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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7女版董贤

    两人不知道吻了多久才停下来,两人的唇渐渐分开,冬弦喘着气,头抵在玄彧的胸前,那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冬弦鼻头一酸,喉咙口堵的难受。

    “玄彧……”她缓了好久才开口叫他的名字。

    玄彧脸色自是漾开了暖意的。

    冬弦轻笑:“玄彧,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瞧不起我吗?”她只能感觉到腰间的手将她搂的更紧,像是要把他变成身体的一部分,像是永远都不会放开她。

    “你会吗?”冬弦又问了一次。

    “怎么会……”

    “不会吗?”冬弦自嘲的一笑,当然是玄彧看不见的。可是这让玄彧觉得有一点点的不对劲。

    “如果我告诉你,我之前一直喜欢一个男人呢?如果我告诉你我一直都忘不了他呢?玄彧……即使我现在跟你说这个你也不介意?是我移情别恋喜欢上你,你不介意?”

    玄彧搂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他很肯定的告诉她:“不,我不介意。”

    “呵呵。”冬弦却因为他这句话笑了起来,嘲讽的轻笑,不知道是讽刺谁,也许只是讽刺她自己。

    “你当然不会介意,倘若一个女人两次都被同一个男人耍着玩,而且那个男人还成功了,还耍的很开心,任凭谁是这个男人,大概都不会介意吧。”

    冬弦眼睛睁的大大的,能感觉到落在腰间的手立刻变的僵硬,她笑的更加厉害,笑着笑着,猛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将抱着她的这个男人推开,玄彧踉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玄彧……”冬弦边笑边喊他的名字边说着:“或许我不应该这样叫你吧。”

    她连连往后退着,退到了山崖边。

    “不要再退了,后面是悬崖!”玄彧全身紧绷的看着她。

    冬弦转头看了一眼身后,树木葱郁,这样掉下去,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她有转过头来看着玄彧。

    “我该叫你玄彧?我应该这样叫你吗?嗯?”冬弦的语气变的低沉,可是情绪却非常激动。

    “冬弦,你走到中间来,你先走到中间来!”玄彧往前两步想去拉她。冬弦喝住他:“别过来,别过来……”玄彧被动的停下了脚步。

    冬弦看着他,眼前渐渐模糊。

    “刘欣!你这个骗子,你这个魂淡!你假扮玄彧跟着我这么几年,你是什么意思!即使我离开了皇宫你也不放过我是吗?这样子耍人很有意思吗?”冬弦激动的冲着他吼。

    “你……”他不敢置信,他的易容之术是毫无破绽可言的,她怎么会知道他就是刘欣?

    冬弦笑着:“我真是蠢到了极点。”

    “冬弦,你先过来,你站在那里很危险,我们好好谈!”玄彧却顾不上为什么她会认出他来,只担心她的安慰,生怕她一个不注意摔了下去。

    “哼,你觉得我会从这跳下去吗?”冬弦嘲讽的看着他:“为了你,值得么,不值得!”

    说完,她就往旁边走,沿着下山的路,她要下山,她要回去,她不要看见这个男人。

    上山来就挺困难了,下山没有玄彧的搀扶她走的艰辛,可是即便是时时跌倒,她也不愿意在做停歇。

    她是这个世上最蠢最傻的人,玄彧,若不是刚刚他那个吻,她还不会知道,即使容貌感觉气质都变了,可是他身上满满的都是刘欣的气息!她从来就不敢想玄彧就是刘欣呵!

    她脑子完全不能接受玄彧就是刘欣的事实,更不能思考这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怎样的,她现在只想离他远远的,她心里头在排斥,排斥的厉害!

