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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跟踪

    05  潘月跟着踏上了去杭州的火车,她虽然没出过远门,也没有朋友在一起,但她为了那个信念,她不怕,为了不被冯钢发觉,她尽量离冯钢远些。

    这是四年后的事,果然不出潘月的预料,冯钢因在服刑期间表现甚好,又有人从中通融,便把本是不符合条件的冯钢判为监外执行放了出来。

    四年来,潘月一直在河东一家餐馆做工,等着冯钢的情况,四年来,她积累了八千多块钱的积蓄,她知道自己不是冯钢的对手,她只能借助别人的力量来杀死冯钢,她连她的父亲都没有给他多少钱,她要把钱凑起来买杀手。

    火车进了杭州站,这是终点站,潘月远远的望着冯钢,由于人多,冯钢差点儿就消失在潘月的视线中,潘月只得跟近些,这火车站人多,跟近些也不容易发现。

    冯钢出了站,来到汽车东站。

    潘月也跟着来到杭州汽车东站。

    冯钢买了去象丹县的车票,这是潘月听到冯钢对售票员说的。

    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那趟车才发车,潘月离开车站,想去轻松一下,这跟踪人的事干起来也很累人的。现在冯钢买了车票,肯定是跑不掉的,所以潘月想独自一人到街上去走走,去看看。

    突然置身于一个陌生语言环境里,加上美丽的杭州街景,潘月倍感心情舒畅,新奇。

    “姑娘,要吃饭吗?”突然一个中年妇女问正在东张西望的潘月。

    “我……我不饿。”潘月虽见是个朴素的中年妇女,但还是谨慎地说。

    “哎,去吗,这旅途劳累,火车上的饭菜也不好, 这一路不饿才怪,哦, 对了,你是怕……”朴素妇女笑笑说,“我都快五十岁的人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只有那些个年轻人才做得出来。我最恨那些个人了, 把我们这些个做正当生意的人的信誉都给搞坏了。”

    “我……”潘月咽了一口口水,“我真的不饿。”

    “那好,姑娘,”中年妇女语重心长地说,“出门在外,要当心啊!”那个中年妇女说完,转过身就走了。

    “哎,等等。”潘月突然喊道。

    中年妇女转过身,“有什么事吗?只要我能帮的,我都可以帮你。”

    “你的饭店离这儿远吗?”

    “不远。”

    “我跟你去吃饭。”

    “哦。”朴素的中年妇女道。

    潘月跟着中年妇女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子,此时从对面走过来一对年轻人,一擦身过就把中年妇女拌倒在地,并大骂那妇女,那妇女拨腿就跑。

    由于他们说的都是杭州话,潘月搞不清楚个所以然。

    “你们这是……”潘月用普通话对那两个年轻人说。

    “我们怎么了,她欠了我们的钱,你是她什么人?”其中一个年轻人说道。

    “我不是她的什么人。”

    “不是她什么人,那你为什么跟她在一起?把钱拿出来。”

    糟了,潘月不是傻瓜,她意识到她自己遇到了劫匪,那中年妇女肯定就是他们一伙的。“我没钱。”潘月惊慌地说。

    “没钱?还是老实点。要是我从你的身上搜出钱来,那就不是钱的事情了,得砍你个几刀。”

    潘月打了一个冷颤。

    “我……我真的没钱,求你们放过我吧。”潘月央求道。

    “你身上的钱是有的,”另一个男青年不紧不慢地说,他眯起眼睛看着潘月,“自己的钱吗,谁愿意给别人呢。这样吧,我看你人也不错,身材也好,加上还怪可怜的。现在都流行选择题,那我们就出道选择题供你选择,选对了,你的钱就不用给我们了。”

    “什么选择题?”潘月忙问。

    “听好选择题,”一个青年说,“A你把钱给我们,B你把身子给我们。”

    潘月脑里轰然一声响,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怎么样,选A还是选B?”

    “我……我……”潘月不知说什么才好,“有没有C呢?”

    “C?”两个男青年对望了一下。

    “有,有C。”一个青年说。

    “那C是什么?”

    “C就是把你杀了。”

    潘月一听不禁后退了几步。

    “她选D,D 就是安全离开。”突然有人在那两个男青年的背后说。

    两个男青年一惊,转过头去。

    潘月一直心情紧张,眼神压得很低,所以她也没注意到有人从侧边走过来。此时她抬起头一看,一阵惊讶,但很快,强烈的恨窜上心头,撵走惊讶,他不是别人,他是冯钢。

    “喂!”其中一个男青年用强硬的语气道,“你是谁,给我滚远点!”

