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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营救01-1

    夜深人静,像是被黑暗吞噬的天空有一轮弯月静静的飘着,向着一个方向,踏着已不再需要记忆闭着眼也能准确无误走准的轨迹,一秒一个轮回般寂寞的飘荡。

    今晚的月亮弯的很细很细,仿佛只要下一秒便可以完全的消失,留给人间一个真真正正的黑暗。细细一看,却又像是天空被利器划破的一道极细的口子。

    可是,月光却出奇的明亮,比任何时节都要强烈,就如那狂风暴雨前的雷电,亮着极细极强的光。

    漆黑的夜空,是谁的抉择将天空划破,释放如梦般银色的光。

    有人说,那是月亮要死了,在死之前汇聚所有的能量挥洒留恋的人间。

    然而,那只是人间的说法,字里行间带着温柔而又伤感的气息。

    人界之外,这样的月光,安静而又刺眼的月光,那是他们心灵深处的欲望之光。

    这样明亮安静的深夜,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不知是谁的心灵在轻轻是吟唱,镜月--水花--两重天,滴-泪-破碎----一幻影,幽幽月华----明心-路,连理真爱---何--处--寻。

    一字一字缓缓地在喉间扣动,伴着心碎,忧伤,安静的回荡。

    在这座离天空最近的山峰上,一个黑影,一个像是沉睡了几百年的黑影,他动了动,突然愤怒的指着冰冷的弯月,长长的指甲闪着摄人心魄的光。

    从此,他心里那个只会忧伤只会破碎的声音,有了撕扯般的怨恨。

    今夜,无风,安静的街道,几处人家,几处商铺的灯火幽幽的亮着,和着今晚的月光,街道显出朦朦胧胧的轮廓来。

    在这街道的最繁华的中心,还有一家客栈庭前挂着明亮的灯火,大门敞开五六个人的宽度,露出里面明晃晃的光,借着光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横梁上的一块匾,匾上写着四个镀金的苍劲的大字—仙来客栈。

    庭前有两根两人粗的柱子,柱子上各有一行字,龙飞凤舞。

    留人留妖是食客,无道无魔入仙来。

    客栈里,一楼空间庞大,桌椅摆放整齐,桌面明亮像是已经擦过,如是深夜,本应打样,就算虚门做生意,一般的店家都会把打扫好的条形凳反倒摆放在桌面,以防一夜的灰尘。可是这家客栈却不是这样,打扫完后任是桌是桌,凳是凳一张桌子四条凳的摆放。真的是从早到晚不要命的赚银子。

    柜台旁有一个七尺高的中年男子,身材有点发福,一身淡紫色的长袍,黑亮的头发很短,只留到耳廓,面相宽阔,一双眼透着若有若无的光芒,一脸平和。

    只是大家不明白,本来就不是很帅的面相为何要把眉毛剃掉,留着一排密密麻麻的小点,甚是不太雅观。期间也有好事的人问过他为何要把眉毛一根不剩的剃掉,他只是笑而不答。

    随后也有人好奇一问,他依然是笑而不答,时间一久,人们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也就淡忘不再问了。

    这个中年男人便是这家客栈的老板,手里卷着一本书很认真的看着,眼角似有似无透着激动的光芒。

    靠门前的一张桌子上有一个青年,一身伙计的打扮,袖口挽起,一条白色的毛巾盖在头上,却是正趴着熟熟的沉睡。长长的头发从毛巾底下露出来,乌黑飘洒。

    这晚深夜,来了个茶馆的老板,他往里一看见伙计趴在熟睡,凳子也没有排放好,于是作为老板的他摇了摇头一声叹:“为何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一副慷懒散漫的样子,今后的未来该是一个什么样子。”

    中年男子闻言抬头,见是一个穿着朴素的老者,但面相焕发,知道他定是一个有点家底的人,不是有钱的人也定是个商贩。于是微微笑放下手中的书,走到那位老者的面前。

    “嗨,年轻人嘛,该怎样成长都是造化,哎,客官,这么晚了你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茶馆的老板听出了他是在纵容那个懒散的家伙,眼上的肉一横,愤愤的说道:“哪有你这样做老板的啊!”

