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痛说家仇
杨天放一看就禁不住浑身颤抖，心想这主比他还心狠手辣，尤其是刚才那惊天一剑更不是他所能接受了的，看来他的确是为杀他而来，此刻不走命必休矣，想罢蓦然跃起，欲逃。
西门小庆没动，他连看也没看他。
但台下的每个人却都瞪大眼睛看。
蓦地一道白光闪烁，像蛇一样缠绕在杨天放的脖颈上，瞬间高大的身躯居然没有了头颅，血注如箭般向空中射出。
“儿啊！”
那杨过惨叫一声疼死过去。
众人无不骇然。
惊恐。
颤抖。
恶心。
呕吐。
人们不明白这西门小庆年纪不大为什么如此凶残暴虐？
为什么？
为什么？
“娃娃，你究竟是谁？你要干什么？”
此时老金头忍无可忍，豁然起立道。
乔峰、孤独求败、云中鹤、还有虚竹、石破天等武林大鳄也纷纷起身怒目而视。
少林玄慈大师也不忍入目，口念佛号：“阿弥陀佛。”
张无忌却感一丝悲凉涌上心头，想自己少年时凭一双降龙十八掌和乾坤大挪移绝技威震武林，唯我独尊的威风，再看眼前的绝世少年顿感岁月的无情，年轮的沧桑，即便登台再使降龙十八掌和乾坤大挪移恐怕也是赢不了他了。
唯有那周芷若心情复杂，这一刻她同样被这绝世少年震撼了，但女人的震撼和男人的震撼心理状态完全不同，对周芷若来说更多了一分疼爱，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尤其对这孩子那一双忧郁伤感的眼睛更是让她不能释怀、疼爱得揪心，当然她也对西门小庆的“残忍”抱有哀怨，但也多了一份宽容，她深知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原因，但会是什么原因呢？她期待答案，一双美目眨也不眨的望着西门小庆，望着这个让她一个出家人且以至中年的绝世美女心绪荡漾的绝世少年。
风吹，血腥的风，残忍的风。
西门小庆拎着杨天放的血淋淋的头颅，一张英俊刚毅的脸依然低垂，脸上依然写满忧伤。
他回答老金头的话只有短短的两个字：“报仇！”
“他和你有仇？”
西门小庆咬牙说：“有仇。普天下凡是和武松结党营私的人都是我的仇人，而且仇深不共戴天！这是一，二，他和武松密谋勾结大金国妄图推翻我大宋王朝，你们说他该死还是不该死？”
老金头和乔峰等人面面相觑，却谁也不再言语了，他们的确听说杨天放和大金国有来往，但并不是和武松密谋，而是和那幽冥狱主侯忠君来往密切。
“住口！”
这时宋江那小逼样的跳出来，指着西门小庆叫：“武二郎乃我水泊梁山之兄弟，你难道连水泊梁山的兄弟也敢动一动？”
其实宋江本想借这机会给水泊梁山做做广告，也是给老金头等武林大鳄看的，意思是别瞧不起人，这场合我宋衙司也敢说话。
不想西门小庆闻听却仰天大笑，少顷，说：“你是宋江吧？我一看你这逼德行就是宋江无疑，你瞅瞅你个死样儿还有没有个人形？你口口声声把你水泊梁山兄弟挂在嘴边，你梁山兄弟是什么？不过是一群流氓、地痞、无赖而已，是社会的渣子，人类的畜牲，不忠不孝的逆贼！”
一句话听得现场一片哗然。
水泊梁山那也是有一号，尤其是宋江手下的一百单八将，个个能打，人人善战，与方腊等并列大宋四大恶之一，在江湖上也是一踩乱晃，却不想被这西门小庆骂了个狗血喷头，一点面不给，一丁点面也不给。
这西门小庆也忒邪乎了啊。
宋江被骂得脸青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说：“好好，从今后水泊梁山兄弟将与你誓不两立，必将你挫骨扬灰！”
“哈哈哈。”西门小庆闻听又是一阵狂笑，少顷说：“好，咱们一言为定，你不找我我也要去找你，但你给我记住，宋矬子，小爷去时你要把那武贼给我准备好，否则休怪我把你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杀个片甲不留！”
“等等，我说两句。”
这时智多星吴用高声说道。
他对西门小庆一抱拳，说：“小侠士，我叫吴用，这里的人你即便没见过但也都听说过，他们都是武林中的风云人物，个个名声震天……”
西门小庆一摆手，说：“那是过去，你有话直说吧。”
“诶诶，好好。”吴用尴尬的笑笑说：“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啊。不过我的意思是那武松也是他们的好朋友，也就是说武松是个非常重感情讲义气的人，你说要血洗水泊梁山，那我就不得不问您，您到底和武松有什么仇？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杀我父母，辱我亲娘，你说这是什么仇？”
