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倾诉
心海之中，天剑光芒万丈，慕枫的双手不知不觉地划动起来，经脉中真气急速流转，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逼人的气势。
那气势中蕴含着慕枫的武道意志，隐隐地竟可以影响周围的元气波动，雪嫣第一时间被惊醒。
她睁大了一双妙目，檀口微张，吃惊地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才吃吃地道：“顿悟？”
雪嫣可以肯定，慕枫陷入了顿悟之中，这是可遇不可求的，要是能够把握机会，说不定会一飞冲天。
“难道他真的要突破了？”
雪嫣没有去打扰慕枫，她当然知道顿悟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有多重要，因此就在一旁默默地为他护法。
慕枫双手划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如同一片缭绕的剑光，蓦然间，慕枫双手一振，聚指如剑，一道威力无匹的剑气爆发开来。
瞬间，周围的元气剧烈震荡，那近似实质化的剑气如一道长虹劈向了对面的山崖。
“砰——”
对面山岩上，一块大石被剑芒击得粉碎，雪嫣看得目瞪口呆，剑气出体，这可是先天高手的手段啊！
不过让她很怀疑的是，慕枫的身上并未产生先天高手的元气波动，似乎这一剑是借助天地之力施展的，而并非自身的功力。
这倒是奇了！
“呼”
慕枫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刚才在心海之中演练剑诀的时候，他忽然想要长啸一声，仿佛有一口气憋在胸口，不吐不快。
受着感觉的支配，慕枫以指代剑，无意识地发出了那一击，威力直逼先天剑气。
“你顿悟了？”雪嫣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慕枫一转身，道：“不算顿悟，我刚才只是进入了似是而非的一种微妙的境界中。”
雪嫣黛眉微皱，道：“那你现在还能再发出那一招么？”
“我试试。”
慕枫又开始划动双手，然而刚才那种剑气充斥，不得不发的感觉不复再有，甚至连那无敌的剑意也变得似是而非。
试了很多次，但是都没用，慕枫一阵皱眉，道：“不行了，看来这一招只是碰巧而已。”
“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以你现在的年龄，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天才了，相信假以时日，世上又必会多出一名先天强者。”雪嫣一本正经地道。
慕枫莞尔，道：“嗯，我确实是过于急躁了。”说着，他叹息道：“不过我必须早日突破，否则……”
“否则什么？”雪嫣很是奇怪，他现在的进境已经是史上罕见了，为何还要那么执着呢？
慕枫神色一冷，寒声道：“否则我的大仇何日得报？”
“报仇？你的仇家是先天强者？”雪嫣有些惊诧，普天之下，先天高手也只有那么多，谁会是他的仇敌？
“对！”慕枫咬着牙，只吐出一个字，父母家族的大仇，他是永世都不会忘记的！
“是谁？”
“我不知道。”慕枫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的脑中又浮现出父母凄惨的样子，两行清冷缓缓地自眼眶中滴落。
“父亲，母亲，你们在天有灵，保佑枫儿早日查到仇家吧！”慕枫一声大吼，引来无数的回声。
雪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他，只温声地道：“古公子，真相总有一日会水落石出的，逝者已矣，不要太介怀了。”
慕枫攥紧了双手，感激地道：“谢谢你，雪姑娘。”
两人一阵沉默，雪嫣怔怔地望着蔚蓝的天空，忽然道：“是不是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有一份苦涩的回忆？”
她的声音有些哀婉，有些凄凉，这话似是在慕枫，又好像在问她自己。
慕枫也不明白她的意思，便问道：“雪姑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雪嫣转过身去，素手轻轻地抹了一下眼角。
“能和我说说么？”
慕枫很奇怪，照理说似雪嫣这种出生于大门派的天才弟子，应该是一路顺风顺水，没有过什么经历才是，可是她的语气中为何流露出无限的伤怀？
“古公子，你是不是在想，我出生名门大派，本应是天之骄子，却为何如此感慨？”雪嫣仿佛看透了慕枫的心思。
慕枫也没有否认，点头道：“是啊，我的确想不通。”
“那你就错了，东华门是一流势力，但又有谁了解这门派中的龌龊事。”雪嫣柳眉一蹙，似乎对“东华门”这三个字无比反感。
雪嫣清冷，沉郁的话语，把慕枫渐渐带入了一段悲戚的往事中，原来雪嫣的师父，便是东华门赫连祁的妹妹赫连思瑜
十八年前，赫连思瑜外出历练，遇上了一个男子，二人一见倾心，互相许了终身。
然而，天公不作美，赫连思瑜带着无比期盼与当时的东华门门主赫连珪道明了此事，希望她的父亲可以同意二人的婚事。
赫连珪一口答应，但是他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要赫连思瑜向那男子讨要他家族的秘笈。
那男子起初是不愿的，可是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在赫连思瑜的软语娇嗔下，那男子不得不苦笑妥协。
