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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虚惊一场

    新搭的帐蓬,我和媳妇相互依偎着。

    “你怎么来啦?”我轻声问。

    晨露关心的看着我,道:“那天,你的举动很反常,叫我很不放心。起初我怀疑你有外遇了,后来你的反映却更叫我担心。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肯定是一件很不同寻常的事。”

    “刚才,刘刚告诉你了?”

    “是的。”

    我想了想,那天晚上我什么也没说呀!她怎么就知道肯定有特别的事儿呢?

    “那晚我怎么了,你就知道有事?”我奇怪的问。

    晨露笑了笑,道:“我就是知道,好多时候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反正你的反应很不一样,我明白出大事了……”

    我警惕的看了一眼媳妇,这太可怕了。女人的直觉就像超能力,在生活中我发现好多次了,根本骗不了她,真是毫无秘密可言。

    晨露依然在我怀里,样子很恬静。

    “可能我这回真的够呛了,若拿不到解药……我心里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喃喃道。

    晨露从我怀里抬起头,深情的望着我,道:“拣最关键的说!”

    我愣了一下。

    “咱家的存折儿在床头的暗柜里,密码是”179800”……”我认真的道。

    晨露无比失望,道:“就这个?我发现你这人一点儿都不浪漫,一直就这样儿……”

    我茫然的问:“你不是要我说最重要的吗?”

    “咱们两个结婚都三年了,就没有比这更重要的?”晨露生气的看着我。

    “比钱还重要?”我若有所思,道:“手饰不是都在你哪儿呢么?你是不是怀疑我有小金库呀?”

    晨露脸色越来越来不好了。

    “我真没有,我发誓!都给你了,我兜里从没超过500元过。不够就找你申请,一直都这样。”

    “你后悔了?”

    “没有!这不挺好吗?”我斜着眼儿一字一字的道:“我是心甘情愿的。”

    晨露笑了,又把头埋在我怀里,喃喃的道:“你要是再浪漫点儿就好了,老这么实际。你老这么活着有意思吗?”

    ……

    晨露接着道:“我现在感觉都快不认识你了。怎么结婚这几年,你好像老跟钱较劲儿?”

    “都这样儿。你老爱瞎想,工作这几年我算活明白了。人活一世,就钱有用。”我一本正经的道。

    “你根本骗不了我,我知道你不这么想。我的相公不一样,我知道。”晨露幸福的道:“两个相爱的人的生活就像旅行。走啊走啊!全是不认识的地儿,很遥远也很陌生。我不苛求你总能立刻找到正确的路,但我放心你总会找到的。”

    晨露的脸又往我心口贴了贴。我的心蓦然间一紧,用力的搂住了眼前这个小女人。

    第二天,我钻出帐篷的时候,正赶上刚子在训练胸毛。

    “左、右、转圈、装死……”随着刚子的指令,胸毛的头迅速的左看齐,右看齐,原地打转儿,最后眼一瞪倒在地上伸出了舌头。

    我不禁失笑,还别说这俩还真是一对。

    “我觉得吧!胸毛比你跟你老婆般配。”我冲着刚子笑道。

    “不可能!这货太笨,能有我做得好?”刚子扭头冲我不屑的道。

    我被逗得笑出了声,道:“我发现你跟你家那个胖妞儿还是挺有感情的吗?可是,怎么一看见别的漂亮女孩儿就又走不动了似的,满嘴哈拉子?”

    刚子“咯咯”的笑了,道:“这就是你不明白了。我就好像一只在花丛里的蝴蝶,飞呀飞!看到哪朵花都想闻一闻。但是,我飞来飞去最终还是会落到最开始的那朵儿上。为什么?这叫原则,作人的原则!”

    “我服你了,以后你是我哥。”我无奈的道。

    也刚刚出帐篷,和杨晨露一起来的那个男的正在漱口,听着我们的对话一下子喷了。

    那家伙个头儿很高,约摸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脸上还带有几分稚气。他膀大腰圆,身材魁伟,却不苟言笑。

    他就是杨晨露找来的向导,当地土家人。

    我走过去搭讪道:“你怎么称呼?”

