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Q先生的爱情史②
16、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变得简单明了——一旦在搞定了外来的阻碍之后，内部的各种事物便顺水推舟一般进行下去。
停滞已久的调查因为007先生提供了几小块关于他从伤口处挖出的子弹碎片而终于有了可观的进展。
卡缪特将那些子弹碎片送去分析，而令人欢欣鼓舞的便是在那些为数不多的小碎片中，有一个直接命中。
分析结果显示，击中007先生的是一颗铀子弹，而它在分类上被直接规划入军用。
当然，在我检索线索之前，我先在“军方袭击”这一可能性上划了重重一道线。
“这种子弹很难拿到，非常昂贵，并且目前所能掌握的非军方人士使用——。”
我将整颗子弹动态旋转图滑到了一边，将三位非军方人士的照片（明显是偷拍）展示给M与007先生。
“你认识他们吗？”
“他。”
007先生指向了第一位。
“好的，他的名字叫做帕特里斯。”
把另外两位抹去，我在MI6所赋予的尽可能的权限下，将那位先生的所有能够得到手的资料调出来。
“是个幽灵人口……不是国家公民。”
“那我如何才能找到他？”
007先生问道。
“幸运的是，我在CIA有一两个朋友——他们正在寻找杀死驻叶门大使。”
我将那位上了CIA最新通缉榜先生的照片放大，而一边的地图上显示出了他的行踪点图。
“据说，这两天他将会呆在上海，有一个合约。”
我将几分钟前从师兄中得到消息随口卖给了MI6。
“去那里等待指令。”
M随即说道，
“如果正确，那么他就是你的猎物，找出他为谁工作，谁拥有名单，然后完成它。”
“这回是一种享受。”
007先生风轻云淡地说到，而又将视线投向M，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M注视着她。
她脸上的皱纹抖动着，最后吐出了“NO”。
“给指挥官报告相关的消息，坦纳将会出席，立刻安排。”
M用眼神示意我离开，而转身对等在一边的卡缪特吩咐道。
“祝你好运。”
她对007先生说着。
“再见。”
M抓住了椅背，她的视线跟随着007的背影，逐渐拉长，却是无法移开。
而等到他正要推门离开时，M叫住了他的名字。
“007，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女士。”
他这样回答着，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Q，安排007的行程——你们该正式认识了。”
M将她的视线收了回来，落在我身上。
“我以为他没有通过。”
接手了笔记本的卡缪特突然说道。
“事实上他没有。”
M简短地回答着，大步离开了这里，留下卡缪特一脸惊奇地看向我。
我没有回答，而是耸了耸肩。
在半小时后，我拒绝了05的“晚餐邀请”，而是把我自己关在了办公室。
伪造出一位不存在先生的护照简直是小菜一碟，我给自己泡了一杯甜得发腻的咖啡，然后专心致志地抱着我的小美人调出一份样本。
接下来是所谓的装备。
我自然不会去参考前任Q先生留下的过时的装备，在仔细观察我想做的关于指纹开启手枪的方案，确认无误后，我以Q的命令将正将自己清洗完毕打算出去约美人的05叫到了办公室。
看在力气以及动手能力的强弱份上，我果断选择了不插手，而是在一边给于指导。
卡缪特的关于通知我明天下午1点在伦敦特拉法加广场的国家画廊与007先生会面的邮件很快发到了我的手机中。
希望那位Double 0 seven先生不会愚蠢到还没有察觉我是Q的身份——尽管我半个字没提。
我们两人在附近的某个实验室一直折腾到晚上八点，才将007先生的设备搞定。
一份护照，一把手枪，一个小型无线发射器——简洁完美。
我拍了拍将大好时光花在这里的哀伤不已的05的肩，而在真诚邀请他一起打游戏被拒后，我就毫不犹豫同样、又第二次拒绝了他邀请我出去晚餐的请求。
“大门在这里，出门左转就是餐厅，祝您晚餐愉快。”
“我可以给你带面包——然后我们一起啃……Q！”
他泪水充沛地看着我，爪子扒着门不肯离开。
我抽了抽嘴角。
“我可以替你泡咖啡！上帝作证，我的咖啡相当提神！能在放最少的糖与奶的情况下！”
他松开了一只爪子，像发誓一般摇了摇。
“真是不巧。”
我一脸假笑着，然后将他一脚踹出门外，动作灵敏地反锁了门，
