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古代网购生活
路人购冰踊跃，姜果便赶紧带着姜糖盛冰，一会儿的功夫就卖出五十多碗去，再抬头时顾若家早就没影儿了，只在招牌上留了一行小字——别忘了请我。那字写得龙飞凤舞很有风姿，倒像极了他桀骜不驯的为人。
卖到正午时分，整条街上的人都知道街头有个卖冰的姑娘，姜果一看生意好了，赶紧让姜糖再去打水冻冰，古代冰不是一般人能享用的，即便是官家富贾，也要家里有冰窟才行，如今五个钱就能吃一碗解暑，还有好吃的绿豆汤，谁人不想来尝个新鲜，更有那不差钱的人家，干脆提着个桶来买冰。
姜果为人也大方，提桶来的，卖得就更便宜，永乐镇民风淳朴，一见小姑娘这样会做生意，干脆奔走相告，就算悄悄地将那春＼宫图反转了过来，客人也仍旧来个不停。
就这一下午的时间，姜果就卖了两贯钱出来，两贯钱便是二两银子，姜糖望着那大把大把的铜钱几乎乐疯了：“姐，咱们竟然有这么多钱了，回去告诉二哥，哥一定不信。“
姜果望着蓝布口袋里的钱，喃喃道：“是啊，今天之前就是你跟我说，我也不信啊。“
冰柜里的冰已经就剩一盆了，姜果决定卖光了便不再冻了，太阳下山了哪里还有太阳能发电。更何况她两个女孩儿带着这么多钱，万一路上不太平，这一日就算作白忙。
却见远远走来一妇人，怒气冲冲的脸，走近了才看清，就是姜果的刻薄舅母柳氏。
“好你个小娼妇，偷了老娘什么东西才有本钱跑来这里卖冰，你一个穷姑娘哪里来的冰，快给老娘招出来。“
原来柳氏一日没吃上饭，自己倒也懒怠做，干脆跑到妹妹家里蹭了一顿，却听见郑大户家下人都在议论街上有人卖冰，才五钱一个，柳氏便有些馋了也要去买。那些下人素来知道柳氏欺凌姜家的几个孤儿，都嘲讽道：
“劝阮嫂子别走这一趟了，你家外甥女如今有了好营生，你要去买，人家还不见得卖给你呢。“
柳氏一听说是姜果所卖，联想起早上姜果的强硬态度，又想起姐弟三人仿佛真地是拉了一箱子东西出了门，便认定是偷了自己的东西去贩冰来卖。
柳氏上前又要打姜果，姜果却早有防备躲开了，容色中带着愠怒：“请舅母说话小心些，这箱子，何时是你的了？“
柳氏的确没见过这箱子，她屋子里有的是樟木大箱，哪里看得上这样的柳条箱，可是姜果几天前还是个穷丫头，如今就做起买卖来，当真是戳了她的肺管子，便也蛮不讲理起来。
“从我家拉出来的，就是我的，走，跟我去县太爷那里评理……“
两个人这么一拉扯，姜果包袱里的钱便落在了地上，柳氏一见这么多钱还得了，当即往自己怀里捡，姜果去夺也来不及了，平白让她顺走了二十几个钱。
忽然听见有人问道：“这里可是有冰卖么？“
姜果一抬头，却见是个穿戴齐整的婆子，看气质像是大户人家的家奴。那婆子端着个精致的冰绿瓷盘子，仿佛是要买不少的冰。柳氏一见有人来，便也收敛了些，挡在前头道：“这冰十个钱一碗，你要买多少？“
姜果气急败坏，柳氏不仅把冰当做是自己，居然还私自涨价。
那婆子也有些恼了：“当我是个婆子就不认字了么，明明写着五钱一碗的。“
