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逻辑学的分析
“确实很有道理，照你这么说，凶手从潜进屋里一直到开枪这段时间里干什么了？”
“也许，也许他在这段时间没有下手的机会或者在找什么东西。”
“如果他在这段时间里没有开枪行凶，那么凶手与莫泊斯长官呆在屋里干什么，难道长官会看着他找文件而不闻不问。”
“也许凶手隐藏在某个地方等待着合适的机会下手，或者长官和凶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密谋，所以在那段时间里密谋了某件事情。”夏普擦了擦头上的汗。
“一派胡言！屋里有什么地方可以隐藏凶手，屋里非常空旷，办公室里就那几样简单的家具，书房里也就一个桌子和书柜，你不会告诉我凶手藏在墙里了吧！最可恨的不是你这荒谬的推理和自大，而是你居然怀疑长官和凶手密谋，更可恨的是还要把杀害的罪名放到这个老实的马车夫丹东头上，我真是无法想象你以前是怎么办案的！”
“我们不是说丹东是凶手，而是说丹东那天的形迹可疑，很可能是个帮凶。”
“侦查的世界里没有可能，只有确定，看起来很可能的事情其实最不可能！丹东，你把那天你那天见过的情况讲给夏普警长。”
“好的，福尔森先生，那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去马厩里查看草料。因为要到马厩就必须穿过办公室门前的院子，当我走到草丛的前面时，我听到一声枪响，然后那个站在草丛后面的卫兵应声倒下，我感到非常恐惧。就在这时，安特普从值班室跑了出来，于此同时莫泊斯从屋里走了出来，卫兵从前院里也跑了过来，当莫泊斯长官查看完尸体后，他对我们说先把尸体抬下去，等他回办公室处理完最后一个政务文件后就来调查这件事，然后他就回到了办公室里，并让我们加强警戒，让安特普去前院再叫几个弟兄加强守。在长官进屋后，我就去了马厩，当我看到马厩里草料丰足时，我又沿着原路回来了，当我再次走到院子时，发现院里多了几个守卫，当时我还跟那些守卫打招呼，然后我就回到了休息室，到大约十一点二十五分的时候，我泡了一杯茶，走出休息室，按常例将茶送往长官办公室，要知道这是我每天的工作内容，当我走到办公室门前时，轻轻地推了推门，发现门是从里面锁上的，屋里一片漆黑，我又在外面敲了几次门，发现里面没有回应，我便将茶放在地上，从窗户翻了进去，里面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不过我知道电灯的开关就在靠近窗户约两公分的地方，于是我很快就将屋里的灯按明，展现在我面前的情景让我大吃一惊。屋里一片狼藉，许多文件都被丢在地上，抽屉都被打开了，许多书从柜里拿出来，堆在地上，地上还有一些血迹，莫泊斯长官又不在屋。就在此时，我听到了一声枪响，我顿时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快步走到书房的铁门处，用手拉了拉铁门上的门环，发现铁门是从里面锁上的，我用备用钥匙插入铁门上的锁孔，打开了铁门，然后就看到莫泊斯长官倒在地上的惨幕，我赶紧把办公室的门打开，大喊出事了。这时守卫们便冲了进来，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你说的和安特普说的完全一样，夏普警长，相信你也调查过安特普了吧，我想你现在可以排除对丹东的怀疑了吧。”
“就算他说的对，但是据安特普说他在前几天被长官训斥了一顿，他很可能心怀怨恨谋杀长官，所以他有很大的作案动机。”
“哈哈哈……夏普，你这句话简直太搞笑了，如果你在普华大街上买菜因为别人少找了你几便士，你就会杀了那个卖菜的人吗？”
夏普眼里闪现出愤怒的目光，他那蓬松的头发和愤怒的一张圆脸使他看起来像头发怒的狮子，好像要将这里的一切都吞噬掉。
“福尔森先生，你知道长官是个和蔼可亲的人，对待我们这些下人也很好，他又是当年救我的恩人，我怎么可能因为他训斥我茶泡的不好就杀了他呢？”
“莫泊斯什么时候救过你？”
“就在几年前，我从军队里退役后开了一家面包店，但是生意非常不好，面包店破产了，我欠了一屁股债，即将沦为街上的一个乞丐，是长官给了我这个马车夫的营生，并帮我还清了债务，使我有了活命的机会，而且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好了，夏普警长，为了使你彻底排除对丹东的怀疑，我用逻辑学证明丹东是不可能杀害长官的。如果丹东要杀长官，他完全可以把案件做的更严密一些，他不应该在那个士兵被杀时出现在现场，而且被你们逮个正着，而且当着卫兵的面大摇大摆地走进办公室，开了枪，然后让你们来看他的杰作——长官的尸体。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凶手，他这样做会使所有的怀疑焦点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夏普显然是说动了，低声说；“那你怎么证明凶手没有和长官在屋里一直在密谋。”
