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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真假难辨

    刚子边跑边气急败坏的向老樊嚷:“又说话了吧你?”

    老头儿委曲的道:“这回我什么也没说呀!”

    刚子眉头一皱,不依不饶的道:“还说没说话,我都听见你那边儿有声儿了。”

    老头呲着豁牙子,大口的喘着气道:“刚才我就放了一个屁,剩下啥也没干,真的!”

    刚子气得直翻白眼儿,终于靠的离老樊近了点儿,一边跑一边对准老头儿屁股就是一脚。大声嚷嚷着:“以后放屁也得小点声,你个老乌鸦!”

    “刚子,不是老樊,刚才我好像看到了一双眼睛,就在那枝叶后面,很恐怖!还有上次,在那石猴的上面好像也是那双眼睛一闪而过……”我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道:“那眼神很个别,像,像……”

    我们终于停了下来,这一跑又出去了一、两里。

    “相公,刚才你到底看见什么了?”杨晨露慌张的问。

    “我也没看得太清楚,太快了,就那么一晃就不见了,惹巴冲,你呢?你看见了吗?”我又看了一眼惹巴冲。

    惹巴冲弯着腰,喘着粗气道:“问问刘刚,又是他先跑的。”

    大家齐齐的去看刚子,这家伙这会儿又跟没事儿人似的,低着头一面瞎溜达一面还吹着口哨。

    “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行吗?”佳丽生气的道。

    此时的六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一身的透汗。

    “惹巴冲,还有水吗?”佳丽凑过来问道。

    惹巴冲遗憾的摇了摇了头,把水壶口向下一倒,竟然一滴也没了。

    “还是我去找找吧!”

    我拿了水壶往林子里面走去。没走出去多远,就见前面有个特别大的湖。湖水盈盈,清澈见底。

    “快来快来,这儿有水!”我大声招呼道。

    大伙都飞快的跑了过来,趴下就喝。

    这湖里的水甘甜清爽,又凉又滑。我们一会儿功夫就喝了个饱。我心满意足的抬起了头,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就在这时,只见从林里遮挡的水弯儿那边,晃晃悠悠的漂过来一块白色的微微发蓝的东西。那家伙很大,在水面上一沉一浮的。

    “那是什么呀?你们瞧瞧。”我吃惊的指了指前面。

    六个人连忙寻声望去。只见就一会儿功夫,那东西就漂得近了,竟然是一块巨冰。

    大家面面相觑,都搞不清楚这冰怎么会出现在这么热的地方。

    “老樊,你对神农架了解得多一点儿。你说说这么热的天,怎么会有冰呢?而且还是这么大一块?”

    老樊也不明所以,但一有人问他,这家伙就来了劲儿了。只见他摇头晃脑的道:“这个不奇怪。你们知道吗?神农架这里有个冰火洞,洞里面一半是热的,一半是冷的。在冷的那边儿就会有冰,而且是在夏天最热的时候都有。这个估计也是这么回事儿……”

    我也就是随口一问,谁听他瞎白活。我目不转睛的瞧着那个冰山。只见它漂得离我们近了一点儿,“呼”的一下子竟沉了下去。水面上刹时间全是水泡。

    紧接着,湖面上开始结起了一道道尖棱状的冰片。那些冰片由小变大不停的延伸,只一会儿就盖住了整个水面。

    在结冰的同时,可以明显的听到“喀拉拉”的响声。也就是五、六分钟的时间,那原本碧水盈盈的湖水就冻起了厚厚的一层坚冰。

    我们给这奇观惊得目瞪口呆。湖岸上还是林木茂盛,绿叶荫荫,间或还有一、两处开满了野花,而湖里却成了深冬才有的景象。

    正在这时,只见湖的正中央位置突然闪起了几道光。

    “那,那,那……”刚子咬着手指都傻了。

    “什么的干活,那里!”我磕磕巴巴的向老樊道。

    “可能是金币吧!”老樊不太肯定的道:“这金币的出场就应该有点衬托我觉得。不这样也不显得贵重不是?”