姜果开了箱子接过盘子，抱歉道：“这位大娘莫听她的话，冰是我的，的确是五个钱一碗，大娘您来多少？“
婆子笑笑：“还是这姑娘看着顺眼，给我装一盘子便可。“婆子往姜果手上递了五十个钱，姜果要找那婆子却推开了：“我家夫人说了，你们大热天的做生意不容易，剩下便赏给你们吧。”
五十个钱不是个小数目，姜果便朝那婆子身后望了望，就看见不远处一顶蓝轿子停在路边，几个轿夫坐在地上歇脚，一旁跟着的婆子，皆是同来买冰的婆子一色穿戴，全无首饰，轿子后一辆大车，拉着些用油纸包裹住的木板箱，满满地装了一车。
应该是个大户人家吧，虽然穿着跟轿子多少有些寒酸，若是郑大户家里的女眷出门，那丫鬟婆子也都是珠翠满头的。
柳氏也瞧见了那蓝轿子，虽然是轿子，但显见已经是用得上了年头了，那轿子的扶手都有些掉漆，这几个婆子也眼生，并不像是本县人士，想来是外县的破落户途经此地。
因为柳三姨的关系，柳氏是见过郑大户家的排场的，郑家那些一等丫鬟出门，也比这排场要大。再兼之前那婆子曾排揎过自己，柳氏不由得朝着轿子的方向高声道：“哎呦，买个冰也得摆摆阔气，五十个钱买一盘冰，还给赏钱。难不成您还觉着这给的多么？郑家那冰窖里的冰，可都是十两银子一桶运来的。”
柳氏跟前的婆子有些气恼，张嘴就要还击，却听轿子里轻嗽了一声，这婆子马上将要出嘴的一句话生生咽了下去。
姜果有些诧异，那轿子虽然不忒讲究，但轿中夫人的教养当真是一等一的，不过轻轻咳嗽一声，就能让这婆子如此敬畏。
姜果便认定了这是户大户人家的女眷，只是因为出门不想招摇所以才故意坐了一顶破轿子，普通人家一来养不起那些家奴，二来也不会一个女眷出门就带着一车的随行东西这样娇惯。
也就唯只有柳氏眼睛长在头顶上，搞不清楚状况罢了。
轿子里的人忽然作声，是个很稳的声线：
“若是有绿豆汤，叫姑娘浇上一碗，拿着冰赶路吧。”说话的人带着浓浓的江北口音，姜果一面浇绿豆汤一面琢磨，轿子里的人她应该从未见过，怎么印象中却觉得有一个这样的人存在呢。
江北……怎么今日像是有谁提过江北的什么事物。
“今儿县令夫人归省回来，我还得忙着去陪大人接呢，县令大人还嘱咐我一早去买凉粉儿，晚了买不到了。”
姜果心中犯了嘀咕，凉粉，凉粉不就是江北的特产么，难不成轿子里的就是县令夫人。
姜果正在琢磨，一边柳氏忽然像被开水烫了一般，指着姜果道：“好啊，还熬了绿豆沙来卖，我说厨房里怎么少了绿豆呢，就是你偷的。”
柳氏拔高了声线，姜果却连眉毛都不抬一下，淡淡道：“这绿豆是我用卖酱菜的钱买的，不信，厨房有账目，您自己去看。“
柳氏心知姜果不敢偷她这么多绿豆，又再叫道：“那这甜桂花总是我的吧，再不济，你也是用我家的柴火熬绿豆沙了。不行，你今日这趟买卖，也得分我一成红利。“
姜果心说舅母您还真是食髓知味啊，做什么买卖都得分您一分红利么？
姜糖一见姐姐受欺负，赶紧还击：“甜桂花也是我姐姐买的，就舅母您那点桂花，能熬这么一大桶么，院子里的柴火这两年来都是我姐姐去后山劈的，你嫌贵不买，大雪天都让我姐姐劈柴，什么叫偷您的柴火？”
这边姜果已经将一盘绿豆冰装好了，又将所有剩下的冰单盛出几碗来递给那婆子：“这位大娘，让您看笑话了，这几碗冰算作我的心意，请您跟那边几位大娘跟轿夫解解渴。”
