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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恳求

    卢婉芝不爱说话并不代表她不懂规矩,平时张氏除了教她识文断字,绣花缝衣服之外,也没少给她讲规矩,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未成亲的不能单独待在一起这些都是明令禁止的。

    所以听到一个男声叫自己的名字,卢婉芝先是一震,下意识的扭头就要往自家院子里走。

    苏越见好不容易日盼夜盼心心念的人儿就在眼前,这次见到她距上次自己见到她已经整整隔了一年三个月零八天了,上次还是去年中秋节那几天他每天来卢婉芝邻居家逛游才能隔着墙看她两眼。

    所以此刻卢婉芝刚抬腿,衣袖就被苏越猴急的拽住了:“卢婉芝!”

    虽然没有见过这个男子,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卢婉芝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大叫抓贼,因为这个贼是自己妹妹招过来的,更不能训斥此男子你为何拉着我的衣袖不松开,万一引的左边陈家的花狗夫妻狂吠,那自己爹娘也会立马出来看是怎么回事儿,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妹妹,没准儿还要搭上自己的名声。

    “这位公子,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觉了,你也赶紧放了我回家去呗!不然让别人看到,我们即使有千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卢婉芝说完看都不看苏越一眼,直接就想甩袖子走人。

    苏越不是个好打发的主,此刻充分的发挥他死缠烂打的优势,小心翼翼的轻声的可怜的说道:“婉芝,我给你妹妹买了三个月的零嘴才说动她把你带到这儿,你就可怜可怜我和我说几句话吧。”说完还眨巴了下眼睛,在绞白的月光下,卢婉芝看的清清楚楚,想起了自己家猪圈里的小黑,它每次饿的有气无力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眼巴巴的瞅着母亲。

    “我不认识你,没什么和你说的!你快放开我!”卢婉芝忍住了笑意,想到了这个时候不是和他纠缠的时候,赶紧离开才是,边说边扯自己的衣袖,想挣脱他的拉扯。

    可是过了青春期的女孩子还是没有青春期的男子有力气的,无论她怎么使劲用力都扯不出紧握在苏越手里自己那半扇衣袖。只得气呼呼的瞪着苏越,紧抿着嘴巴也不说话。

    “卢大小姐,好婉芝,你就听我说几句,我说完之后马上就离开你家门口。”苏越死乞白赖的继续恳求。

    见卢婉芝不说话也不点头同意,他腆着脸笑着说道:“婉芝,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但是他还是不敢松手,怕自己一松手,这马上就要到手的媳妇儿就没了,只右手扯得有些酸,抬起了左手换了一下,但是丝毫没有放松力道。

    “我就是苏越啊,就是……就是……”苏越在那就是半天,也就是不出来下文,他心里不禁鄙视自己怎么之前自己在别的女子面前都可以谈笑风生的,在自己如此在乎的女子面前却结巴了呢。

    见卢婉芝脸上显现出不耐烦的表情,苏越也急了:“就是我托今天李婶子来你家提亲的,不对,不是我托的,是我母亲托她来为我提亲的。”

    卢婉芝只听着,也不说话,苏越在她的静默中更着急了:“婉芝,我知道你父母对你很是疼宠,不舍得你吃半点苦,你别看我之前这段时间犯浑,只要你以后跟了我,我不敢说让你过比在卢家更好的日子,但是绝对不会比这差。而且你父母想来不会轻易松口的,但是只要你点头了,即使他们再反对,最后还是会同意的,你要相信我!”

    苏越见她没有反应,心里越来越没有底气,声音也出现了些战战兢兢的颤抖。

    不过,做了个深呼吸,苏越接着道:“婉芝,我们二人年纪相符,都过了适合说亲的年纪,而且你妹妹也已经十六岁了,你不定下来,她也不好说亲。”

    卢婉芝听了心头一阵,紧接着就豁然开朗,怪不得最近几个月老觉得妹妹卢荷花有什么事情对自己生气,原来自己挡着她的路了。

    村子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有兄弟的,必须兄先定亲成亲了才能论到弟,姊妹也是一样的道理。如今卢婉芝迟迟没人来提亲,做为妹妹的卢荷花比她还要着急,她不想等到自己十七八了还待字闺中,和她同年纪的几个玩伴都已经嫁人了。