    我们心里痒痒的都想过去瞧瞧,就是不敢轻易上去。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头白熊,慢吞吞的在湖面上扭个大屁股,晃晃的过去了。

    “那,那,那……”刚子的手依然叨在嘴里,另一只手不停的指点着。

    “不会吧!这儿是北极吗?怎么又出来一白熊?”我打着磕巴自言自语道。

    惹巴冲道:“这个倒不新鲜。我告诉你,神农架的白化动物很多的。还有白猴,白鹿,白蛇,白青蛙……对了,前一段时间你忘了,我们不是看见过白虎吗?听老人们说,白色的动物一般都是历经千年,一朝悟道后才产生的,不是有个白娘子的故事吗?”

    我一想还真有这么个说法。

    “既然这熊上去都没事儿,我们就更没事儿了。”杨晨露道:“相公,要不咱们也去瞧瞧?”

    大伙对望了一眼,决定上去看个究竟。我不太放心,本能的抓了一块石头做武器。几个人就像小脚老太太似的小心的向湖里面挪步,没一会儿就到了中央。

    我们低头一看,在冰里面不深处还真有一个八角铁盒。那东西就被冻在那里,它的下面是一块不小的石台托着。如果没有冰,一伸手就能摸着。

    “下手,下手,快点!”我招呼着,率先用从岸边捡的石块就凿。刚子他们也不闲着,回头就去岸上捡石头。几个人没命的砸开了,只一棵烟的功夫,只听“喀拉拉”一阵响,冰被戳了个窟洞。杨晨露手急眼快,伸手就抓住了铁盒。但也只在那一瞬间,整个湖面就开始暴裂开来。

    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大块的冰就开始四分五裂。我们吓得毫无目的的乱跑。我、惹巴冲和晨露向前跑;刚子带着胸毛向右;老樊连滚带爬的拉着佳丽向左就逃。只一会儿,我们所在的中间位置就完全陷下去了,那托着铁盒的石台儿也在瞬间不见了。

    紧接着,别的地方也开始有冰向下沉,只一会儿功夫就在湖面上呈现出了一个“工”字型深沟。

    我们这里,晨露跑得慢了一点,脚下的一大块巨冰一下子沉了下去。晨露“啊”了一声,身子急速的下坠。我刚好拉着她的左手,也同时被拽得滑倒在地,幸亏有惹巴冲一把抱住了我的腿。

    我的脸朝下,刚好与晨露仰着的脸面对面。她早就吓得面如土色,可另一只手还是紧紧的攥着那个铁盒儿。

    我眼看着她脚下的巨大的冰块无声无息的落了下去,下面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深。那冰就这么一直下落,直到小得一点影子也看不见了。

    “抓紧了,使劲儿!”我焦急的大喊着。

    深沟里的晨露颤微微的道:“相公,先给你这个。”

    我对她手中的铁盒瞧也没瞧上一眼。我的泪颗颗滚落,打在了她的脸上。

    她的大眼睛无望的看着我,喃喃的道:“你松手吧,相公!给你这个,快点儿。”

    惹巴冲已经使出了混身的劲儿,我听到他在我后面声音低沉的喊道:“抓紧了晨露,求你了,我能把你们俩拉上了,你再坚持一下,我可以!”

    那边的老樊和佳丽也好不到哪儿去。佳丽正趴着冰沿大声的求救。老樊急得一个劲儿的哆嗦,就是不敢伸手去拉她。

    晨露的手开始在我手中一点一点的向下滑,我知道再这样下去坚持不了多久。

    我大喊道:“扔了盒子用双手抓住我,听见没有你这个傻子!”