“我最喜欢甜的。”
我端着一杯满满的咖啡放到桌上，然后熟练地点开了《RuneScape》的网页。
它是由英国Jagex公司开发的大型多人在线角色扮演游戏，极其精彩，到目前为止已经吞了我半数的从老头手中扣下来的零花钱。
而刚刚登陆，好友列表中就拼命地动起来。
是我在加拿大服务器认识的一个好基友，名字为Raliety。
“晚上好~~”
我右手迅速地敲击着键盘，而左手正努力地将我的耳机从箱子中拽出来。
“晚上好，亲爱的，你的教授又留你堂了？”
对方也迅速地给了我回复。
咳咳……我在游戏上所填写的身份是哈佛大学大二女学生，目前正在某位毫不留情的教授手下操练。
“我被找了一点小麻烦啦……”
我小心地选择着比较女性化的语气词，而尽管我觉得对方应该察觉出我的真实性别而只不过懒得追究而已，
“愿上帝保佑我，我明天还要去见我的一位学长。”
“今晚要做什么？”
“《森提岑神庙》任务……看在上帝的份上，我想使用上古诅咒（Ancient Curses）很久了。”
“能先让我把包裹里面的Boss遗骸火葬了吗——没准能够得到什么绝妙的亡灵奖励。”
“—=—你还留着那具尸体？天哪我发誓我绝对会在你火葬的时候放一个大面积的清理咒，免得有什么珍稀的植物因为尸体而消失了。”
“嗨，别放那个buff——不然我就拒绝帮你做草药。”
“……你赢了。”
我抽了抽嘴角。
对方投入的金钱几乎是我的两倍，而因此游戏中有些需要到达一定金钱才能开放的技能——比如草药学，就是对方常常用来一把压死我的软肋。
我游戏一直打到了凌晨四点，直接迷迷糊糊睡到了办公室，而当上午10点的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我恼怒地一脚踹掉了那个闹钟。
半小时后，我从椅子里直接滚到了地板上，又因为某些带动性，桌上冷掉的咖啡带着我的马克杯砸了下来。
……真是糟糕的开始。
17、
下午一点，伦敦特拉法加广场的国家画廊。
我在一个命名为“星空”的展览室中，透过玻璃看到了007先生从门外走进来，然后在环视一周后，坐到了中间休息所用的长凳上。
他面朝的那幅油画我几乎是片刻就认了出来。
是英国浪漫主义时期的著名画家威廉特纳的一副反映大航海时代落幕的画作，《无畏号战舰》。
悲壮优雅。
夕阳之下，老去的军舰被拖去肢解。
我打开了玻璃门，走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
“一样的怀旧，当军舰到达港口，最终并得于肢解——老去是不可避免的不是吗？”
我对着看向我的Double 0 seven先生挑了挑眉，
“你看到了什么？”
“大型船舶。”
007先生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站了起来，
“马尔斯，恐怕我有事先离开了——”
“Double 0 seven，我是你的新任保姆兼上司，叫我Q就行。”
我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他原本正欲转身离开的动作刹那间僵住了，而又重新坐了下来。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他说道，带着某种怀疑与嗤笑。
“为什么？因为我没穿正式的衣服吗？”
“因为你还是一个小不点。”
他扫了我一眼。
那个眼光让我很不舒服。
嗨，那家伙没准真认为我只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小员工？
“我的穿着有关系吗？”
“——是你的自信心。”
“年龄不等于权力。”
“但年轻并不能保证创新。”
“我的笔记本可以做出更大的伤害力。”
我将视线停留在了油画上，有些傲慢地说到。
那位007先生果然比我想象的还要守旧、古板。
他已经老了，比起外出执行命令，或许更应该是躺在某人的膝盖上，读读报纸。
我极力忍住了我一想到这幅情景而想发笑的心情。
“我穿着睡衣在我家里做一整天，可以让你在外面一年的成果变得空空荡荡。”
“哦，那为何你还需要我呢？……做我的保姆？”
007先生似乎有些不大高兴地抽了抽嘴角。
“子弹必须用手枪才能击发。”
“或永远不会被激发——这很难做出抉择，Q。”
他冷冷地叫了我的代号，这让我联想到了犬类动物在生气时拒绝你靠近的表情。
