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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真相,迷了眼,乱了心

    【心有千千结,求解】

    此时,阿拉善草原上的天池国,也就是果儿的老家。刚刚平息了一场战乱,这场仗已经持续了半年之久。当然,这些事情远在帝都且又“失忆”的果儿格格都不得而知。

    难得的宁静落日下,年近半百的大汗满脸沧桑…嘴里轻轻叨念着:“果儿、我的女儿…父汗谢谢你…”

    萧羽辰还是没有答应放我出东院,不管我怎么吵怎么闹,他都不松口。

    最后来了句:“你就再忍几天吧!等父皇的客人走了,我自会放你出来。”又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算了,反正我现在正需要花大量时间来想心事。

    到达王府的时候,可儿、瑾儿和馨儿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一路安静的回了东院,我把可儿叫进房里,她见我的脸色不好,神情又难得的严肃,不安的扯着衣角。

    “可儿,我对你怎么样?”我坐在绣榻上,轻轻地问道。

    “格格待可儿极好…”说着,眼里的不安更加明显…

    “那我不记得的那些事,你是不是应该都告诉我呢?就当是为我好,你说是吗?”同样是不愠不怒的语气。

    “格格…是…是王爷不让说的,他说,很多事情,您还是不知道的好……奴婢真的不能说…”

    又是是萧羽辰那个混蛋,我都嫁进王府了,还怕我逃婚不成?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弄清楚!看来要吓吓她才行。

    “可儿你给我听好了,你是我的陪嫁丫头,跟了本格格三年的丫头!如今你却帮着外人来瞒我,完全没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好,从现在开始,请你从我眼前消失!不衷的奴才,本格格容不下!”

    这招果然奏效,可儿吓得赶紧跪倒在地上,眼泪都流了出来。

    “格格…我…我说…还请格格千万不要赶我走,我都听您的…”在可儿战战兢兢的表述中,我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

    半年前,我们天池国的邻国,也就是克鲁国,因为领地之争,与天池国发起了战争。半年来两军伤亡惨重,却又一直僵持不下,眼看天池国占了优势,克鲁国却转身向夜国求援。

    夜国是个小国,一直摇摆不定,迟迟没有出兵。

    而对于天池国来说,一旦夜国出兵,就必败无疑…此时,除非找到更强大的同盟国,才能扭转局势。这时萧羽辰带着四个心腹手下出现了,却又不能直接出兵相助。因为克鲁国也是羽国的重要同盟国之一。

    唯一的办法就是和亲,大张旗鼓地和亲。

    一旦天池国与强大的羽国成了同盟,夜国就不敢轻易出兵帮助克鲁国。这才上演了这出和亲的戏码。

    与琪格格相识,是在三年前羽国皇帝的五十大寿上,当时父汗来道贺的时候曾带着我一起。

    皇后的敌意,却是因为她的另一个身份:克鲁国的大格格。这也难怪了,在某种立场上,我们是敌对的。

    只是关于当初我为什么逃婚,可儿却闭口不提,她只说,我逃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原因…

    好吧,相信她是真的不知道。而且,一下子知道了这么多事情,得先好好消化消化。

    只是一直没弄明白,萧羽辰为什么甘愿与皇后敌对,来帮助我们天池国?看来这个谜团只能靠自己慢慢来解答了。虽然感激他帮了天池国,但对他依旧没什么好感,谁叫他每次那么欺负我,还让我丝毫没有招架之力?

    皇宫里,皇帝的客人进贡了大量奇珍异宝以示友好。而这个客人,正是克鲁国曾求助的夜国二皇子。他这次前来的目的,一是为了证实天池和羽国和亲结盟的真实性,而是为了看清局势,找到自己的同盟国。毕竟一个小国想要长久的生存下去的话,靠自己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

    【他说,我们还要演下去】

    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晃悠,初夏的晚风牵起我的裙角。思绪飘回那个从来不曾去过的天池国。

    既然我的灵魂占据了这个身体,就要担负起原有的责任和使命。从现在开始,我就是真正的乌梁海果儿,我就当我是真的失忆了,现在要重新把前十五年的记忆找回来。

    想到父汗把最疼爱的女儿当成和亲的工具,该有多自责多难过…所以,只有好好的经营以后的日子,才能彻底让父汗放心。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湖边,月色下的荷塘就像仙境一样朦胧。想起以前大街小巷都放着凤凰传奇的《荷塘月色》,那时候没听出什么感觉,现在身临其境,才发现真正的美是可以超越任何旋律和词汇的。

    “你安静时候的样子比较可爱…”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我一身冷汗。

    “你是人是鬼啊!走路都没声音的,大晚上的来本姑娘院子里,不太合适吧?”没好气的说着话,也懒得回头看他,除了萧羽辰那只妖孽还能有谁?