    晨露泪眼朦胧的望着我,一声不吭。右手却依旧紧紧的握着那个铁盒。

    “放手吧!晨露,你听不到吗?”惹巴冲已经哭出来了,绝望的大喊道。

    冰终于落到底了,就听见一大片碎裂的声音远远的从底下传了上来。紧接着,我的眼前一个最不可思义的事儿发生了。那深不见底的深沟里突然一片红色的像云一样的东西打着卷儿翻滚着涌上来。

    那是火,怎么会有火!我心里一片焦燥。

    正在这时,我的另一条腿像被铁钳夹住了一样。身后出现了刘刚的声音。

    “小博抓紧了嫂子,我来了!”

    这祖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右边蹦过了深沟来救我们了。

    我大声道:“你们俩使劲儿,再使点劲儿!”

    我的身子开始在惹巴冲和刚子的合力下,一寸一寸的向上挪。然后,突然一股猛劲儿,把我和晨露同时被提了上来。我的脸都痛苦得变了形,哪儿还顾得谢刚子他们,一把搂住了瑟瑟发抖的晨露。

    惹巴冲则在一边欣慰的笑着,他几次想过来,终于还是停下了。我知道他也非常关心晨露的情况,善意的冲他笑了笑道:“谢谢你,晨露她挺好的,没事儿了。”

    惹巴冲的脸“唰”的红了,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就退开了。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我们转头望去。老樊在冰上疯了似的撂蹦。佳丽已经掉下去了,那老头儿终于还是没敢拉她。我也顾不上别的了,心里想:“还是先管活的吧!”

    我大喊道:“老樊,快蹦过来,我们在这边接着你!”

    深沟里的火已经窜上来了,冰缘的棱角瞬间被化掉。脚下的冰忽闪忽闪的映着火光显得又黑又亮。老樊已经跪在了冰面上,双手掩着脸泣不成声了。

    我们已经横着移到了左边正对着他的位置。

    我焦急的大喊着:“快点吧!没时间了!”

    老头儿终于站了起来,咬着牙没命的向我们这里一跳,他着地时脚下的冰一下子被他踩掉了一大块儿,无声无息的落了下去。我刚好抓住了他的手,我们三个人只一提就将他拉了上来。

    我们呆坐在冰上无神的望着湖面。沟壑里向上窜着的火苗足有丈余高,其余未落下去的大片的冰开始急速的溶化。我们顾不得疲惫,爬起来就跑。

    天空开始变色,大片的灰色的云迅速的聚集起来,在距我们不到三、四十米的高处汇集,只一会就好像凝固了一样。

    阳光还是很充足,只不过是在那些云的上面。天呐,那云真的凝固了,竟像大理石一样光滑。我们抬头望去正不知所以。上面突然“当”的传来了一声轻响。那声音清脆干净,就像是上面有人用锤子敲了一下似的。

    在我们前方的天空不远处,一道树枝状的裂纹“噼里啪啦”的响着向我们这里爬过来,只一会儿功夫,整个天空已经布满了碎纹。那些纹理是亮红色的,就像金子做的镶边儿。

    我们没命的向前跑哪里敢停。终于,第一块天冰从天而降,就摔在我们的左侧,它掉到地上后,飞溅开来的时候竟是无数的火硝。地上的树木瞬间化为乌有,火星四射。

    我们向右逃去,后面又是一大块冰摔下来。紧接着,四周围就响个不停了,到处是火光冲天,硝烟迷蔓。最后,到处是一阵阵“劈里啪啦”声不绝于耳。也不知道是哪里又掉下来了。我们只能拼了命的狂跑,听天由命!

    “喀”又是一声巨响,一块卡车大小的冰从天而降,正好砸向了刚子和胸毛的方位,它掉下来的速度如此之快,根本由不得我们反应。刚子连哼一声都来不及,就和胸毛一起被那冰砸了个凿实。我都不忍去看了。我们继续一路狂奔不敢有片刻的停留。

    失去了这个从小长到大的伙伴,我的心都要碎了。

    突然,后面一声长长的狼嚎传了过来。我惊喜的回头一看,那不正是刚子和胸毛吗?

