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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男宠】

    “阿历克赛?!阿历克赛——”陶季朝山岗上跑去,尖锐的碎石块硌的他脚底生疼,然而那里传来的枪声与爆炸声,却让陶季心惊肉跳。“阿历克赛!!”他远远的看见几个战场外围的阿富汗人,伸长脖子喊道。

    然而陶季来的不是时候,太阳几乎半边身子垂入天边浓厚的云与山中,阿富汗的土匪们正在清扫战场。陶季的呼声几乎惊动了所有人,面上表情明显慌了的他只看到了一地的尸体,以及阿历克赛曾经住的被炸得面目全非的房子。

    他倒退了两步,明明看着土匪们端着枪警戒的朝他走来,却有点恍惚。他感觉阿历克赛不可能死,但一地的尸体告诉他,阿历克赛的期望,似乎在这一天之间,毁了一半。

    陶季有一种早知就会如此的静默,更有一种不舒服,虽然知道阿历克赛这种老好人迟早会被这世界逼疯,但真正看到事情这么残忍的时候,他有一种蛮悲凉的感觉。

    “他没死啊。”陶季看着思路运转之间,身边凌空出现的几支枪。阿历克赛不但没死,也应该没离开太远。

    “呔,看我遇见了谁?”正当着他准备开始攻击的时候,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坡上,他高高的站在一块巨石上,陶季不得不昂起头来。那人带着墨镜,扛着便携肩扛式火箭炮,镜片后的眼睛似乎在看着陶季。

    奥马尔。这是陶季多次听说过名字,却从来没能真实交手的人。陶季身边的枪支瞬间消失。

    “你认识我?”陶季昂着尖削的下巴。

    “呵——谁不认识,现在加德兹这边有名的绝户啊。你这小子至少在加德兹城内砸过十几家店铺吧。”围着黑色面巾的他说道。陶季却了解了,是这家伙带人冲上的高地。现在仍然有40多个匪贼还站在阿里克赛曾经的营地上,他们一边清扫战场一面把房子里的东西搬出来清点着有什么能用的。

    陶季沉默的看着奥马尔背后,有人从房子里抬出了一个小木柜,正是陶季放小物件的那个木柜。他们粗暴的砸开木柜,把陶季收集的漂亮物件全都倒在沙地上,有些惊喜的评论着,塞进自己怀里。

    “当然你这小子跟我的仇,还不浅呢。当初是谁杀了我那么多手下!朱姆朱马到现在还贴着你的追杀令,今天可别想就这么逃脱!”奥马尔话音未落,就抬起枪来!陶季反应更快,双腿一蹬,抱成一团直接滚下山坡,奥马尔却不肯放过,他招呼着自己的兄弟不停地追着陶季。

    陶季在荒原上撒丫子狂奔,对方人多势众,他可没能力与40多人正面交手。阿历克赛所在的营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陶季不要命的炮,却找不到一个村子让自己躲藏,眼见着那帮人还在不要命的追着,陶季却已经跑得两眼发花,他跑过一个混凝土的桥,速度越来越慢,眼见着奥马尔的手下离自己越来越近。

    就在他急的跳脚的时候,一辆小型的破卡车从身边呼啸而过,陶季猛地一跳,扒上了车,然而自己的步枪却被跳车的动作甩掉了!不过陶季也管不上了,他往后看着奥马尔和那些手下离自己越来越远,咧开了得意的笑,一边冲着奥马尔的方向比中指一边喊道:“有本事你丫来弄死我啊!”