    那土家人的汉语挺好,清楚的道:“叫我惹巴冲。”

    “我叫王小博,和你来的是我的媳妇,杨晨露。”我热情的介绍着。

    惹巴冲的眼神很奇怪,你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道:“你就是晨露的一丈夫?”

    “是啊!怎么啦?”我看着他严肃的目光,愣愣的道:“手续挺全的,也办照了……”

    惹巴冲黑坳坳的脸蓦的一红,走开了。

    其实惹巴冲人很好,对当地的风土人情也很了解。据说土家人是四川巴人的后代,在西元前400至600年,是巴人的国土巴子国最兴旺的时期,但到西元前300年左右,巴子国却被秦国所灭。巴子国灭亡前后的一段时期,巴人开始从重庆一带往东迁移。

    从西元1300年开始,这一带的居民才逐渐被统称为“土家人”。成了我们国家众多民族中的一员。

    “冲”在土家的文化里是“好汉”的意思。

    惹巴冲从小就很强壮,又乐于帮助别人。因此,长辈给他起名叫“惹巴冲”。

    惹巴冲对我们一行人入山的目的很清楚,也很同情我们。但他还是道:“这山里有很多不吉祥的东西。在特定的时间环境下,甚至还会见到鬼影。”他叫我们千万要小心。

    今天的天气不错,我们是在早上八点吃罢饭起程的。本来刘刚要九点再走,他还想再训练胸毛一会儿。可惹巴冲坚持要在九点前出发,因为他说“九”不吉利。为此,刘刚还差点和他打了一架。

    白岩尖的路很不好走,基本上是沿着河的石子路,又湿又冷而且道路时断时续。一路上,到处是一望无际的阔叶林。这里的落叶堆得足有半尺厚,根本看不到脚下的路。

    我们一路向东,走了约摸有三、四个小时终于到了地图上标识的第二个地点,白岩尖的腹地。

    这里正如其名,树木很少怪石丛生,到处是皑皑的白雪。我真纳闷老樊怎么找了这么个地方露营。

    地图上注着一行小字。“见低而宿,避夜就昼。”

    “这不整个一神经吗?”刘刚不解的道:“不睡高处山洞里睡湿地,再有狼群或者其它野兽怎么办?”

    我看了看时间,才十二点左右。

    “这也睡不着呀!我看还是再往前走走吧!”我看了惹巴冲一眼,征求他的意见。

    惹巴冲也觉得太早,同意再往前走一段儿。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可能是想赶紧给我们送到目的地,尽早回家。

    于是,我们简单的吃了点狼肉,又继续向东。结果才走出去十几里,忽然胸毛又不走了,而且还一个劲儿的“呜呜”低吼。我们见识过狼王的本领,马上警戒起来。

    果然,只不过一颗烟功夫,对面远处的怪石堆那边慢慢悠悠的出来一个白色的东西。由于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楚,不过据判断那东西的个头不小,足有成年藏獒那么大。

    我们静静的看着,又是一只。还有……我数了一下,共出现了五只。那五个白点在正前方停了下来,正好挡住了我们的路,估计它们正在晒太阳。

    我取出了远望镜,对着那里调大了倍数。

    “天呐!”那竟是五只白虎!我惊讶的想:“怎么神农架还有这玩艺儿?不是说老虎都快绝种了么?而且,动物世界里常提到老虎,老虎喜欢独处,很少聚群儿。至于白的,那就更少见了。”

    刘佳丽和我媳妇却很高兴,她们头一回见到野生虎,好奇心明显大于恐惧,都争着要望远镜想瞧瞧。

    我回头看看惹巴冲,问他怎么办?

    没想到惹巴冲正向着白虎的方向磕头呢!不会吧,都吓成这样了。还指望他为我们冲锋陷阵呢!

    我失望的撇了撇嘴,心道:“还得看我们家怒哥。”

    “怒哥,嘿,怒哥。这儿呢!往这儿瞧。”我小声和不远处的刘刚打招呼。

    刘刚正在那里和胸毛亲亲我我呢!也不知道这俩怎么就这么投缘。他听到我的招呼,立马伸长了脖子问怎么回事。

    我比划着示意他那边有老虎,没法过去,怎么办?刚子眼一瞪,作了个开枪的架式。他看我没反应,还作了一下吹枪管儿的样子。

    “枪不是在你那儿吗?我的祖宗!”我气急败坏的低声嚷。

    刚子用手指戳了戳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开始拿枪装子弹。没想到,刚子才要瞄准,惹巴冲一下子扑了过来把刘刚推了一个

    跟头。刚子这下可火了,大声喊:“你干嘛?”