    衣服被树枝划破了,摔了几次之后身上都脏了满身的黄泥,膝盖也擦破了,可是冬弦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飞快的往山下走。

    玄彧跟在她后面,生怕她出个什么事,既然她认出了他,那么……他必须要跟她解释清楚,不愿看她在这样摔下山去,玄彧一个飞身,落地的同时抓住了冬弦的手臂。

    “你放开!”冬弦双眼发红,怒目相对。

    “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听什么?听你说什么?我什么都不想听!”冬弦狠狠的打着玄彧抓着她的手,拍打之下长长的指甲都划破了玄彧手背上的皮肤,可是她不管不顾,玄彧更加没有心思去在意。

    玄彧看着冬弦,她现在几乎接近疯癫,玄彧皱眉,伸手在冬弦身上一点,冬弦瞬间失去了意识。

    *

    “贤,为什么我们突然要搬离这里?我们在这里过的很好不是吗,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奚颜看着外面的熟悉的街道,还有那些熟悉的人,多在她医馆瞧过病,她对这里是不舍的,可是冬弦却执意要离开这个地方。

    去哪里?冬弦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她这个决定绝对不是毫无原因不理智的。

    奚颜看出来了,冬弦跟玄彧有问题,可是他们之前明明很好呀,好到,奚颜都觉得他们两个是不是会更近一步,却在这个时候,冬弦莫名其妙的说要离开这里。

    而且,玄彧没有跟着。

    冬弦失神的看着马车内的某一处,不语。

    看着冬弦手腕上还缠着的绷带,那天她回来算是伤痕累累的,等她回来的时候,那些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

    奚颜沉默的看着她,她这样不说话好几天了,那天她跟玄彧两个人像平时一样去看日出,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了,玄彧在门外站了好几天,她就是不见,现在她还要走,也没让玄彧跟着。

    其实他们也就四个人,奚颜、宋携、越篱还有她自己,原本住的地方因为她的决定太匆忙,还没有卖掉,宋携说留着也是可以的,毕竟他们并不缺钱,若是以后想回来了还能住。

    宋携跟越篱在外面驾车,奚颜跟冬弦坐在马车里面。

    沿着马车行过的那条路,玄彧拉住缰绳,停在路中间,头微微偏侧,从不远处的地方出来一个人,他坐在马背上,青衣黑发。

    “怎么了?”玄彧开口沉声问。

    “王闳知道了这里。”

    玄彧眯了眯眼:“他是怎么查到的?”

    “她让人每年都给董家送钱,可能是因为这个吧。”那青衣少年郎猜测。

    “哼,这个王闳倒是个难得的聪明人,幸好我当时用计让王莽对他心生芥蒂。”玄彧看着这条路的尽头,其实他离冬弦的马车是很远的,怕被她看见了,现在她知道他就是刘欣,根本就不愿意见到他,可是……他不信她不爱他。

    如果不爱,为什么一个吻她就知道他是刘欣?也怪自己太大意,这几年在她身边都是小心翼翼的,那天在山顶却失了神,放松了警惕。

    不过……也好,总不能瞒她一辈子,不过以冬弦那性子,即便是爱他的,她的自尊她的骄傲都不会允许她跟他在一起的。

    玄彧调转马头:“王闳到哪里了?”

    “快到毗陵了。”

    “可惜他晚了一步。”玄彧说。

    “所以公子不必担忧,她是安全的。”

    玄彧抓着缰绳,眼底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良久他才说:“你去一趟长安。”

    *

    离开毗陵已近一月,冬弦都还未找到落脚的地方,可是即使她不愿意在任何地方停留,可是还有几个人,她不能不管。

    身边的人又少了。

    冬弦正在努力的一点点适应着,朱诩走了,是玄彧一直陪在她身边,他让她几乎都忘记了刘欣,忘记了朱诩。

    可是……冬弦咬了咬唇。

    她就是个傻子,被刘欣耍的团团转还不知道。

    玄彧,她认识他比刘欣还要早,却不知道,原来他竟然就是刘欣!她竟然一丝破绽都看不出来。

    他们在溧水县住了好几日了。

    冬弦站在河边,捡了地上的石子往里扔,泛起波光粼粼。

    阳光被湖面折射的光线有时候让她睁不开眼睛,冬弦沿着河边走,来来回回的走。

    突然她被一个人拉入了怀中,那人锁住她的脖子,一手环在她的腰上。

    “我们实在太久没见了……你让我好找。”

    冬弦看着江面,是王闳!