    “你好像忘了,这王府是本王的家吧?本王爱什么时候去哪里,还要跟你汇报不成?”

    “你…”

    “你什么你?现在就连你,也是我王府的私有财产 !”

    “我跟你说!不要以为你帮了我们天池国,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跟我和亲是你自愿的,但本姑娘嫁给你绝对不是自愿的!”

    一口气吼完,才回过头瞪向那只妖孽。他月光下的眼眸闪过一丝落寞,脸上写满淡淡的忧伤。

    有些怀疑这些都是我的错觉,却听他喃喃道:“那你就当是为了天池国,委屈一点吧…放心,没有人会打扰你,我也不会…”

    轻轻的风带着他轻轻的话语,久久回荡在我脑海,一如那晚的河滩,带着河风味道的错觉。

    没有回话,我只是静静看着他,怕一不留神,他的妖孽本性又跑出来。

    “今天来是要告诉你,我的暗卫风回来了,他说天池国战胜了克鲁国。你可以放心了…既然可儿把真相告诉了你,我也不瞒你,两边都是同盟国,我羽国只  能保持中立,今后也决不会偏袒任何一方。所以我们的关系,必须维持下去…”

    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萧羽辰已经远离我的视线,消失在朦胧的月光里。

    无疑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克鲁国败了…因为我成了羽国王妃,夜国不敢轻易出兵,不敢得罪我背后的这个国家…

    远在阿拉善草原的父汗,果儿不会再让天池国受到任何人的威胁,绝对不会…

    可儿催促我早点回去,晚上还是有些凉意。两个人刚往回走,就碰到过来寻我的瑾儿和馨儿。

    【帝都淘宝】

    瑾儿说,王爷吩咐下来,说从明天开始,我可以自由出入了。

    禁足取消了?这是我今天听到的第二个好消息,有点兴奋过头了…数了几百只喜羊羊都都没睡着。结果一睡着就梦到草原上到处都是喜羊羊,被灰太狼追的满地跑…

    虽然昨晚失眠,今天还是早早的就起床了,因为我自由了,可以出去逛街了,哈哈!随便穿了件宫缎素雪绢裙,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只戴了一支白玉兰头钗。画了个淡淡的妆容,带上可儿、瑾儿,还有冰儿、清儿就出了院子。

    因为瑾儿对帝都比较熟悉,至于几个丫头嘛,当然是我有意带她们出来玩的。

    刚出了院门,就看到一袭百花曳地裙的芸妃朝东院方向走来。走近了才说明来意。她说我在院里闷了这么些天,今天特意过来约我出去散散心…

    其实我刚才也想过叫她一起的,只是觉得她的性子不会喜欢热闹。所以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有朋自北院来,不亦乐乎…

    没有坐马车,而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步行出了府门。瑾儿在前面引路,不到一刻钟,就到了地都的繁华路段。

    只见街道两旁,茶馆 、客栈、 药铺、布庄、当铺样样齐全。沿街更是叫卖声不断,有卖古董的,胭脂水粉的,首饰的,字画的,风筝的,香囊的…

    对我来说,什么都是新奇的…这里瞅瞅,那里看看…任何一个小摊都不愿错过。

    芸妃见我如此夸张的神情,忍不住掩嘴轻笑。

    一早就让瑾儿去帐房支了些银子,作为王妃,这点权力还是有的。不然怎么敢如此大张旗鼓出来淘宝呢

    这一路淘下来,最辛苦的就是冰儿、清儿两个丫头了,本来是带她们出来玩的,结果悲催的充当了搬运工的角色。早知道就应该把上次守北院的两个肌肉男带出来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找了家饭馆,点了几道帝都的特色菜,强迫四个丫头跟我们一起吃了顿饭。在我心里人人平等的宗旨从来没变过,再说这里又不是王府,哪有那么多规矩,累了一上午,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更何况帮我出力的丫头?