“这个问题问的好，我还是那句话，用逻辑学来推断。如果凶手要与长官进行密谋，为什么要到长官官邸这个戒备如此森严的地方，难道他是想让别人发现他与长官密谋，你知道长官经常喜爱出去玩，并经常出去办事，他们完全可以在长官官邸之外任何没人的地方密谋，甚至直接用电话交流也更方便。”
“也许是他们在外面已经接触很多次了，这一次他们要做最后一次了断，他们在争执某个问题时，长官语言过激，激怒了凶手，凶手把他杀了。在这种情况下凶手很可能来的时候就想到如果密谋不成，就把长官杀掉。第二种情况就是凶手在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今天长官肯定不会答应他的某个要求，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他。当然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就是凶手与长官初次见面，就向长官提出某种谈判条件，然而长官却拒绝了他，然后凶手就杀了他，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凶手来的时候已经做了两手准备，如果长官同意了他的条件，长官最后同样会被杀死，如果不答应就立刻杀了他。在这种情况下长官无论答应不答应都会死”夏普冷静下来后，又恢复到理智。
“我姑且把你说的这三种情况归于一种情况。如果是第一种情况的话，凶手要和长官做最后一次了断，那么官邸绝不是一个很好的地点，我还是那句话，他们完全可以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把密谋的事解决掉，如果长官不答应的话，就把长官杀掉。第二种和第三种情况与第一种情况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后两种情况凶手是肯定要杀死长官，而第一种是凶手可能杀死长官。但这三种情况有共同之处，就是凶手都是为了密谋和杀死才来到官邸的，但是我说过官邸不是一个密谋和行凶的好地点，所以仅这一条就能排除三种情况的共同之处，进而将三种情况全部排除掉。夏普警长，你的思维被自己束缚住了，难道凶手来这里就不可能是为了其他目的？”
“什么目的？”这时汉普在沉默了很长时间后终于说话了。
“这个目的必须同时满足四个条件：1。 凶手冒着被卫兵发现的巨大风险来到官邸也要达到这个目的，说明这个目的对他非常重要。2 凶手必须来到官邸，才能达到这个目的，其它的方式都不可能。3 凶手来官邸真正目的不是杀死长官和进行最后的密谋，杀死长官和密谋只是实现那个目的的必要步骤和附带步骤，实现和谈已经不太可能4 密谋和和谈的核心内容就是关于凶手的那个目的能否实现。
“那这个目的会是什么呢？”汉普问道。
“是一件物，我知道了，凶手是为了寻找一件物而来的，而这件物就在长官官邸里，而且只有长官知道物的位置，而且凶手这次来是必须得到物，长官和凶手仅有这一次见面。”
“这样一切解释都合理了！”汉普仔细回味着刚才福尔森那精彩的推理，感到不可思议，情不自禁地说出了这一句。
“可是他们在找什么东西呢？”夏普问道。
“难道你在和警署的人在勘查现场时没有注意到现场吗？从现场的情况你应该知道这个物是什么。？”
“现场我检查的很仔细，可是我并没有在现场发现什么重要的东西。”
“好吧，为了不浪费时间，我就直接告诉你物的位置吧，它就在书房墙上那幅挂歪了的画后面，从地上的血字你也应该发现重要的线索。”
“地上有血字，我怎么不知道，你在哪发现的？”
“就在长官尸体的下面，写着十几个血字，夏普警长，难道你那敏锐的眼睛没有发现尸体下面的这些重要线索吗？”
“当我进入现场时，那里确实有一幅画在墙上，不过画挂歪了，我当时并没有在意这些，因为长官非常喜欢艺术，他的官邸里大大小小挂了几十幅画，另外你要知道我有洁癖，当我的手触碰恐怖的尸体时，我的心里感到犹如刀割一般，在命案现场，我通常是查看完尸体后就让人把尸体抬走，由法医做详细的检验，由于我知道你要检查尸体，所以尸体放在原地没动，所以在尸体下面的字并没有展现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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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也许他在这段时间没有下手的机会或者在找什么东西。”