    “是你。”王闳没有料到冬弦的口吻竟然如此平常,也没有任何的反抗,几年不见,她倒是更稳了,更淡了,更加不在乎了。

    想起上次,被玄彧趁虚而入,亏他想的到,利用朱诩接近他!难不成玄彧就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他一定会去牢房放朱诩。

    如果他不救朱诩,也不会让玄彧找到冬弦,也不会让王莽好端的生了疑心,贬到东郡。

    “你不害怕吗?”王闳在她耳边言语。

    冬弦一笑:“怕什么呢,无非就是死,或者你再将我困起来?”冬弦想不出了,或者生不如死?可是到现在她还有什么需要惧怕的?她早该看淡了。

    “我找了你三年,你是不是该补偿我……”王闳的话还没说完,周围却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王闳的手松开她的脖子,转而钳制住她的手。

    转眼之间,他们两个人竟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王闳脸上转沉,眸光转浓。

    “你们是谁!”王闳话音一落,自黑衣人后面走出一人,他没有穿黑衣,却蒙着脸,可是即便是蒙着脸,王闳也不会认不出他来。

    是他,如今这位得权高高在上的人不该身处长安?怎么会在这个偏地出现!

    “董贤,是你!”王莽的眼睛盯着冬弦,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惊讶的说。

    冬弦侧头看了一眼王闳:“这就是你让我补偿你的方式吗?”她鄙夷的一笑,她这个倒是还真没有想到。

    王闳沉着脸将冬弦拉到身后:“大人,你此番是何意?”

    “王闳,你与乱臣勾结,还敢质问于我?”董贤竟然也活着!!原本是收到密报说刘欣还未死,他心里不踏实亲自过来瞧瞧,如今他却在这里看见了董贤!!

    “如今她已经远离长安,为什么汉安公竟会穷追不舍?”还亲自带人过来,难道只是为了一个董贤?王闳心下琢磨,却想不出来为什么,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后患无穷吗?”王莽当然不会告诉他实际上他是为刘欣而来的,他故意扶持今皇帝上位就是因为他年龄小好控制,不像刘欣,明着暗里处处与他为敌,差点就没保住自己的命,如果刘欣真的还活着,那么真的是后患无穷。

    “王闳,原本我不打算杀你,如今是你自己寻了这死路,别怪我。”说着王莽抬手,那些黑衣人是早就整装待发,通通拿出弓箭。

    王闳见情况不妙,搂住冬弦的腰:“抱紧我。”

    瞬间冬弦就发现自己被王闳带着飞了起来,掠过水面,一下子就飞到了对面。

    河对面王莽喝了一句:“快放箭,别让他们跑了。”然后嗖嗖的几声,冬弦看着不知道多少根箭朝着他们过来,眼看着他们两个就要被箭刺穿,突然一个熟悉的影子出现在她视线,并且尽数将箭打落。

    “你没事吧。”玄彧抓住冬弦的手臂,然后看了一眼王闳:“放开她!”他不满的看着王闳落在她腰上的手。

    “凭什么!”现在可是危急关头,可是两个男人却不知轻重,竟然在这里相互瞪着。

    又一轮箭朝着这边射了过来,玄彧松开她挡箭,王闳趁着此事带着冬弦往后躲去。

    “玄彧……”冬弦看着那些锋利的箭齐齐往他,冬弦心都跳的厉害。

    玄彧往后退。再次拉住冬弦的手:“快走!”

    他们三人往林子外走,谁知,王莽早就让人包围了林子。

    虽然王闳跟玄彧两人身手都不错,敌那些人也许能敌过,可……这些人都是远距离的用弓箭,他们只能往高处走,兴许哪里能有条小路可躲。

    越走路越难走,可是也因为如此那些朝着他们的箭一一被林子里的树木挡去,那些黑衣人追着他们的步伐逼近。

    “我们分开来走!”玄彧边拉着冬弦的手边说,他看了一眼王闳:“你带她往那边,我去把这些人引开!”说着他松了冬弦的手。

    王闳看了他一眼,拉着冬弦就往另一边走。

    “不行,太危险了!”冬弦固执的不愿意跟王闳走。

    “他们人太多,这样我们都逃不了。”天色渐渐昏暗下来。

    “王莽要杀的是我,由我引最好,你们两个走。”冬弦说道。

    玄彧看了一眼冬弦:“你忘了我是谁吗?如果王莽知道的话。”冬弦看着他,难道他想!他想……用自己来引。

    “不可以,不可以……你疯了吗!”冬弦不答应,怎么可以……如果王莽知道他还活着,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玄彧一笑:“那你把外衣脱下来给我,王闳,你扛着她走!”