如果说眼前的婆子真是知县大人家的家奴，那么如能同这婆子甚至是知县夫人打通了关系，想来他日买房立户也不会多受为难了。姜果心中只盼望那轿子的便是柴夫人。
婆子接过了冰很有些惊讶，在这等了这半天也大概听明白了柳氏的刻薄跟计较，谢过了姜果后对着柳氏冷笑一声：“见过刻薄的，没见过这样刻薄的舅母，孩子尚且知道心疼个人，那么大人连个孩子也不如。”
在柳氏气的歪了脸时，那婆子又望见了姜果手上的伤痕，心里颇有些可怜，嘱咐姜果道：“听三娘跟你说啊，若是有人欺负你，便到县衙里去告状，这年头是有王法的，谁也不能说打人就打人。”
姜果一听县衙，心中先确定了三分。柳氏一听县衙却是乐了，昂首道：“县衙里？好说了，我家相公就是知县柴大人身边的师爷，想打官司，可得问问我。”
那个自称是三娘的婆子没出声，轿子里的夫人却开口问了：“敢问这位夫人，你家相公可是姓阮。”
柳氏洋洋得意：“看见没，连你家主子都听过我家相公的名号。”
婆子听了这话隐秘一笑，往轿子那边望了一眼，就听轿子里的人轻轻“哼”了一声，云淡风轻地道了一句：“原来是阮夫人，失敬失敬。”
嘴上说着失敬，轿子里的人却连轿帘都没打起来看上柳氏一眼，一边跟着的婆子下人看着柳氏，也是一脸嘲讽。
柳氏正得意时，姜果心里已经颇有些数了，阮师爷好歹是正经公务员出身，寻常百姓一听说柳氏夫君都是一脸艳羡，饶是郑大户也要高看阮家一眼，这家奴仆看待柳氏如此轻贱，可见轿子里的人的确来头不小，能压柳氏几个等级的，想来一定是县令夫人无疑了。
姜果望着不知天高地厚的柳氏，心里知道报仇的机会到了。
卖到正午时分，整条街上的人都知道街头有个卖冰的姑娘，姜果一看生意好了，赶紧让姜糖再去打水冻冰，古代冰不是一般人能享用的，即便是官家富贾，也要家里有冰窟才行，如今五个钱就能吃一碗解暑，还有好吃的绿豆汤，谁人不想来尝个新鲜，更有那不差钱的人家，干脆提着个桶来买冰。
姜果为人也大方，提桶来的，卖得就更便宜，永乐镇民风淳朴，一见小姑娘这样会做生意，干脆奔走相告，就算悄悄地将那春＼宫图反转了过来，客人也仍旧来个不停。
就这一下午的时间，姜果就卖了两贯钱出来，两贯钱便是二两银子，姜糖望着那大把大把的铜钱几乎乐疯了：“姐，咱们竟然有这么多钱了，回去告诉二哥，哥一定不信。“
姜果望着蓝布口袋里的钱，喃喃道：“是啊，今天之前就是你跟我说，我也不信啊。“
冰柜里的冰已经就剩一盆了，姜果决定卖光了便不再冻了，太阳下山了哪里还有太阳能发电。更何况她两个女孩儿带着这么多钱，万一路上不太平，这一日就算作白忙。
却见远远走来一妇人，怒气冲冲的脸，走近了才看清，就是姜果的刻薄舅母柳氏。
“好你个小娼妇，偷了老娘什么东西才有本钱跑来这里卖冰，你一个穷姑娘哪里来的冰，快给老娘招出来。“
原来柳氏一日没吃上饭，自己倒也懒怠做，干脆跑到妹妹家里蹭了一顿，却听见郑大户家下人都在议论街上有人卖冰，才五钱一个，柳氏便有些馋了也要去买。那些下人素来知道柳氏欺凌姜家的几个孤儿，都嘲讽道：