    说着,用手巴拉了一下惹巴冲的脑袋。

    这回可不得了了,因为碰对方的脑袋在土家族的生活中,是极不尊重的表现。惹巴冲和刚子一下子打起来了。

    哎哟!就这节骨眼这两爷爷!我心里暗自叫苦。

    老虎是种极敏感的动物,它们立刻发觉了这里的动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我当场就吓毛了!要知道,这可不是一只虎,这么多家伙可比狼厉害多了,我们还不给撕巴烂喽?

    只听杨晨露还一个劲儿的欢呼呢!

    “嘿,动了动了。我说嘛!怎么跟动物园里的一样懒呢?”

    刘佳丽早就开溜了,一边往后跑一边叫:“姐姐,您快放下望远镜吧!是奔我们来的。”

    “惹巴冲,怎么不让刚子打,那是你祖宗啊?再不打可来不及了!”我眼睛都红了。

    没想到惹巴冲大声道:“那就是我祖宗,不能打!”

    我差点没气晕了,这会儿就是开枪也来不及了,我招呼两人赶紧跑。五个人跑得比兔子不慢!

    惹巴冲忽然大叫一声:“跑不过的,上树!”

    “这儿哪有树呀?”我急得大叫,白岩尖都是大块的石头,树却很少。

    只听刚子一边跑一边说:“右边,右边。”

    果然,右边有两三颗孤零零的树。虽然不算高,但是估计上去了老虎也够不着。

    五个人又玩命的往右跑……

    人哪儿跑得过虎呀!别说相隔也就一百米左右,就是三百米,计算我们到那棵树的距离也得被追上。

    虎已经很近了,个头儿比我在动物世界里看到的大得多。实际上比藏獒大,就跟小驴子似的。

    刚子突然发现胸毛也跟着一起跑呢!气坏了。大声嚷道:“你跑什么跑?上!别怕死,你不行了我上!”

    胸毛不明白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什么呢!不过知道是叫它敌挡一阵儿。这狼王还真不含糊,它一个急刹车不跑了,还真就冲上去了。

    胸毛立于当地,呲着牙一声狂吼。那几只虎还真给吓了一跳,也停下来对视着咆哮。

    要不是动物都有这臭毛病,每每对敌先要相互威胁一阵儿,我们哪有这机会呀!甩开脚丫子跑吧!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回头大声对刘刚道:“我媳妇呢?这家伙不会爬树!”

    刚子一边狂奔,一边气喘吁吁的道:“早上去了,快跑吧你!”

    我又扭头一看,可不是吗?也不知什么时候跑我前面去了,早上树了。我一边跑一边想:“怎么上去的呢!”

    再说胸毛,它面对着五只虎竟然一点不怕,一会儿功夫和虎撕打成了一团。

    我们五个上了树。我和杨晨露、刘佳丽一个树;刘刚和惹巴冲一个树。

    胸毛打了一会儿,发现我们已经安全了。这家伙也挺精,“嗖”一声儿没影了。五只虎给这条秃尾巴狼气坏了想追也追不上。于是,一古脑儿都奔我们这儿来了,气呼呼的在树下直打转儿。

    “用枪打它!”我愤愤的道。

    “不能打!”惹巴冲脸都变形了。

    “不打它就得吃我们!”刘刚道:“你怎么就这么愚呢?”

    “吃我们也不能打!它们是我们土家人的祖先!”

    刘佳丽啧啧称奇,道:“你们瞧瞧,你们瞧瞧。瞧人家这信仰!”

    我媳妇在上面踢了我头一下,道:“我看再等等看吧!你得尊重人家。再说了,老虎不是也上不来嘛?”

    刘刚还在哪儿不依不饶呢!

    “我就打了,我打你能把我怎么样!”