    中年人毕恭毕敬认真听着,一脸微笑。向前微微欠身,摆出听教的姿态。

    茶馆老板忽然看到他没有眉毛,只有密密麻麻的小点,知道他定是把眉毛剃掉了,顿生不解,但也无心理会,他是一个懂得珍惜与节俭的人,他深夜到此可不是来找个人闲谈的。

    茶馆老板一摆手,闷声道:“就是看不惯年轻人整天一副懒散的样子,哎,我不打尖也不住店,听我儿子说这条街上开了一家客栈,因为从不打烊所以这一带的人都知道。你这里有一道名叫游龙丸的菜吧,我乖孙子要吃,你给弄一盘吧。”

    “一盘游龙丸”一声清脆的喊叫。

    茶馆老板听到后吓了一跳,就如寂静的深夜,你正全神贯注的走在无人街道,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尖叫,肌肉挤压心脏。他指着那个刚才伙计贪睡的桌子说道:“他不是睡着了吗?”

    当然此刻,那里早已没人了,那个年轻的伙计已经一蹦一跳的进厨房了。

    茶馆老板看着伙计消失在里屋的背影,顿时知道自己刚才失言了,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依然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你稍等一下,游龙丸马上就好。”

    老者心里一虚,长叹一口气,道出心里不顺心的事情:“今晚,我儿子回来了,一身酒气,自从他妻子去年留书离开他就一直是这个样子,这不,我那没爹娘照顾的可怜孙子,见爹回来了高兴的要吃游龙丸,于是撒娇向爹要,谁知他理也不理,进屋拿了钱就一转身出去了,孙子望着大门大声的哭,看着孙子哭的那么伤心,无赖,我出来弄。”

    中年男子听完,看着整一脸心伤的老者,安慰道:“你也不必这么懊恼,醒悟是需要时间的,特别是情伤,并不是一两句劝,一两坛的酒就可以化解的,老者,相信我,只要你儿子醒悟过来,他一定会变的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老者不解的问道,中年男子的那番话让他有点疑惑的看着他,他焕发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历经时间沧桑的痕迹。

    “到时候,他一定会有一个意想不到的抉择,到时候你支持他就是了。”中年男子说道。

    一番话,听的这位老者云里雾里。

    “游--龙--丸—来—了”

    话音刚落,小伙子已经单手托着一个碟盘站在老者的旁边,老者转过头去,但见面前的这位少年非常的清新精神,眉毛浓密,脸蛋白净,眼神明亮看不出丝毫倦意,盖在他头上的白毛巾被他搭在肩上,露出飘散的黑发。

    老者越看越是惊奇,他龙马了快一辈子了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打杂的伙计会有这么好的精气神。但是马上老者的目光定格在他右边靠近轮廓的颈边有一条长六七公分的伤疤。

    少年见老者发现自己脖子上的伤疤立马干笑两声,甩了甩头发把那伤疤遮了起来。转过身去打包手上的菜了。

    老者有些尴尬,伸手接过打包好的游龙丸付了银两,然后深深的望着小伙子说道:“小伙子,刚才我错怪你了。”

    少年听老者这样主动向自己道歉,心里有点爽,其实刚才老者说看自己不爽的时候心里也全是窝火,本想马上起身朝老者大喊一声,老人家打尖还是住店啊。来出气。没想到老板先自己接话了。

    不过,既然这位老者能主动道歉,按辈分来说,当然这个辈分也只是面容上的辈分,若按年龄自己不知道要比这个苍老的人大多少岁呢,既然自己的面子已经回来了,若此刻有人在的话。更何况自己也确实是在睡觉。至于能在熟睡的时候听到有人谈话,那是自己以前干过修真之类的活计。

    小伙子呵呵笑着,绕了绕后脑勺,把玩着手里的毛巾:“老人家,你别道歉的,我确实是在睡觉来着,只是恰巧被你们谈话吵醒了,哈哈哈哈。”

    一边笑一边偷偷的斜眼看看一旁的老板什么反应。

    老者笑笑,听出青年并没有介意:“那行,也不知道我那乖孙子有没有闹,我先回去了。”

    “老人家你慢走啊-------”小伙子大声喊道。

    “等一等”中年男子忽然这样喊道。

    老者回过身,望着身后笑着看自己的中年男子,有点疑惑。当下问道:“老板,你有何事?”

    中年男子望着门外手指着左边说道:“请问老者,你可是要走这边?”