    只见这两活宝正快步跟上来。

    “你还没死呐?”我边跑边扭头问他。

    刚子气喘吁吁的道:“你就那么盼着我快点归位?”

    我哪儿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大声道:“我是说那冰,我看得清清楚楚的……”

    刚子终于跑到了我身边,他傻傻的道:“我也不明白,确实砸着了。不过现在我只是有点头晕恶心还想吐,别的到没什么。这不,零部件还是挺完整的……”

    我叉着腰不跑了,大笑道:“假的!”

    刚子和胸毛也不跑了,憨憨的笑着道:“哎,没错,是假的!刚才还吓了我一跳呢!”

    正在我们喘着粗气说话时,就听见那边儿的惹巴冲痛苦的大叫了一声。

    我们寻声望去,只见惹巴冲的一条胳膊已经被飞溅起来的一大块带火的冰屑从臂弯处齐齐的削了下来。惹巴冲强忍着剧痛将那胳膊捡了回来,一把塞进身后的布袋里,又拼了命的向前跑。

    我们看得傻了,尤自发呆呢!又一大块巨冰直直的落下来正好砸在我右边的胸毛那里,那里瞬间就成了一遍火海。胸毛当时就不见了,估计那家伙死得倒是一点儿也不痛苦。

    胸毛一死,刚子可是快疯了,没命的去扒掩没了胸毛的那堆冰。

    我拉了他的胳膊就跑,哪儿还顾得上胸毛。那家伙一路上没了魂儿似的完全是被我拖着呢!

    杨晨露早已跑到了惹巴冲那里,一面追着他一面用撕开的布条草草的把断臂勒上。

    天上的冰块基本上掉得差不多了,天空中已经可以见到落日的余辉。还有零零星星的残冰不时的从天而降,我们疲乏的拖着那两条好像灌了铅的腿,踉踉跄跄向前走。

    当我们终于脱离了火冰阵的魔窟时,天已经大黑了。五个人早就累得瘫在了地上。

    天空中的繁星点点,就像无数滴眼泪悬在冷冷的夜色中,暗淡而凄凉。

    老樊还在不停的哭,不停的自责,不停的抽着自己的嘴巴。

    我也没精力去管他了无力的倒在了地上,没过多会儿就睡着了。

    梦里,我见到了佳丽。她没有说话,只是冲着我伤心的哭。我见到她整整一个膀子已经没了,头发很松散,表情黯淡。

    我刚要上前安慰她一下,她马上连连摆着手向后退开了。只见她张了张嘴好像要告诉我什么,但是却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突然间,她所在的位置一下子冲起了雄雄烈火,那火瞬间就把她裹了起来,我被吓得一声大叫。

    “怎么了?”杨晨露关切的看着猛坐起来的我,柔声道:“是不是做梦了?”

    旁边的惹巴冲根本没睡,他的表情很痛苦,估计是因为那断臂的原因。而刘刚则呆呆的坐在一边默默的淌着泪,低头不语。

    右边的老樊也根本就没有睡着,还在不停的抽着自己的嘴巴……

    我看着这伙曾经生龙活虎的队伍,心底里一阵抽搐,或许我真的不该带着大家进来!我深深的自责着。

    正在这时,天际一道光亮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那是从我们正上方滑下来的一个像蝌蚪似的明亮的东西。那东西很亮,头部是一个大大的圆球,后面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它的速度并不快,像是正在缓缓的向下漂似的。终于,它落在了我们头上二、三尺高的位置就不再下降了,并开始横向的移动。

    我们给吓了一大跳,纷纷站起来躲避。

    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阴云密布,一块遮天蔽日“黑布”把整个天空挡了个严严实实。远处,一道扫把状的闪电猛击下来!将右面的林木一下子点燃了,着起了雄雄烈火。

    我们附近的怪物还在缓缓的四处游走,天上却在那个扫把状的闪电之后,凭空的又多出了五、六个同样的东西。它们纷纷落了下来,就在离我们不远处的半空中和那个先到的家伙一起左右乱窜。

    “是球形闪电!”刚子大喊一声,“大家都在原地,千万不要乱动!”

