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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真相大白 平一指揭秘

    东方仍旧双目紧闭,似泣非泣的表情,态生两靥之愁,娇袭满面苍白。似泪光点点,又似无动于衷。盈盈也呆立在一边,说不出一句话来安慰令狐冲,因为她知道安慰也没有用。   “平大夫,救救她,救救她……”令狐冲恍然看到平一指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说道。

    “她……我救不活了,我枉称杀人名医,我却害了她”平一指怅然道。

    “什么?你害了她?怎么回事?你说啊?”令狐冲一把抓住平一指,使劲地摇。

    “令狐冲你醒醒吧,她是你杀的,是你的薄情寡性杀了她”

    “我?”令狐冲和任盈盈同是一惊。令狐冲用近乎癫狂的语气“到底怎么回事?快告诉我啊!”。

    ”好,我说,我全说。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好久了,今天说出来死了也值得了。令狐冲,当日你受了那么严重的内伤,昏迷不醒,连我都束手无策。你可知少林寺的方正大师为何要你拜入少林门下,传你易筋经?”   “不是盈盈甘愿在少林寺面壁十年,用自己换回易筋经么?”   “哈哈,你有没有问过方正大师,你有没有想过,你重伤之际拉着你四处求医的是谁,你清醒后消失不见的又是谁?”    令狐冲只觉得冷汗一滴滴从自己额上滴落,是啊,当时盈盈一直和我在救他的父亲,而灵鹫寺是在任我行重出江湖之后才放的人。而我清醒之后已身在灵鹫寺中,而后东方踪迹全无,难道…难道真的是她?是她,是东方,她为了自己甘愿在少林寺面壁十年,一命换一命求得易筋经为自己疗伤。    “东方教主她明知道少林上下乃至整个武林都恨不能杀她而后快,但是为了救你一命,甘愿舍弃自己的性命。你呢?你是怎么报答她的?你师傅骗她你死了,惹得她走火入魔,还联合青城派一起围剿她,她不杀他们,你难道让她束手待毙?世人都说东方不败背信弃义,杀人如麻,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她是怎么对你的?”

    令狐冲此时好像回到那片树林,他看着正派人士的尸体,冷冷的推开看到他出现扑上来拥抱她的女子,看不见她眼里的焦急与欣喜,看不出她苍白的脸色与身上的伤口,只是盲目地指责她,为什么杀了如此多的人,误会她杀了定逸师太,拔剑相向,一剑刺穿她的肩膀,令狐冲突然觉得自己听到了自己的长剑刺穿她的骨肉所发出的声响,自己看到了她眼睛里含而不落的泪珠,“说我负天下人,你们天下人又何尝善待于我,连你都和他们一样,你我从此恩断义绝,再相见就是陌生人。”

    他感受到了她在那一刻的心碎。令狐冲双目赤红,抑制不住的浑身颤抖,他看着面前已经逝去的女子,伸手抚摸她的肩膀,一下一下,好似想抚平长剑刺穿的伤口,好似想安慰这女子看不见的深深的伤痛,带着满腔的追悔,和已经迟到了的满腹的柔情。   “教主走火入魔,伤重而回,回到黑木崖闭关养伤,教主出关之时,你已就任恒山掌门,与神教圣姑的私情也已昭然天下。她自此性情大变,愈发喜怒无常。那个姓杨的小子长得与你一模一样,白日里她纵情声色,可是晚上,我总是看见她一个人坐在廊下,有时喝酒,有时吹笛,冷冷的不发一语。她内伤本就未曾痊愈,如此与自戕无异。无计可施之间,我只能前往华山,求风清扬前来解劝,风清扬是独孤求败的朋友,我只是希望他能救教主一命,助她挣脱这段孽情”

