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初临妖界王城2
他们不知不觉已来到两生玄廊的尽头，这里通向一个宽阔的广场，广场中央方形水池里无数的锦鲤欢快的游动着，水中泛起粼粼波光，不时地闪现着那些鱼儿五颜六色的影子。初夜时分，但天空却不是蓝色的，深紫色的夜空里繁星点点，叫人如梦似幻。夏秋一直以为妖怪之城应该是阴森恐怖的地方，可没想到这里竟这般的美丽和神奇。她忍不住大口呼吸起新鲜的空气和空气中沁人心扉的花香，感觉整个人瞬间变得充满力量，思维也变得灵活了许多。广场后面是绵延的山脉，远远望去，山上有无数的建筑，那些层叠的古老建筑随着山一直向上延伸，他们则沿着蜿蜒的山路拾阶前行。
“太美了，为什么这里的夜空是紫色的，而且有好多星星！” 夏秋被眼前的奇景惊得张大了眼睛，嘴巴也无法合得拢。
“是啊，这里与人类世界所处的空间不同，虽然白天时天空是蓝色的，但夜晚却会变成深紫色。”
“空间不同，那这里究竟在什么位置呢？ 我们怎么能一下子就到了这里呢？”
“妖界和人间是交叉存在的，而唯一的交叉点就是永川，人类很难发现这个交叉点所在的位置，但偶尔也会有人误闯进这里。其实，除了人类生活的世界，还有很多平行的或者交叉的世界存在着，这里只是其中的一个，天神把这里赐给妖族，为的是我们能和人类互不干扰的生存。”
“可那个交叉点又具体在什么地方呢？”
“它一直存在于永川森林之中，只有妖可以感受到。”
“误闯进这里的人类后来怎么样了？ 没有被吃掉吗？”
“为什么是被吃掉呢？”
“因为从小看过的故事都是这样写的，人被妖怪迷惑以后，然后就被吃掉之类的。”
小冷忍不住笑出来，虽然只是嘴角浅浅地勾动了一下。
“好笑吗？” 夏秋为自己的这个问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有被我吃掉吗？” 小冷反问道。
“没…没有！”
“那你有被红叶吃掉吗？”
“也没有！”
“的确有靠吸取人类的血、生命力和食用人类内脏，还有吞噬同类增加自己力量的妖，但那只是极少数的一部分，大多数的妖不会那样做。 因为靠吞噬别人的力量的确能使妖力大增，但魔性也会随着罪孽加深，大多数的妖都不想犯险被关进黑火炼狱，但也有少数的妖愿意铤而走险。你讲过的，你从地缝里看到的，就是那些罪不可赦的妖……”
夏秋已跟随着小冷沿山路向上走了一段，奇怪的是在这里即使上坡都感觉不到疲惫，脚步反倒越来越显得轻飘飘的。傍山的路比起下面的要宽阔许多，建满了和小冷家差不多的古式建筑，这些建筑的大门面向中央大路，窗户则面向山崖那边，上面都挂着各自不同的招牌。那一块块的招牌上，有许多夏秋看不懂的文字和符号，只有少数的她能猜出个大概。
小冷告诉她：“这条路就叫做傍山路，也是王城的商业街。”
“为什么没几个人呢？”
在夏秋看来这条商业街不用说比北京的王府井大商业街，即使比永川的商业街也显得过于萧条，只有几家店铺零散的开放着，从外面望进去，里面也都黑压压的毫无生气。
“这会儿正是商业街每天休息的时间，再晚一点会热闹一些，不过已经远比不上妖界鼎盛时期的繁华程度了。” 小冷回答完她的话又嘱咐道，“尽量跟紧我。”
“嗯，不用担心！ 在这里走起来完全感觉不到累，平时走这么多上坡路我肯定早跟不上你了。”
“这个空间里的重力和你们的世界不同，身体的状态就和做梦时差不多。随着你不断吸入这里的空气，你身体的感觉也会有所改变，现在差不多就能完全适应了，想和我一起飞起来吗？”小冷说着，轻轻蹬了一下地面便腾空而起。他轻盈的悬在空中转过身对夏秋说，“来，像我这样！”
“不可能吧？ 我也可以飞起来吗？”
夏秋有些难以置信。
“嗯，非常简单！” 小冷向她点点头。
夏秋鼓足勇气，向前奔跑了几步，然后闭上眼睛一跃而起，本以为会重重摔向地面，没想到整个身体却轻飘飘的，好像浮在浮力很大的泡沫中，等她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悬浮在半空，虽然略感有些吃力，但身体还是在慢慢升高。
“哇，我真的飞起来了！”她惊叫起来。
“当你不断呼吸这里的空气时，你身体中也会产生一定的妖力。虽然在这里随时随地都可以飞翔，但大多数妖怪都喜欢步行，就连这里的建筑也是模仿人类世界所建造的，奇怪吧？其实妖类大都是羡慕着人类生存方式的。” 小冷拉住夏秋，带领她向前飞去，教她如何体会平衡感，如何控制高度，然后放开手地鼓励她，“飞翔的感觉要靠自己的身体和意识去体会，看，你这么快就能掌握了！”
