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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第一节(精修)

    <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作者有话要说:</br>本文与其他两坑双日更,更新时间为晚间二十三点。无归友情提示,本文不是以写案件为主,而是以案件将故事主人翁身世以及背后阴谋点滴带出,如果不能令有些亲满意,我很抱歉。无归的文风有些怪异,需要读者补脑的地方太多,无归理解您每天工作以及生活上的压力大,更理解看文看到一半想要弃文以及想要@#¥%的冲动,看过提示如果不适合您的口味,无归万分抱歉,请点击右上角的叉,无归不忍浪费您的宝贵时间,多谢。O(∩_∩)O~抱抱乃们~<hr size=1 /></div>  玄朝,元和二十年,秋。

    银月彷如女子眉梢一般的婉约,繁星点在一旁与之生辉而映。月影婆娑间,将安州镀上了一片清明之色。

    清风微抚,透过一方虚掩的窗栏,隐约能够听到,躺于床榻上熟睡之人口中的呓语。

    “俗世有情,情浪滔天,纵天也倦。是天眷?还是天倦?我在等,每日,每月,每年。一等……再等……等你的答案。”

    凭窗一声轻叹,在听到他的呓语后,缓缓落下。

    房里的人,轻轻翻过身去,浅吟声与叹息声,亦在此刻,同时消散无踪。

    ……

    男人的手,颤巍巍的伸出去,解开了女人的衣衫。手指尚未触碰到女人滑嫩的肌肤,他的呼吸,已然急促!

    女人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想用这点痛,来唤醒自己散乱的意识。

    只可惜,痛感带给她的,仅剩迷离的目光。

    看到她的反应,男人的眼底,闪过一丝的不忍与抗拒。在此之后,房间的烛火,被人熄灭,漆黑一片下,仅剩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更,响过三下。

    宁静的夜,瞬间被一人的惨叫声撕裂!

    “死……死人了!张寡妇死了!!”

    ……

    安州西城外,一条小溪缓缓流淌。晌午时分,居住在附近的人家,多半会在这里洗衣服。

    此刻,围聚在这里的人,比着平时,更要多出数倍。

    蜂拥围观的人,被手执水火棍的衙役拦在一边。饶是如此,仍有好事儿的人,踮起脚尖伸头去望,在他们面前的溪水边上,躺着一个衣服被剥光的女人,死人。

    逝者张寡妇,生前靠给县衙的衙差洗衣做饭为生计,在糊口的同时,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何仵作。”

    声音很轻,话语极淡,但却令那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仵作立时转过身来,赔笑道:“岑大人,不知您有何吩咐?”

    “死因。”

    仵作呆愣片刻,望着眼前站着的县衙大老爷岑墨,心底一阵慌乱。

    眼珠转了转,他四下观望一周,吼道:“阿四!你死哪儿去了?岑大人问死因呐?!”

    说话间,他走到人群某处将一名男子抓着脖领揪了出来。力道用得有些重了,该男子被揪出后,身形不稳,栽倒在满是细小石块的地上,裸-露在外的胳膊以及掌心,立时有了擦伤的血痕和淤泥。

    身着便服的岑墨见状,眉头微蹙,却没听他有任何的言语,只是站在那里,目光随着那名为阿四的男子,缓缓移动。

    其人衣衫虽有些破损,但却只有因跌倒着地的地方有着点点浮尘,其余,纤尘不染。

    发高束,发尾散落在肩,面白净,眼如星,唇似血。

    在岑墨观察他的同时,阿四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浮灰,对于仵作对他所作的事,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走到溪边,将手上的血迹以及淤泥洗去。

    仵作心怕大人着急,再次吼道:“阿四!你磨蹭什么呐?!”

    没有回头,很仔细的将自己的双手洗净后,阿四站起身来,淡声道:“我手脏,这样对死者,不敬。”

    不再理会身后人的辱骂,阿四抬眸,琥珀色的眼瞳扫过尸身,而后扫过一周,心道:“人,不是在这里被杀的。”

    走到逝者身前,面对眼前雪白不带任何遮挡的女尸,他的眼中,仅有虔诚。

    仵作望着那一具已然没了生息的白肉,吞了吞口水,其喉头滚动的声音,令阿四与一同走来的岑墨,眉头同皱。

    “何仵作。”

    “在在在,小人在!岑大人,您有何吩咐?”