“劝阮嫂子别走这一趟了，你家外甥女如今有了好营生，你要去买，人家还不见得卖给你呢。“
柳氏一听说是姜果所卖，联想起早上姜果的强硬态度，又想起姐弟三人仿佛真地是拉了一箱子东西出了门，便认定是偷了自己的东西去贩冰来卖。
柳氏上前又要打姜果，姜果却早有防备躲开了，容色中带着愠怒：“请舅母说话小心些，这箱子，何时是你的了？“
柳氏的确没见过这箱子，她屋子里有的是樟木大箱，哪里看得上这样的柳条箱，可是姜果几天前还是个穷丫头，如今就做起买卖来，当真是戳了她的肺管子，便也蛮不讲理起来。
“从我家拉出来的，就是我的，走，跟我去县太爷那里评理……“
两个人这么一拉扯，姜果包袱里的钱便落在了地上，柳氏一见这么多钱还得了，当即往自己怀里捡，姜果去夺也来不及了，平白让她顺走了二十几个钱。
忽然听见有人问道：“这里可是有冰卖么？“
姜果一抬头，却见是个穿戴齐整的婆子，看气质像是大户人家的家奴。那婆子端着个精致的冰绿瓷盘子，仿佛是要买不少的冰。柳氏一见有人来，便也收敛了些，挡在前头道：“这冰十个钱一碗，你要买多少？“
姜果气急败坏，柳氏不仅把冰当做是自己，居然还私自涨价。
那婆子也有些恼了：“当我是个婆子就不认字了么，明明写着五钱一碗的。“
姜果开了箱子接过盘子，抱歉道：“这位大娘莫听她的话，冰是我的，的确是五个钱一碗，大娘您来多少？“
婆子笑笑：“还是这姑娘看着顺眼，给我装一盘子便可。“婆子往姜果手上递了五十个钱，姜果要找那婆子却推开了：“我家夫人说了，你们大热天的做生意不容易，剩下便赏给你们吧。”
五十个钱不是个小数目，姜果便朝那婆子身后望了望，就看见不远处一顶蓝轿子停在路边，几个轿夫坐在地上歇脚，一旁跟着的婆子，皆是同来买冰的婆子一色穿戴，全无首饰，轿子后一辆大车，拉着些用油纸包裹住的木板箱，满满地装了一车。
应该是个大户人家吧，虽然穿着跟轿子多少有些寒酸，若是郑大户家里的女眷出门，那丫鬟婆子也都是珠翠满头的。
柳氏也瞧见了那蓝轿子，虽然是轿子，但显见已经是用得上了年头了，那轿子的扶手都有些掉漆，这几个婆子也眼生，并不像是本县人士，想来是外县的破落户途经此地。
因为柳三姨的关系，柳氏是见过郑大户家的排场的，郑家那些一等丫鬟出门，也比这排场要大。再兼之前那婆子曾排揎过自己，柳氏不由得朝着轿子的方向高声道：“哎呦，买个冰也得摆摆阔气，五十个钱买一盘冰，还给赏钱。难不成您还觉着这给的多么？郑家那冰窖里的冰，可都是十两银子一桶运来的。”
柳氏跟前的婆子有些气恼，张嘴就要还击，却听轿子里轻嗽了一声，这婆子马上将要出嘴的一句话生生咽了下去。
姜果有些诧异，那轿子虽然不忒讲究，但轿中夫人的教养当真是一等一的，不过轻轻咳嗽一声，就能让这婆子如此敬畏。
姜果便认定了这是户大户人家的女眷，只是因为出门不想招摇所以才故意坐了一顶破轿子，普通人家一来养不起那些家奴，二来也不会一个女眷出门就带着一车的随行东西这样娇惯。
也就唯只有柳氏眼睛长在头顶上，搞不清楚状况罢了。
轿子里的人忽然作声，是个很稳的声线：