    那些家伙已经没了尾巴,成了一个个浑圆的光球。它们好像在胡乱的飞并没有任何目的。

    关于球状闪电我倒是略有耳闻。据说这些东西很罕见,一般只会出现在极端的雷暴天气。虽然它们的速度很慢,但这只不过是一种假象罢了。它们会在不知什么原因的情况下突然加速,像电光火石一样四处乱撞。凡是被它们击中的物体就会瞬间变成一堆焦炭。不过还是有例外的,据说有个外国小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朝它踢了一脚,结果那光球瞬间爆炸,当时却并没有伤到人。

    大家屏息蹲在原处,静静的看着那几个光球。忽然,其中的两个不知什么原因撞到了一起,就听“轰”的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四野。那两个光球瞬间变成了无数的像玻璃球大小的小球四散开来,就像炸开的礼花蛋似的。它们中的一些向我们的藏身之处射过来,我们吓得猛一低头,那些东西有不少撞到了我们面前的石头上,石块在瞬间爆裂,飞得到处都是。

    这一突变之后,我们的环境顿时失去了平衡。所有的光球都加速乱飞了起来,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四处乱撞。

    我们哪里还藏得住,只好没头就跑。到处是爆炸声和树木的断裂声。我们向着金猴岭的出口方向跑去,后面刹那间着起了雄雄大火,那火光顿时映红了半个天空。

    我回头望去的同时,火影中鬼魅般的钻出来三个大一点的光球和无数的小的,它们正飞快的朝我们逃跑的方向追来。

    这是一场毫无公平可言的赛跑,不时有一些光球突然加速猛射过来。打到哪里,哪里就一片火光碎屑纷飞,吓得我们一面跑一面不时的用手护住头。

    就在我们仓惶逃窜之间,我听到晨露“啊”的一声就倒下了。我猛的转身一把拉住了她,原来,她的脚被卡在了一道深深的石缝中了。

    “相公,你先跑吧!”晨露泪眼朦胧,疾声大叫道:“快!不然来不及了,我们会都得死在这儿的!”

    我也顾不了说话了,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去掰那两块石头,哪里掰得动。她的脚就像长在了里面似的。我顺手捡了一根茶杯口大小的木头又在缝隙间猛撬,石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这时候,后面的一些小光球已经追到了这里。一些光球就击在我们旁边,爆裂的石块在我的大腿上割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我惨叫一声也顾不得了,继续没命的撬那石头。

    “你走吧!我求你了……”晨露满面泪痕,已经变了声。

    我也分不出自己脸上湿乎乎的东西究竟是汗还是泪了。我怎么可能放下她不管呢?她是我在这世界上的全部啊!如果没了晨露,我的心也就死了,与其做一具行尸走肉,还不如和她一起死在这儿!

    结婚三年来,她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以至于朋友们都取笑我根本就没了自理能力。毫不夸张的说,家里的一切都是这个小女人在料理着,就连洗个袜子这样的小事儿也是她抢着做。她爱我,骄纵着我,就像照顾着自己的孩子。

    女人爱自己所爱的人还有比她更多的吗?

    晨露对于我真是太完美了,我甚至觉得她就是上天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我的脑海里瞬间呈现着她的一眸一笑。她傻傻的样子,她嗔怒的神态,她调皮的笑脸,她伤心的泪水……

    我闭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啊”的大叫一声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木棍终于禁不住重压,“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儿。晨露的脚刚刚一松就又被夹住了。她低低的呻吟了一声。突然,蓦的抬起了脸深深的望着我。

    “走吧!快点儿,求求你了!”晨露咬着嘴唇,脸胀得通红。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恳切和坚绝!

