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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发疯

    <li>  叶鸳雏心下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于斯便已经由座位上直奔大殿中央。双手利落一扬,已是把自个身上的薄纱宫装连扯带撕的扒了下来……

    大殿里灯火通明光亮,于御女身上只剩了鸳鸯水绣的肚兜和亵裤,衬得一身肌肤如玉、脉脉生香,看上去便是一片绮艳淫、靡的场景。无奈时间地点不对,那□在外的肌肤此时显得尤为刺眼惊悚。

    刚刚还是热闹欢腾的大殿一片寂静。

    “贱、人,贱、人,皇上喜欢的是本宫!本宫是宠妃,是皇后,以后还会是太后…,你们这些贱、人哪里比得过我?”

    于斯扯着嗓子嗷嗷的嚎叫,不管不顾的便往着昭宣帝的地方猛扑过去,动作之凶狠犹如猛虎扑食。

    摘星楼里这出神展开让众人都傻了眼,一时间皆愣愣的不知作何反应。站在皇帝身边的张泰最先回过神来,眼看着于御女一副狂热疯癫的样子,端的是渗人的紧,一时间急的跳脚,“都是死人啊,还不给咱家拦着……”

    张公公的大喝倒是让殿内众人回了神,眼瞅着于御女张牙舞爪的吓人,皆是脸色一白,一众太监宫女急哄哄的上前便要摁倒于斯。

    于御女力气大得吓人,众人不备,倒是让她掀翻了两个小太监,边扯着身上的肚兜边跌跌撞撞的向着昭宣帝跑去,“本宫是皇后,是皇上挚爱,本宫要和皇上双宿双栖,谁敢拦我?”

    声嘶力竭,声音尖利的直入云霄,满脸的狂野疯态,偏一双眼睛亮闪闪的灼人,直直的瞅着那抹明黄绣服。

    宫里的侍卫来得倒是很快,但到底碍着于御女是宫中女眷,由着一个老嬷嬷兜头盖脸的为她草草披上件外袍后,才让着人押了下去。

    满头珠翠皆散,秀发垂坠,莽莽乱发中只露着一双癫狂的眼,远远望去竟是骇人的紧。边仰头长笑边大声的喝骂:“本宫要诛你们这群贱、人九族…”,不一会便被人掩了嘴拖出殿外。

    叶鸳雏倒吸一口冷气,打眼朝着四周望去,便见景瑜铁青着一张脸,面色已是黑如锅底。周遭一帮子女人面部表情也是丰富的紧,直把红橙黄绿青蓝紫转了个遍。

    上次见着于斯,还是好好的一个人,如今竟是这么疯了。宫中女眷当着众人之面赤身裸体、口出狂言,让皇家颜面尽失,只怕不光这于斯活不了,还会祸及家族。

    摘星楼出了这么大一件事,众人皆是神思不属,大皇子的满月宴匆匆而散。

    “于御女倒是可怜,好好的突然发了疯”,庄妃敛了敛裙,笑得一脸温婉的看了眼行礼的熙美人叶梓柚,“妹妹的心情真好。”

    叶梓柚淡淡的瞥了庄妃一眼,维持着低头俯身的动作,看上去便是低眉顺眼的紧,“想来是于御女时运不济罢了。今日大皇子满月宴,妹妹自是高兴的。宴中佳肴盛酿,暄妃娘娘想必更加开心。”

    方曼殊看了看不远处暄妃登撵离开的身影。那沉肃的眉眼,哪里还有一丝喜悦的样子。想必于御女搅了宴会,她心里恼的紧。转首望向尚蹲身行礼的人,语调温温,波澜不惊,“希望妹妹永远这么开心。”

    等庄妃一干人离开,熙美人才缓缓的直起了身子,望了望于斯被拖走的方向,神色几分冷凝几分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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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斯发疯,宫里一时间便有些风声鹤唳,但于御女的事情查来查去也没能弄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打杀了几个奴才了事。

    叶鸳雏托着下巴昏昏欲睡,懒洋洋的泡在香汤里,由着晴曦给自个抹精油香露。

    古代女人重视妇容,自有一套保养方法,其工艺步骤之繁琐艰难,着实让叶鸳雏心惊许久。深宫之中,更是对此多加重视。

    胸部要保持娇嫩,随时都能晕出粉色光嫩;□柔润紧致,做到“色嫩粉,味香郁”;手指关节肉润,作为女人的第二张脸,既要有“腕白肤红玉笋芽,调琴抽线露尖斜”的‘形’,更要有“一双十指玉纤纤,不是风流物不拈”的‘韵’……