    他正嚣张得意的时候,却听到自己背后响起来枪支拉开保险的声音。“滚下车去。”一个汉子沉声道,陶季僵硬的转过头来,只看到一个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站在车厢正中央,一群11、12岁的小男孩儿蹲在车厢里,有些惊慌的看着陶季的出现。

    “啊……啊,我这就下去。”被人拿枪指着又兵器不在手边的陶季不得不软下语气。

    “哼?长得还不错……可惜稍微大了点,如果再小两岁就好了。”那人笑了起来:“不是本地人,嗯……老大,你看他是哪个地方的人?”被称作老大的男人从驾驶舱中爬出来,跳上车厢,摸了摸下巴笑道:“应该是亚洲人,啧啧,真是长了双漂亮的眼睛,瞧瞧,这不服的表情。”

    陶季看着那些蹲在车厢中的小男孩□的双脚,脚腕上的铃铛,才反应过来,这是一辆人贩子的车。他突然跳起来,一把抓住络腮汉子的枪柄,朝侧面压去,一击肘击狠狠砸在他腹部,与此同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狠狠扣紧手指!陶季的指尖陷入汉子脖颈柔软的肌肉中,掐的他不断痉挛。

    从驾驶座跳过来的老大愣了一下,猛然抬枪对准陶季:“放手!”

    陶季冷笑一声,他手指收紧,动也未动,然而本来想要变出的枪支却并未出现,他慌了神!难道阿历克赛在朝自己的反方向前进?!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远到他的能力完全用不了?!

    “放手!”老大突然开枪,陶季一偏头,子弹却仍然划过他的耳廓,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黏湿的血流进了他衣领中。那个老大似乎并不慌乱,双手上的老茧似乎证明着他也拿过很多年的枪,陶季这时候完全处于劣势,他只能松开手,倒退了两步。

    老大还在用枪指着他,陶季退了两步,刚打算直接跳车,突然感觉脚腕一紧,两只镣铐已经紧紧扣在自己脚上,陶季慌了,刚要挣扎,镣铐那头被狠狠一拽,陶季猝不及防的摔倒在车厢上,络腮胡子的大汉近两百斤的体重突然压过来,他被这一屁股压的差点断气,然而挣扎之间,手上竟然被套上了铁的锁链,那个大汉拖着还在扭动挣扎的陶季,把锁链扣在车厢旁边的围栏上。

    “放开我!我艹,我不就是随便搭个车么?”陶季明显遭遇了不在他想象范围内的突发事件,自己的猝不及防却被制住。

    那个老大看着陶季被套上手铐脚铐,才笑了起来:“亚洲男孩儿,太难得一见了。年龄虽然稍微大了点,但还是青嫩的很啊。”

    陶季一向最讨厌被这样评价,他一口唾沫狠狠吐在那个老大脸上,他毫不在意的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走过来蹲在陶季身边。似乎知道陶季的易怒,他故意在挑弄陶季生气。

    那个老大没有胡子,30出头,穿着羽绒背心和套头羊毛衫,抓起陶季的一只脚腕,脱了他的鞋。“啧啧,真脏,不过脚趾长得还不错。”那双手抬起陶季脏兮兮的脚,拨弄着那圆润的脚趾头说道。陶季真想把自己的臭脚丫子踹那人脸上去,只可惜锁链太短,他怎么都够不着。老大的手指往上摩挲,抬高陶季的裤腿,摸了摸他的膝盖和小腿,那粗粝的手指若有若无的划过肌肤的感觉,似乎在挑逗他一样,真是糟透了。

    他似乎很满意陶季骨骼的形状,宽大的裤腿已经被撩到了膝盖以上,那个男人挑了挑眉毛,掐了陶季大腿上的嫩肉一把,陶季条件反射的两腿一并,破口大骂:“我艹你大爷!你——”

    他还没说完,那个男人把手掌竖着塞入他并起的大腿之间,却发现他的手掌却几乎插不进去。“哈哈,真是不错的身体,肌肉和骨骼的状态恰到好处。”老大似乎早就知道他动手一掐,陶季就会并起腿,故意这么做的。

    “你……妹……”陶季被他的行为弄懵了。他似乎听说过,如果大腿并起之后,缝隙越小就说明骨骼长得越好……

    他还没说完,那个老大就一巴掌扇过来,打的陶季一脑袋撞在车的围栏上,两眼直冒金星,脸上火辣辣的疼起来。这么多年,除了陶胜龙还真没几个人敢打陶季,他怒火猛然就烧了起来:“滚你妈B,你敢打老子!!有本事你解开我,我打的你屎都拉出不来!”