    想通了这一点,卢婉芝也明白了为何妹妹会处心积虑的来帮助这个苏越了。只不过看着眼前的这个比自己还要高了一头,还没有自己成熟的男子,卢婉芝犹豫了。

    对于自己唯一的一个妹妹,她很是疼惜的,因为自那件事之后父母都特别偏爱自己,连她自己很多时候都觉得不公平。而且妹妹很多时候更是充当了自己的眼睛、耳朵,因为母亲不让自己出门,所以村里的人情世故,大事儿小事儿都是她给自己做个传声筒,才让自己闷在屋子里的日子不是那么难过。

    想一下,自己是该出嫁了,不为别的,为了疼爱自己的父母,为了自己疼爱的妹妹。

    想到这一点,卢婉芝又定睛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借了今天月光比较亮的原因,看的还算比较仔细。苏越不似自己父亲般那样因长年在地里面劳作皮肤黝黑,而是面若冠玉,剑眉丹凤眼薄唇,嘴角还透露出一丝痞气,一看就不是一个不安分的人,更别提干活了。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你于我多说也没有用处。”憋了半天的卢婉芝就想起来这句话。

    “婉芝,你是个孝顺懂事的,我知道伯父伯母最听你的话了,你给他们提一句他们绝对会同意的,或者他们问你的意见的时候你不要反对就好了。”苏越还是坚信自己的后半生幸福就在卢婉芝的一念之间。

    卢婉芝听他说半天无非就是让自己点头同意这门亲事,可她对于如陌生人般的苏越确实没感觉,而且她急于回自己家听父母墙根呢,不想再和这个人纠缠,本来还想说几句狠心的话。

    可是当她抬头看他时,又觉得说不出口了,只见此刻的苏越巴巴的拉着自己衣袖,虽然比自己高那么多气势上却低了不止一头,双眼更是充满期待憧憬加恳求,于是她无力了。

    就在卢婉芝犹豫要怒斥这厮还是安抚他让他先放手时,听到这条街的尽头有人走动的声音。

    村里人农闲的时候,晚上也有少数人会聚在一起摸牌,这个就是在别处摸了牌回来的卢婉芝家的邻居。

    显然,苏越也听到声响了,他急忙松开卢婉芝的衣袖,小声催促她快点回家,看卢婉芝进了院门,他才寻旁边的一个柴火垛猫了进去。

    待那人离开了,苏越才蹑手蹑脚的回自己家去了,晚上躺在床上翻烙饼的想着月光下的卢婉芝是如何的温婉可人自是不提了。

    卢婉芝进院门后就左右搜寻这自己那吃里爬外的妹妹,结果没有看到,刚轻手轻脚的推开正屋的门,就听到东间的张氏提声问道:“荷花吗?怎么还没睡啊?”

    拍了下快跳出嘴巴的心,卢婉芝故作镇定的回答道:“娘,是我,我晚上喝多了水,刚去了趟茅房。”

    “不是让荷花把尿盆提到你们屋里吗,那丫头又偷懒了!”张氏埋怨道。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母亲的话,只得轻声说:“娘,我回屋睡觉了啊。”

    张氏哦了一声,又让她插好门,就没有声音了。

    刚推开自己西胯间的门,卢荷花就一副狗腿子样的上前挎着卢婉芝的手臂:“姐!你大人有大量,刚才那事儿可千万别告诉咱爹娘,不然他们非打断我的狗腿不可!”

    甩开挎着自己的手,卢婉芝没有理她,径直的走到床边坐下,然后就慢慢的脱外衣,准备睡觉了。

    见姐姐如此,卢荷花更是心理没底了,她知道姐姐这是真的生气了,也知道自己这次做的有些过了。

    屈身上前,拉着正忙着脱衣服的卢婉芝的手,苦着一张脸道:“姐!好姐姐,亲姐姐!你要是不高兴了就打我几句,骂我俩下,可别不和我说话啊!”

    卢荷花说完就抄起姐姐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卢婉芝哪舍得真的打妹妹。只叹了声气,嗔怪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荷花,我们虽然都是庄户人家的女子,对男女之防没有大户人家的那么要求,可是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待在一起,让别人看到了不一定会说什么呢。”

    “是,姐姐说的对!”卢荷花狗腿般的谄媚道。

    “再说,我的名声无所谓了,就是伺奉爹娘终老也是心里欢喜的,可是还有你和文轩呢,你们俩可是要要说亲的啊!我的名声坏了,对你俩以后都是没有好处的。哎!”卢婉芝想起来就又是一阵后怕,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姐姐教训的是,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卢荷花低头认错,本来还想问见了那苏越的面,觉得他人怎么样的话,可是看自己姐姐紧绷的那张小脸,也不敢把满肚子的疑问说出来半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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