在了脑海中,脏老头也依旧是没有再出现。

    成凌天的采石场苦工,加上童缺砍柴换来的铜板,兄弟俩总算是凑足两枚金币,按照成凌天的计划,每人添置下第一套装备,护腕、护腰和护腿。

    护具是用生牛皮制成,镶嵌着暗囊,用来自由填充铅块。这是成凌天从霸灵武道场高人处学来的自虐方法,自我增加配重,他自己左右手腕各五公斤,左右脚腕各五公斤,护腰暗囊中塞进十公斤铅块,凭空增加三十公斤重量。

    有大哥做榜样,在一旁严格督促,童缺也没能得好,四肢上各三公斤,腰上也是十公斤,也是多出二十二公斤的负重。

    成凌天说得明白,没有坚韧的毅力,就绝不会有武道成就,生活起居,无论是拉屎睡觉,还是砍柴练功,负重就是长在身上的血肉,除非生命受到威胁,绝对不能自行解脱。

    对兄弟油滑的性子颇为不放心,特意把童缺的护具打上铅印,摆出严防死守的架势。

    童缺可就遭了大罪,特别是晨起那五十里山路,原来只用半个时辰,风驰电掣,轻松写意般回来。带着沉甸甸的铅块,提不起胳膊,迈不动步子,第一周适应的日子里,回到茅草屋中,身体中的水分几乎被榨干,连半条命都剩不下。

    每次见到成凌天,总会先诉苦,可谓是怨声载道。

    做大哥的心如铁石,不为所动,凭空杜撰出一些武道先行者的光荣事迹,旁敲侧击地给兄弟打气。

    说无可说,便只能忍着,一个月后,童缺方才对负重的危害麻木得没了感觉。

    又是一个周末的日子,童缺回到峪中,按惯例把木柴送到内务府交割,喜滋滋地摸着鼓鼓的钱袋,一路哼着小曲,顺着繁华的香桃林大街往回走。想着大哥今天从道场回家,特意买了二斤回澜斋的肉包子,揣进身后的布口袋。

    远远望见崔家嫂子冰糖葫芦地摊上围满了人,不由欢喜:“崔嫂生意真火,小囡囡晚上又能有五花肉吃了。”

    崔嫂的真正顾客只有四位,三男一女,十八九的年纪,身着黑色武道练功服,外罩锦缎长袍,霸灵武道场弟子标志性的服饰,在桃花峪中享有荣耀和特权。

    每人手里拿着两根糖葫芦,嘻嘻哈哈地相互调笑着,毫无交款付账的意思。

    “七少,为一个郑媛媛失魂落魄,人家都不拿正眼瞧你,天底下漂亮女人多得是,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七少脸色尴尬,自己追女孩子受挫,简直成了道场师兄弟们的笑柄:“滚!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倒是有萍妞陪着,天天蜜糖似的黏在一处,反来拿你家少爷开涮。”

    萍妞笑得花枝乱颤:“我家望宗说得没错,天底下漂亮女人多得是,我瞧着这个买糖葫芦的崔嫂就不错,细腰大奶子大屁股,皮肤娇嫩得滴出水来,七少总是吹嘘对付女人如何如何,今天你也耍点手段出来,拉她与咱们一同去喝花酒,让大家也瞧瞧。”

    李家七少也是废柴,禁不起挑唆,闻言双眼闪过淫光,想着那郑媛媛天之骄女,自己没有办法,对付一个站街的小贩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强势把柔弱的崔嫂拉进怀中,哈哈大笑。

    崔嫂被当街调戏,气得浑身哆嗦,脸色苍白,一口咬在李家七少手腕上,疼得那畜生松开怀抱,反手一巴掌抽在崔嫂脸上。

    “贱女人,给脸不要脸。”

    他是道场的高级学员,八级武士的修为,崔嫂如何禁受得起,接连退出几步,身子踉跄砸翻自家摊子,仆倒街边,晶莹的冰糖葫芦滚落满地。

    女人的惨叫刺激人的原始欲望,陶望宗也来了兴致,把五岁的小囡囡抱在怀里,得意洋洋地告诫李家七少:“说你笨,对付女人还真是没有脑子,咱把这小的带走,不信那漂亮娘们不乖乖跟来。”

    不曾想那小孩子见到母亲受欺,眼泪鼻涕横流,四肢乱挣,有样学样地狠狠咬在陶望宗手背上。

    “哎呀”一声惨叫,陶望宗甩手发狠,小孩子被抛到半空,眼见着大头朝下,向坚硬的青砖路面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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