“哈哈，这种感觉太棒了！”除了做梦以外，夏秋从没想过自己可以飞起来，特别是翱翔在一个完全不属于她的世界，在这梦幻般绚烂的紫色夜空之中，在小冷的陪伴下，她觉得没有什么能比此刻更加美好了，心里突然升起想永远留在这里的念头。
“你的身体需要慢慢适应这里，第一次停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宜过长，否则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小冷好像读懂了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
“你要带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小冷带着她飞到山的顶端，然后他们一起降落到山顶的平台上，空阔的平台正中矗立着一座青铜大钟。
“这里就是王城的观望台，从这能够俯瞰整个王城，那边是王城的宫殿，你看就在那个方向”小冷指向远处山腰上七个金色屋顶，向她介绍，“那就是宸极宫，我出生的地方，它是妖界的权利中心，也曾是能团结整个妖界的地方，总有一天我会将一切恢复成过去的样子！”
七个屋顶中最大的金色屋顶被其他六个不规则的环绕着，形成一个圆形的群体，虽然夏秋无法看见王宫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但却能想象那宫殿的富丽堂皇，她开始在脑海中幻想着坐在那宫殿中的王会是什么样子……突然，被小冷拉了一下。
欧阳小冷喊道：“到时间了，快看！”
夏秋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一瞬间山上所有的街灯都同时亮了起来，那些晶莹的白色灯光具有花的柔美和雪的光泽，带着一股欢乐祥和的气氛从远处扑面而来。
小冷提示她：“你仔细看看那是什么图案！”
整座山上的灯光正好组成了一朵莲花的图案。在深紫色的夜空下，那巨大的白色花朵仿佛是盛开在山上一般，而宸极宫金色的穹顶恰似是这白莲的花蕊，这一幅被收入眼底的天堂般的景色美得让人窒息。在它面前，夏秋感觉自己是那样渺小，心中充满崇敬、仰慕，眼眶也噙着泪水，各种感情在她的心中交织缠绕。转过身来，她不期撞上小冷凝视的目光，她不知道他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多久了，脸上顿时间变得滚烫灸人。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脏的声音，它跳动的是那样剧烈，好像就要被崩裂开一样，她不知该怎样呼吸，也不知道自己的双手该放在哪里。
小冷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竟无所忌惮地望着夏秋。虽然开始时计划带她来看曼珠沙华和紫空白莲只是单纯的以为她也会喜欢罢了，但当看见她是那样开心与幸福时，他的目光便不自觉地就被她所吸引，连心脏也不由自主地跟随她加速跳动起来。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和从前任何时刻都不太一样，但他必须压抑住自己的情感，作为妖王狐的后代他绝不允许自己如此手足无措。想到此，他又恢复了往日里冰雕般的表情，平静的将视线转向高台下的紫空白莲，在那莲花的中心——宸极宫正是他必须首先征服的地方。
“我想误入这里的人类一定舍不得离开！”
夏秋也将目光转向紫空下的那朵白莲，心里涌上难以名状的阵痛，她自己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失落，难道是自己对小冷有所期待吗？ 这个想法让她感到羞愧。
“千年来进入这里的人类不超过十个，你是其中的一个。”
小冷的声音听起来和往日并没什么区别。
“看来那些传说和故事并不是空穴来风啊。”夏秋只有继续寻找着话题，因为她害怕一旦沉默下来，他们就又恢复成过去那种陌生的关系和距离了。
“但是其中很多都是经过杜撰的，人类不是都以为妖应该生活在地狱一样的地方，每天以人类为食吗？” 小冷说到这里戛然而止，觉得不能过多地指责人类，因为很多的人类并没有机会真正地接触到妖界。转而，他向她建议道，“很快街上就热闹起来了，一起去看看吧！”
