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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眉儿黛、识空景6

    前线传来捷报,骁骑营左将军勇猛,生擒千山王座下第一猛将薛余,连杀四名虎将,敌军军心大乱,汉城一时无大将,连失三城,我军趁胜追击。

    父皇大悦,揽视朝臣,笑道:“我夜璃仅一阵前副将便勇猛如斯,千山王竟谓我朝一门病弱,君是昏君,臣是庸臣,储君不贤,以清君侧起事,实是不知死活。只不知这拜左将的是何人,朕要大赏。”

    “禀陛下,是齐将军举荐的白肃,说是他的表弟,自幼熟读兵书,长于排兵布阵,善刀剑。”

    “传朕旨意,白肃有功,封三品平寇将军。”朝堂一时寂然无声,直到韩公公尖着嗓子喊了一声退朝。

    父皇此举实是给满朝文武一个耳光,白肃本是一副七品小将,虽确是有着天大功劳,但自夜璃开朝以来,却从没有谁连跳这么多级,一时竟与齐威平起平坐。想那齐威身经百战,功又何浅,才坐到今日这个位置。父皇虽未明斥,却已暗骂,朝廷数百重臣高官厚禄,遇事却能退则退,食君之禄未能担君之忧,实是以赏白肃来贬众臣。

    只是白肃,初出茅芦,风芒毕露,只恐招人怨忌。

    我写给白肃的书信从来简单明了,此次亦然,只告诉她,不可贪功,以防三皇子猜忌。本想再加四字,小心为上,终究作罢,只怕她又会想多吧。回信又是十二天以后,更加简单,只一个字,好。

    我叹一口气,难为密探千里加急,只为带回一个好字。

    她对我言听计从,不肯跟我多说一句话,每次不是恩,就是好。后来,我再去信时,便叫她不必回信了。反正信上写的什么都不用猜的不是吗?

    一双柔荑抚上我的眉间,嗔道:“谁又惹爷不高兴了,眉头皱这么深。”

    我从未想过,自骆颦儿来了以后,林雪鸢的坏脾气却改了许多,原以为她会同我大闹一场。我把她拉到膝上,问她:“你不是从来不爱进我的书房吗,今日怎么得空来。”

    “倒有一个人特别爱来,可以在这里和爷上谈家国,下谈诗词。鸢儿无才无德,再不来找几本书看,哪日被赶出东宫,还蒙在鼓里呢。”

    “有些女子可引为知己,有些却是红颜。”

    她巧笑倩兮:“那我是哪种。”我呵手欲挠,她笑倒在我怀里,“爷,坏死了,我要告诉颦儿妹妹去,看她今后还理不理你。”

    “你既不知羞,将咱们的闺房之乐告与人知,我又有什么怕的。”

    她眼里忽然泪光闪烁:“如今听了这话,我这一颗心才是安定了下来。我无名无份的跟了爷这么些年,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原以为爷对我厌了,现在又来了个如花似玉的颦儿,爷肯定从此便将我丢开了。原来在爷心里,到底我是亲的,颦儿是疏的。”

    “凡事总有先来后到,因我心里先装了你,便没有多余之地去安放别人。”

    灯花爆裂,时明时暗。

    “自古君王之爱,雨露均沾。你的话我虽不敢全信,但鸢儿莆柳之姿,难为你肯用话哄我,想必对我却有几分真心的。”她总是不肯信我对她的心,想我一朝太子,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何需用花言巧语哄骗,又何必偏偏为她放下身段,如此亦不算真心,难道真要将心肝挖出来,她方肯信吗?

    而林雪鸢,我是做为一个男人来爱她,她却是将我做为一个男人来爱吗?还是,只因我是当朝太子,未来的九五之尊。她在我身上索求的究竟是名份还是情份。

    烛光将她的脸映得半明半暗,唇角勾起的弧度是恰到好处的温婉,只是笑意却未达眼底。这个伴了我五年的女子,我却越发看不清了。

    我将她扶起身子,按了按额角,说,你先回宫休息吧,我也困了。

    她脸色一红,许是紧张,揪着裙角道:“爷不想鸢儿留下?”

    “嗯?”

    “近来听惯了闲言,说鸢儿狐媚惑主,你说我可冤枉?”

    “鸢儿,本宫本想待日后让你堂堂正正做本宫的女人,你不必如此的。”我本想说的是,他日我若为帝,必定明媒正娶,江山为聘。

    她恼羞成怒的哭道:“堂堂正正,你觉得鸢儿可等到那个时候?在人看来,太子对我一片痴心,我亦白白担了个祸水的名号。只是,我却如这个东宫那些名贵的花草一般,只作摆设。为什么,你身边从不缺侍妾,为什么独独我不可以。”

    “你不是园子里的花草,你是我心里最为珍贵的莲,兀自清妍,不可亵渎,所以才从不采撷。而你,又何必,自甘下贱。”

    这是我,对她说过最重的话,她含泪望我,跑开。我没有去追,不必去追,她越来越不像初见的那个女子了。

    此后的很多天,我都没有去看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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