    惹巴冲冷冷的道:“你要开一枪,我就把你踢下去!”

    刚子气得都快疯了,大声诈唬道:“我们可都是灵长类,那是个畜牲,你怎么这样?……我可是这伙人里面最厉害的,我告你,就我这劈空掌……”

    惹巴冲也不理他,任由他在那儿胡说八道,眼睛空洞的看着远方,表情肃穆。

    天很快黑了,五只虎还在树下。它们昂着头半天也累了,索性爬在地上打起了盹儿,看样子是和我们耗定了。

    刘刚还在哪贫呢!

    他看看惹巴冲也不理他,就和老虎起腻。

    “我看呐!你们也别等了,吃不着,真没戏!”这货托着下巴打了一个呵欠,道:“基本上是属于白忙活……其实你们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呢?要是逮兔子,这会儿都逮好几只了……”

    “啊——”刘刚又打了个呵欠,和老虎谈心似的继续道:“……还有,你说你们怎么就这么白?真的,太难看了。你们也不去东北瞧瞧,要么去我们首都北京。那儿有动物园,人家都是花的。真的,就你们难看……”

    刘佳丽耳朵都起糨子了,不耐烦的道:“你就别贫了!你说了它们也听不懂。动物都比较傻,还死心眼儿。你就说这几位吧!我告你,看着脑袋不小,其实脑仁儿都跟核桃似的。傻——”

    刘刚气得都乐了,感慨的道:“哎,我说春妮儿,我觉得你比我损!老虎要是能听懂,它们一准儿先吃你!”

    刘佳丽轻佻的看了一眼刚子,道:“也得舍得呀?我这儿细皮嫩肉的。四个字,如花似玉!”

    刚子笑得一出溜,差点儿没从树上掉下去,道:“还细皮嫩肉呢?在老虎眼里,你也就一堆肉!再说了,还,还如花似玉!比我嫂子差远了我告你。”

    刚子冲我们这边看了一眼,接着道:“嫂子,我可没对你不怀好意啊!不是我揭短儿,就这女人,看起来嘴跟抹了蜜似的心毒着呢……对了,对了。上次还挑拨你们夫妻关系呢!也太自不量力了。”

    杨晨露两眼儿痴痴的看着我,一字一字的道:“他不会的,我知道,他爱我!”

    我不自然的巴搭了几下嘴,左顾右眺。

    “是吧!你。”杨晨露在上面踢了我一脚。

    我缩着脖儿,老实巴交的道:“领导说得对,照办,照办!”

    天已经擦黑了,胸毛还在不远处向这边儿张望呢!

    突然,“呜——”一声沉闷的低吼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树下那五只虎激灵一下子蹦了起来老高四散奔逃,一转眼就不见了。就连胸毛那双绿眼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刘刚傻傻的道:“什么玩艺儿这是?”

    两个女人早抖成一个儿了。

    我寻声望去,什么也没有。

    对面树上的惹巴冲却泰然自若,道:“别害怕,是曲游。”

    刚子手里紧握着枪,道:“曲游是什么东西?”

    “这玩艺儿基本上是个瞎子,爱蹦高儿,只要你别出声儿,不招它就没事儿。”

    随及,惹巴冲“嘘”了一声,低语道:“那边儿,它来了。”

    我们朝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天呐!只见一个像大象那么大的,长着一条特长的尾巴的东西朝我们这边蹦着就过来了。

    那东西的腿特别粗,上身弓弓着,脑袋像蜥蜴却又长了一身雪白的长毛。它一跃足有十几米远,从一个山丘蹦到另一个山丘,很轻盈。但是,对我们来说,它的每次跳跃就跟地震差不多。

    如果如惹巴冲所言,那家伙是个瞎子,估计那它肯定有一套独特的雷达系统,和蝙蝠差不多。要不怎么那么准确,每次都能落在高坡上呢?