    看着点头哈腰的献媚人,岑墨淡然一笑,眉宇间却没有任何令人觉得温暖的感觉,不怒而威的剑眉与泛着冷光的丹凤目,令仵作脸上的笑容,立时冷僵。

    “探查死者的死因,这工作……”短暂的停顿,岑墨后面的意思,呼之欲出,没有将话说完,只是念在仵作已然年逾五十,给他留了份面子。

    “小人……小人……”

    “人,不是在这里死的。”

    阿四站起身来,像是在为仵作解围般的说完后,将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一间瓦房。他知道,那里是张寡妇的家。

    “怎么说?”

    岑墨的注意力立时被阿四转移,仵作暗暗松了口气。

    别看这大老爷坐堂时间不长,可他那周身光风霁月的气质,如他的笑容一般,不会给人任何的温暖,反而总是透着一股浓浓的威慑。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贵人贵气吧!

    岑墨在等着阿四的回复,惯有的一丝感知,他在来到溪边时的第一个感觉就是……

    “这里,太安静了。”

    猛地抬起头,岑墨一瞬的失神。这个叫阿四的人,和他心中的想法,居然不谋而合!因此,岑墨不自觉的多看了他几眼,却刚好看到了阿四溢出唇边的一丝笑容。

    狡黠?明悦?是……自信!

    “为什么这么说?”

    接着的问话脱口而出后,他所得到的答案,只是阿四愈发深的笑容。

    “岑大人,原因,您自己知道。”

    “大胆!!!”

    “何仵作。”

    “……”

    “你叫阿四?”

    脚步向前走去,阿四的话淡淡传来,“知道还问?”

    两次被拒,岑墨笑了笑,毫不在意。招过衙差,跟在他的身后,往那间瓦房走去。

    进到房里,发现阿四正趴在床边在看着什么,岑墨弯下腰好奇凑上前,问道:“你看什么呢?”

    “这里好吵。”

    “吵?”

    “这里,发生了很多事。”低头沉思片刻,阿四走到房门外,刚好撞上迎面奔进来的捕头,李云浩。

    身形削瘦的阿四立时被撞得向后栽去,岑墨上前扶了他一把,却在接触到他身子的短暂一瞬,立时被他推开!

    在那一瞬,从阿四的眼瞳中,岑墨读出了一丝怒意。

    他有些不明白,这个阿四被人揪着脖领不生气,弄伤了胳膊和手,他也不生气,自己不过扶了他一把,为何他会……

    “大人,那名报案的樵夫清醒过来了,能够问话了,可要属下将他带到这里来?”

    听到李云浩的话,岑墨点了点头,“将他带过来,另外,外面的人,能散的就都散了吧。张寡妇到底在县衙帮了这么多年的忙了,她没有亲人,这身后事……”

    从怀中掏出一锭足有二两重的银两递给李云浩,岑墨接着说道:“不要让她受任何的委屈。”

    接过银两,李云浩回道:“大人,办白事,用不了这么多。”

    “云浩。”沉吟片刻,岑墨轻声一叹,“她死得有些……白事,必须风光!这样才能够堵住一些人的嘴。毕竟……人言可畏。”

    深知他的脾气秉性,李云浩微微一笑复命道:“属下明白。”而后双手一抱拳,将佩刀扣在手中,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李云浩眼角扫过站在一旁的阿四,眸子里带着的冷光,一闪即逝。

    显然,刚才他也捕捉到了阿四对岑墨的不识好歹。

    对上李允浩的目光,阿四转首一旁,不予理会。

    “该死的!”心底暗骂一句,李云浩便不再停留,接下来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以前为何不曾见过你?”