    “我是你们的老师,”冯钢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们的选择题出得不好。”

    “他妈的找死!”一个年轻人发起火动起手来。

    另一个青年拦住他的同伙。对冯钢说;“老师也有出错题的时候,我看这样,见者有份。”

    “既然是老师,哪能做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我有责任教你们改邪归正。”冯钢说。

    “你他妈的,你到底是谁?”一个青年嗖地一声拨出刀来。“识相的马上滚,否则对你不客气了!”

    “你们还没改邪归正,我怎么能走呢。”

    只见另一个男青年了亮出菜刀,两个青年挥起刀子就向冯钢砍。

    “慢!”冯钢大喊一声。

    两个男青年被冯钢的断喝止住了动作,而后冯钢平和地两个男青年说,“你们想砍我,是吧,好,我就让你们砍。”

    两个男青年被冯钢的话给搞糊涂了,潘月也感到莫明其妙。

    “为了你们能砍的有效果,我把我的衣服脱了,免得我的衣服挡住了你们的刀口。”冯钢说着把他的衣服脱了,把个光溜溜的背对着两个男青年。

    两个男青年看见冯钢背上的全是伤疤。都惊诧得愣在那里。

    “砍呐。”冯钢温和地说。

    两个年轻人没敢动。

    “不敢动吧,这些伤疤都是别人砍的,从九岁起到现在,这儿的都有,刀疤越大的越早。”冯钢穿好衣服,转过身来又挽起衣袖,把手臂伸到两个青年面前,“这是最后的一道疤,也是最小的一道疤,那是我在监狱里,跟一个流氓头子打架时留下的。他用的是剃修胡子的刀片,别看那小小的刀片,要是划在人的关键部位……”

    “当当”两声,还没等冯钢把话说完,两个男青年就丢刀而逃了。

    “回来!”冯钢大喊一声。

    两个男青年不知怎么的竟站住了。

    “回来!”冯钢又大叫一声。

    两个青年颤颤地走了回来。

    “把菜刀捡起来。”

    一个青年捡起了菜刀。

    “菜刀不是砍人的,那是用来切菜的,拿回去给你们的妈妈,让你们的妈妈给你们做好菜吃,该读书的读书,该工作的工作。”冯钢说着,从口袋里掏了一块刀片出来,“我经常在这里闲逛,要是我下次看见你们还是像现在这样,……”冯钢说着扬了扬刀片。

    两个青年撤腿就跑。

    “你没事吧?”冯钢转过身来问潘月。

    “我没事。”潘冷冷地说。

    “听口音你也是四川的吧?”冯钢问。

    “我。”潘月点点头。

    “你在杭州打工?”

    “我,我去象丹县。”

    “呵,我也去那里。”

    ……

    冯钢和潘月一起上了长途汽车,来到像丹县,冯钢执意要送潘月去她谎称的老乡那儿,可潘月坚持要一个人去,冯钢也只得一个人走了,走之前冯钢还把他堂弟在象丹的地址告诉潘月,说如果遇到什么困难的就去找他。

    等冯钢走后,潘月一个人带着行李走在象丹县的街上,终于她找到了一个看起来不是豪华的旅馆。她要先找个住的地方。

    一路上火车汽车的,潘月也没睡好觉,躺在床上,没好一会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潘月还以为是在老家,某些意识概念,还遵循着家里的一切,当她忽然感觉到自己已经置身于遥远的地方时,一跷身爬了起来,她甩了甩头,尽量回到现实陌生的环境里。

    现在该怎么办呢?一个概念跳进了潘月的脑里, 她知道她的钱不多,如果要节省钱,那就得速战速决,此时冯钢的印象又跳进潘月的脑里,那是在杭州时发生的一幕,虽然,冯钢见义勇为救了她,但在潘月眼里,这哪能抵消潘星的死给她带来的伤害。

    你后悔了, 改邪归正了就能抵得消原来所犯下的罪过吗?潘月问自己。不能,如果这样,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因为这样而犯一次严重的错误,那么这个世界还是一个世界吗?公理还将被人们推崇吗?不,我决不能因为他这样就放下了我原来的计划,他既然欠下了,就应该由他还。

    潘月刚一推理完这事,另一件事就又进入她的脑里,那就是冯钢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依他那么说,从小到大在刀口上滚过来的他,肯定是个打打能手,要想对付他,必须得找地个比他更厉害的人。

    但是,人生地不熟的去哪儿找那样的一个人,这可不像贴寻人启事,满街贴上来个大海捞针,这可是杀人的事啊。还有,如果有人愿意做这笔生意,如果事情败露,会不会把自己供出来?要怎么样的才能尽可能的隐藏自己的身份呢。

    想了很久,潘月决定上街去一趟,来到街上转了好向圈,买了几套不同形状的太阳镜和白光眼镜,还买了几套接近四十岁的人穿的衣服。她要伪装一下自己。

    把这些东西买回来后,戴上,穿上,然后对着镜子自我审忖起来。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好多,而后把自己以前的衣服装进旅行包,穿着这身衣服走出旅馆,到了另一个地方住了另一个也不是豪华的旅馆。

