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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让上官萌出宫

    脸上依旧如同火烧一般,我倒了一杯水,手指沾水,洒到脸上,热度一下子就退下去了,这是金算花的花粉,碰到皮肤,就会发热,如同发烧一样,本欲交给小慎子入药的,有事耽搁了,没想到会派上用场。

    谭浩扶着念双在凳子上坐下,她的胸口受了伤,幸好伤口不深,只是流血过多,让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我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面前,她握着杯子,朝我感激的笑笑,“谢谢你。”

    我坐在她身边,观察一下两个人,良久才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刺杀皇上?”

    念双握着杯子,低着头,很久都没有说话,最后是谭浩开口了,眸子里溢着心疼,捏着念双的肩膀,“别怪她,她只想为她父母报仇罢了。”

    我瞬然明白,在念双认为害死她父母的除了贵妃,皇帝也是罪魁祸首之一,若不是他一言,或许她的父母就不用死,难怪她心中愤怒,说来,真的不能怪她,我伸手握住了念双冰冷的手,用力的摇了摇,“虽然我能理解你报仇心切,但是你要明白,皇帝哪里是那么容易可以刺杀的,你不想自己,也要想想你的父母,要是他们晓得你做傻事,心里指不定多心疼。”

    念双抬头看着我,眸里闪过惊讶,自责,还有愧疚,但她还是无法放下自己的心结,“可是我爹娘死的那么惨,我真的放不下。”

    我凝眉,加重语气,“那也要放下,为了谭浩,为了那些所有真心待你好的人,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你不杀皇上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他活着只会一天比一天不开心,念双,换个角度想想,你活得要比皇上开心,如果你今天失手被擒,谭浩怎么办,太子妃怎么办?”

    她被我戳中死穴,呆在那里,张嘴却有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许久,她突然掉下眼泪,看着我有些无措,眸子都是彷徨,哽咽着说:“可是我一想起我爹娘的枉死,而那狗皇帝却享尽荣华,我就忍不下这口气。”

    我为她拭去泪水,叹了一口气,说:“我明白你的心情,只是你放弃已有的幸福,去执着于无意义的仇恨,假以时日,你会后悔的,念双我不是不让你报仇,报仇的方法有很多种,没必要让自己犯险。”

    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反握着我的手,急切的问:“泽儿,你有办法?”

    “没有,”我摇摇头,她的眼睛瞬间就黯淡下去了,很是失望,我拍拍她的手背,“你活的比他好,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念双。”

    我停了一下,看看谭浩,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念双的身上,满含柔情与爱慕,还有些许的心疼,我吸了一口气,望着念双,微微蹙眉,“易求一知己,难得有情郎,别为了仇恨,失去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事情,你是个明白人,应该懂得我的意思。”

    念双微微一滞,抬头看着谭浩,泪水滑落眼眶,顺着脸颊坠下,谭浩伸指温柔的为她掖去,看看我,不经意的点头,透着谢意。

    我看着他们深情款款的模样,不禁翘起嘴角,现在念双心里被谭浩羁绊,那么她就会放弃去寻仇。

    我不想念双再执着与仇恨,多大的仇恨,十年二十年后,人死后,什么都没有,到那时才发现,自己错过了很多,那才是人世间最大的遗憾,到了那时候,再怎么悔恨,都已经来不及。

    我为念双上了伤药,休息了一会,谭浩带着念双趁着夜色离开。

    累了一天,又受了惊吓,浑身像是散架一般,我连衣服都没脱,直接趴在床上睡去了。

    第二天我才明白事情有多严重,听韵华说,昨夜,刺客刺伤了皇帝,自己也中了一剑,只是皇帝的伤势要更严重,经过一夜的救治,才勉强脱离险境。

    难怪动静会这么大,原来是念双伤到了皇帝,九五之尊被人伤了,而且还逃了,难怪会震怒。

    轩辕桓一早就去御前服侍皇帝,眼下正是献殷勤的好机会,所以除了他,还有其他的皇子纷纷前去探望。

    皇帝到是没有表现出偏心的意思,没有特别接见那一个,都是一视同仁。

    我跟着前去,站在外殿,远远看见皇帝躺在床上,以往墨黑的发鬓,如今却染上了白霜,看来婉兰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想想也是,到底都是自己曾经宠爱的女人,到最后却让他满眼的怜爱成了笑话,或许他心里是真的爱过婉兰,只是她不懂得珍惜,辜负了皇帝的深意。

    可是在这深宫里,又有多少帝王可以真的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厮守一生,莫不是被利欲熏陶,到最后劳燕分飞,即便心里还是爱着对方,但已非当年满怀情愫的爱人,或多或少都成了权力的牺牲品。

    说到底,我可怜皇帝,身居高位,虽说总是笑着,却没有多少次是真心的,也许就像我与念双说的那般,也许活着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就算手握江山,又有谁会了解他的寂寞?

    卓莫航也在,衬着没人的空当,朝我使了一个眼神,示意我出去。

    我见着轩辕桓暂时不用伺候,跟着他出去了,走至一个无人的地方,卓莫航才停下来,观察一下周围,低着嗓音说:“现下宫里这么紧张,要不将计划延期?”