事情如果这般发展，倒也算是圆满，不过赫连珪却是个小人，秘笈到手后，他立即翻脸不认人，而且要把那男子灭口。
赫连思瑜以死相逼，赫连珪无奈，只得将那男子秘密囚禁，后来那男子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逃掉了，他返回了家族。
可是家族长辈的冷漠，甚至冷血，令他心寒不已，一怒之下，他叛出了家族，并发誓要靠自己的力量救回心爱的人。
“结果呢？”慕枫被这感人的故事吸引住了，忍不住担心地问道。
雪嫣淡淡地道：“结果，那人被赫连珪一掌打落山崖，生死不知，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消息，应该是死了。”
“可惜，可惜……”慕枫连连摇头。
“之后，师父终日以泪洗面，一日比一日憔悴，直到师父收我为徒后，才好了一点。”
“那你师父呢？还在太华山？”东华门的山门就在东方的太华山，这慕枫是知道的。
雪嫣轻咬嘴唇，痛苦地摇了摇头，终于没能忍住心中的哀伤，哽咽道：“不！师父在十二年前就已经去了！”
“雪姑娘……”慕枫欲言又止。
“今天，是五月初五，是师父的忌日。”雪嫣面颊如梨花染上了春雨，分外惹人怜爱。
雪嫣捂紧了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慕枫看了也十分的难受，可是他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第一次见到雪嫣时，她给慕枫的印象就如一朵冰山上的雪莲，带着天生的高雅，冷漠，让人无法亲近。
然而，他又哪里能想得到，这冰雪一般的女子，内心竟然藏着这么炽热的真情，真是难为她了！这一瞬间，慕枫产生了深深的同情，甚至怜惜。
“雪姑娘……”
过了许久，雪嫣才止住，她擦掉脸上的泪痕，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古公子，让你见笑了。”
“不会的，”慕枫摇头，而后道：“雪姑娘，你也别叫我古公子了，就叫我古枫吧。”
“嗯。”雪嫣点头。
缓了缓心神，她继续说了下去，十八年前，当她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就被师父抱上了山，收为入室弟子。
小的时候，雪嫣极为聪颖，什么武功都能一学即会，但就是因为师父，她很不被人待见，东华门的小辈都欺负她，羞辱她。
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她完全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那么对她，她跑去问师父，可师父每次都是抱着她痛哭一番。
就这样，雪嫣没有童年，伴随她的只有血泪和嘲笑，可以想见，一个小女孩，却要承受如此心酸，她的心里该有多痛苦。
十多年后，雪嫣姿容渐开，越来越漂亮，惹来无数所谓年轻俊杰的追逐，其中就有赫连霄。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雪嫣早已将真实的自己牢牢地封锁在内心深处，她始终以冷漠示人，因此还得了一个外号“广寒仙子”。
那些蜂拥而来的俊杰全部败退，唯有那赫连霄始终温文尔雅地跟在她的身旁，不离不弃，关怀至微。
“哼！”雪嫣突然冷笑一声，道：“他以为这样我就会喜欢他，简直痴人说梦，他赫连家的人，一个个都是卑鄙无耻的小人，老的是这样，小的也是这样。”
“赫连家的人对师父做的一切，东华门的人对我的羞辱，我雪嫣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雪嫣寒声道。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东华门呢？”慕枫道。
雪嫣叹道：“不是我不想离开，只是我要为师父守灵十八年，等我长大成人后，方可以远走天涯。”
“原来如此。”
“原本，我想过了等过了师父的忌辰就离开那个伤心地，可是没想到……”
“没想到你错过了尊师的忌辰？”
“嗯。”雪嫣点点头，然后她面朝东方，一跪到底，嘴里念念有词：“请师父原谅嫣儿的不孝，希望师父的在天之灵能安息……”
慕枫道：“雪姑娘，尊师在天有灵，一定会看见你的孝心的。”
庄严肃穆地拜完后，雪嫣起身道：“古枫，你有师父吧？”
“当然有。”
雪嫣展颜一笑，道：“你比我好，还有师父关心着你。”过了一会儿，雪嫣好似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你师父是先天强者么？”
“算是吧。”慕枫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总不能告诉雪嫣，我师父是御虚境强者，神一般的存在吧？
“也对，想来也唯有先天强者才能教出如此出众的弟子。”这也正常，先天强者的弟子，怎么会平庸？
“那你……”雪嫣似乎想问什么。
慕枫好似能听出她的心声，说道：“我是不会借助师父的力量的，不然如何去面对父母的亡灵？”
要是慕枫有这样的心思，恐怕古长卿早就出手了，那些人就算一百个也不是古长卿三招之敌。
可是这样一来，这仇报得还有什么意义？