我转过头，与他注视了几秒钟。
他的目光渐渐柔化了下去，
“Q？”
“007。”
我毫不吝啬地露出了我的笑容，然后向他伸出了手。
“马尔斯。”
他朝我展现了他难得的柔和的微笑，然后无视了我伸出去的手，转而摸了摸我的卷发。
“嗨，住手吧——这是去上海的机票。”
我有些恼火地一把拍掉了他的手，然后将一个信封递给他，
“文件和护照。”
“谢谢。”
他伸手接过，塞在了西装内袋。
“还有这个。”
我将一个皮包从口袋中拿出来——为了装进这个皮包，我特意挑选了一件大口袋的风衣。
他打开了皮包。
“沃尔特PPK9毫米短枪，被设置为只有你的指纹才能用，是专人专用的武器。”
“那这个？”
他指了指枪下的一个凹进去的地方。
“标准的无线电发射器，传输你的位置——发射求救信号，就这样。”
“有枪，有收音机——恰好是圣诞节不是吗？”
“您以为还会有一只钢笔炸弹吗？”
对于他淡淡的讽刺，我毫不掩饰我的，有些不高兴的神情，
“我不会做这样的老古董。”
我双手插在了风衣口袋内，站了起来，而在走了几步打算离开时，又像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
“啊，祝您在圣诞节有个好运气，并且请把设备保持完好归还。”
“机票是三个小时之后。”
那位007先生突然在身后说到。
“所以？想提前吗？——方便007先生整理一下，比如告个别的时间，不是还要空出来吗？”
我假笑地反问道。
“难不成你认为我在回来之后除了你还有跟谁上过床吗？”
他站了起来，
“想去喝一杯吗？”
“well，Double 0 seven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糟糕的酒精中毒反应，以及，身为你的上司，我必须监督你的任务完成。”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nanny？”
他在那里，领带笔直，而锁住了我全部的，想向里面打探的目光。
他一语双关，略带讽刺地使用了nanny（奶妈）这个词汇。
“假如你还没有断奶的话。”
我抽了抽嘴角，极不情愿地把视线从他的胸口挪回来。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变得简单明了——一旦在搞定了外来的阻碍之后，内部的各种事物便顺水推舟一般进行下去。
停滞已久的调查因为007先生提供了几小块关于他从伤口处挖出的子弹碎片而终于有了可观的进展。
卡缪特将那些子弹碎片送去分析，而令人欢欣鼓舞的便是在那些为数不多的小碎片中，有一个直接命中。
分析结果显示，击中007先生的是一颗铀子弹，而它在分类上被直接规划入军用。
当然，在我检索线索之前，我先在“军方袭击”这一可能性上划了重重一道线。
“这种子弹很难拿到，非常昂贵，并且目前所能掌握的非军方人士使用——。”
我将整颗子弹动态旋转图滑到了一边，将三位非军方人士的照片（明显是偷拍）展示给M与007先生。
“你认识他们吗？”
“他。”
007先生指向了第一位。
“好的，他的名字叫做帕特里斯。”
把另外两位抹去，我在MI6所赋予的尽可能的权限下，将那位先生的所有能够得到手的资料调出来。
“是个幽灵人口……不是国家公民。”
“那我如何才能找到他？”
007先生问道。
“幸运的是，我在CIA有一两个朋友——他们正在寻找杀死驻叶门大使。”
我将那位上了CIA最新通缉榜先生的照片放大，而一边的地图上显示出了他的行踪点图。
“据说，这两天他将会呆在上海，有一个合约。”
我将几分钟前从师兄中得到消息随口卖给了MI6。
“去那里等待指令。”
M随即说道，
“如果正确，那么他就是你的猎物，找出他为谁工作，谁拥有名单，然后完成它。”
“这回是一种享受。”
007先生风轻云淡地说到，而又将视线投向M，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M注视着她。
她脸上的皱纹抖动着，最后吐出了“NO”。
“给指挥官报告相关的消息，坦纳将会出席，立刻安排。”
M用眼神示意我离开，而转身对等在一边的卡缪特吩咐道。
“祝你好运。”
她对007先生说着。
“再见。”
M抓住了椅背，她的视线跟随着007的背影，逐渐拉长，却是无法移开。
而等到他正要推门离开时，M叫住了他的名字。