    我想了想,很快就否决,“不要,好容易有个机会,要等下次,又不知要什么时候,萌儿不能再宫里待下去,一切按原计划。”

    他还是有些担忧,犹豫的开口,“可是我怕出宫门时要检查,到时被人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那只能放手一搏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将萌儿带出宫,”我坚决的回他,不容许任何阻拦。

    卓莫航终究是点头了,“好,听你的。”

    好几天过去,刺客依旧没有抓到,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念双他们可以无声无息的进到皇宫,自然有办法无声无息的离开。

    过几天是护国公女儿的生辰,尚宫局有一批布要送出去,我和卓莫航商议,趁着送布的空当,让上官萌混在其中,运出宫外,虽说冒险,但是除了这个,暂时没有其他的法子。

    可是宫中的戒备却越发的森严,层层把关,我虽然坚决要将上官萌带出去,可是心里也是紧张,要是让人发现,我真的不敢想会怎么样?

    但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收手,只会功亏一篑,以后就更难带上官萌出去,不管怎么样,只能咬着牙继续了。

    月色如霜,铺在地上,透着些微的冷意,暗色的宫灯高高挂在屋檐下,晕出几分的凄清。

    我站在院门前,看着头顶上的月儿,心里沉重,可还是深吸一口气后,走进去了。

    上官萌蹲在角落里,玩着她的布偶,看见我进来,很是开心的站起来迎接我,笑着叫了一声,“姐姐。”

    我走过去,挽笑,将手里的纸包放在桌子上,“在玩什么?”

    她摇摇手上的布偶,说:“这个。”

    我招手让她走到桌子边上坐下,打开自己带来的纸包,上官萌看着里面的东西,很开心的叫起来,“桂花糖,我喜欢。”

    她抱着布偶,拿起桂花糖就放在嘴里,满嘴的糖屑,她吃完,还意犹未尽的舔舔手指,看着我,想说什么,可是眼神变得迷蒙,摇晃几下,眼眸一合,倒在了桌子上。

    我推推她,确定她已经完全昏倒了,我走到门外,击了两下掌,两个太监从门外进来,跑到我面前躬身道:“姐姐。”

    “动手,”我侧开身子,为他们让路,那两个人进去,架着上官萌的手,向着外头走去,我正要跟上,发现上官萌的布偶掉在了地上,心中一动,走过去替她捡起来,一齐带走了。

    一路出了冷宫,进了尚宫局,卓莫航已经在等了,他挥手让人将上官萌装进箱子里,再铺上一层层的布匹,最后抬上马车,待一切准备妥当了,卓莫航冲我颌首,“可以了,走吧。”

    我和他上了马车,另外两个小太监一个留下善后,一个跟着,坐在外面驾车。

    “泽儿,你手里是什么?”卓莫航指着我的手,疑惑的问。

    我举起手,才发现将上官萌的布偶带出来,却忘了放到她身边去。

    “这是萌儿的布偶,我忘了,”我随手放在了箱子边上,“她很喜欢这个布偶,还是让它跟着萌儿一起离开。”

    卓莫航没再说什么,闭上眼睛,身子随着马车晃动,只是他紧绷的神情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他紧张,我又何尝不是?

    我好几次深呼气,试图减缓自己的心跳,可是效果不大,我只能用力的捏着自己的衣襟,控制自己的情绪。

    马车走了许久,突然停下了,我和卓莫航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看来到了宫门。

    “车里什么东西?”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我好想在哪里听过了,可是却想不起来,看看卓莫航,他皱着眉,没有反应。

    “回五殿下,是送去护国公做贺礼的布匹。”

    原来是轩辕城,难怪觉得耳熟,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守备,可是他一个皇子,何必做这个?

    “怎么办?”卓莫航看着我,小声的问了一句,“不如我出去应着,你带萌儿出去?”

    “不可以,”我拉住他的手,卓莫航时御前的人,轩辕城肯定会认出他,“你不能出去,容易令人起疑。”

    轩辕城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我检查一下。”

    我听见有脚步声过来,又看见箱子旁边的布偶,要是让轩辕城看见了,一定会怀疑,没多犹豫,我推着卓莫航躲进了暗角里,自己掀开布帘出去,正好对上要上马车的轩辕城。

    “见过五殿下,”我站在马车上,福了一礼。

    轩辕城眯着眼,看了看我,迟疑的说:“我是不是见过你?”

    “殿下好记性,奴才泽儿,服侍二殿下身边,”我直接报出身份,反正他早晚都是要查的。

    这么一说,轩辕城更加怀疑了,握着剑,眸眼微沉,“这是尚宫局的事情,你怎么在这里?”

    我故意低眼瞟了瞟马车,“这个,奴才不便当众说出来,还请殿下借一步说话。”

    轩辕城打量几下了我,我迎上他的目光,故作冷静,许久他才同意,“跟我来。”

    我下了马车,朝一旁站着的小太监,轻轻摇摇头,他会意,我继续跟着轩辕城走了。

    轩辕城领着到了僻静处,转身面对着我,“有什么就说,我没时间。”

    我从袖子摸出一块玉佩,躺在手心,送到轩辕城的面前,“不知殿下是否还记得这个?”

    轩辕桓接过玉佩,看了看,眼睛倏地睁大,不敢相信的说:“这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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