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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女版董贤

    “嗯。”朱诩扶着她坐稳,然后站了起来,二话没说,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再转身回来,冬弦看着朱诩将杯子抵在她的唇边,然后她连手都懒得抬了,自然的张开了嘴,像是懒倒了极点。

    “不够……”冬弦喝完之后眯起眼睛笑看着他,朱诩再转身重复了一边方才走过的路,冬弦喝尽杯中的水之后抬起头来,眼神在朱诩的脸上停留片刻然后往窗口看去,“什么时辰了?”

    “刚过寅时。”朱诩回答,冬弦看着他问:“你没睡吗?”

    见朱诩摇摇头,冬弦立刻有起身之意,朱诩立刻说:“你不必起身,之前因你未醒,所以我才留下来照看,现在你睡了,我便去别间屋子睡了。”朱诩已经走到桌前放下了水杯,冬弦看着他往外走立刻叫住他:“这是你的房屋,应该去别间的也应该是我才对呀。”冬弦已经站起来,身上不似刚醒是那么无力。

    她走过去拉住朱诩的手说:“带我去吧。”她没有发现朱诩的身体因为她的触碰立刻变的不自然,冬弦已经越过他走在了前面,走了几步发现拉着的朱诩不见动,她疑惑的转过头看着他:“你怎么傻了?”她笑起来,也未疑心朱诩已知她是女子一事。

    朱诩手掌稍用了些力气握住冬弦的手:“你就睡在这里。”他将她拉回屋内。

    “……不行。”冬弦抗议,怎么可以,完全没有意识到她都霸占朱诩的床一天再有半个夜晚了。两个人对视,两人都不行,僵持了片刻,冬弦抽出被朱诩握着的手,撇了撇嘴。

    “其实我也睡不着了。”

    朱诩一笑:“那你饿吗?”不说不觉得,一说还真……冬弦狠狠的点头,朱诩再握住他的手拉着她往门外走:“我们去厨房。”

    冬弦还不知道朱诩竟然会下厨,虽然家中无人做官,可是却也富有,又是家中独子,怎么说也不会让他进厨房这种地方。他们二人是摸黑走到厨房的,到了厨房才亮了一盏灯,两人都不敢大声说话,怕吵醒了别人。

    冬弦坐在一旁看着朱诩忙活了大半天,也没上前帮他的意思,她就是懒,不想动。她自己大概是还未发觉,只要是跟朱诩在一起,她就会特别的慵懒,什么都不相干,或许是从来都是朱诩在做,她早已经习惯。

    “材料少,你将就着。”正在冬弦发怔之际,一碗热腾腾的面就搁在了她的面前。做的很简单,面上搁了一个煎好的蛋,还有一些葱末儿,确实不算丰盛,朱诩拿了筷子递给冬弦,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冬弦夹起一口至于嘴边吹了吹然后开吃,她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竟然好吃!她吃之前还真的不抱有希望的,她口中的吞下,然后才开口:“朱诩,什么时候会的?”她要知个究竟,要不是现在吃过,她还真不知道朱诩有这一手。

    “有段时日了。”

    冬弦张口又停住,有段时日了,是在他们闹别扭的这段时间吧,反正之前朱诩是不会的,他们这别扭一闹就是几年,冬弦之所以不开口,是不想提起不开心的事情。却恰好看见了朱诩的脸颊上竟沾上了面粉。

    火光跳动着,冬弦放下筷子,然后伸出手来,却是够不着,她不客气的说:“朱诩,靠过来点。”朱诩按照她说的坐近了些,冬弦笑着用袖子在他脸上蹭了几下,然后再继续吃面,这天气凉,食物也容易凉,她可不想这美味的东西凉了。

    转眼已经到了年末,冬弦在宫外住了好几日都没有要回宫的打算,反正刘欣也未派人来召她回去,想大概是不想见到她了,那日他不顾自己的安慰从李云手里救了她,她却在他要表达自己的心意时那样打断了他要说下去的话,她这般态度,寻常人都会觉得自尊受损,何况刘欣。

    只是当时头脑也不清醒,想在回想起来才觉得心中戚戚,可是几天不见动静,她又倘然了,刘欣竟然没有处置她,大概也不会处置了,她当能过一天自在日就过一天吧。

    她自己是这般想,他人却急了,董恭当属最急,她回家数日,皇帝也未有什么动静,朝中大臣还道,怕是冬弦失了宠,得罪了皇帝,董恭一听到这样的话,哪里还冷静的了,那日上完朝回来就急急的径自去了冬弦的房间,那时冬弦还在窝在被子中睡懒觉来着。

    未料董恭破门而入,冬弦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见董恭一张薄怒的脸,她惊的用的杯子包着自己坐了起来。董恭脸色十分难看,嘴唇上两撇小胡子一跳一动的,半天也不见他开口。父子两人这样干瞪着大半天,冬弦最终宣告落败:“爹爹是否有什么话要说?”冬弦实在忍不住了。

    “你……你说你是不是失宠了!”董恭憋了半天然后大声的说,冬弦诧异的看着他,然后眼珠子转了转,又想开口又止住,等了半响才道:“皇上降爹爹的官了?”难道刘欣觉得失了脸面,开始报复她了?

    “没有。”董恭直摇头,冬弦叹了口气觉得十分无奈。“儿子也没,那应该不算失宠吧。”她耸耸肩并不在意,正是瞧见了她这不在意的神情,董恭直接说了一句“快点起来,回宫去!”

