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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晋江文学城>

    <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作者有话要说:</br><FONT color=#EEFAEE>本文独家发表于晋江原创网,一切转载皆为盗文。盗文死一户口本哦,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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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AQ姨妈+感冒,赶稿果然出了岔子。

    出错的内容已经修过了,对不起大家,我日后会注意的。

    </embed><hr size=1 /></div>  原来这同一日内,莺莺送走了崔安一行人就觉得心神不宁,想着反正郑德泽父子刚刚离开,他们绝不会认为此处藏着崔相国千金,自己的相貌外人又根本不清楚,于是干脆蒙上面纱前来佛前跪拜,求个心安。

    莺莺本以为法本方丈下午离开寺庙,今天没有游客,所以才大着胆子出来,哪里料到偏偏就有一个游人出现,而且是是个傻乎乎的登徒子,只会像个智障似的瞪着她猛瞧,看那架势恨不得把面纱看出个大窟窿。

    这时,张君瑞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莺莺小姐身上,心中不禁在想,我张珙也见过了无数的漂亮女子,像这样的可人喜欢神女却是第一次遇见。

    眼前的玉人真是美得直教人眼花缭乱,没办法找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看到的时候顿觉魂灵都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发现莺莺瞥了他一眼,张君瑞脑子更是糊成一片,只觉得眼前的女子竟然肯让我死死地盯着瞧,一点儿也不生气,只管垂下香眼眸轻捻着手中的香跪拜。

    于是张君瑞更加想入非非,一厢情愿起来。

    他想,是了,一定是这个小姐对我有意思,这普救寺简直是有情人成双成对的天宫,绝对不会成为让人痛苦的离恨天。

    张君瑞视线直白的看着拜佛女子那张粉脸,更觉得她五官安排的没有一件不恰到好处,细细的眉毛,弯曲的好像一弯新月,斜斜的一直飞到云鬓边;娇颜擦了粉则太白,施了胭脂又太红,最好是贴上翠花钿。

    张君瑞盯着莺莺那吹弹得破的娇颜,越发认为女子微嗔时好看,微笑时一定更美,必会如春风满面,让人越看越爱,恨不得捧住了她的脸颊、轻轻地咬她两口才舒心快意。

    不提张君瑞如何想入非非,却说莺莺也早就看见了张君瑞,在她跟平茗踏进大殿时眼角就瞟到了张君瑞的存在。

    不过,一来莺莺对游人不感兴趣,根本不关心看着自己的男人是谁,二来莺莺看人也不会像是几辈子没瞧见过活人是的,那样露骨。

    现在张君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莺莺,莺莺则是用眼角一瞟一瞥,心中不耐烦的紧——即使身为一个美女,习惯被人观赏,莺莺也确实厌恶眼前男子带着□的眼神,更加觉得人品败坏的登徒子遍地都是,深山古刹都被污染了。

    这时的平茗反而对莺莺和张君瑞的心理活动都一无所知,她家小姐倾国倾城之姿,让人看得呆愣在原地简直太正常了。

    到了大殿,多日被关在一方独院之中的平茗饶是性子沉稳,也好比小鸟飞出了笼子,感觉到浑身自由,东看看,西摸摸,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张君瑞身上第二眼。

    莺莺这时非常想提醒一下这个突然笨拙起来的丫头,她的具体工作还应该包括把小姐身边的登徒子赶跑,于是,带着点暗示的说:“平茗,你看,寂寂僧房人不到,满阶苔衬落花红。我们去莲池清静一下吧。”

    说罢,莺莺便轻移莲步,走近平茗。

    其实莺莺不拽文尚好,她一出口成章,反而听得张君瑞如醉如痴,魂灵从泥丸宫溜了出来,像风筝一般在半空荡悠悠的,心里直在叫唤着要与莺莺亲近一番。

    本来张君瑞一直注视着莺莺的一举一动,观察到小姐在讲话之前脸上先起了一点红晕,露出腼腆的样子,然后面纱遮住的樱桃小口微动,吹着轻纱来回摇摆。

    张君瑞忍不住就脑补了面纱之下不点而红的朱唇和洁白如贝的玉齿,正在飘飘然中,又闻及莺莺说话,那声音好像花丛中的黄莺儿呖呖鸣叫,悦耳动听。

    就连行走几步路的姿态都实在美妙极了!

    纤细腰肢又娇又软,千般袅娜,万种旖旎,好比垂杨柳飘舞在晚风前——张君瑞完全被陶醉了,脑补得不亦乐乎。

    平茗听得莺莺说话,回头一看,发现了张君瑞一直盯着莺莺移不开眼。

    平茗见是位一表人才的白面书生,长得很讨女孩子们的欢心,就是眼光古里古怪的,盯住了小姐不放,显得非常不礼貌。

    平茗微微一愣,并没在第一时间感到愤怒或者其他的情绪,看到莺莺愣神痴傻的男仆她见过不少,但表情蠢成这样的真是举世难寻。

    一时之间,平茗只是觉得这书生很好笑,心想男子实在不老实,我家大娘怎么能给你唐突了。

    平茗回过头就对莺莺说道:“大娘,既然寺庙不清净,咱们回去吧。”说着,就去搀扶莺莺离开了大殿。

    莺莺听到平茗的发言是建议自己离开,而不是和眼前男子来一段,不由得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的丫鬟也不是人人都以给“崔莺莺”做媒为己任的。

    这样就好。

    于是,莺莺对平茗点了点头,略带厌恶的再次瞥了大殿中的登徒子一眼,在平茗的搀扶下离开。

    张君瑞却全然不这么想!