    “对啊,我来就是从这边来的啊。”老者有点听不懂他的意思了。

    “老者,听我一句,你老还是走这边回家吧,理由怕说出来会有点冒犯你老人家,”中年男子神色沉重的指着右边说道。顿了顿,见老者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他不紧不慢的说道:“这边好像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最好走右边,免的撞见丢了性命。”

    老者听出来了,感情他是在说自己胆小呢。心里暗自夸道,我走南闯北一辈子了,什么鬼怪之事没有见过。但想到这位中年男子着实是在为自己担心,心里还是感激。

    老者摆了摆手道声“多谢”转身朝门外走去。走在门口的时候他向来时的那条街道望了望。

    此时已是深夜,来时的时候拐角处还有一家店铺亮灯做着生意,现在那家店铺已经关门打烊了,整条街看上去就像一条黑漆漆的深井,地表上缓缓的升腾着冰冷的湿气,寂静中透着鬼一般的阴深。

    老者是个勤奋的生意人,虽说这条街道很繁华,但也很少来过,虽然闯过一些大风大浪,也见过一些妖魔鬼怪,但这也并不代表再次遇到就不会害怕。

    不过,老者抬头看了看夜空,弯弯的月亮,强烈的月光,把整条街道照的亮如白昼。

    老者转身朝里面的中年人微微欠身抱拳表示感谢,然后走了。

    老者走后这两个人依然望着老者消失的方向,门外的夜,被月光照成银白色,寂静,犹如一口被人遗忘的古井。

    这时青年伙计轻声叹道:“师傅,还是你提醒的及时,徒儿一直在注意那个神秘的家伙,倒把刚才那位老者的安危给忘了,看来徒儿的修为还不够。”

    中年男子摆摆手,说道:“不是你修为不够,是你性格所致,你遇事专一,常忽略自己认为次要的事情。但也正因为你遇事专一的性格,你学起东西来特别快。”

    “师傅,你又在夸你的徒儿了,不过,师傅,今晚是这个月的宿月,也就是说月亮会在今晚死去,这对于妖怪来说正是他们法力最弱的时候,所以,这个时候妖怪们都不愿出来活动。”

    少年背靠着柜台,不知从哪里弄来一碗酒,清凉的酒味,淡淡的酒香,轻轻的靠近鼻孔,闻了闻,然后一脸幸福的眯起眼喝了一大口。

    “也不知那个家伙是哪个族类,什么时间不出来不好偏偏选着这个对自己不利的时候出来瞎逛,要是一不小心碰到天玄门那帮爱管闲事的人,可就麻烦罗。”

    少年皱了皱眉,一双眼望着门外的夜色,明亮的月光,能把整个世界都照亮的月光,若有所思的目光,深沉的像是在陷入某个往事的回忆中。

    中年人微微的移开手中的书,借着移开的缝隙,闪烁的烛光在他精致的脸上跳动,眉宇间有着尘封多年的暗影,他看到自己的徒弟正一脸深沉的哀伤,他知道徒儿又在回想三百年前那场圣战。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战争。

    三百年了,岁月如梭却又是长河漫漫,多少个时曾相识的日夜,那场圣战遗留在脑海里的回忆又能冲淡多少?

    圣战?真的只是一场圣战那样简单么?

    “邢恒,你在想什么?”中年人放下手中的书,问道,虽然这是多此一举,但听得出这一问更多的只是感叹吧。

    “师傅,若时间可以倒流,那场战争你还会参与嘛?”邢恒幽幽叹道,望着夜空,眉宇微微颤动。

    “非本即性,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过去错了,那现在懂得后悔懂得顿悟,便是真性,过去错了,就算时间倒流你回到过去,你有何理由可以说服过去的你。”中年人说道, 三百年过去了,邢恒这样的疑问也问了无数遍了,每次中年人自己给的答案都是类似刚才一样,类似于逃避的一种借口。

    邢恒忽然一声笑,像是刚才师傅的回答好笑,手一扬朝着门外的夜空举杯,“师傅,瞧你给的答案真是滑头。”说完手臂一缩,头一仰,灌酒。

    中年有些错然的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徒儿,以往自己回答时候从没见过他如今情绪这么激动,难道是自己的一直给予相似的回答他听得腻了,情绪激动。

    “师傅,你也觉得当年的自己做错了吗?”邢恒叹道。

    原来徒儿是听出了这层意思,中年人望着门外的夜空,深邃的瞳孔,回忆的目光,还有嘴角若隐若现的微笑。

    错了吗?当年的自己,其实自己早就意识到自己错了,要不然自己也不会离开天玄门来这天山脚下开仙来客栈了。

    “呃---”

    烛火微闪,静默中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师傅,那个家伙越来越近了。”静默中,邢恒打开话匣,微风过,乌黑的长发晃动。

    “没想到就在今晚这个宿月,那个家伙依然会有这么强的灵力,但愿不要被天玄门的人察觉。”

    过了一会儿邢恒又说道:“倘若被天玄门的人发现了,他会不会死在今夜呢?”