    我的心都要碎了,索性不去看她。

    我又抓起了一截儿断木猛的插进那道石缝,双手徒劳的向下猛压。

    这个时候,晨露不再哭了,她缓缓的立起了身子,脸向上一昂双手平伸开来,就像一只展翅的蝴蝶。

    “你要干什么?危险!”我呆呆的望着她,瞳孔瞬间放大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一颗碗口大小的光球,“彭”的一声击在了她的后背上。她的脸上竟没有一点痛苦,反而泛起了一丝浅浅的微笑。

    我的心在瞬间崩溃了,只觉得胸口一阵沉闷喉头发甜,一片血雾喷涌而出。

    后面的事儿我就一点儿也不知道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刚子拍打着我的脸终于把我弄醒了。

    “晨露呢?”我一把抓住刚子的肩膀,疯了似的大叫着:“你把她背回来了吗?”

    刚子泪眼朦胧的道:“嫂子已经死了,小博……”

    “你放屁!”我歇斯底里的大吼着:“你个胆小鬼,你不敢去救她,是你怕死!你把我的晨露给丢下了……”

    我只觉得天眩地转,几乎当场就晕倒了,幸亏刚子扶了我一把。我一拳打过去,刚子并没有躲,着实的挨了我这一拳。

    我的眼睛已经红得要冒血了一样,发狂般大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你只救了我回来?”

    刚子坐在地上咧着大嘴,不停的抹着眼泪。

    我低低的吼着:“你觉得你把我一个人救回来有用吗?晨露,你等着我,等着我……”

    我一把拽出了砍山刀。与此同时,刚子飞起一脚正蹬在我的小腹上。刀飞了,我也倒在了地上,又一次晕了过去。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子依然在我身边,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大喝道:“你才是懦夫!你可以死,没人拦你!但是,你不能太自私,你应该把活着的人平安的带到皇界,这是你的责任,听到了吗?”

    我无神的望着他,眼睛里没有了一丝生机。

    刚子实在不忍心再这么刺痛我,竟咧着大嘴哭开了,他一个劲儿的在我胸口捶打,我的心竟连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我知道它已经随着晨露去了,这胸口里面什么也没有了,空空荡荡的……

    晨辉丝丝缕缕的撒在我们每个人身上,林子里不时传来一、两声布谷鸟的轻啼。

    我们的队伍依旧继续前行,却没有了往日的欢乐。剩下的每个人都好像没了灵魂,完全是机械的走着。没有人知道前面会怎样,实际上也没有任何人关心。

    我们翻过了一道山梁,地势开始平坦起来。约摸着又走了三、四里路,只见我们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大片干涸的土地。那里曾经是一个河床,现在却一点儿水也没有了。

    正当中午,热辣辣的阳光无情的暴晒着那里,地上早就干得开裂了,到处是一指宽的深沟。

    这里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满眼都是一片荒凉!我们踩在那些块状的干土上,只听到脚下“噼里啪啦”的作响。

    突然,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块大石头,那石头孤单的堆在那里,很是显眼。我走过去时,无意间撇了它一眼,只见石头正中央的位置有一个凹槽。槽里竟然湿湿的,而且就在它的边缘上还伸出了三片不知是什么植物的叶子,那叶子油绿油绿的发着光。

    “这么干的地方,为什么这块石头却是湿的?”老樊无精打采的道。

    没有人回答,哪儿还有人有心思去琢磨这些。

    队伍失魂落魄的继续前进,又走了一段儿路,也就是那干涸的河床的尽头。老樊开口道:“出口就在那里,我们已经快走出金猴岭了。”

    话音未落,一件奇怪的事儿发生了。

    我好像看见就在金猴岭的出口处,站着一个婷婷玉立的紫衫女人。那女人的身影很模糊,看样子近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她的身材修长,高高的发髻,身着一件连衣的长裙。

    “你们看到了吗?那女人。”我疑惑的问。

    “什么女人?哪儿有?”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

    我使劲儿揉了揉眼睛。

    那中年女人也在看我们。面对着野人似的一群人,她却显得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好像正掩了口痴痴的笑着,笑得都弯了腰。只见她衣袖一摆,突然幻化成了三个人影,我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的。三个女人又痴痴的笑了一阵儿,然后就快步跑开了。