    从头到脚细细打磨,手肘、指关节、膝盖、脚掌,该去死皮的去死皮,一处关键地儿都不放过。一双堪盈手掌的玉足更是精益求精,香膏子玉碟、药材天宝全搁上头了,要的就是肤如婴孩,柔嫩白皙,有纤柔之‘怜’,牵情半露之‘美’。

    深宫处事,有了美貌并不代表可以得到恩宠,但若没了美貌,那就好比枪管子没了弹药,飞机折了羽翼。在后宫中,美貌不是唯一条件,但却是个必备条件。否则,纵是心中再有情谊,对着一张“无盐”之脸,只怕也下不去手。

    男人都是好色的,帝王要求往往更高。视觉上要享受,肉体上要合拍,精神上更要契合,由表及里,环环相扣,每步都不好走。

    叶鸳雏披上外袍打静室里出来,迎头便看着王嬷嬷捧了盏茶进来,头上鬓角处整整齐齐的别着莽菜花,身上穿了件深蓝绣福字的马面裙,笑容满面,看上去便是齐整喜气的紧。

    “主子,今儿个是上巳节”,王嬷嬷放下茶盏,微身下福,“愿主子一年到头都顺顺心心的。”

    外间传来轻微的走动说话声,打眼瞧去,便见着荀姑姑领着一群小宫女,把荠菜花铺在灶上以及坐、睡之处,藏在毛衣、羽衣内。防虫害衣蛀,也不过便是取个吉祥的意头。

    叶鸳雏恍然。三月初三上巳节,祓除灾祸,祈降吉福。每到上巳节,妇女们便把莽菜花戴在头上,认为可以不犯头痛病,晚上睡得特别香甜。人们郊外踏青,呼朋唤友登顶高山,曲水流觞、把酒言欢,倒是乐意快哉!

    外头刚刚擦黑,因着节日,廊下便挂了两盏红灯笼应景,月朗星稀,微风阵阵,倒是显得几分静谧安宁。

    昭宣帝用罢晚膳,套了件烟蓝色的常服便急匆匆的往明光殿赶,没等崔公公通报,打头便直直的冲了进去。

    “雅卿,快随朕出去逛逛。”

    叶鸳雏一怔,还没反应过来。景瑜已是不耐,就着灯光,见她穿了件月白色的常服襦裙,一头青丝简简单单的挽了个髻,全身干净通透、娇柔楚楚。细细瞧去,倒是并不打眼。

    衣饰倒是素净,只衬得眉眼愈发鲜明,一双眸子水水润润,柔柔软软的霎是暖人心扉。如今这般怔怔的发傻,倒是惹得昭宣帝又凑到她颈边连连吻了好几下才松手,“快点,别磨蹭了。”

    叶鸳雏被他连番催促,哪里还敢多言,晕晕乎乎的还不知怎么回事,便被景瑜拿氅帽紧紧的兜了,连抱带拽的拉了出去。

    明光殿里众人面面相觑,张泰见着昭宣帝走得远了,才朝着王嬷嬷使了使眼色。

    王嬷嬷会意,微微躬身,“娘娘今儿个身体不适,早已歇下了。”

    张泰挑了挑眉,微笑着点了点头。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明光殿里伺候的,倒都机灵的紧。

    周围黑咕隆咚的一片,叶鸳雏只觉得身子一腾空,便被人紧紧的箍在了怀里。耳边风声夹杂着昭宣帝的热气喘息,隐隐的还能听见后边的马蹄声,想是有内侍紧紧跟随。

    穿过中庭,过了玄武门,周围便渐渐的开始热闹起来。人声嘈杂,吆喝声此起彼伏。叶鸳雏把兜帽拉开一条细逢,小心的打量着周围的场景。

    想来是天黑不久,大街上只稀稀疏疏的闪亮起几盏灯光。然因着今儿个是上巳节,大街上倒是有不少女子往来,俊秀郎君更是不少。街边夜市连开,瞧去便是一派繁华热闹的场景。

    景瑜见着叶鸳雏小心翼翼的拉着帏帽四下打量,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直转,谨慎怯怯中带着点小女孩的好奇,偶尔抬头凝望间,又自有一股小女人的娇美脱俗。娇滴滴的直是惹人心生爱怜。

    景瑜起了坏心,朝着怀中小女人的耳垂处便是一阵厮磨,“雅卿,今儿个伺候不好公子,公子可是不要你了。”语声调笑,嘴角轻斜,直是坏的人心生荡漾。

    叶鸳雏无声的翻了个白眼,一双眼睛却是愈发波光潋滟,朝着景瑜缓缓一睇,端的是欲语还休,波光楚楚,几分清纯无辜,几分魅惑撩人,只见那花瓣般娇嫩鲜滑的嘴唇微微一掀,“公子,你真坏~”

    偏语声羞涩紧致,侧头偏首间,已是醉满了胭脂。

    昭宣帝只觉得□一紧。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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