    倒是芸妃对我的举动有点意外,她说:“姐姐,你真的很特别,难怪王爷那么喜欢你…”

    我差点被一口饭噎死…

    “绝对不可能…我们俩谁都看谁不顺眼,道不同不相为谋!”芸妃只是一脸怀疑的笑笑,再也没说话。

    下午实在没精力走更多的路,于是随便逛了逛就打道回府了。一路谈笑风生,满载而归。

    回府后,挑了一些水粉和珠花送给芸妃。院里的丫头们当然也是人人有份,一个个高兴地跟过年似的。

    馨儿说,王爷最近半个月都不会回府,说是有要事要办。也好,眼不见为净,如此逍遥的日子,被破坏掉的话,得有多可惜…

    【琪格格说芸妃是坏女人,我不觉得】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芸妃真正地打成了一片。她教我晒花瓣,磨碎酿成香香的胭脂。更是让我见识了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风范。让我羡慕不已…同样是女子,才女和俗女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当然,偶尔我也唱一些二十一世纪的流行歌曲给她听,她也总是听的不亦乐乎…

    直到有一天,她在东院陪我下棋,萧羽辰的八妹琪格格来府里找我。进门后直接冲我说:“四嫂,四哥不在家,我是专门过来陪你解闷儿的,怎么样,开心吧?”

    说完鄙夷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芸妃,又说道:“四嫂,她怎么在你院儿里啊,没安好心的坏女人,你可千万别招惹!”

    我被琪格格的话弄糊涂了,见芸妃一脸的委屈和难堪。我赶紧说道:“琪格格,芸妃也是你四嫂啊!她待我极好,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快,听话,赶紧道个歉。”

    琪格格一脸倔强:“我只认果儿姐姐一个四嫂,你别被她骗了!她肯定没安好心!”

    这下轮到我难堪了,一脸歉意的看着芸妃,看来我是没办法和解了。

    芸妃红着眼,匆匆跟我道了别。

    等她走远,我拉着琪格格坐下,很严肃的对她说:“琪儿,芸妃这段日子以来真的和我相处的不错,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为什么这么讨厌她呢?”

    琪格格嘟着小嘴说:“才不是误会,她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你不要被她的外表给骗了,她…她曾经…哎呀!反正四嫂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

    见她急了,我也不好再说太多,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芸妃真的不像她说的那种人,看来,她们之间一定是发生过很严重的误会吧!

    琪儿见我点头,这才收起一脸的焦急,还原孩子气的笑脸。看来她真是专程来陪我的,一下午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从她口中得知,萧羽辰去了夜国,应该是有什么秘密任务,除了她和皇上,没人知道这件事情。

    听到萧羽辰去了夜国,心里突然有些不安,毕竟上次是因为两国和亲,夜国才没敢出兵帮助克鲁国攻打天池,他这次去夜国,会不会跟此事有关?

    送走了琪格格,我那揪心的紧张感却迟迟无法退去。克鲁国已经战败,短时间内是不敢再有所动作的,而且两个原本敌对的国家,现在有着一个共同的同盟国。就算再次起兵,也会有所顾忌。

    那我紧张、担心的到底是什么…萧羽辰吗?

    顿时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怎么可能担心他,那么冷酷高傲的家伙,巴不得他不再出现。

    第二天一早,就和可儿一起去北院找芸妃,担心昨天琪格格的不懂事让她太难过…

    到北院前厅的时候,正看到馨儿从里屋匆匆出来。

    看见我,赶紧低头小声说:“昨天芸妃娘娘的折扇落在东院了,奴婢怕娘娘寻不着,便自作主张送了过来,还请娘娘别怪罪奴婢…”

    “起来吧!送个扇子有什么好怪罪的啊,我又不是老虎。还吃了你不成?”看着馨儿瘦瘦弱弱的小身板,这么点小事儿就被吓着,真是逗人。于是挥挥手让她退下了。

    进里屋的时候,芸妃正在绣一朵金边牡丹,密密的针脚勾勒出惟妙惟肖的牡丹轮廓。重重叠叠的花瓣交汇处,用细细的金钱紧紧围绕,就这么远远看着,既大气又不失娇艳…

    芸妃回头见我被她的刺绣迷住,赶紧站起来。

    “姐姐来了也不说一声,别人看见肯定说妹妹招待不周了…”

    听她的话,昨天的琪格格做法确实让她不高兴了。于是走过去拉起她的手一起坐下,“昨天琪儿真是过份了,说了些胡话,她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妹妹可别跟她计较。我们是好姐妹,怎么能为小孩子的几句话就伤了和气呢?”