    他只觉得女子起步时微微回头深情地看了自己一眼,把张生瞧得身子都酥麻了半边。

    这些微妙的感情交流,是在极短的时间内进行的,法聪身为一个六根清净的和尚毫无察觉,还一个劲地为张君瑞讲解供奉的菩萨都有过什么功德。

    张君瑞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魂儿都跟着莺莺飞走了。

    直到张君瑞看不见莺莺小姐的影子后,才有点清醒过来,说道:“小师父,刚才怎么观世音菩萨现身了?”

    法聪已看到小姐和平茗到来,因为彼此常见,所以并不在意。

    现在听到张生在问,法聪就说:“别胡说八道!那是……别人家的小姐,什么观音不观音的。”

    张君瑞赞叹到:“世界上竟然有这般女子,岂不是天安国色?别说那模样儿,只是那一对小脚儿,也是价值千金!”

    法聪道:“真邪门儿了!离得那么远,她跪在佛前,你在我边上,她又是系着长裙全挡住脚掌,你怎么就知道她的脚小?根本就是胡扯!”

    张君瑞说到:“法聪师父,你不相信?好吧,你跟我来,我有证据,可以说明我不是在瞎说。你仔细看看,如果不是这落花满地柔软芳径,怎么能显得出这步香尘浅浅的鞋印。且不提她的眼角留情处,就说这脚印儿已经把这位小姐的心事传递出来了。”

    法聪呆愣愣的看了张君瑞一眼,不怎么相信的说:“我怎么还是没有看出来。”

    张生调侃到:“你能看得出来,就不当和尚了。”

    法聪听了这话可不高兴了,怒声到:“别吹,不信我就看不出来。”

    法聪说着,就在芳径上仔细勘察,又趴在地下,像捉蛐蛐似的,找了老半天,就是没见莺莺踩下的弓鞋脚印,只好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道:“唉,看起来,我只能一辈子当和尚了。”

    张君瑞继续说:“再说,刚才她走到栊门儿前面,刚挪了一步远,刚刚的打了个照面,而临去的秋波那一转就让我变疯着魔。”

    法聪道:“先生,别胡思乱想,那位娘子早走远了。”

    张生叹了一口气说道:“她竟像神仙一般回归洞府去了,只留下了杨柳轻烟,鸟雀喧鸣。这梨花深院,门掩重重,白粉墙高似青山,令人不得相见。老天爷太不近人情了,怎么不给我张珙一个方便呢?我不过是一番浏览,竟然就被这娘子勾引得意马心猿,心神不定。”

    法聪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实在不希望在佛堂大殿之中继续听下去了,于是匆忙道:“算了算了,别惹事了,人家是千金小姐,你配不上的。”

    张君瑞可不管小和尚说什么,依旧如醉如痴地说:“环佩叮咚声渐不闻,兰麝的香尚余存。这可真是一见误终生,我的心都好似在东风里摇曳的垂柳枝条难以安定,被这偏偏桃花牵惹的没了心神。”

    说完话,张君瑞跟中邪了似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向法聪告辞的,待他一路上失魂落魄地返回镇子上,已经点燃了万家灯火。

    张君瑞迷迷糊糊地只顾往前走,竟然走过了状元坊客栈,还是店小二把见他面善,把张君瑞扯回房中的。

    张珙夜里躺在床上反反复复不得安眠,脑中全是自己在大雄宝殿巧遇莺莺,惊为天人的画面。

    一时间越是回想竟然越是神魂颠倒,天亮之后才拍着脑袋想起来自己竟然把寻找杜确,告诉他自己没能成功去相国府传递消息的事情给忘干净了!

    “琴童,快快,我们收拾包袱,去普救寺借住些日子!”心中既担心着义兄,又想要再见寺庙中偶遇的神女,张君瑞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的吩咐着自己的书童整理行装,一早就冲进了普救寺中借住,只说自己是进京赶考的书生,想寻找个清幽之地歇息,怎么都不肯离开。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张君瑞看着又是个翩翩公子,法本方丈听说他赶考,自然不会多加为难,专门指了郑德泽父子之前住过的菩提苑,让张君瑞住了进去。

    张君瑞可不会每日闲着躲在屋中真的诵读圣贤书外一事不做,稍微在普救寺里一打听就能得知有户女眷住在不远处的西厢独院之中,本就不安分的心思,立刻活络了起来。

    张君瑞的书童琴童只觉得自家公子似乎撞邪了,原来每到一处都喜欢吟诗作赋多有感慨,这几日竟然闭口不言,可费劲了办法张君瑞还是不开口。

    张君瑞现在所考虑的是如何能够和西厢独院中神秘小姐接近。

    直接去求婚吗?

    非亲非故,素无交往,吃了闭门羹,那多难堪。不行。

    鱼雁往还,红叶传书吗?

    有谁能把情书送到小姐的手中呢?这也行不通。

    这个办法不好,那个办法不妙,左思右想,弄得满腹经纶的张君瑞一筹莫展,竟然做起了每日站在床边窥伺西厢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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