    “嘴放干净点。我这是再教你,到时候你被带进场里,带进那些大老爷的宴会上,在这么唧唧歪歪,小心直接被一枪崩死。”那个老大用刚刚握着陶季脚的手,捏住了陶季的下巴,低声伏在他脸边说道,胡茬与干裂的嘴唇蹭着陶季的脸颊,不知是在说话还是在亲吻。

    陶季气的喉头哽住,他只屈服于陶胜龙那种时时刻刻能把他把玩在手心的人,谁料到在这个遥远的国家,几个人贩子也敢扇他。络腮汉子一会儿拎着一个茶壶走过来,两个人强行掰开陶季的下巴,把铜质的壶嘴塞入陶季口中,壶嘴抵在口腔深处,喉咙深处涌来想要干呕的感觉,却逼着他不得不下咽那壶中的液体。

    铜质的壶嘴离开陶季的嘴唇,带着几条连粘的银丝,然而陶季已经感觉到了从头顶泛起的无力感。

    “太不老实了,这孩子攻击性太强了,我只能给灌了点这个。”络腮胡子说道。

    “灌吧灌吧,就跟个波斯豹一样……这孩子。”

    陶季可算是一不小心掉入虎穴,他昏昏沉沉的挤在一群小男孩之间,不知道是谁在他迷糊的时候,给他脚腕上套上了铃铛。陶季稍微有点力气的时候,发现自己坐着的卡车停在一个城市的街道上,天也完全黑了,这个城建筑大多破破烂烂的,城内安静极了,他们正停在一处大宅的后门处。虽然说是大宅,只是有很高的围墙而已,里面的状况,陶季也看不清。

    “下来——”有人打开了车厢的围栏,让那些男孩们一个个跳下来。陶季扶着围栏站起来,络腮胡子的男人手抓在他后颈,把他从车上提了下来:“快点。”

    陶季环视四周,却发现自己想逃简直就是扯淡,后门处都似乎有无数拿枪的散兵站着。男孩们都光着脚,排成一队走入后门,他们鱼贯而入,别的男孩儿都低着头不敢乱瞟,陶季却大胆的审视着围墙内的建筑。似乎热闹的前院离他们所在的地方很远,院子里的建筑大部分都是白色的,结构笔直线条僵硬,2-4层的高度,他看了半天也只觉得头晕眼花,还没来得及再看几眼,就被人一巴掌拍在后脑上,推搡着进了一间小屋子。

    “快点洗,衣服都在这儿,老爷们都等着呢!”

    小浴室又脏又挤,所有的男孩们都开始脱掉衣服,陶季也一向不知廉耻惯了,衣服一脱就挤到淋浴头下面,在这个缺水的高原洗一次澡实在是太困难了,陶季深色肌肤在一群男孩儿白嫩的身体中显得尤为眨眼。

    “把头发拆了。”一个男人说道,陶季一回头,才发现一群散兵挤在低矮的浴室门口,舔着嘴唇看这些男孩们洗澡。

    “不拆。”陶季很横的说道。

    “你不拆我就一枪崩了你!”陶季知道这些土匪们可不会像阿历那么老好人,识趣的解开了小辫子上绑着的脏兮兮的彩绳,他的头发特别难拆,陶季站在淋浴头下面细细的拆着头发,黑色的发丝因为长期编着有些微卷,放下来之后差不多齐肩长,昏黄的浴室灯光下,水珠滑过他深色的脊背,光滑的肌肤几乎看不见毛孔,那下面隐藏着陶季这只小豹子随时都能爆发的狠劲。