她没有说话，只是颔首答应，然后和他一起沿着山路向下走去。快走到街道上时，小冷从口袋里掏出一条丝绸手帕系在她的脸上，把眼睛以下的部分挡起来。
街道上，那些房屋的窗子里都已亮了起来，街上也陆续涌出许多身影，他们大多看起来和人类无异，有一些还能看出原来本体的形状，从头上生出犄角、手部露出长毛和利爪，或是从衣摆后支出条尾巴，还有些则用面具遮挡住脸……他们大都穿着长衫，和她第一次去欧阳家见红叶和小冷时穿着的款式几乎一样。每个人见到小冷，都毕恭毕敬的躲闪向一侧，小心地鞠躬致意。看得出来鞠躬在这里是对地位尊贵的人表示尊敬的意思。夏秋偶地想起小冷见到她的爷爷奶奶时就是这样向他们鞠躬表示感谢的，那时候觉得很别扭，现在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对于小冷来说鞠躬是多么正式的礼节。她又忍不住往那些窗户里看去，发现路边的房子里有商店，也有饭馆、酒肆，甚至有类似旅店招徕过往商贾的地方。
“果然热闹起来了！”
夏秋刚刚心底复杂的情感渐渐缓和一些。
“是啊，永川王城不但是妖界的中心，而且宸极宫殿中的神柱里蕴含着维持整个妖界的力量，它就相当于是妖界的心脏。” 小冷走在前面回答，回去的路上也没有再与夏秋对视。
快走到来时的两生玄廊那里，他将系在她脸上的手帕解了下来收回到自己的口袋里，这才想起解释自己刚刚的行为：“生活在这里的妖很少见到人类，怕他们见到你会过于关注或说些让你不舒服的话。”
“嗯，谢谢。”
夏秋点点头，气氛仍旧有些尴尬。
远远传来一阵悠扬的古琴声，欧阳红叶正身倚着立柱地坐在那里，身边围绕着曼珠沙华姐妹，痴痴地望着正在弹奏的他出神。
看见小冷和夏秋走近，欧阳红叶停下弹琴，抬起头来说：“等你们很久了！” 欧阳红叶又专门向夏秋招了招手，“嗨，又见面了，夏秋！”
“嗨！” 夏秋也向他挥手致意。
“怎么两个人看起来都心事重重的，小冷又惹你伤心了吧？”欧阳红叶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夏秋和小冷之间的微妙。
“没……” 夏秋赶紧摇头否定。
小冷反问他“你怎么来了？”
“来向老朋友打听一些事情，听她们说你们也来了，就在这里等你们一起回去，那我们走吧！” 他站起来，优雅的将琴抱在怀里，然后转向曼珠沙华姐妹，莞尔一笑：“下次再给你们演奏哦！”
“谢谢红叶大人！” 银铃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两姐妹一边慢慢隐去，一边说着，“要记得常来看我们哦！”
从妖界回来已经是八点钟了，红叶让小冷送夏秋回家，她却害怕独处时的尴尬而执意就此与他们告别。
独自回家的路变得特别漫长，她想可能是在见识了妖界的那些奇美景致，回到本该生活的世界反而有些不适应吧，却不愿意承认让她不适应的其实是小冷那飘忽不定的态度，还有自己那不敢表露的心意。
回到家里，她硬撑着着和爷爷奶奶打了声招呼，连奶奶特意为她留的晚餐都没有吃就匆匆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刚闭上眼，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竟就沉沉地带入了梦乡。
梦里是紫空万里，一朵白色莲花盛开在山坡上。她试着向它走去，可无论怎样努力，却只是离它越来越远，越来越渺茫……任她哭泣还是呼喊，都无法走到它身边，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忧伤纠结在她的身体里。梦醒来，才觉出枕边泪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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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不同，那这里究竟在什么位置呢？ 我们怎么能一下子就到了这里呢？”