“哦？请问您尊姓大名？”
“我复姓西门，名小庆。”
“您的父母是？”
西门小庆昂起头，提高声音道：“西门庆和潘金莲。”
话音刚落，众人一阵骚动。
“恕老夫笨拙，”吴用说，“您的话令人莫名其妙，据我们所知，当年潘金莲嫁的是武大郎，后在王婆的撮合下，潘金莲与那西门庆通奸，并设计毒害了亲夫。武大郎的兄弟武松为报兄长被杀之仇，血溅鸳鸯楼，怒杀潘金莲。这个故事路人皆知啊。”
“错！错！错！”
西门小庆一语未完已泪洒衣襟，进而悲怆道：“多少年来人们一直流传着这个故事，但事实并非如此，恰恰相反造就这一千古奇冤的始作俑者正是人们心目中的大英雄武松！”
一席话惊得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骇然变色。
吴用竟也为之声变：“孩子，讲话要有分寸，说案要有证据。”
西门小庆点点头，抹干眼泪，咬牙切齿道：“真是恶人先告状。其实当年在那武松来阳谷县出差之前，家父西门庆和母亲潘金莲已恩爱在先，早同居于那武大矬子楼上。一日那恶贼武松前来探望其兄却偶遇我娘，见家母年轻貌美竟心生邪念，先是用言语挑逗遭我娘鄙视，逐找那王婆牵线并许以重金，那王婆一时糊涂便来家述说，遭家母断然痛斥后，那恶贼见软的不行便来硬的，一日趁家父在鸳鸯楼宴请宾朋，他竟破门而入掳我娘于其兄处，然后奔鸳鸯楼寻家父交涉，无耻央求家父将母亲让位于他，家父断然拒绝后，那恶贼竟大打出手，家父也是多喝了几杯竟然被他活活打死……”
说到这，西门小庆哽咽泣不成声，仰头望天，任泪水横流，一排牙齿咬得嘴唇出血。
众人静静听，意外和震撼交织于胸。
“这时我刚刚两岁，”西门小庆继续说，“家母既要照看我又要操持这个家，家亲唯恐母亲太辛劳，父临出门时，告诫母亲勿要劳累，一切家什带他归家亲历。母亲含羞点头，嘱家父少饮多吃快去快回，哪曾想这一去竟是永别。那恶贼武松杀家父后返其兄处，见那武大矬子和他一脉相承，正饮酒欲辱家母，他大怒，一脚将其踢飞，欲强行带家母远走高飞，但家母誓死不从。那恶贼已杀红眼，尤其见家母一副宁肯玉碎不为瓦全之壮烈，更显其卑微猥琐，没了人形，一怒之下竟连戳家母数刀，致母亲惨卧于血泊，他以为家母已死，恐慌中又唤来那王婆再施以重金，让其编排故事，以帮他躲过缉拿，王婆本嗜财如命，但也万没想到她的一则故事竟踉成千古奇冤，更没想到的是她的一则故事却让本是杀人凶犯的武松成就历年历代崇敬的大英雄。”
“我那时虽然刚刚两岁，但还清楚的记得家母弥留之际，轻抚儿的小脸儿，悲切地说道，我的儿啊，娘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为爹娘一伸冤屈，平千年之昭雪，杀恶人以报血海深仇。”
西门小庆说到此再也说不下去，一双忧郁的眼神更加悲伤。
众人听得惊心动魄，包括那老金头在内不少人都洒下同情的泪水。
尤其那梅晓峰和天骄魔女廖青青更是哭得泪人一般，一身粉肉抖了又抖颤了又颤。
周芷若因身份太高，不便表现得过于伤痛，但还是忍不住泪眼婆娑，一颗心儿竟也疼得不行。
梅超风却大胆如初，一张冷若冰霜的香脸早已盛满爱怜，她在心底默默呼唤：“西门公子，我的儿啊，不要再难过，不要再悲伤，从今后我梅超风就是你的干娘！”
“娘！！！”
突然，西门小庆仰天长啸，其声音之惨、之烈、之痛，令人闻之不忍、闻之心碎。
风起。
悲伤的风。
苦难的风。
复仇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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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小庆没动，他连看也没看他。