    中年人翻过一页书,轻声说道:“你也说了,那个家伙灵力高深,就算被天玄门的人发现也未必会死。”

    “呵呵”邢恒突然凛冽的笑,“索塔—龙族的国王索塔,他的灵力怎样,还不照样死在那些正道人的手里,和今晚一样是个宿月,他们趁他灵力最弱的时间将他打败,将他杀死。”邢恒有些难受,声音哽咽,“是我们—是我们用最残酷的法术将他杀死,他明明已经放弃争斗,为什么他不把我们全部杀死,我们为什么会去杀一个不再抵抗人。”

    任谁都听得出此刻的邢恒对当时的自己后悔死了,要不也不会一直称那些人为他们到杀死索塔的时候说成我们了。

    “若,今晚那个家伙快要死的时候你会去就他吗?”师傅问道。

    “会”邢恒斩钉截铁的突出这个字。

    “师傅呢?”

    “不会”

    邢恒一阵失落。

    “不过,我会去救你。”

    已是深夜三更天,月光独华,冷清的街道就像覆盖了一层雪一样银光闪闪。虽然整个街道亮如白昼,一扇窗一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但却因为夜晚带来的寂静反而使得这个明亮的街道阴森起来。

    突然,街道口刮来一阵冷风,睡在墙角的一只黑色的流浪猫警觉的抬起头,竖起耳朵,黑色的瞳孔扩大。

    “喵—”一声尖锐的鸣叫,那只描突然跳起飞快的钻进另一个街道的拐口。

    “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一个颤抖而又沙哑的声音从街道的转角处由远及近,慢慢的清晰起来。

    “求求你别杀我-------”

    声音一遍一遍的重复,却也越来越细小。或许是因为太过害怕而不敢太大声吧。

    因为是街道的转角处,月光被房屋遮挡,所以那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一阵阵冷风从那边吹过来,一旁的树枝叶交错,沙沙作响。地表生出淡淡的水雾,缓慢的向周围扩散。当然,从那个漆黑的转角还有一个颤抖的微弱的呼喊。

    街道的另一边,月光沐浴,几十丈开外有两个身影正朝着一个方向快速移动,地表上两个黑色的身影犹如骄燕掠过湖面。

    “都嘱咐过了,叫他不要走这条街道,就是不听劝,以为自己的胆子很大吗?”一个青年一遍快速的跑一遍说着抱怨某个人的话。

    “邢恒,风中没有血腥味,那个老人家应该还活着。”一个身材稍微发福的中年人说道,身上穿着一件道袍,在月光的照耀下呈现阴暗的紫色。

    这位中年道人可不像一旁的青年那样光用两只脚跑就可以快速移动,只见他右手紧扣莲花指,双脚离地快速移动。

    几十丈距离,很快他们就赶到了那个转角处,但是他们并没有靠近而是在十丈外停了下来。

    那个家伙还没有出现,转角处因为照不到月光而漆黑一片,虽然可以依靠法力可以探出这个家伙的位子,但是看不见终是没底,再说他手上还抓了那个老头。

    少年望着那个转角安静的等待着,俊朗的轮廓在银白色的月光下苍白而锋利,额前的碎发随风飘荡,发间的缝隙中隐约可以看到他一双坚毅而担忧的目光,呼吸因为担心而紧促不安。

    老头,你千万别出事。一个声音在他的心里如烈火般翻滚。

    “来了”师傅小声说道。

    月光西斜,暗影浮动,转角处的那片黑暗像是有了生命般向前移动,附着在地面上的月光正一点一点的被吞噬,突然没了风声,可邢恒师徒俩除了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之外,恍惚间似乎还有树叶摩擦的“沙沙”声。

    那片黑暗处,突然能看到两个平行的紫红色的火光,火光很淡,就像深藏在浓雾里闪烁,这两个火光慢慢的变得清晰。

    “你们是来救这个老头的吗?”黑暗处一个声音幽幽响起。

    那个家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像是在说,若你们来就人,那就是来送死。邢恒心里一紧,心想今晚遇到一个高傲自大的家伙,哦,不对,是一个自信满满的妖。虽然自己的道行也已经突破天玄门久久归一境界的第八层—镜像。但也不敢轻易轻敌。