“如果他在这段时间里没有开枪行凶，那么凶手与莫泊斯长官呆在屋里干什么，难道长官会看着他找文件而不闻不问。”
“也许凶手隐藏在某个地方等待着合适的机会下手，或者长官和凶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密谋，所以在那段时间里密谋了某件事情。”夏普擦了擦头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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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说丹东是凶手，而是说丹东那天的形迹可疑，很可能是个帮凶。”
“侦查的世界里没有可能，只有确定，看起来很可能的事情其实最不可能！丹东，你把那天你那天见过的情况讲给夏普警长。”
“好的，福尔森先生，那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去马厩里查看草料。因为要到马厩就必须穿过办公室门前的院子，当我走到草丛的前面时，我听到一声枪响，然后那个站在草丛后面的卫兵应声倒下，我感到非常恐惧。就在这时，安特普从值班室跑了出来，于此同时莫泊斯从屋里走了出来，卫兵从前院里也跑了过来，当莫泊斯长官查看完尸体后，他对我们说先把尸体抬下去，等他回办公室处理完最后一个政务文件后就来调查这件事，然后他就回到了办公室里，并让我们加强警戒，让安特普去前院再叫几个弟兄加强守。在长官进屋后，我就去了马厩，当我看到马厩里草料丰足时，我又沿着原路回来了，当我再次走到院子时，发现院里多了几个守卫，当时我还跟那些守卫打招呼，然后我就回到了休息室，到大约十一点二十五分的时候，我泡了一杯茶，走出休息室，按常例将茶送往长官办公室，要知道这是我每天的工作内容，当我走到办公室门前时，轻轻地推了推门，发现门是从里面锁上的，屋里一片漆黑，我又在外面敲了几次门，发现里面没有回应，我便将茶放在地上，从窗户翻了进去，里面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不过我知道电灯的开关就在靠近窗户约两公分的地方，于是我很快就将屋里的灯按明，展现在我面前的情景让我大吃一惊。屋里一片狼藉，许多文件都被丢在地上，抽屉都被打开了，许多书从柜里拿出来，堆在地上，地上还有一些血迹，莫泊斯长官又不在屋。就在此时，我听到了一声枪响，我顿时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快步走到书房的铁门处，用手拉了拉铁门上的门环，发现铁门是从里面锁上的，我用备用钥匙插入铁门上的锁孔，打开了铁门，然后就看到莫泊斯长官倒在地上的惨幕，我赶紧把办公室的门打开，大喊出事了。这时守卫们便冲了进来，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你说的和安特普说的完全一样，夏普警长，相信你也调查过安特普了吧，我想你现在可以排除对丹东的怀疑了吧。”
“就算他说的对，但是据安特普说他在前几天被长官训斥了一顿，他很可能心怀怨恨谋杀长官，所以他有很大的作案动机。”
“哈哈哈……夏普，你这句话简直太搞笑了，如果你在普华大街上买菜因为别人少找了你几便士，你就会杀了那个卖菜的人吗？”
夏普眼里闪现出愤怒的目光，他那蓬松的头发和愤怒的一张圆脸使他看起来像头发怒的狮子，好像要将这里的一切都吞噬掉。
“福尔森先生，你知道长官是个和蔼可亲的人，对待我们这些下人也很好，他又是当年救我的恩人，我怎么可能因为他训斥我茶泡的不好就杀了他呢？”
“莫泊斯什么时候救过你？”
“就在几年前，我从军队里退役后开了一家面包店，但是生意非常不好，面包店破产了，我欠了一屁股债，即将沦为街上的一个乞丐，是长官给了我这个马车夫的营生，并帮我还清了债务，使我有了活命的机会，而且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好了，夏普警长，为了使你彻底排除对丹东的怀疑，我用逻辑学证明丹东是不可能杀害长官的。如果丹东要杀长官，他完全可以把案件做的更严密一些，他不应该在那个士兵被杀时出现在现场，而且被你们逮个正着，而且当着卫兵的面大摇大摆地走进办公室，开了枪，然后让你们来看他的杰作——长官的尸体。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凶手，他这样做会使所有的怀疑焦点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夏普显然是说动了，低声说；“那你怎么证明凶手没有和长官在屋里一直在密谋。”