    “不行,我去引……”

    玄彧皱眉,然后抓住她的手。

    冬弦往后退:“不行……不可以……我不答应……”冬弦喊着,玄彧猛的点住了她的穴道,然后把她外面那件脱了下来。

    冬弦说不出话来,瞪着眼睛看他,表示她不肯他这样做。

    “我答应你,我不会有事的。”他的手指扫过她额前的碎发:“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谈谈好吗?”冬弦瞳孔放大,她拼命想动拼命想说话,可是都无可奈何。

    这么多人,如果他去引,即使他武功在高强,或许会万箭穿心,怎么逃的过。

    “王闳,带她走!”王闳虽然心里有无数的怀疑,但是他知道当前什么是最重要的,不管这个玄彧是何方神圣,如果他这次死了倒是干净,他扛起冬弦往一边走去。

    冬弦眼睛睁的很大,不知道是因为王闳扛着她太颠簸的原因还是什么,她只觉得眼底都模糊了。

    不要有事……

    不管你是刘欣还是玄彧,不要有事。

    玄彧真的是成功把那些人引走了?王闳带着她走了好久,都没有人追上来,眼看着他们已经出了林子。

    王闳将她放下来。

    “没人追上来,看来他成功把那些人引走了。”冬弦笔直的站着,没有回话,王闳才记起她被玄彧点了穴道,他在她身上点了两下,冬弦猛的就回身,王闳拉住她:“你要回去?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会没命的!”

    “他还被困在林子里面!”冬弦失控的甩开他的手不管不顾的往林子里面走。

    如果他死了,如果他又要死一次,冬弦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可以接受。

    “你疯了!”王闳再次控制住她。

    “我没有疯,我很清醒!”她很清醒,她绝不要看他再死一次,他已经在她生命里死过一次了不是吗!如果……如果要死,她也不愿意抛下他。

    “你放开我!”冬弦推着王闳紧抓她不放的手。

    “我不会看着你回去送死的。”说着王闳再次将冬弦点住。“王闳,你让我去找他!”冬弦喊着,声音沙哑。

    王闳当听不见她说话,抱起她就走。

    “王闳,我求你……”一句我求你,王闳抱着她的手猛的锁紧,嘞的冬弦很疼,可是冬弦没有哼一下。

    他没有回话,脚下的步伐更快,冬弦只能看见已经快彻底黑透的天空,为什么……老天还要开这样一个玩笑。

    正在她绝望的时候,一个影子扫了过来,冬弦不知道是谁,可是王闳因此停了下来,而且被迫的放下了她,与那人纠缠,因为来不及放稳,冬弦跌落在地上。

    有一瞬间觉得天昏地暗,等她眼前看的清楚的时候。

    那人穿着青色衣衫。

    蒲意……竟然是蒲意!她是瞎了?还是被摔糊涂了,那个与王闳纠缠的人是蒲意!那个死了的蒲意……她不可置信,如果不是,那么人跟人怎么可以那么相似!

    她只觉得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们两人纠缠了很久,不分高下,可是一瞬间冬弦只看见蒲意趁着王闳一个不注意,是暗器?王闳没有躲过去,然后突然倒在了地上。

    蒲意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王闳,然后向她走过来。他在她面前蹲下,这样近的距离,冬弦可以确定,他是就是蒲意。

    他竟然还活着!

    他还活着!冬弦已经找不到任何话可以说。

    他解开她的穴道,冬弦站了起来。

    “王闳怎样了!”

    蒲意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难道她不想质问他什么吗?

    “晕了过去。”

    听见蒲意这样说,冬弦才转身然后往林子里面跑。

    “贤,你要去送死吗?”蒲意站在她身后开口说道。

    “……”冬弦转身看了他好久:“你跟他什么关系。”

    “他于我有救命之恩。”蒲意回她。

    “……”冬弦沉默不再说话,然后转身往林子里走。

    “贤,我们的人就快要到了,在他们赶到之前,你不能进去。”

    “那些人什么时候能到?”