“妖界和人间是交叉存在的，而唯一的交叉点就是永川，人类很难发现这个交叉点所在的位置，但偶尔也会有人误闯进这里。其实，除了人类生活的世界，还有很多平行的或者交叉的世界存在着，这里只是其中的一个，天神把这里赐给妖族，为的是我们能和人类互不干扰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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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被吃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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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吗？” 夏秋为自己的这个问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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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真的飞起来了！”她惊叫起来。
“当你不断呼吸这里的空气时，你身体中也会产生一定的妖力。虽然在这里随时随地都可以飞翔，但大多数妖怪都喜欢步行，就连这里的建筑也是模仿人类世界所建造的，奇怪吧？其实妖类大都是羡慕着人类生存方式的。” 小冷拉住夏秋，带领她向前飞去，教她如何体会平衡感，如何控制高度，然后放开手地鼓励她，“飞翔的感觉要靠自己的身体和意识去体会，看，你这么快就能掌握了！”
“哈哈，这种感觉太棒了！”除了做梦以外，夏秋从没想过自己可以飞起来，特别是翱翔在一个完全不属于她的世界，在这梦幻般绚烂的紫色夜空之中，在小冷的陪伴下，她觉得没有什么能比此刻更加美好了，心里突然升起想永远留在这里的念头。
“你的身体需要慢慢适应这里，第一次停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宜过长，否则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小冷好像读懂了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
“你要带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小冷带着她飞到山的顶端，然后他们一起降落到山顶的平台上，空阔的平台正中矗立着一座青铜大钟。
“这里就是王城的观望台，从这能够俯瞰整个王城，那边是王城的宫殿，你看就在那个方向”小冷指向远处山腰上七个金色屋顶，向她介绍，“那就是宸极宫，我出生的地方，它是妖界的权利中心，也曾是能团结整个妖界的地方，总有一天我会将一切恢复成过去的样子！”
七个屋顶中最大的金色屋顶被其他六个不规则的环绕着，形成一个圆形的群体，虽然夏秋无法看见王宫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但却能想象那宫殿的富丽堂皇，她开始在脑海中幻想着坐在那宫殿中的王会是什么样子……突然，被小冷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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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山上的灯光正好组成了一朵莲花的图案。在深紫色的夜空下，那巨大的白色花朵仿佛是盛开在山上一般，而宸极宫金色的穹顶恰似是这白莲的花蕊，这一幅被收入眼底的天堂般的景色美得让人窒息。在它面前，夏秋感觉自己是那样渺小，心中充满崇敬、仰慕，眼眶也噙着泪水，各种感情在她的心中交织缠绕。转过身来，她不期撞上小冷凝视的目光，她不知道他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多久了，脸上顿时间变得滚烫灸人。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脏的声音，它跳动的是那样剧烈，好像就要被崩裂开一样，她不知该怎样呼吸，也不知道自己的双手该放在哪里。