    我正暗自纳闷。

    忽然就在那女人进去的林里子,飞起了大片的长尾野鸡,那是一种叫做白冠长尾雉的家伙,每个足有1。5米左右。它们是神农架特有的物种之一,长得非常的漂亮。

    它们的突然出现将我们着实吓了一跳。那些家伙一面飞一面“柯—啰—啰”的叫个不停。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打了个颤。我自言自语的道:“女人,雉。”

    我的心跳瞬间加快了,浑身热血沸腾。

    我扭头望向老樊,大声道:“老樊,你说这里是什么卦位?”

    由于过于激动,我的嗓子都变了声。

    老樊着实给吓了一跳,喃喃的道:“是死门呐!怎么了?”

    我也不理他,手忙脚乱的掏出晨露拼死得来的那个八角盒,猛的往地上一摔。盒子“啪”的一下开了,那块八角币“扑噜噜”滚了出来。我一把把它抓在手里,深深的闭上了眼睛。我只感觉心脏“突突”的跳个不停。

    惹巴冲、老樊、刘刚无不惊异的看着我,他们都以为我疯了。

    我尽可能稳定了一下心神,睁开了眼睛。然后,我缓缓的伸平了手掌望过去。

    那块八角金币的背面正好冲上,上面赫然是一个清楚的“离”字。

    我激动的道:“老樊,是景门!这里并不是死门!”

    老樊应声跑了过来,扒着我的手看了又看。

    “是的,是的!这里并不是死门呐!”老樊激动得老泪纵横,涕不成声。

    我的眼睛闪着光,声音颤抖的念道:“乾三连,坤六断……”

    老樊抹了一把泪,和我一起背诵着。

    “……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

    到了最后,我们相视大笑,疯了似的搂着又蹦又跳。

    刘刚皱着眉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道:“不会是病了吧你!”

    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冲着刚子大声道:“刚子,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假的!这里是南”离”位,景门。景门者,主虚假之事。只要启动了机关,那些幻象就会自动消失……”

    我突然灵光一闪,对面的老樊也好像顷刻间想到了什么。

    我们互相指着对方异口同声的道:“石槽!”

    四个人飞也似的向回就跑,不一会儿就到了刚才那个带槽儿的石头那里。

    我去掉了那三片叶子,使劲儿的用袖子把石槽擦了又擦。

    眼前赫然是一个棱角分明的八角形槽口!

    我的心跳又快起来,我屏住呼吸,小心的将那八角金币放入石槽中,竟然严丝合缝一毫不差。

    最不可思义的事儿发生了,附近瞬间蒸腾起了一片水气。干涸的河床上开始响起一片“瑟瑟”声。只一会儿功夫就冒出了无数的嫩芽。成堆的小小的芽儿不停的向上展开越来越大,短短的几分钟过后,这里就成了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山谷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鸣声,河床上有水了。涓涓细流从四面八方流到了这里,只一会儿功夫就没过了我们的脚面。

    就在这时,刘刚大叫道:“惹巴冲,你干嘛背着半截木头?还有你的胳膊……”

    我们扭头望去,惹巴冲背着的果然是一截断木。它的手臂竟还是好好的,一点伤也没有。

    前面,那些断木碎石也恍惚的消失了,慢慢恢复了原样。一片草木争春,植被繁茂的原始丛林又回到了我们面前。

    我们也弄不明白这魔术一般的场景是通过什么手段做到的,只觉得这一切就像一场梦。

    我们正啧啧称奇,前面不远处的水气中突然出现了两个女人和一只狼的影子。

    她们手舞足蹈的正跑过来,那不正是晨露她们吗?

    我一把抓起八角金币和刚子他们大声呼喊着对方的名字迎了上去。

    我一边跑一边孩子似的大叫着:“景门,真的是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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