“007，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女士。”
他这样回答着，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Q，安排007的行程——你们该正式认识了。”
M将她的视线收了回来，落在我身上。
“我以为他没有通过。”
接手了笔记本的卡缪特突然说道。
“事实上他没有。”
M简短地回答着，大步离开了这里，留下卡缪特一脸惊奇地看向我。
我没有回答，而是耸了耸肩。
在半小时后，我拒绝了05的“晚餐邀请”，而是把我自己关在了办公室。
伪造出一位不存在先生的护照简直是小菜一碟，我给自己泡了一杯甜得发腻的咖啡，然后专心致志地抱着我的小美人调出一份样本。
接下来是所谓的装备。
我自然不会去参考前任Q先生留下的过时的装备，在仔细观察我想做的关于指纹开启手枪的方案，确认无误后，我以Q的命令将正将自己清洗完毕打算出去约美人的05叫到了办公室。
看在力气以及动手能力的强弱份上，我果断选择了不插手，而是在一边给于指导。
卡缪特的关于通知我明天下午1点在伦敦特拉法加广场的国家画廊与007先生会面的邮件很快发到了我的手机中。
希望那位Double 0 seven先生不会愚蠢到还没有察觉我是Q的身份——尽管我半个字没提。
我们两人在附近的某个实验室一直折腾到晚上八点，才将007先生的设备搞定。
一份护照，一把手枪，一个小型无线发射器——简洁完美。
我拍了拍将大好时光花在这里的哀伤不已的05的肩，而在真诚邀请他一起打游戏被拒后，我就毫不犹豫同样、又第二次拒绝了他邀请我出去晚餐的请求。
“大门在这里，出门左转就是餐厅，祝您晚餐愉快。”
“我可以给你带面包——然后我们一起啃……Q！”
他泪水充沛地看着我，爪子扒着门不肯离开。
我抽了抽嘴角。
“我可以替你泡咖啡！上帝作证，我的咖啡相当提神！能在放最少的糖与奶的情况下！”
他松开了一只爪子，像发誓一般摇了摇。
“真是不巧。”
我一脸假笑着，然后将他一脚踹出门外，动作灵敏地反锁了门，
“我最喜欢甜的。”
我端着一杯满满的咖啡放到桌上，然后熟练地点开了《RuneScape》的网页。
它是由英国Jagex公司开发的大型多人在线角色扮演游戏，极其精彩，到目前为止已经吞了我半数的从老头手中扣下来的零花钱。
而刚刚登陆，好友列表中就拼命地动起来。
是我在加拿大服务器认识的一个好基友，名字为Raliety。
“晚上好~~”
我右手迅速地敲击着键盘，而左手正努力地将我的耳机从箱子中拽出来。
“晚上好，亲爱的，你的教授又留你堂了？”
对方也迅速地给了我回复。
咳咳……我在游戏上所填写的身份是哈佛大学大二女学生，目前正在某位毫不留情的教授手下操练。
“我被找了一点小麻烦啦……”
我小心地选择着比较女性化的语气词，而尽管我觉得对方应该察觉出我的真实性别而只不过懒得追究而已，
“愿上帝保佑我，我明天还要去见我的一位学长。”
“今晚要做什么？”
“《森提岑神庙》任务……看在上帝的份上，我想使用上古诅咒（Ancient Curses）很久了。”
“能先让我把包裹里面的Boss遗骸火葬了吗——没准能够得到什么绝妙的亡灵奖励。”
“—=—你还留着那具尸体？天哪我发誓我绝对会在你火葬的时候放一个大面积的清理咒，免得有什么珍稀的植物因为尸体而消失了。”
“嗨，别放那个buff——不然我就拒绝帮你做草药。”
“……你赢了。”
我抽了抽嘴角。
对方投入的金钱几乎是我的两倍，而因此游戏中有些需要到达一定金钱才能开放的技能——比如草药学，就是对方常常用来一把压死我的软肋。
我游戏一直打到了凌晨四点，直接迷迷糊糊睡到了办公室，而当上午10点的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我恼怒地一脚踹掉了那个闹钟。
半小时后，我从椅子里直接滚到了地板上，又因为某些带动性，桌上冷掉的咖啡带着我的马克杯砸了下来。
……真是糟糕的开始。
17、
下午一点，伦敦特拉法加广场的国家画廊。
我在一个命名为“星空”的展览室中，透过玻璃看到了007先生从门外走进来，然后在环视一周后，坐到了中间休息所用的长凳上。
他面朝的那幅油画我几乎是片刻就认了出来。
是英国浪漫主义时期的著名画家威廉特纳的一副反映大航海时代落幕的画作，《无畏号战舰》。
悲壮优雅。
夕阳之下，老去的军舰被拖去肢解。