    “风清扬来到黑木崖,与教主彻夜长谈,我听他劝说教主对你说出真相,教主言道,“他不会信我,我又何必多费口舌。这天下人皆负我,求一个人真心待我,本就是我错了,是我痴心妄想,所有的苦果只我一人吞下就好,这不过是我该受的。”“你若不说,又怎知他不会相信。人生无常,得一真心相爱之人更该珍惜,令狐冲那小子我是了解的,他心中必定有你,解开误会,你二人必能相守,到那时,还理会这愚昧的天下人做什么?” “教主听风清扬解劝,终于决定再试一次,她用了一夜时间,写下一封长信,向你述说种种根由,并告诉我有意散去教众,与你归隐江湖。可是还没等她把一切安排好,就传来了你陪同任教主攻上黑木崖的消息。令狐冲,你可知这对她来说宛若晴天霹雳。我亲眼见她一点点撕破信笺,迎风而化,她回头冲我宛然一笑,“平先生,东方不败本就该被天下人辜负,否则,我又如何该叫东方不败,罢,罢,罢,既然他们都要我死,那么我就看看这负心的天下人要如何杀我。”   令狐冲看着东方不败依旧精致的面容,她不是死了,好像只是沉睡,也许下一秒她就会睁开眼睛,笑着看他,对他说,好吧,我听你的,放弃一切。   “东方,你写了一封信给我,是么,信上写了什么?你有没有在信里大骂我令狐冲是个忘恩负义的绝情之人。”   令狐冲仿若看见了,东方不败坐在桌前执笔,一会叹气,一会丢掉重写,她正在用生平从未用过的迫切语气向自己笨拙的表白她的感情,她忽而蹙眉,忽而微笑,或喜或悲,千折百转,总是归于令狐冲这三个字。   “东方,当日,我虽陪同盈盈和任教主一起上黑木崖,但是我本意是想保你一命,不叫他们致你于死地。当时,我虽然误会你杀了定逸师太,误会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却从没希望你死,我当时若不是见了那个跟我面目相同的小子,我断断不会说出恩断义绝这句话。东方,你信不信我,你起来告诉我,你信不信我?”   令狐冲轻轻的呢喃,仿佛情人之间低低的细语,可是东方却没有一丝反应。    “令狐冲,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无论你说什么,她都不会再醒了。当日,教主与你们竹林大战,凭她的武功,即使有伤在身,你们也仍旧不是对手,令狐冲,你知道你们最后胜在哪里?只因为,她虽恨你负心薄幸,却仍然不舍杀你,令狐冲,你承不承认?”“她虽恨我负心薄幸,却还是不忍杀我。是,我承认,她宁可自己堕入万丈深渊也要救我,他为何救我?是了,是因为她虽恨我,却还是深深爱我。”

    此时的令狐冲已经没有了眼泪,他只是深深的看着东方不败。他所有的话好像是对着平一指说的,却全是想要说给东方不败听的,只是这来迟的话和来迟的柔情一样,再也没有任何意义。   “东方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果她于黑木崖底丧生,那么那夜约我冰湖相见的人又是谁?话已至此,先生实不必再有任何隐瞒,先生究竟以何解了盈盈的三尸脑神丹?”   “东方教主堕崖后,被风清扬所救,教主本万念俱灰,一心求死,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得知你将与圣姑成亲,她想在死前去与你见最后一面。我当时想到了神教中人人必服的三尸脑神丹,怕因为圣姑的毒你再迁怒于教主,令她伤上加伤,忙不迭的阻拦,只盼着时间拖的越久,这情伤就能少一分,终究能保她一命,可是她终究没有听劝,仍然与你定下冰湖之约。” 平一指话音未落,令狐冲就接道:“那夜,她与我约定冰湖相见,我虽惊喜于她的出现,更多的却是想从她那找到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医治盈盈的伤,这样我才能偿还盈盈对我的恩情。”令狐冲平静的诉说着他与东方不败最后的相见。

    那夜,她身着一袭红衣,美得不似凡尘中人,她抱住他,轻轻的吻上他的嘴角,在他的耳边说,令狐冲,我祝你一世安稳,美满幸福。他呢,满心都是如何取得解药,满心以为以后的日子还长,只要能解了盈盈的毒,自己就可以无愧于心。

    却没有看出她眼里的决绝,当她告诉自己冰湖的传说,自己说了什么?