    然而,几天下来。潘月都没有想到找那种人的方法,她曾经想到过她的那些以前的同学,因为这些学生好利用,而且胃口也不大,但一想到杭州那两个小青年,潘月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学生必定是学生,资质必定差。

    这天临近傍晚,潘月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忽听外面乱轰轰的一片,潘月推开窗户一看,呀,街上聚集了好多好多的人。有的拿着马刀,有的挥着铁棍,正打得皮开肉绽,触目惊心,看得潘月直打哆嗦,她连忙关上窗帘,这不就是她正要找的人吗?

    然而,看着这些心狠手赖的社会混混,潘月潜意识里一阵害怕。

    为了给星姐报仇,你怕什么,你连计划杀人都不怕, 还怕这个?潘月连续低低地对自己说了好几遍。

    稳定了心情后,潘月开始居高临下观察起下面的情况来,几分钟后,潘月就对一个个子很矮小精精瘦的男青年有了信心。因为满身鲜血的他不但没有退缩,还越战越勇。连续将三个人砍倒在地。

    潘月连忙戴了一幅墨镜,冲下了楼梯。

    来到下面,整个场面还在厮杀当中,终于,她看到了那个精瘦的男青年,此时的男青年正被他的同伙攥着向街的另一头跑去,因为对方也拉了两个人来帮忙。

    潘月连忙向侧边躲开了十几米,但眼睛始终盯着那个精瘦的男青年,她从另一条线平行地向那个男青年追去。

    前面两个拐进了另一条街。

    潘月也拐进了另一条街。

    前面两个人拐进了一条小胡同。

    潘月也跟着拐进了那一条胡同。

    追着追着,忽然没路了,原来是条死胡同。

    正在潘月纳闷之际,忽然头上一声巨响,夹着钻心的头痛,慢慢地,潘月倒在了地上。

    ……

    一个激愣,潘月被一阵冰凉刺醒了意识。她睁开眼睛,但见屋内灯光昏暗,烟雾缭绕,六个男青年都凶巴巴的看着她。

    “ 她妈的,为什么跟着我们。”矮个精瘦的男青年问,

    “坚哥,别说了,把她砍了,她肯定是和他们是一起的。”另一个男青年说道。

    “不,我不是他们一起的。”潘月赶紧道。

    “那你跟着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不是才怪。是想找到我们的老窝。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吗?”

    “我真的不是他们一伙的。”潘月说。

    “听你的口音也不像是安徽的口音,”那个精瘦的男青年平和了些, “你一个女人家跟踪我们,就不怕我们把你给砍了。”

    “我们无怨无仇的,你们为什么要砍我呢。”

    “那你跟着我们到这里来有什么事?”精瘦男青年道。

    “我想跟你们做一笔买卖。”潘月说。

    几个人互相看了几下,又一齐望着潘月。

    “我出钱,你们帮我杀一个人。”

    “出钱杀人!”几个年轻人同时惊呼。

    “对方是谁,是当官的吗?”那个叫坚哥的问。

    “不是。”

    “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出钱,你们杀人,至于为什么,你们最好别知道,就像我不知道你们是些什么人一样。”潘月说。

    “好,符合规矩,请问你出多少钱?”

    “我总共就八千块钱,先付四千,事成后再付四千。”

    “哈哈哈,”坚哥笑着站了起来。“八千块钱就想杀人?至少也得两万块。”

    潘月一听这话,傻眼了,稍倾,潘月用央求的口气说道:“我只有八千块,而且这些都是我在老家辛苦四年打工挣来的钱。”

    “我管不了你那是什么辛苦钱不辛苦钱的,现在物价上涨了,你这钱不顶花,”坚哥说,“你的就是辛苦钱,可我们的是玩命钱呐。”

    “我真的就只有这些钱了,求求你们帮帮我吧。”潘月央求的语气更重了。

    “别说了,”坚哥说,少了两万是办不成这事的, 这个价位还都看你是个女人家,而且也没多少钱。快走!”