但台下的每个人却都瞪大眼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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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杨过惨叫一声疼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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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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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那周芷若心情复杂，这一刻她同样被这绝世少年震撼了，但女人的震撼和男人的震撼心理状态完全不同，对周芷若来说更多了一分疼爱，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尤其对这孩子那一双忧郁伤感的眼睛更是让她不能释怀、疼爱得揪心，当然她也对西门小庆的“残忍”抱有哀怨，但也多了一份宽容，她深知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原因，但会是什么原因呢？她期待答案，一双美目眨也不眨的望着西门小庆，望着这个让她一个出家人且以至中年的绝世美女心绪荡漾的绝世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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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小庆拎着杨天放的血淋淋的头颅，一张英俊刚毅的脸依然低垂，脸上依然写满忧伤。
他回答老金头的话只有短短的两个字：“报仇！”
“他和你有仇？”
西门小庆咬牙说：“有仇。普天下凡是和武松结党营私的人都是我的仇人，而且仇深不共戴天！这是一，二，他和武松密谋勾结大金国妄图推翻我大宋王朝，你们说他该死还是不该死？”
老金头和乔峰等人面面相觑，却谁也不再言语了，他们的确听说杨天放和大金国有来往，但并不是和武松密谋，而是和那幽冥狱主侯忠君来往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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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西门小庆闻听却仰天大笑，少顷，说：“你是宋江吧？我一看你这逼德行就是宋江无疑，你瞅瞅你个死样儿还有没有个人形？你口口声声把你水泊梁山兄弟挂在嘴边，你梁山兄弟是什么？不过是一群流氓、地痞、无赖而已，是社会的渣子，人类的畜牲，不忠不孝的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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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泊梁山那也是有一号，尤其是宋江手下的一百单八将，个个能打，人人善战，与方腊等并列大宋四大恶之一，在江湖上也是一踩乱晃，却不想被这西门小庆骂了个狗血喷头，一点面不给，一丁点面也不给。
这西门小庆也忒邪乎了啊。
宋江被骂得脸青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说：“好好，从今后水泊梁山兄弟将与你誓不两立，必将你挫骨扬灰！”
“哈哈哈。”西门小庆闻听又是一阵狂笑，少顷说：“好，咱们一言为定，你不找我我也要去找你，但你给我记住，宋矬子，小爷去时你要把那武贼给我准备好，否则休怪我把你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杀个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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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智多星吴用高声说道。
他对西门小庆一抱拳，说：“小侠士，我叫吴用，这里的人你即便没见过但也都听说过，他们都是武林中的风云人物，个个名声震天……”