    东方教主,千秋万代,不必考虑身后之事。你不交出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也无妨,我只与盈盈同死便是。

    如果自己当时能够拥住她,告诉她自己真正的心意,那又该如何?

    如果自己在她翩然远去的时候拉住她,那又该如何?令狐冲只觉得自己满眼都是最后相见时东方不败的那双眼睛,那美丽的一双眼睛,却那么悲伤,而自己正是这悲伤的源头,是自己,把本该高高在上的她拉入凡尘,累她堕入情爱深渊,却又没能好好呵护她,最终辜负于她。   “所以,她在见我一面之后,终于自戕身亡了么?原来终是我害死了她,我令狐冲一生无愧于心,竟害死了我最爱的女子。” “令狐冲,她是你害死的不假,但是,她却不是自戕身亡。”   令狐冲闻听,瞪大眼睛,“那她究竟因何而死,难不成竟与盈盈的毒有关不成。” 平一指没有接话,只是慢慢的走到东方的尸体之前,“令狐冲,你可知,当日教主并没有骗你,三尸脑神丹本就没有解药,那所谓的解药也仅能缓解毒发的时间,而且,这种解药服食过多久会渐渐迷失本性,如行尸走肉一般。可是,教主告诉我,想要彻底根除三尸脑神丹,只有一个办法。”“究竟是什么办法?”平一指用手点指东方不败的尸身,“你看,教主虽然葬身冰湖湖底,她的尸身可千年不腐。但是你知道么,虽然千年不腐,这却是一具没有心的尸体。”   令狐冲浑身颤抖,只觉得全身没有一个地方听自己使唤,一颗心瞬间跌入万丈深渊,隐隐猜出真相却不敢确认。面如土色, 嘴唇惨白,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令狐冲,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没错,要想根除三尸脑神丹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有一个中过毒又治好了的活人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换给中毒之人。这就是三尸脑神丹自古无药可解的真相,试问,世上有什么人愿意活生生的挖出自己的一颗心?”“你说什么?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令狐冲只觉胸口一阵气闷,一口鲜血喷出。半晌,令狐冲缓过神来,用沙哑的声音问,“平先生,你说东方为了救盈盈,所以把她的心换给了盈盈么?”“正是。”    听到这里盈盈也是满含泪水,泣不成声她没想到世上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和自己一样,哦不,比自己还要深情地用生命爱着令狐冲。   令狐冲呆呆的怔在那里,久久没有一丝反应,好像这天地万物全都消失了,好似所有的事情都再与他无关。过了许久,令狐冲再次来到尸身之前,再看见这如生的容颜,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抚摸她的眼睛,她的脸颊,她的嘴唇,这是他心爱女子的容颜,她像一颗固执的种子,坚定的种在自己的心里,慢慢发芽,悄悄占据一隅,又悄悄的长大,终于长成参天大树。自己总认为一辈子很长,只要不死,总有相见的机会,总有解释的机会,只要报答了盈盈对自己的恩情,自己便是自由之身。却没想到她的一辈子竟然如此之短,短到自己再没有机会与她相见。她死了,躺在这里,当他为盈盈中的毒焦心不已的时候,她正独自一人承受痛苦,无人倾诉,无人照拂。当自己欢欢喜喜的迎娶盈盈,她正孤零零的躺在冰湖之底,盈盈是她仇人之女,她舍身相救,自是以为盈盈是我内心挚爱,怕盈盈死后我跟着殉情而死,她救的不是任盈盈,她救的是我令狐冲。可惜她至死我都没能让她知道,她才是我毕生所爱。平一指说的对,逼死她的不是别人,逼死她的是我,是我的固执,亲手把她逼入死地。  令狐冲此时忽然想到自己很小的时候师娘教自己念过一首词,其中有两句是这样的:

    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他当时不懂,师娘说这首词是这个人写给他死去的妻子的。此时想来,只觉字字锥心,句句滴血。郁结于心,口喷鲜血,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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