    四下查看着这间瓦房,耳畔传来岑墨的问话,阿四没有抬头,声线清冷,“以前也不曾见过岑大人亲临,大人既不亲临,自然便见不到我。”

    回答岑墨的称谓,阿四所用的是“我”,不是仵作自称的“小人”,也不是李云浩所说的“属下”,这样的人,饶是岑墨修养再好,也不免有了些许的怒意。

    “你究竟是以何等身份,滞留在县衙?并且看你的动作,多半已不是第一次接触到死者了,你……究竟是何人?!”

    仵作听到岑墨的声线陡然间拔高,语气中的威慑翻然而出,就知道一定是那个被他捡来的兔崽子又惹事了,赶忙跑进屋解释道:“岑大人,这阿四是小人在几年前捡来的。当时见他可怜,躺在山边就快饿死了,小人有些不忍,这才将他捡了回来,给他口饭吃。后来,见他还有点用,就收在身边,没事儿帮小人跑跑腿儿,捶捶背什么的。”

    捡来的?快饿死?

    略一思忖,岑墨挥了挥手,仵作知趣的站在一边,心里的感觉七上八下。

    自己的话没有说错,当时是将他捡了回来,问他姓甚名谁的时候,他说姓“司”,这阿司哪有阿四叫得顺嘴呐?后来在义庄见到他对着死者东翻翻西弄弄倒还真像那么回事,加上自己年事已高,对尸体又……鬼知道这些死了的人身上有没有病!正好有个替手的,不用白不用!这饭,总不能白给他吃吧?!

    ……

    身旁的两个人,一个坐,一个站,两人心中各自怀着不同想法。

    忙里忙外的阿四,顾不上这些身外事,他的眼中,只有这间瓦房以及刚才在溪边见到的一切。

    溪边,太过安静。

    “五叔,可以记录了。”

    仵作掏出堂案记册,“说吧。”

    “死因,颈骨碎裂,舌头半数伸在口外,她是被人活活掐死的。死时,正在与人行-房。”

    “原来还是奸-杀啊!”

    “不是奸-杀。”

    “不是?”

    阿四转过身来,斩钉截铁道:“不是,她的下-身没有过多的破损,过于强硬的动作,会在那里留下撕扯过的伤痕,她没有。但,下-身所保持的状态为敞口未收,造成这个的唯一原因,就是她在与人行-房的时候,被人掐断了脖子,然后那人才将阳-物抽出。”

    听着他对案情的说辞,岑墨的疑惑更浓。

    这人口里所描述的过程,怎么就像他当时身临其境一般?还有,他所掌握的这些技能,都是从何仵作身上学来的吗?

    进了里屋,阿四站在床边,静静的思索。

    这时那名李云浩说的樵夫也被带了过来,他好像很抗拒这间瓦房,一路上不停的挣扎,似是这瓦房中有着什么,是令他极其惧怕的!

    李云浩年方二十有八,办案多年,期间抓过不少-奸-淫-掳-掠,为非作歹的人。对犯人,他自然有一种感知,可是手里提着的这个人,他面上的表情,却又不像。

    正思忖间,他将樵夫往一旁的椅上一按,喝道:“将你那时所见的事,详细报来!”

    樵夫人坐在椅上,听他这么一声断喝,立时吓得跌坐在地,双手更是不停的颤抖。

    在里屋听到声音出来的阿四见状,随即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手……小人的手……小人的手没……没事。”

    这饱含着异样情绪的话一出,不单岑墨,阿四与李云浩听出来了猫腻,连何仵作都有些微微皱眉。

    凑近看了看他的手,阿四贴上樵夫的耳畔,用极冷的声线,轻声问了句令在场所有人动容的话,“还记得……张寡妇死前看着你的眼神吗?”

    “小人……小人……我……我不是故意杀她的!我不是故意杀她的!!!”

    樵夫的眼瞳中遍布惊恐,一把掐住阿四的脖颈,瞬间传来的窒息感,令阿四的脸色骤然一白!

    李云浩探手过来想要将他的双手掰开,却不知这樵夫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非但掰不开,他掐着阿四脖颈的手,反而越收越紧!

    脑海中的意识,有些模糊,阿四的呼吸跟着开始微弱,接下来在他的眼前,仅剩血红一片。

    房内几人皆被眼前一幕将注意力分离,谁也没有留意到,阿四脑后无风自扬的青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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