    “很快……”

    “那你在这等她们来吧。”听完冬弦毫不犹豫就往林子里走了,她便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如果你现在回去,岂不是浪费了他保你的一片苦心!”蒲意拦在她面前。

    “别拦我!不准拦我!”冬弦冲着他喊。

    “他根本就没有顾及我的感受,你们都是,一个个的都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冬弦推开蒲意,往林子里面跑去。

    刘欣……她跑的很快,她想飞奔到他的身边,王莽手下那么多人,她不敢想此刻他已经在面对些什么了。

    林子里火光通明,玄彧已经被逼至绝壁,左右都没有路,前面却是悬崖,他手里紧紧的抓着冬弦的那件外衣,鲜血沿着胳膊不断往下淌,肩膀处被箭穿透,又被他生生的拔了出来。

    身上各处也有被刀剑伤过的痕迹。

    王莽的表情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的狰狞,他竟然又被忽悠了,别说是没看见刘欣,眼前的这个人连董贤都不是。

    找死!

    王莽心里骂到。

    “既然都追到了,不管是谁,杀。”他抬手示意所有弓箭手准备。

    “哼,即便是要死……也不会由你来杀。”玄彧轻蔑的看了王莽一眼,那眼神凌厉的让王莽有种心惊的感觉,话语刚落,玄彧后退两步,一个纵身。

    “不要……”冬弦好不容易寻着足迹找到这来,谁知竟让她眼睁睁的看着玄彧跳了下去,顿时心就像是被掏走了一样,灵魂仿佛抽离了肉体,随着他一起掉入了山崖下,然后她失去了意识。

    ……

    “想要这江山?朕给便是,朕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她要活着。”偌大寂静的宫殿,没有一个多余的人,冰冷的大殿只剩下一盏灯在泛着光芒,可是大殿还是沉在了黑暗中。

    王莽、王闳两人并排而站看着端坐在御座上雍容高贵的男子。

    为了一个男人?王莽不屑的轻哼,本来他都以为他没有活路了,却突然来了这么大的转变,他嘴角藏着笑意。

    王闳的眼里深不可测,刘欣竟然愿意为她不要皇位?这似乎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可笑的话,可惜……即便这是真的,刘欣愿意为她做的这一切,他也不会让她知道的,他的眼神变的锐利,眸中透着杀气,愿意与王莽合作,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刘欣消失。

    “只要皇上心甘情愿的……她就会好好的活着。”王闳突然开口,刘欣的目光落在王闳身上,不禁嘲弄的一笑,这让王闳非常不适,那一笑似乎包含的太多。

    “当然。”刘欣肯定的说,这样肯定的回答让王闳更加的嫉妒。

    王莽却并不明白刘欣跟王莽眼里交换的信息,他是一刻都不愿意多等,眼前的这个人,太危险了,如果不让他早点消失,他怕下一秒消失会是自己,他直接朝王闳一个眼神,示意他将东西拿来。

    王闳点头离开,刘欣什么话都没有说,他不愿对王莽说,因为他知道既是他不要江山换回冬弦的命,王莽也绝对不会放了冬弦,唯一让他安心的就是王闳,他不会让冬弦死,更何况,冬弦也不笨呢。

    想着,王闳已经端来了一壶酒,刘欣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脸上是淡淡的笑容,毫不在意。

    王闳将那壶酒搁在了刘欣面前之后就退居到了王莽身侧,王莽说:“那臣就告退了。”

    看着王莽跟王闳消失在殿内,刘欣脸上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从先皇手中接承下来的一个残破不堪的江山,皇室不振,朝纲不举,王家贪赃枉法,富可敌国,党羽密布,根本不将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而他却也没有实权,那权利都在外戚手中。

    初登基时他就开始不留痕迹的利用朝中某些大臣来打击王氏,不让其势力继续扩大,但是王莽是何等厉害的角色!就算是不在长安,影响竟然还是那么的大,朝中以他为中心的人太多,刘欣知道王莽表面上在封地的他什么事都不做,暗中却一直在为自己作打算。

    可再怎么去打击王氏又有什么用,王莽还是凭着王获之死回到了长安,这样一来,他就更好为自己安排,多么可笑呢,身为君王的他在众人的眼里总是抵不过一个王莽!不仅树大,且已经根深蒂固。

