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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陈显宇?

    惊魂未定,就感觉到身后温热的气息,一句“李公子,令妹借我一用”,然后扬尘而去,留大才子一人目瞪口呆。

    “方子文。”我怒目。

    “小子在。”他笑答。

    “停下。”我大吼。

    “不行。”他大笑。

    “你去死吧!”我怒发冲冠。

    “佳人相伴,乐意为之。”他云淡风轻。

    那个,我为什么认识的,都是一些怪胎。

    终于到了一处地方,马停下来了。子文兄先下马,然后又扶着愤愤然的我下马,眉开眼笑的问我,“惊喜吗?”

    我摸了摸胸口,发现自己的小心脏正有力的跳着,这是我还活着的证明,伸手一拳打在他的身上,“姓方的,你能不能总是这么没大脑的做事啊,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方演只是嘿嘿傻笑,对我的大吼完全无视,我发誓,有友如此,呜呼哀哉。

    “你怎么回来了,家里的事办完了?”我问。

    方演向远方看了看,说:“快了,现在我是恢复自由身了,但问题并没有完全解决,现在,在等一个时机吧!”

    我点点头,也是,才一个月余,的确也不是那么好就能办完的,但既然胜利在望,也是一件好事,总算得了点安慰。

    “陈先生说,他愿意帮我把我亲生父亲的冤洗清,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可能了。这三年来,我也成长了很多,也看淡了很多,如今能把我养父母的事情办好,我就此生无憾了吧!”方演躺在草地上,就那么轻轻的躺着,眯了眼,有种疏懒的气息,也有点张扬的气魄,煞是可爱。

    我孩子心一样的拿起一根草往他的嘴里送,他竟然真的叼在嘴里。

    “子文,其实,你是希望陈尚君做得到的吧!”我问。

    方演摇摇头,“做不到也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自古以来的冤屈多了,哪能都得以昭雪啊?更何况,姓方,我没后悔啊!”

    难得,我也学着他的样子躺在他的身边,看着头上的那片蓝天,“我听说过一个好官,他的名字叫包拯,百姓感他的恩德,称他为包青天。”

    “包青天,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要真有这样的好官,百姓的好日子就到了啊!”

    “是啊!”

    “···”

    “对了,子文,你怎么知道我和大哥在那里。”对于这个问题,我已经想问很久了。

    方演看了看我,说:“我怎么会知道?就是碰巧看见,然后临时起意了啊!对了,我是一个人骑马赶回来了的,估计小九再过几天就会到,他现在还在因为我半路截他去长安的事情记恨我呢?”

    对了,不提小九我都忘了,“那个,你让小九和你去长安干什么?”想他一个孩子去长安又做不来什么。

    方演郑重其事盯着我看了半天,说:“我看不见你,让小九天天看着你,很不爽。”陈显宇,你瞧,你把我们偏偏佳公子子文同学都败坏成什么样了。

    “哦,对了,盼儿,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的名字,我记得你告诉我是俊杰的杰,可是为什么大家都说是目疌睫的睫,我可有记错?”

    我摇摇头,“没有,当时我只说我叫李杰,大哥就误以为是睫毛的睫,我也没有解释,所以就将错就错了,不过和你,倒是说了实话。”

    方演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只有我知道盼儿的真名了,不错。”

    我嘿嘿的笑,这小子,还真容易满足。

    “李公子给盼儿取字盼兮,是弄错了字,我也想为盼儿取个字,盼儿可接受?”

    又是取字,我要那么多的字干什么?

    “不要不要,有一个用来叫就好,要那么多字做什么,反正都只是符号罢了。”我连忙摆手。

    “符号?这···哈哈,盼儿,和陈先生像的很啊!”方演又是一阵爽朗的笑。

    和陈显宇会像吗?我可不这么认为,我和陈显宇怎么会像,那个家伙笑起来和一个狐狸一样的说。

    “个性洒脱,张扬,与世不群,游侠。”方演叹了口气,“盼儿,要是一直这样多好,看着你,看着整个江湖。”

    什么?我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死小子,说什么啊,我又不是江湖。

    “好啦,不说了,既然遇上了你,正好带你去见一个人,保证你很惊讶,不后悔。”说完爬起身,扶我上马,他自己却只是走在一旁,牵着马,不时嘴角转笑,和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终究也变了很多啊!想来那时,明着叫我坏人,却执拗的让我叫他的字,还真是个别扭的家伙啊!只不过,他要带我去见谁呢?那个山大哥?或者,陈显宇回来了?心里莫名的升起一丝紧张,同时也有点期待。

    “于伯现在在哪里呢?”我若无其事的问。那个慈善的老人,我还记得,对方演是很忠心的,而且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在方演身边,只是这几次,似乎都不曾遇见啊!