    “我求求你们!”潘月不想失去这次机会。

    “快滚!”另一个男青年站起来大声吼,并挥起了拳头。

    “算了。”坚哥拉住那个青年道。“她是个女人。”

    潘月迟迟不肯离开。

    06  坚哥走了过来,对潘月说:“你走吧,要不是你是女人,你早就挨打了。”

    潘月无奈地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潘月又折了回来,她走到坚哥面前,说道:“你们刚才在打架的时候,我就在边上的一家旅馆里,看了你们打架的全过程,整个过程中,数你最勇敢,最厉害。”

    “那还用说,”边上的一个稍胖的男青年说道。“哪有人还能打得过我们的坚哥,我们坚哥所向无敌。”

    “我说个人,说不定就是你的对手。”

    “谁?”坚哥问。

    “就是我要杀的那个人。”

    “什么,”坚哥有些不信。继而又笑道,“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用激将法激我们。”

    “我没用激将法,”潘月说,“在你们打架时,我选中了你,因为你最厉害,我要杀的也不是一般的人,如果不选个厉害的,也枉费精神。”

    “嗬,他有多厉害。”坚哥问。

    “此人在杭州时遇到两个持菜刀的小青年,他脱去衣服让他们砍。结果,那两个人丢下菜刀就跑了。”

    “真是个胆小鬼,”一个青年说道。“要是我,我就痛痛快快的砍他几刀。”

    “那是为什么?”坚哥问。

    “因为那个人的身上全是刀疤,他说他从九岁到现在,每一年都有刀疤生存在他的身上。”

    “那么说,他真是个对手。”坚哥说,“但如果你骗我们怎么办?”

    “如果他的身上没有满身的刀疤,你杀了我便是。”

    “好,坚哥眼里放出了兴奋的光来,你这笔生意我做定了。”

    “你给一个账号给我,”潘月说,“我先打四千块过来。”

    “八千块钱一起付,”坚哥说,“先付钱,后办事。”

    潘月迟疑了一会,“那好,你把手机号给我,”潘月说,“等我观察好后,我就打电话给你告诉他的活动地点。”

    那个叫坚哥的把手机号给了潘月,潘月正要离去,却又返转回身,对坚哥说:“哦,忘了告诉你,此人随身都带着刮胡子的刀片,他善于用这种武器。”

    “好,”坚哥更兴奋了,“我就喜欢这样的对手。”

    回到旅馆的第二天,潘月就到街上去买了一顶假发,一阵打扮后完全变了样,一路打听才找到了冯钢租住的地方。回来后,她就把八千块钱打到了坚哥的账号上。

    通过几天的观察,潘月知道了冯钢在一家电子厂上班,而且让她感到高兴的是,冯钢有时要加班到晚上十点多钟,而且从厂房到他租住的房子还有一段两边都是大树的路,两边还都没有房子。真是天助我也。潘月高兴至极。

    在确定好时间后,潘月跟坚哥打了电话,告诉他们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回到旅馆里,潘月显得异常的兴奋,她在心里对着潘星说,姐,你终于可以死而瞑目,你要保佑他们除掉伤害你的人。

    临近傍晚,潘月早早的吃过了夜饭,来到那个地点,她要亲自看到冯钢死。

    夜越来越晚,行人渐渐稀少,临近九点多钟,潘月还是没看见坚哥他们的影子,潘月不禁担心起来。按理他们是要事先埋伏在这里的。

    他们是不是收了钱就一走了之,潘月想,不会的,看当时的情形,应该不会。

    晚上十点多钟了,还是没见坚哥们的身影,潘月担心了, 她甚至后悔不该把钱打到坚哥们的手上。

    冯钢下了班骑着自行车过来了,那个叫坚哥的也没出现。潘月急得直跺脚。

    正在这时, 从对面开来一辆车堵住了冯钢。

    冯钢停下车,还以为是双方不小心撞上了。

    然而,车上跳下来五六个人来,每个人都拿了一把长长的马刀,围住了冯钢,冯钢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危险。

    “你们干什么?”冯钢问,“我可没钱,我刚从老家来的。”

    “把衣服脱了!”坚哥说。

    “脱衣服?”冯钢感到莫明其妙。

    这时,远处的潘月看到公路远处有人骑着自行车过来,潘月刚定下的心情又惊担以来。她怕这人过来给坚哥他们增加了难度,然而,让潘月庆幸的是,这人在离坚哥们还有二十几米的地方就拐上了横着的另一条路。

    “叫你脱衣服,他妈的你没听见吗?”那个有点胖的男青年朝冯钢吼道。

    “没钱就是没钱,脱了衣服也是个没钱。”冯钢边说边脱掉了衣服。

    在车要灯的照射下,坚哥们看到了冯钢满背的刀疤,坚哥对其他几个人说,“你们在边上给我看好。”说完提着马刀就砍向冯钢。

    冯钢一闪身,躲过了坚哥的马刀, 几个回合下来,坚哥还是没放倒冯钢,其他几个人见状,齐刷刷的砍将过来。

    这冯钢也真厉害,赤手空拳,左躲右闪,几分钟过后,他也就只受了点儿轻伤。而且看情形,他还越战越勇,此时,他还须手从对方的手中成功地夺过了一把马刀,但他力敌从人,时间一长,就显得力不从心了。

    这时,一阵警车声由远而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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