    这刘氏的天下,全靠他一个人,他并不是斗不过王莽,只不过需要时间才能彻彻底底的斩草除根。但是他不会让王莽发现他的意图,王莽太精明,刘欣握紧衣袖,所以他将冬弦留在了身边,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冬弦不是男子。

    她是一个女人,正是因此,所以他才敢留她在身边,他才敢毫无顾忌的利用她,她出现在他的身边,无非就是老天送给他最好的一枚棋子。

    就算他给她再多,让她担任的官职再大,她也不可能对他的帝位有所威胁,她只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就算她有野心,只要有他在,她也成不了女皇,最主要的是她并不在意这些,她说过的,她喜欢平静。

    多好的一枚棋子,只要好好的利用,对他的所有的计划与安排有利无害。

    他清楚的知道她并不喜欢他给她的一切,他越是宠爱她,她就越是不喜欢,这样是最好的,他知道她对这至高无上的荣宠非常抗拒,也不断的把她推向了众矢之的,他没有心软过,从来没有,比起这刘家的天下,牺牲了她又有何妨?

    他只是给的更多,他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就要宠他,还有再除去一些暗中跟王莽有牵扯重要大臣,一边在培养忠心自己的势力。

    有了她挡着,他做起事来就轻松了很多,一个只知道宠信佞幸的昏君,还能有何作为?这样才能骗过那个精明的人。

    他步步为营,这是一盘棋,一盘他从不觉得会输的棋,唯一算漏了的是他对一颗棋子动了心,起初只不过偶而的觉得她可怜罢了,渐渐的,是他忽略了这样的偶尔,才落到现在的一发不可收拾。

    明明只要落下一子他就能赢了,可是,他现在想要放弃下这盘棋了,输了就输了吧。

    冬弦与天下,她那一端已经明显沉了,可是现在的冬弦,还会待在自己的身边吗?他那么了解她,她不会的。

    既然王莽让所有的事情变得这样水到渠成,那么他还有什么不好决定的呢。

    可是他这个人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更加不会做不划算的事情,如果不要这天下,那至少要有她。

    以前觉得若是能把这样一个残破不堪的天下整顿好,也是件有趣的事情,人生一辈子过去也不至于太乏味,所以他选择利用冬弦,此时此刻倒是觉得什么江山什么皇位对他已经不那么有趣了。

    他觉得冬弦比这些都重要,那他就选择她,如果得不到她,他实在不甘心,所以……他正好借此离开,这是他跟这皇宫脱离关系的最佳时机,以后倒是乐得一个清闲。

    江山皇位让别人忧心去吧,他现在只想要一个她。

    此时,暗处走出来一人,是那个与刘欣身形相似的内侍。

    刘欣转身对他说:“亦溟,这里就交给你了。”

    ……

    以上为正文全部内容。

    谢谢你们坚持到最后。

    其实玄彧才是最大的boss~~

    所以,嘿嘿,很多人认为男主怎么出来的那么晚,我只想说,其实弦弦早就跟他侬来侬去好久了。

    哎呀,不会又先看最后结局的亲吧,那就真的是没意思了。

    只能说我多会守秘密啊,从去年憋到今年终于是说出来了,玄彧~~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头发白了一圈,奋斗了好久,可是~~我终于让这文有了一个结局~不禁的松了一口气啊……

    看到后面这些,你们有木有觉得~其实我写的很糟糕啊,╮(╯▽╰)╭

    好囧。其实好怕你们说真糟糕~烂尾了,我这是在呼吁你们来吐槽我自己么。

    觉得后面越写就越匆忙,原本很想好好虐虐刘欣这坏家伙的,可是……后来想想,估计你们也不爱看男猪被后妈虐,现言那边虐男主,大家都觉得作者君是坏人了,虐人是我的拿手活啊,刘欣这货根本就没有被虐到,所以我十分不甘心啊!弱弱的说,我真的省了好多好多好多事啊~算了,我好啰嗦,我还是瞑目吧。

    祝各位天天开心,上学的学业有成,上班的工作顺心。

    作者君希望还能与你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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