    方演的脚步顿了顿,说:“去了。”

    我立刻把目光投向方演。

    “没事,王右军说:故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谁说不是呢?”无所谓的淡然,呵呵,想开了就好,看来他这三年,并不是虚度啊!

    我玩着手里的马耳朵,突然想到一个有趣的场景,方子文先生身于曲水流觞的宴会上,也是不会减色的吧!于是就说:“子文也是个洒脱的人,要是和王右军是一个时代的人,也能在兰亭雅会上留个名字。”

    “不敢不敢。”方演哈哈大笑,“盼儿你说笑了!”

    “到了。”方演扶我下马,然后指着不远处,说:“你看见那个小茅屋了,人就是那里。”

    “呃···”我顺着方演的目光向前望去,的确有一个小茅屋,还是一个小的不一般的屋子,到底是谁呢?不过看方演笑的这么欠扁,为什么我突然有点后悔了?

    拉拉我的衣服,“走吧。”

    我点点头,“好。”

    然后牵着马,向小茅屋走去,走近以后,我发现,这个屋子虽然小,但却出乎意料的雅致,难道是隐居在此的名人,难道我要见的,会是一个隐士?

    方演拴好马,三步并两步的跑去,然后打开门,回头看我。

    我看着那个屋子,从里面踱出来一个白衣男子,英眉似剑,冲我抱拳算是一礼。

    “陈显宇。”我呆了,这小子神隐三年又回来了?(不算神隐,留书了的。)他真的回来了?虽然事先也猜到过,但这样看见的时候却还是抑制不住的惊讶,甚至忘记了去打招呼,去问他这三年过的好不好?

    “盼儿不认得我了?”陈显宇弯眼一笑,我愣了愣,像他又不像他,好奇怪的感觉。

    说完整个人走来,我看清了,他那一脸的沧桑,这,就是变化,三年来,发生什么事情了,能让一个人沧桑如此。

    “三年不见,盼儿可还好?”陈显宇并不显生疏,习惯的和我打招呼。

    我却死死的盯着他,然后用连我自己都听不出来的沙哑的声音,问:“你的胳膊,怎么了?”

    “断了。”

    我低头看着那空荡荡是袖子,眼泪不自觉的打转。

    “没事的,不像你想的那么严重,应该能治好的。”然后回头对方演说:“子文,你先过去一会儿,我和盼儿说几句话。”

    方演点点头,然后关心的看了看陈显宇,说:“陈先生,你和盼儿最好进去谈,你的身子还不太好。”

    “嗯,放心,我心里有数。”

    不过还是和陈显宇一起走进了那个小茅屋,面对面坐下。

    “子文一直知道你在这里?”我问。

    陈显宇点点头。“我们一直在一块儿,他是个,很合我口味的人。”

    “的确,你们是挺像。”

    “否也。”陈显宇用余下的左手给我倒了一杯水,“子文是个怪人,不适合这个社会啊!”

    “你倒是适合。”

    “怎么会?我若适合,还会这样?这样的我,难看吧!”苦笑。

    我喝了一口水,“不会,还是那么风流倜傥。”

    “不问我是怎么断的?”

    “会治好,就不问了吧!”

    “狠心。”陈显宇笑了。

    “李杰,对不起,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也许应该这么说吧!要不是我的研究,你的日子还是你的,不会来趟这摊浑水,你说呢?”陈显宇的眼睛低垂,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说这样的话,用这样的语气。

    我该说些什么呢?我怨过这个人,但我也庆幸我认识这个人,因为他,我才经历了这一切。我承认,在这个时代,我经历了太多我根本就不想经历的事情,但谁又能说这一切经历都是错的呢?

    “不怪,不怨。”我说,轻笑。

    “你喜欢李商隐吧,这人世间最不该惹的就是情,你说,我怎么会无罪?明知道你喜欢他,还让你回来给他另一段姻缘,我不残忍?”

    “原来你都知道啊!”我还以为···

    陈显宇点点头,“你的心思一看就会明白吧,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懂的也只有你和李商隐罢了。以前看了几部穿越小说,剧情在我看来都相当无聊,不过,现在想想,真真假假,都在弹指一挥间,你,也许是这个时代一个新的主角吧!”

    “什么?”

    “野鹤闲云,去留无意,就是这个意思。”

    “哑谜。”

    “莫测。”陈显宇敲了敲桌子,“和你见一面只是看你过得好不好,我恐怕要走了,也许下一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就在明天,也许要很久。”说完微风浅扶,我眼前顿时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陈显宇,陈显宇,陈显宇···”我喊,再无人应答,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在我面前啊,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陈显宇,陈显宇?又是一阵风,我的头一晕,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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