我打开了玻璃门，走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
“一样的怀旧，当军舰到达港口，最终并得于肢解——老去是不可避免的不是吗？”
我对着看向我的Double 0 seven先生挑了挑眉，
“你看到了什么？”
“大型船舶。”
007先生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站了起来，
“马尔斯，恐怕我有事先离开了——”
“Double 0 seven，我是你的新任保姆兼上司，叫我Q就行。”
我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他原本正欲转身离开的动作刹那间僵住了，而又重新坐了下来。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他说道，带着某种怀疑与嗤笑。
“为什么？因为我没穿正式的衣服吗？”
“因为你还是一个小不点。”
他扫了我一眼。
那个眼光让我很不舒服。
嗨，那家伙没准真认为我只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小员工？
“我的穿着有关系吗？”
“——是你的自信心。”
“年龄不等于权力。”
“但年轻并不能保证创新。”
“我的笔记本可以做出更大的伤害力。”
我将视线停留在了油画上，有些傲慢地说到。
那位007先生果然比我想象的还要守旧、古板。
他已经老了，比起外出执行命令，或许更应该是躺在某人的膝盖上，读读报纸。
我极力忍住了我一想到这幅情景而想发笑的心情。
“我穿着睡衣在我家里做一整天，可以让你在外面一年的成果变得空空荡荡。”
“哦，那为何你还需要我呢？……做我的保姆？”
007先生似乎有些不大高兴地抽了抽嘴角。
“子弹必须用手枪才能击发。”
“或永远不会被激发——这很难做出抉择，Q。”
他冷冷地叫了我的代号，这让我联想到了犬类动物在生气时拒绝你靠近的表情。
我转过头，与他注视了几秒钟。
他的目光渐渐柔化了下去，
“Q？”
“007。”
我毫不吝啬地露出了我的笑容，然后向他伸出了手。
“马尔斯。”
他朝我展现了他难得的柔和的微笑，然后无视了我伸出去的手，转而摸了摸我的卷发。
“嗨，住手吧——这是去上海的机票。”
我有些恼火地一把拍掉了他的手，然后将一个信封递给他，
“文件和护照。”
“谢谢。”
他伸手接过，塞在了西装内袋。
“还有这个。”
我将一个皮包从口袋中拿出来——为了装进这个皮包，我特意挑选了一件大口袋的风衣。
他打开了皮包。
“沃尔特PPK9毫米短枪，被设置为只有你的指纹才能用，是专人专用的武器。”
“那这个？”
他指了指枪下的一个凹进去的地方。
“标准的无线电发射器，传输你的位置——发射求救信号，就这样。”
“有枪，有收音机——恰好是圣诞节不是吗？”
“您以为还会有一只钢笔炸弹吗？”
对于他淡淡的讽刺，我毫不掩饰我的，有些不高兴的神情，
“我不会做这样的老古董。”
我双手插在了风衣口袋内，站了起来，而在走了几步打算离开时，又像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
“啊，祝您在圣诞节有个好运气，并且请把设备保持完好归还。”
“机票是三个小时之后。”
那位007先生突然在身后说到。
“所以？想提前吗？——方便007先生整理一下，比如告个别的时间，不是还要空出来吗？”
我假笑地反问道。
“难不成你认为我在回来之后除了你还有跟谁上过床吗？”
他站了起来，
“想去喝一杯吗？”
“well，Double 0 seven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糟糕的酒精中毒反应，以及，身为你的上司，我必须监督你的任务完成。”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nanny？”
他在那里，领带笔直，而锁住了我全部的，想向里面打探的目光。
他一语双关，略带讽刺地使用了nanny（奶妈）这个词汇。
“假如你还没有断奶的话。”
我抽了抽嘴角，极不情愿地把视线从他的胸口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