    芸妃这才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姐姐你真好,谢谢你能相信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跟琪格格起了误会,让她这么讨厌我…”

    “你这个牡丹绣的好漂亮哦!可惜我没这个手艺。”

    转移话题是我的强项,觉得再纠缠这个话题没有意义,于是真心地夸起那朵牡丹。

    “姐姐喜欢吗?等妹妹绣好了就送给姐姐吧!难为你特意来看我,就当是我的回礼了,还望姐姐不要嫌弃。”

    “怎么会嫌弃,这么精美的艺术品,喜欢还来不及呢!”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就像昨天那些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直到中午,才在可儿的提醒下回了我自己的东院。

    【因梦坏了心情】

    如今已是盛夏,酷热难当。虽然这个时代绿化做的很好,也没有工厂污染、尾气排放,但没有风扇、没有空调的日子还是很难熬。

    记得上次瑾儿说府上有冰窖,于是突然有了主意,赶紧命人取了些碎冰过来。

    想起小时候,最喜欢吃楼下小卖部的红豆冰。可是现煮红豆有些麻烦,干脆就近取材,做个水果冰沙吧!

    把果盘里的苹果和梨切成小颗粒,再剥了一些葡萄和桂圆,去核后一起倒进碎冰里。搞定!

    一旁的丫头们都是一副呆若木鸡的表情,感情我忙活半天,她们还不知所谓啊!看来得让她们也尝尝甜头,反正我也是算着人来做的,见者有份!对了,还有芸妃,等下差人送过去吧!

    看大家一脸幸福地享用我的水果冰,特别有成就感…接下来的几天,实在因为天太热,一直在院里没怎么出去过,最多趁有风的时候,去凉亭里赏花喂鱼,还不忘带上每天换花样的冰沙。日子太安逸了,就会容易忘了今昔是何年。

    上次瑾儿不是说,萧羽辰只出去半个月的么?明天就整整一个月了诶…奇怪,我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都是骗人的,因为我白天只是想到,萧羽辰没在预计的时间内回来,这叫哪门子的思啊!结果晚上竟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可恶的萧羽辰从开头到结尾一直都在。

    梦里,我们居然同骑一匹枣红马,他不停在耳边温柔地轻呼我的名字,然后我就一直笑…一直笑…笑到醒过来的时候,他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围绕。

    真邪门,那么真实的梦境…

    不过我敢肯定的是,现实中,他不会那么温柔的对我,我也不会白痴到对他傻笑,更不可能骑同一匹马。自从前世摔马后,就再也没有骑马的冲动,怕又一个不小心,来个二次穿越,额、扯远了…

    一连好几天,芸妃都没来东院陪我,我想她本是个喜静的人,也就没去北院打扰她。

    天越来越热了,感觉整个人都快蒸发了、虽然挑了最薄最透气的裙子来穿,这令人窒息的热浪还是压的我喘不过气。

    好怀念二十一世纪的空调房,好怀念那个可以穿短袖短裙的世界。看看身上的浅绿纱裙,长长的袖子都遮了半个手背,裙摆更是盖过脚踝。

    心一横,叫可儿找剪刀过来,可儿一脸迷茫,但还是乖乖的把剪刀拿了过来。

    咔嚓…咔嚓…痛快的几剪刀下去,长袖飘飘落地…只剩下齐手肘的一段…

    “格格…您…您这是干吗呀…”

    可儿不由惊呼,别的丫头更是被我的举动吓的脸都白了。

    不理会她们的反应,又是几剪刀下去,另一边的袖子再次落地…

    这次丫头们终于忍不住,连连惊呼出声。

    “格格…这…”

    “王妃娘娘…”

    “你们不觉得很热吗?本姑娘受不了了!凉快凉快…你们要不要试试?”说着挥了挥手里的剪刀,这一挥,吓的她们直接落荒而逃…

    一不做二不休,随着更大的一片绿纱落地,齐膝盖的短裙大功告成!

    原地转了个圈,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对,再有根飘逸的腰带就更完美了!浅绿,配鹅黄色应该最合适,好像刚好有件鹅黄纱裙呢!说动就动,

    翻箱倒柜的把目标物找了出来,又是连贯的几声咔嚓,另一条短裙诞生了!在剪下来的裙摆上,撕下长长的布条,搭配身上的绿裙做腰带,在后面随意地系了个蝴蝶结。

    又本着不浪费的美德,同样扯了根绿色布条,留着搭配黄色纱裙。

    忙活完之后,才发现那群丫头躲在门口张望,那眼神,就像在疯人院门口看疯子一样…万恶的旧社会啊!看来就算跟她们解释,她们也无法理解。

    索性把长发高高束起,绑了个清爽的丸子头,再臭美的扯下一段鹅黄色布条,在一侧系个蝴蝶结。

    对着镜子,臭不要脸的自夸道:哇!好清新的小美人啊!

    见我没有更反常的举动后,可儿才带着几个吓傻的丫头进来,还时不时地拿戒备的眼神看我。

    好吧,本姑娘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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