“也是。”雪嫣理解慕枫的心思，大男儿，当然要亲自手刃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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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气势中蕴含着慕枫的武道意志，隐隐地竟可以影响周围的元气波动，雪嫣第一时间被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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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嫣可以肯定，慕枫陷入了顿悟之中，这是可遇不可求的，要是能够把握机会，说不定会一飞冲天。
“难道他真的要突破了？”
雪嫣没有去打扰慕枫，她当然知道顿悟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有多重要，因此就在一旁默默地为他护法。
慕枫双手划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如同一片缭绕的剑光，蓦然间，慕枫双手一振，聚指如剑，一道威力无匹的剑气爆发开来。
瞬间，周围的元气剧烈震荡，那近似实质化的剑气如一道长虹劈向了对面的山崖。
“砰——”
对面山岩上，一块大石被剑芒击得粉碎，雪嫣看得目瞪口呆，剑气出体，这可是先天高手的手段啊！
不过让她很怀疑的是，慕枫的身上并未产生先天高手的元气波动，似乎这一剑是借助天地之力施展的，而并非自身的功力。
这倒是奇了！
“呼”
慕枫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刚才在心海之中演练剑诀的时候，他忽然想要长啸一声，仿佛有一口气憋在胸口，不吐不快。
受着感觉的支配，慕枫以指代剑，无意识地发出了那一击，威力直逼先天剑气。
“你顿悟了？”雪嫣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慕枫一转身，道：“不算顿悟，我刚才只是进入了似是而非的一种微妙的境界中。”
雪嫣黛眉微皱，道：“那你现在还能再发出那一招么？”
“我试试。”
慕枫又开始划动双手，然而刚才那种剑气充斥，不得不发的感觉不复再有，甚至连那无敌的剑意也变得似是而非。
试了很多次，但是都没用，慕枫一阵皱眉，道：“不行了，看来这一招只是碰巧而已。”
“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以你现在的年龄，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天才了，相信假以时日，世上又必会多出一名先天强者。”雪嫣一本正经地道。
慕枫莞尔，道：“嗯，我确实是过于急躁了。”说着，他叹息道：“不过我必须早日突破，否则……”
“否则什么？”雪嫣很是奇怪，他现在的进境已经是史上罕见了，为何还要那么执着呢？
慕枫神色一冷，寒声道：“否则我的大仇何日得报？”
“报仇？你的仇家是先天强者？”雪嫣有些惊诧，普天之下，先天高手也只有那么多，谁会是他的仇敌？
“对！”慕枫咬着牙，只吐出一个字，父母家族的大仇，他是永世都不会忘记的！
“是谁？”
“我不知道。”慕枫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的脑中又浮现出父母凄惨的样子，两行清冷缓缓地自眼眶中滴落。
“父亲，母亲，你们在天有灵，保佑枫儿早日查到仇家吧！”慕枫一声大吼，引来无数的回声。
雪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他，只温声地道：“古公子，真相总有一日会水落石出的，逝者已矣，不要太介怀了。”
慕枫攥紧了双手，感激地道：“谢谢你，雪姑娘。”
两人一阵沉默，雪嫣怔怔地望着蔚蓝的天空，忽然道：“是不是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有一份苦涩的回忆？”
她的声音有些哀婉，有些凄凉，这话似是在慕枫，又好像在问她自己。
慕枫也不明白她的意思，便问道：“雪姑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雪嫣转过身去，素手轻轻地抹了一下眼角。
“能和我说说么？”
慕枫很奇怪，照理说似雪嫣这种出生于大门派的天才弟子，应该是一路顺风顺水，没有过什么经历才是，可是她的语气中为何流露出无限的伤怀？
“古公子，你是不是在想，我出生名门大派，本应是天之骄子，却为何如此感慨？”雪嫣仿佛看透了慕枫的心思。
慕枫也没有否认，点头道：“是啊，我的确想不通。”
“那你就错了，东华门是一流势力，但又有谁了解这门派中的龌龊事。”雪嫣柳眉一蹙，似乎对“东华门”这三个字无比反感。
雪嫣清冷，沉郁的话语，把慕枫渐渐带入了一段悲戚的往事中，原来雪嫣的师父，便是东华门赫连祁的妹妹赫连思瑜
十八年前，赫连思瑜外出历练，遇上了一个男子，二人一见倾心，互相许了终身。
然而，天公不作美，赫连思瑜带着无比期盼与当时的东华门门主赫连珪道明了此事，希望她的父亲可以同意二人的婚事。
赫连珪一口答应，但是他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要赫连思瑜向那男子讨要他家族的秘笈。
那男子起初是不愿的，可是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在赫连思瑜的软语娇嗔下，那男子不得不苦笑妥协。