    天玄门修炼一共有九层,但是传说是有第十层的,叫久久归一。但是自天玄门创立五千年来还没有人突破第九层修炼久久归一。所以第十层只是一个传说。

    但无风不起浪,就在两千多年前,人间正道之士与狐族的一场争斗中,就在大家被九尾狐打的快死的时候突然凭空出现一个衣着破烂的叫花子,一场激战下来,九尾狐战败。

    最后大家把九尾狐封印在东方的蓬莱仙岛,至于那个神秘的叫花子却无踪影,留给人的只有他惊天破地的法术,因为施法时会出现玄青色的太极图案,所以大家猜测那是天玄门的第十层久久归一。

    一直以来天玄门修炼的九幽玄极道只有九层,每一层都会有三道关卡,所以修炼至下一层的时候都会遇到瓶颈。一卡轻则几十年,重则上百年,可但一旦突破那法力变如冲破大坝的洪水源源不断。若九层都修炼完可想而知那大力该有多大。

    邢恒虽然只有三百年的,但依然修炼到第八层—镜像,目前还在入门阶段,其实早在三百年前他二十岁的时候已经修炼到第五层—混元,然后参加了三百年前的那场圣战。

    现在的邢恒法力高深,又有实战经验,依然不是当年那个年轻气盛的一心只以斩妖除魔为信念的自己。

    邢恒望着那个还在黑暗处没有现身的家伙,他右手平起手指弯曲摆出一个剑式的手势。三百年了,三百年没有再战斗过了,不知今晚那个冒然出现的傻妖会不会就这样死在自己和师傅的手上。

    这样的感慨,既让他怀念又让他感伤。他转过脸看了看一旁的师傅,只见他有些肥胖的脸在月光的照射下变得冷傲,双目炯炯有神。他心里一阵惊喜一阵激动,师傅这样的面容他只在师傅还是天玄门五指峰之一的曲直峰做掌门的时候见过。

    “邢恒,别大意了,这个家伙不简单。”仿佛感觉到徒儿太过随意紫袍道人小声叮嘱。

    “师傅”徒儿知道,说完看着前方。

    “九幽火眼,在妖族里只有极北雪国的狐族,蛮荒的龙族和西塞鬼森林的狼族才会有这种眼睛,徒儿,见机行事。”紫袍道人说道。

    “九幽火眼,好耳熟—”邢恒小声念叨,他确定自己在哪里听过,但一下子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正挤着脑汁。

    “九幽—火--眼----”

    忽然一个画面如电闪火光似地出现,画面里一个身穿火裘袍的龙妖正与人间正道之士杀的天昏地暗,混乱中他看到有一双眼睛暗红如血。

    想到这他心里一阵微凉,哀痛。三百年前的那场争斗,画面一幕幕如潮水般冲击着他的脑海,血流成海,尸横遍野。

    慢慢的不知不觉中他的手指弯曲,放弃了法术的起手式,虽然现在的邢恒已经不需要施展法术之前的咏唱,但手势还是要做。

    “九幽火眼---三百年前—那个家伙。”邢恒自言自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那个家伙还没有从黑暗里走出来,黑暗中那双火眼如鬼魅般看着站在月光下的两个人。和之前不同的是,那双眼睛已不单单只是清晰,而是越发变得暗红如血,越发的恐怖。

    无风,周围无端的变得越来越冷。空气冷如冰霜,吸入肺里如如刀割般难受。地表升起薄薄的水雾。

    “小心了”紫袍道人说道,说完,师徒俩手指紧扣摆出莲花指,很快出现一道玄青色的结界。

    僵持了一段时间,空气中的冰冷忽然没有了,地表的薄雾也在渐渐的消散,夜空,起风了。

    师徒对望一眼,不知道那个家伙要干什么。谨慎中,他们退去身上的结界。

    “你们,两个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们,是来救这个老家伙吗?”黑暗中那个人说道,此时的老头已经被他刚才使得空气冰冷而痛晕,来不及呼喊。

    “既然知道,那就现身吧。”紫袍道人大声说道,声音浑厚。

    “你的意思是我躲躲藏藏了,对啊,你们正道之士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只会生活在黑暗里的种族,不过,你们除了表面上的看不起之外,还会在暗地里预谋着要把我们毁灭,哈哈,这是何道理,我们喜欢在月光下生活,你们人类喜欢在日光下生活,我们不去干预你们人类,而你们人类却来干预我们,其实说道低,你们人类是惧怕我们,所以,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好心安理得的活着,是这样吗?玄叶道长。”

    玄叶道长,邢恒一阵吃惊,自己和师傅隐姓埋名已经三百年了,这么长的时间里只怕是当年知道自己和师傅的人怕也记忆模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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