西门小庆一摆手，说：“那是过去，你有话直说吧。”
“诶诶，好好。”吴用尴尬的笑笑说：“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啊。不过我的意思是那武松也是他们的好朋友，也就是说武松是个非常重感情讲义气的人，你说要血洗水泊梁山，那我就不得不问您，您到底和武松有什么仇？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杀我父母，辱我亲娘，你说这是什么仇？”
“哦？请问您尊姓大名？”
“我复姓西门，名小庆。”
“您的父母是？”
西门小庆昂起头，提高声音道：“西门庆和潘金莲。”
话音刚落，众人一阵骚动。
“恕老夫笨拙，”吴用说，“您的话令人莫名其妙，据我们所知，当年潘金莲嫁的是武大郎，后在王婆的撮合下，潘金莲与那西门庆通奸，并设计毒害了亲夫。武大郎的兄弟武松为报兄长被杀之仇，血溅鸳鸯楼，怒杀潘金莲。这个故事路人皆知啊。”
“错！错！错！”
西门小庆一语未完已泪洒衣襟，进而悲怆道：“多少年来人们一直流传着这个故事，但事实并非如此，恰恰相反造就这一千古奇冤的始作俑者正是人们心目中的大英雄武松！”
一席话惊得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骇然变色。
吴用竟也为之声变：“孩子，讲话要有分寸，说案要有证据。”
西门小庆点点头，抹干眼泪，咬牙切齿道：“真是恶人先告状。其实当年在那武松来阳谷县出差之前，家父西门庆和母亲潘金莲已恩爱在先，早同居于那武大矬子楼上。一日那恶贼武松前来探望其兄却偶遇我娘，见家母年轻貌美竟心生邪念，先是用言语挑逗遭我娘鄙视，逐找那王婆牵线并许以重金，那王婆一时糊涂便来家述说，遭家母断然痛斥后，那恶贼见软的不行便来硬的，一日趁家父在鸳鸯楼宴请宾朋，他竟破门而入掳我娘于其兄处，然后奔鸳鸯楼寻家父交涉，无耻央求家父将母亲让位于他，家父断然拒绝后，那恶贼竟大打出手，家父也是多喝了几杯竟然被他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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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刚刚两岁，”西门小庆继续说，“家母既要照看我又要操持这个家，家亲唯恐母亲太辛劳，父临出门时，告诫母亲勿要劳累，一切家什带他归家亲历。母亲含羞点头，嘱家父少饮多吃快去快回，哪曾想这一去竟是永别。那恶贼武松杀家父后返其兄处，见那武大矬子和他一脉相承，正饮酒欲辱家母，他大怒，一脚将其踢飞，欲强行带家母远走高飞，但家母誓死不从。那恶贼已杀红眼，尤其见家母一副宁肯玉碎不为瓦全之壮烈，更显其卑微猥琐，没了人形，一怒之下竟连戳家母数刀，致母亲惨卧于血泊，他以为家母已死，恐慌中又唤来那王婆再施以重金，让其编排故事，以帮他躲过缉拿，王婆本嗜财如命，但也万没想到她的一则故事竟踉成千古奇冤，更没想到的是她的一则故事却让本是杀人凶犯的武松成就历年历代崇敬的大英雄。”
“我那时虽然刚刚两岁，但还清楚的记得家母弥留之际，轻抚儿的小脸儿，悲切地说道，我的儿啊，娘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为爹娘一伸冤屈，平千年之昭雪，杀恶人以报血海深仇。”
西门小庆说到此再也说不下去，一双忧郁的眼神更加悲伤。
众人听得惊心动魄，包括那老金头在内不少人都洒下同情的泪水。
尤其那梅晓峰和天骄魔女廖青青更是哭得泪人一般，一身粉肉抖了又抖颤了又颤。
周芷若因身份太高，不便表现得过于伤痛，但还是忍不住泪眼婆娑，一颗心儿竟也疼得不行。
梅超风却大胆如初，一张冷若冰霜的香脸早已盛满爱怜，她在心底默默呼唤：“西门公子，我的儿啊，不要再难过，不要再悲伤，从今后我梅超风就是你的干娘！”
“娘！！！”
突然，西门小庆仰天长啸，其声音之惨、之烈、之痛，令人闻之不忍、闻之心碎。
风起。
悲伤的风。
苦难的风。
复仇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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