    冬弦表情又变,这董府才是她的家,怎么听董恭说的好像宫里才是她家,冬弦不满的直接倒在床上:“爹爹喜欢就自己去,我还要睡觉。”怎么说这些日子由于刘欣的宠爱,她在家中的地位已经非比寻常,虽然表面上还是董恭做主,实际她却已经握了董府主权,董恭很多事上都会寻求她的意见。

    二娘再不敢造次,也不敢去跟董夫人挑事,还很识趣的不出现在她能看见的范围,冬弦猜想,她一定是怕她报以往不快之仇,每每看见二娘见她之后落荒而走的背影,冬弦就想笑,她才没那个心思去‘回敬’她,她也是想多了,不过冬弦也没让她觉得她对以往不会追究。让她做了太多亏心事的人自个儿心里折腾去。

    至于董夫人那里,冬弦几乎不去,她不去,董夫人也没有主动来找她,两人心中都清楚,要是相互都笑脸盈盈的倒是假了。

    见冬弦都到头大睡,董恭气的直发抖,这两日听那些人背后说的那些话,想想就生气,最主要的是害怕,好不容易董家被皇帝重视了,他可不想就这样又全失去了,也不知道冬弦到底使得什么法子,让刘欣对她刮目相看,朝中对她得宠一事众说纷纭,当然他也听到人家说冬弦魅惑皇上一说。

    心中明明也是这样想,但他心里却并不在意,在他心里升官发财还有刘欣的宠爱比什么都重要,就算他儿子真跟刘欣有什么他也不会发表什么意见。

    “皇上宠你,你怎么不知感恩图报?要时时刻刻伺候在皇上的身边才不枉皇上这么看重你,你知不知!”董恭开始教导她了,冬弦将头埋进被子了,想来一个耳不听为净。

    就算这样,也还是能听见董恭一直在唧唧歪歪,他那些话说了也不知道多少遍,他自己就没意识到他在重复么!冬弦叹了口气,卷着被子转身面向里头。

    董恭说了好一阵子,突然没有声音,冬弦以为他放弃了说教,从被子里露出半个脑袋,却见董恭竟在撸袖捏拳,气势汹汹的样子。

    于是……

    冬弦被打了,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因为睡觉她是不束胸的,又没有衣物抵挡,只能一直躲在被子里,没想到正好助了董恭,他是一点手下留情的意思都没有,将她打的半伤,直到她最后受不了了开口求饶说她愿意回宫董恭才收手。

    冬弦揉着肩膀在四面高墙的宫闱缓缓走着,她很想笑,又笑不出来,自己竟然这么落魄,被董恭打的进了宫,好狠心的爹啊,不仅将自己的孩子往虎口里推,估摸着身上都淤青了几处。

    她走的真的极慢,现在这个时间刘欣在做什么?按他以往的习惯,现在一定在批奏章,冬弦虽然进宫了,但是却不想去见刘欣,会很尴尬吧。

    两个人的关系明明是君臣,却又弄的暧昧不堪,任谁都不知如何面对。明明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偏有被命运牵扯在一起,明明……冬弦突然停下来不再往前走,扫视一眼四周,找了了台阶就坐了下来。

    午后的阳光将冬弦的影子斜斜的印在地砖上,形单影只,以前这样孤单的时候她总是会去那个小屋子里找蒲意,现在呢,她却不得不独自一人承受着这宫闱内的寂寞,宫中这么多的宫人,随便死了哪一个都好呀,冬弦觉得老天是故意在折磨她,明明知道在这宫中她就与蒲意还有李云关系好一些,却偏偏一个死,一个逃。

    想到这里,她不禁的将自己的头埋在双膝上,孤独的感觉将她包围的死死的,这清冷的地方没有朱诩也没有奚颜,让她害怕的有些喘不过气。

    “董大人。”声音自冬弦的头顶上方传来,冬弦茫然的抬起头来,那人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她的跟前,挡住了大片的阳光,余下黑暗的轮廓,冬弦站了起来,与他平视才看清他的脸。

    “王大人。”她嘴角轻扯出了声,王闳对着她一笑,并不虚伪,冬弦觉得惬意,只不过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还是王闳开的口,或是知道冬弦无话要与他说怕僵了气氛:“你坐在这里想什么呢。”自宣政殿出来,一直往僻静的这边走,就看见台阶上坐着一人,那样落寞的抱在一团,其实不用走近瞧他也知道是她。

    宫里的人都忙着做事,即便是没事也会找事来做,也只有她会这么闲,也只有她有这种发呆的嗜好,或许她是心思太过细腻,所以总是想的多,总是很容易的出神了,发怔了,可是她也许不知道,她那样一个人孤零零的失神样子,真让人觉得心疼,至少他就看不下去。

    冬弦又坐了下来,王闳也学着她跟她一排而坐。

    “没有想什么。”她的眼睛看着地面,又抬起看了看宫墙,最后又看了看天空,她显的非常的不自在,王闳勾了勾嘴角又说:“还以为你要休息一阵子才会回宫呢,突然在宫中看见你倒是觉得十分奇怪。”

    听他这样说冬弦才转头看他:“为什么这样以为?”

    王闳迟疑了片刻才说:“有一日兄长向皇上请示,是否要遣人召你入宫,皇上想了很久最后也只是摇摇头,说你肯定不会这么快回宫的。”

    冬弦坐直了身体,她有些紧张:“那皇上说这话的时候是平常的语气还是带着怒气?”

    “并未见皇上发怒,语气平淡如常。”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情节确实慢了啊,看来要删掉一些情节,然后快点写完才行啊,不然估计亲们也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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