“这个问题问的好，我还是那句话，用逻辑学来推断。如果凶手要与长官进行密谋，为什么要到长官官邸这个戒备如此森严的地方，难道他是想让别人发现他与长官密谋，你知道长官经常喜爱出去玩，并经常出去办事，他们完全可以在长官官邸之外任何没人的地方密谋，甚至直接用电话交流也更方便。”
“也许是他们在外面已经接触很多次了，这一次他们要做最后一次了断，他们在争执某个问题时，长官语言过激，激怒了凶手，凶手把他杀了。在这种情况下凶手很可能来的时候就想到如果密谋不成，就把长官杀掉。第二种情况就是凶手在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今天长官肯定不会答应他的某个要求，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他。当然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就是凶手与长官初次见面，就向长官提出某种谈判条件，然而长官却拒绝了他，然后凶手就杀了他，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凶手来的时候已经做了两手准备，如果长官同意了他的条件，长官最后同样会被杀死，如果不答应就立刻杀了他。在这种情况下长官无论答应不答应都会死”夏普冷静下来后，又恢复到理智。
“我姑且把你说的这三种情况归于一种情况。如果是第一种情况的话，凶手要和长官做最后一次了断，那么官邸绝不是一个很好的地点，我还是那句话，他们完全可以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把密谋的事解决掉，如果长官不答应的话，就把长官杀掉。第二种和第三种情况与第一种情况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后两种情况凶手是肯定要杀死长官，而第一种是凶手可能杀死长官。但这三种情况有共同之处，就是凶手都是为了密谋和杀死才来到官邸的，但是我说过官邸不是一个密谋和行凶的好地点，所以仅这一条就能排除三种情况的共同之处，进而将三种情况全部排除掉。夏普警长，你的思维被自己束缚住了，难道凶手来这里就不可能是为了其他目的？”
“什么目的？”这时汉普在沉默了很长时间后终于说话了。
“这个目的必须同时满足四个条件：1。 凶手冒着被卫兵发现的巨大风险来到官邸也要达到这个目的，说明这个目的对他非常重要。2 凶手必须来到官邸，才能达到这个目的，其它的方式都不可能。3 凶手来官邸真正目的不是杀死长官和进行最后的密谋，杀死长官和密谋只是实现那个目的的必要步骤和附带步骤，实现和谈已经不太可能4 密谋和和谈的核心内容就是关于凶手的那个目的能否实现。
“那这个目的会是什么呢？”汉普问道。
“是一件物，我知道了，凶手是为了寻找一件物而来的，而这件物就在长官官邸里，而且只有长官知道物的位置，而且凶手这次来是必须得到物，长官和凶手仅有这一次见面。”
“这样一切解释都合理了！”汉普仔细回味着刚才福尔森那精彩的推理，感到不可思议，情不自禁地说出了这一句。
“可是他们在找什么东西呢？”夏普问道。
“难道你在和警署的人在勘查现场时没有注意到现场吗？从现场的情况你应该知道这个物是什么。？”
“现场我检查的很仔细，可是我并没有在现场发现什么重要的东西。”
“好吧，为了不浪费时间，我就直接告诉你物的位置吧，它就在书房墙上那幅挂歪了的画后面，从地上的血字你也应该发现重要的线索。”
“地上有血字，我怎么不知道，你在哪发现的？”
“就在长官尸体的下面，写着十几个血字，夏普警长，难道你那敏锐的眼睛没有发现尸体下面的这些重要线索吗？”
“当我进入现场时，那里确实有一幅画在墙上，不过画挂歪了，我当时并没有在意这些，因为长官非常喜欢艺术，他的官邸里大大小小挂了几十幅画，另外你要知道我有洁癖，当我的手触碰恐怖的尸体时，我的心里感到犹如刀割一般，在命案现场，我通常是查看完尸体后就让人把尸体抬走，由法医做详细的检验，由于我知道你要检查尸体，所以尸体放在原地没动，所以在尸体下面的字并没有展现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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