    阿富汗的散兵们站在门口,不少人的眼睛都盯着陶季的脊背,盯着从他后背上滑下的水珠,一直流过他的臀,流向那结实而纤瘦的双腿。“啧啧,这小子,要是没有老爷要走,我今儿去找他。”不少人这么议论道。陶季听得有点暴躁,他真想把自己的脚趾塞进那帮家伙的鼻孔里去,可是自己身上又没有任何武器,能力也用不出来,陶季不得不忍受着。

    他草草洗了洗,穿上了深蓝色的长衫以及宽松的没到脚踝的裤子。男孩们排着队在这所大宅里穿梭着,陶季站在队尾,那个老大拿枪指着他,让他和大家一起往前走去。

    “好了,男孩们,马上就要到你们上场的时候了。”一个蓝衣服络腮胡子扛着枪的男人站在回廊下面,对男孩们说道:“音乐不停你们就不许给我停下来,一直跳一直跳,懂不懂?!老爷们都在说话,所以你们跳舞的过程中不能说一个字,跟着你前面的人,边转圈边跳就好。”

    他说着,队尾老大凑到了陶季耳边说道:“可别想耍滑头,好好跳。做错了一点就只有死路一条。”

    蓝衣男人手里拎着收音机,他打开了音乐,里面放着的是阿富汗味道浓厚的传统音乐,音乐响起的一瞬间,所有的男孩儿们都开始转着圈,晃着脚腕上的铃铛,开始了没什么节奏的稚嫩的舞蹈。陶季站在队尾,他看着蓝衣男人锐利的眼光朝他看来,不得不硬着头皮,舞着手腕,也跳起了舞。他会一点点柬埔寨当地的民间舞,就是脚腕上和手腕上动作特别多的舞蹈,也就这样浑水摸鱼的跟着一队男孩,进入了宴会。

    宴会载歌载舞,名贵的地毯随意的铺满了地面,前院中央的游泳池上漂浮着蜡烛,墙壁上挂着彩灯,传统的食物和奶茶摆满了一条一条的长桌。男孩儿们的进入几乎吸引了所有的目光,或穿西装或穿荡涤服饰的男人们看着男孩们的双脚欢呼起来,他们放下手中的酒杯,拍起手来。

    “多么有天赋的小哈扎拉人啊。”陶季听到有人这样感叹着。

    然而整个会场漂亮的灯光中,他却发现全场没有一个女人,而几个明显是男人化妆成的假女人穿着女人的长裙,在地毯上跳着舞。然而陶季的肤色五官,以及跟别人不一样的柬埔寨活泼的民间舞,也引起了那些男人们的注意。

    满眼望过去都是胡子胡子和胡子,陶季头晕脑胀的继续跟在男孩后面边走边跳,丝毫没有在意到大家基本都在看着他。

    一个人突然挤开了人群,朝陶季走过来,陶季一时没注意,那人一脚踹向他,冷笑道:“我还是抓住你了。”他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副墨镜……正事没戴着面巾的奥马尔!以为自己逃脱了的陶季,没想到自投罗网,这宴会宴请的人中竟然还有奥马尔?!

    奥马尔结实的手臂伸过来,提着陶季的衣领就把他拽起来,怒极反笑:“你还真会躲啊。”摘掉魔镜之后的那面孔,明显就是2个月前,自己在朱姆朱马的小巷里,吐了一脸口水的假奥马尔!

    “完了……”陶季傻眼的喃喃道。

    男孩们都停下了跳舞,看着这俩人,另一边却又有人的声音在音乐中传来:“奥马尔,听说那是你要送给我的男宠?”陶季转过头去,只看到端了一杯红酒的迈哈迈德从人群中走出来,他蓝色的眼睛在蜡烛与彩灯的照耀下显得如同琉璃一般,他笑着说道:“原来也是我曾见过的人啊。”

    游泳池的波光倒映着迈哈迈德毫不吃惊的面容,他看着被抓住衣领的陶季,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

    陶季这才真是快跪了,他一不小心,把自己送入了最大的仇家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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