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无还
另一件令我奇怪的事情就是，木头似乎还不知道我的死讯。
十天前，我趁木头出府，自己也立即偷偷出了府，离开了这个我已经生活了七年的地方。
当时想的是，不告诉他我要做什么，以他的性格和对我的厌恶，自然也不回去找我，只会猜想我已经看破红尘，大彻大悟，不觉得他有那么完美和难以割舍了，就此离去，再不相见——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一件再美好不过的事情。
即便是要死，也没有必要死在人前，也许，这一次，用这种最彻底，也最无法挽回的办法，我是真的能够放下了呢。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我拿了毒药，孤身一人往南郊的那座后山走去，那座山，有着我和木头一起练剑习武的记忆。因为距离城中有点远，常年不会经过几个人，我知道，我即便是死在这里，纵身往崖下跳下去，绝对不会有人知道我来到这里过。却没有想到，这天，正赶上季蘅来王府看我们，见我偷偷摸摸往外走，便跟了上去，直跟到了后山，待知道了我的目的，想要阻止我服下毒药，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毒药是我曾经随父王征战时，携带在身上的，本是为了危急时刻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敌人，却没想到而今竟给自己用上了。毒是剧毒，毒性剧烈无比，才入腹中，便觉得肠腹疼痛欲断，大限已至。
当季蘅追到我眼前时，我已经是七窍流血，绝无生机了。
不过他满脸错愕惊恐的神情，制止了他想要抱我去找大夫的动作，我只和他由衷地感慨了一句：“是我没有出息，可是活着。。。太累了。”
“你这个傻子！”季蘅的怒吼声在山野之中想起，差点没震得我魂飞魄散。
再往后的事情，我已经是丝毫也不知道的了。只是，我想，以季蘅的脾性，多半是要将我自尽的事情告诉木头的，因此，这几日正在发生的事情着实让我感到有些错愕。
“那个女人。。。没有来过吧？”木头站在王府门口，沉着一张脸，状似不经意地向看门的家丁问道。
凭借着我自己对他多年的了解，我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女人，应该只得就是我。
我走了，不正和他的心意吗，他又问什么还会问起这个问题？
“回王爷，没有。”其中一个家丁回答道。
“哼。谅她也不敢再回来。她若回来，你们也不要让他再进来，既走了，这里就没有她的地方！”
“是！”那两个兵士回答道。他们答完，便在心里想着，接下来，应该还是那句话了。
“算了。如果她回来了，你们先不要急着赶走她，等我回来处置。”
“是！”
果然适合前几天一样的话。
木头的脸色似乎比刚才更差了一些，几乎要赶上以往面对我的时候的脸色了，这说明他的心情真的很不好，两个兵士明显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回答了他的问题，边的话便是一句已不再多说了。
谁都记得，前日的时候，木头一向当时的那个守门的士兵说了一样的话，不同的是那个士兵多了一句嘴，只说了一句要不派几个人去找找看，木头便拉下了脸训斥了他，阴沉的脸色把周边所有没有看惯他的脸色的人都赫了一跳。
我因为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的脾气，到没有别的想法，只是，他这样反常的表现，让我的心里有一种隐隐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的感觉，我不知道我到底在担心着什么，只是觉得，也许，在我所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在我没有考虑到的某一个角度，我的想法和做法发生了一些没有办法控制的偏差。
自从我回来以后，我渐渐地感觉到，木头的情绪似乎变得有些易怒和不稳定，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一般。
我想，会不会是因为，在我还在王府里头的时候，木头心里不痛快时，还能朝我发发脾气，我这一走，使得他失去了可以发脾气的对象，心里头反而觉得更发堵了呢？
这可就有点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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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前，我趁木头出府，自己也立即偷偷出了府，离开了这个我已经生活了七年的地方。
当时想的是，不告诉他我要做什么，以他的性格和对我的厌恶，自然也不回去找我，只会猜想我已经看破红尘，大彻大悟，不觉得他有那么完美和难以割舍了，就此离去，再不相见——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一件再美好不过的事情。
即便是要死，也没有必要死在人前，也许，这一次，用这种最彻底，也最无法挽回的办法，我是真的能够放下了呢。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我拿了毒药，孤身一人往南郊的那座后山走去，那座山，有着我和木头一起练剑习武的记忆。因为距离城中有点远，常年不会经过几个人，我知道，我即便是死在这里，纵身往崖下跳下去，绝对不会有人知道我来到这里过。却没有想到，这天，正赶上季蘅来王府看我们，见我偷偷摸摸往外走，便跟了上去，直跟到了后山，待知道了我的目的，想要阻止我服下毒药，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毒药是我曾经随父王征战时，携带在身上的，本是为了危急时刻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敌人，却没想到而今竟给自己用上了。毒是剧毒，毒性剧烈无比，才入腹中，便觉得肠腹疼痛欲断，大限已至。
当季蘅追到我眼前时，我已经是七窍流血，绝无生机了。
不过他满脸错愕惊恐的神情，制止了他想要抱我去找大夫的动作，我只和他由衷地感慨了一句：“是我没有出息，可是活着。。。太累了。”
“你这个傻子！”季蘅的怒吼声在山野之中想起，差点没震得我魂飞魄散。
再往后的事情，我已经是丝毫也不知道的了。只是，我想，以季蘅的脾性，多半是要将我自尽的事情告诉木头的，因此，这几日正在发生的事情着实让我感到有些错愕。
“那个女人。。。没有来过吧？”木头站在王府门口，沉着一张脸，状似不经意地向看门的家丁问道。
凭借着我自己对他多年的了解，我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女人，应该只得就是我。
我走了，不正和他的心意吗，他又问什么还会问起这个问题？
“回王爷，没有。”其中一个家丁回答道。
“哼。谅她也不敢再回来。她若回来，你们也不要让他再进来，既走了，这里就没有她的地方！”
“是！”那两个兵士回答道。他们答完，便在心里想着，接下来，应该还是那句话了。
“算了。如果她回来了，你们先不要急着赶走她，等我回来处置。”
“是！”
果然适合前几天一样的话。
木头的脸色似乎比刚才更差了一些，几乎要赶上以往面对我的时候的脸色了，这说明他的心情真的很不好，两个兵士明显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回答了他的问题，边的话便是一句已不再多说了。
谁都记得，前日的时候，木头一向当时的那个守门的士兵说了一样的话，不同的是那个士兵多了一句嘴，只说了一句要不派几个人去找找看，木头便拉下了脸训斥了他，阴沉的脸色把周边所有没有看惯他的脸色的人都赫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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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回来以后，我渐渐地感觉到，木头的情绪似乎变得有些易怒和不稳定，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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