小冷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竟无所忌惮地望着夏秋。虽然开始时计划带她来看曼珠沙华和紫空白莲只是单纯的以为她也会喜欢罢了，但当看见她是那样开心与幸福时，他的目光便不自觉地就被她所吸引，连心脏也不由自主地跟随她加速跳动起来。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和从前任何时刻都不太一样，但他必须压抑住自己的情感，作为妖王狐的后代他绝不允许自己如此手足无措。想到此，他又恢复了往日里冰雕般的表情，平静的将视线转向高台下的紫空白莲，在那莲花的中心——宸极宫正是他必须首先征服的地方。
“我想误入这里的人类一定舍不得离开！”
夏秋也将目光转向紫空下的那朵白莲，心里涌上难以名状的阵痛，她自己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失落，难道是自己对小冷有所期待吗？ 这个想法让她感到羞愧。
“千年来进入这里的人类不超过十个，你是其中的一个。”
小冷的声音听起来和往日并没什么区别。
“看来那些传说和故事并不是空穴来风啊。”夏秋只有继续寻找着话题，因为她害怕一旦沉默下来，他们就又恢复成过去那种陌生的关系和距离了。
“但是其中很多都是经过杜撰的，人类不是都以为妖应该生活在地狱一样的地方，每天以人类为食吗？” 小冷说到这里戛然而止，觉得不能过多地指责人类，因为很多的人类并没有机会真正地接触到妖界。转而，他向她建议道，“很快街上就热闹起来了，一起去看看吧！”
她没有说话，只是颔首答应，然后和他一起沿着山路向下走去。快走到街道上时，小冷从口袋里掏出一条丝绸手帕系在她的脸上，把眼睛以下的部分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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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
夏秋点点头，气氛仍旧有些尴尬。
远远传来一阵悠扬的古琴声，欧阳红叶正身倚着立柱地坐在那里，身边围绕着曼珠沙华姐妹，痴痴地望着正在弹奏的他出神。
看见小冷和夏秋走近，欧阳红叶停下弹琴，抬起头来说：“等你们很久了！” 欧阳红叶又专门向夏秋招了招手，“嗨，又见面了，夏秋！”
“嗨！” 夏秋也向他挥手致意。
“怎么两个人看起来都心事重重的，小冷又惹你伤心了吧？”欧阳红叶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夏秋和小冷之间的微妙。
“没……” 夏秋赶紧摇头否定。
小冷反问他“你怎么来了？”
“来向老朋友打听一些事情，听她们说你们也来了，就在这里等你们一起回去，那我们走吧！” 他站起来，优雅的将琴抱在怀里，然后转向曼珠沙华姐妹，莞尔一笑：“下次再给你们演奏哦！”
“谢谢红叶大人！” 银铃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两姐妹一边慢慢隐去，一边说着，“要记得常来看我们哦！”
从妖界回来已经是八点钟了，红叶让小冷送夏秋回家，她却害怕独处时的尴尬而执意就此与他们告别。
独自回家的路变得特别漫长，她想可能是在见识了妖界的那些奇美景致，回到本该生活的世界反而有些不适应吧，却不愿意承认让她不适应的其实是小冷那飘忽不定的态度，还有自己那不敢表露的心意。
回到家里，她硬撑着着和爷爷奶奶打了声招呼，连奶奶特意为她留的晚餐都没有吃就匆匆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刚闭上眼，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竟就沉沉地带入了梦乡。
梦里是紫空万里，一朵白色莲花盛开在山坡上。她试着向它走去，可无论怎样努力，却只是离它越来越远，越来越渺茫……任她哭泣还是呼喊，都无法走到它身边，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忧伤纠结在她的身体里。梦醒来，才觉出枕边泪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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