事情如果这般发展，倒也算是圆满，不过赫连珪却是个小人，秘笈到手后，他立即翻脸不认人，而且要把那男子灭口。
赫连思瑜以死相逼，赫连珪无奈，只得将那男子秘密囚禁，后来那男子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逃掉了，他返回了家族。
可是家族长辈的冷漠，甚至冷血，令他心寒不已，一怒之下，他叛出了家族，并发誓要靠自己的力量救回心爱的人。
“结果呢？”慕枫被这感人的故事吸引住了，忍不住担心地问道。
雪嫣淡淡地道：“结果，那人被赫连珪一掌打落山崖，生死不知，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消息，应该是死了。”
“可惜，可惜……”慕枫连连摇头。
“之后，师父终日以泪洗面，一日比一日憔悴，直到师父收我为徒后，才好了一点。”
“那你师父呢？还在太华山？”东华门的山门就在东方的太华山，这慕枫是知道的。
雪嫣轻咬嘴唇，痛苦地摇了摇头，终于没能忍住心中的哀伤，哽咽道：“不！师父在十二年前就已经去了！”
“雪姑娘……”慕枫欲言又止。
“今天，是五月初五，是师父的忌日。”雪嫣面颊如梨花染上了春雨，分外惹人怜爱。
雪嫣捂紧了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慕枫看了也十分的难受，可是他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第一次见到雪嫣时，她给慕枫的印象就如一朵冰山上的雪莲，带着天生的高雅，冷漠，让人无法亲近。
然而，他又哪里能想得到，这冰雪一般的女子，内心竟然藏着这么炽热的真情，真是难为她了！这一瞬间，慕枫产生了深深的同情，甚至怜惜。
“雪姑娘……”
过了许久，雪嫣才止住，她擦掉脸上的泪痕，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古公子，让你见笑了。”
“不会的，”慕枫摇头，而后道：“雪姑娘，你也别叫我古公子了，就叫我古枫吧。”
“嗯。”雪嫣点头。
缓了缓心神，她继续说了下去，十八年前，当她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就被师父抱上了山，收为入室弟子。
小的时候，雪嫣极为聪颖，什么武功都能一学即会，但就是因为师父，她很不被人待见，东华门的小辈都欺负她，羞辱她。
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她完全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那么对她，她跑去问师父，可师父每次都是抱着她痛哭一番。
就这样，雪嫣没有童年，伴随她的只有血泪和嘲笑，可以想见，一个小女孩，却要承受如此心酸，她的心里该有多痛苦。
十多年后，雪嫣姿容渐开，越来越漂亮，惹来无数所谓年轻俊杰的追逐，其中就有赫连霄。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雪嫣早已将真实的自己牢牢地封锁在内心深处，她始终以冷漠示人，因此还得了一个外号“广寒仙子”。
那些蜂拥而来的俊杰全部败退，唯有那赫连霄始终温文尔雅地跟在她的身旁，不离不弃，关怀至微。
“哼！”雪嫣突然冷笑一声，道：“他以为这样我就会喜欢他，简直痴人说梦，他赫连家的人，一个个都是卑鄙无耻的小人，老的是这样，小的也是这样。”
“赫连家的人对师父做的一切，东华门的人对我的羞辱，我雪嫣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雪嫣寒声道。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东华门呢？”慕枫道。
雪嫣叹道：“不是我不想离开，只是我要为师父守灵十八年，等我长大成人后，方可以远走天涯。”
“原来如此。”
“原本，我想过了等过了师父的忌辰就离开那个伤心地，可是没想到……”
“没想到你错过了尊师的忌辰？”
“嗯。”雪嫣点点头，然后她面朝东方，一跪到底，嘴里念念有词：“请师父原谅嫣儿的不孝，希望师父的在天之灵能安息……”
慕枫道：“雪姑娘，尊师在天有灵，一定会看见你的孝心的。”
庄严肃穆地拜完后，雪嫣起身道：“古枫，你有师父吧？”
“当然有。”
雪嫣展颜一笑，道：“你比我好，还有师父关心着你。”过了一会儿，雪嫣好似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你师父是先天强者么？”
“算是吧。”慕枫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总不能告诉雪嫣，我师父是御虚境强者，神一般的存在吧？
“也对，想来也唯有先天强者才能教出如此出众的弟子。”这也正常，先天强者的弟子，怎么会平庸？
“那你……”雪嫣似乎想问什么。
慕枫好似能听出她的心声，说道：“我是不会借助师父的力量的，不然如何去面对父母的亡灵？”
要是慕枫有这样的心思，恐怕古长卿早就出手了，那些人就算一百个也不是古长卿三招之敌。
可是这样一来，这仇报得还有什么意义？
“也是。”雪嫣理解慕枫的心思，大男儿，当然要亲自手刃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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