    我终于明白老樊为什么不叫我们睡高地了。如果我们在高地上露营,现在恐怕已经成柿扁儿了。

    “啪”一声清亮的枪响。

    那东西嘎然而止,扭头向我们这边儿张望着。

    刘刚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太紧张,走火了。”

    惹巴冲气得直揍他,刚子知道这回惹了大祸,缩着头任由他打也不还手。

    “现在怎么办?”我焦急的问。

    “我们已经暴露了,快跑吧!”惹巴冲一跃跳下了树,我们也跟着跳了下去。

    上面传来我媳妇的声音。

    “还有我呢!救救我!”

    我托着她的屁股给她弄了下来,气呼呼的道:“怎么下不来了?我就奇了怪了,那你怎么上去的?”

    我们已经被落在了后面,杨晨露一边跑一边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没你我就行,有你在我就什么也不行了!”

    我们刚跑出去四、五米,只听“哐当”一声,刚才那几棵树已经成了一堆碎木屑了。

    曲游一击不中,又冲我们这里伸了伸舌头。那舌头是分叉的,和蛇的信子差不多。可能它是通过空气中的气味来分辨动物的。

    扭头,吐舌,再次跳跃。它的动作无比连贯,相隔不到两秒。我拉着晨露的手,猛的向左一跃,扑倒在地。那家伙的脚像大铁盆儿那么大,“咚”的一声砸在了我们的右边,距离我们只有一米多远。

    我们才爬起来,它的嘴又到了,我们没办法又向右边一闪。曲游的嘴重重的击在地上,搞得尘土乱飞。这家伙再击不中很是气恼,昂起头一个劲儿的乱摆,间或发出一两声低吼。

    我们才跑出去几十米,曲游又来了,我们依旧向边上一闪,“哐”一声巨响,曲游落地的冲击将我们震得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我们向左连滚带爬,那家伙的一只大脚又击在了我们刚刚离开的地方。

    “向低洼的地方跑,快!”是惹巴冲的声音。

    我们踉跄着向着附近的洼地跑去。其间又受了它几次重击,还好,侥幸没有伤到!有这么个巨型的怪物在后面追真是太吓人了。

    我们终于逃到了洼地,那家伙也跟着来了。我发现了一个规律,曲游虽然动作敏捷,但是它只能跳不会迈步。偶尔离我们近了,伸脚踩一下马上就收回去,竟然不会迈第二步。

    不过,当距离一旦足够近,它的嘴就能用上了,攻击无比的迅捷!

    我又听到惹巴冲大声喊:“向它肚子下面跑!”

    我明白了,这样它的脖子就回不过来了。于是,我们时不时的向它腹部逃窜。这家伙太大了,一时还真找不着北。我们一钻到它肚子下面就向它侧面狂跑。曲游吃了大亏,不一会儿就给气得开始乱顶乱撞。飞起的积雪、腐败的木屑枯叶加之飞起的大小不一的石块儿……四处一片狼藉。

    曲游在低洼地带根本站不稳,竟然栽了好几个大跟头。就是这样也差点把我们砸死。

    “怒哥,快开枪,你还等什么?”我大声向不远处看得发呆的刘刚大声道。

    刘刚终于回过味来了,抬手就是一枪,正中曲游的头部。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结实,只摇晃了一下脑袋竟一点事儿也没有。

    不过,它虽然没被伤到,也算是救了我们一命。我们得以又跑出去几十米。

    曲游依旧跳过来,刚子填弹开枪,又击中了它的脖子。还是一点事儿也没有。

    “小博,你再坚持会儿,我再试试打侧面怎么样!”刚子一边填弹一过嘀咕着:“我还就不信了,哪儿也打不进去了还。”

    我心里一劲儿的叫苦,这等他试出来了我基本上也挂了。

    我和媳妇九死一生,他却在一边搞研究呢!这回开枪也少了,一瞄好一会儿。头、脖子、胸、两肋、腿都打遍了,竟然一点破绽也没有。

    这货彻底绝望了,道:“小博,你说还打吗?哪都不行。”

    我刚刚又一次躲开曲游的重击,飞起的石屑打在了我脸上,将我一侧的面颊打得肿起来一大块。

    我大声喊道:“你说呢?”

    刚子慢吞吞的道:“那就再打一次啊!真不行。”

    我都快疯了,也顾不得说话了,拉着媳妇玩命的乱窜。

    天呐!难道我们就这么命苦?要葬身在这么个荒山野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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