“若是有绿豆汤，叫姑娘浇上一碗，拿着冰赶路吧。”说话的人带着浓浓的江北口音，姜果一面浇绿豆汤一面琢磨，轿子里的人她应该从未见过，怎么印象中却觉得有一个这样的人存在呢。
江北……怎么今日像是有谁提过江北的什么事物。
“今儿县令夫人归省回来，我还得忙着去陪大人接呢，县令大人还嘱咐我一早去买凉粉儿，晚了买不到了。”
姜果心中犯了嘀咕，凉粉，凉粉不就是江北的特产么，难不成轿子里的就是县令夫人。
姜果正在琢磨，一边柳氏忽然像被开水烫了一般，指着姜果道：“好啊，还熬了绿豆沙来卖，我说厨房里怎么少了绿豆呢，就是你偷的。”
柳氏拔高了声线，姜果却连眉毛都不抬一下，淡淡道：“这绿豆是我用卖酱菜的钱买的，不信，厨房有账目，您自己去看。“
柳氏心知姜果不敢偷她这么多绿豆，又再叫道：“那这甜桂花总是我的吧，再不济，你也是用我家的柴火熬绿豆沙了。不行，你今日这趟买卖，也得分我一成红利。“
姜果心说舅母您还真是食髓知味啊，做什么买卖都得分您一分红利么？
姜糖一见姐姐受欺负，赶紧还击：“甜桂花也是我姐姐买的，就舅母您那点桂花，能熬这么一大桶么，院子里的柴火这两年来都是我姐姐去后山劈的，你嫌贵不买，大雪天都让我姐姐劈柴，什么叫偷您的柴火？”
这边姜果已经将一盘绿豆冰装好了，又将所有剩下的冰单盛出几碗来递给那婆子：“这位大娘，让您看笑话了，这几碗冰算作我的心意，请您跟那边几位大娘跟轿夫解解渴。”
如果说眼前的婆子真是知县大人家的家奴，那么如能同这婆子甚至是知县夫人打通了关系，想来他日买房立户也不会多受为难了。姜果心中只盼望那轿子的便是柴夫人。
婆子接过了冰很有些惊讶，在这等了这半天也大概听明白了柳氏的刻薄跟计较，谢过了姜果后对着柳氏冷笑一声：“见过刻薄的，没见过这样刻薄的舅母，孩子尚且知道心疼个人，那么大人连个孩子也不如。”
在柳氏气的歪了脸时，那婆子又望见了姜果手上的伤痕，心里颇有些可怜，嘱咐姜果道：“听三娘跟你说啊，若是有人欺负你，便到县衙里去告状，这年头是有王法的，谁也不能说打人就打人。”
姜果一听县衙，心中先确定了三分。柳氏一听县衙却是乐了，昂首道：“县衙里？好说了，我家相公就是知县柴大人身边的师爷，想打官司，可得问问我。”
那个自称是三娘的婆子没出声，轿子里的夫人却开口问了：“敢问这位夫人，你家相公可是姓阮。”
柳氏洋洋得意：“看见没，连你家主子都听过我家相公的名号。”
婆子听了这话隐秘一笑，往轿子那边望了一眼，就听轿子里的人轻轻“哼”了一声，云淡风轻地道了一句：“原来是阮夫人，失敬失敬。”
嘴上说着失敬，轿子里的人却连轿帘都没打起来看上柳氏一眼，一边跟着的婆子下人看着柳氏，也是一脸嘲讽。
柳氏正得意时，姜果心里已经颇有些数了，阮师爷好歹是正经公务员出身，寻常百姓一听说柳氏夫君都是一脸艳羡，饶是郑大户也要高看阮家一眼，这家奴仆看待柳氏如此轻贱，可见轿子里的人的确来头不小，能压柳氏几个等级的，想来一定是县令夫人无疑了。
姜果望着不知天高地厚的柳氏，心里知道报仇的机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