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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小月自杀

    轩辕桓从椅子上站起来,眉心紧蹙,看着和若,越发的阴冷,我心中不忍,抬步想跨出去上前,手腕突然被人扯住,偏头看,是小林子,他冲我摇摇头,我不明所以,他握着我的手腕,往他的身边扯扯,示意我不要乱动。

    “殿下,此事不管小姐的事,是奴才干的,”小月不知何时来到了大殿门口,跑进来,站在和若的身边,对着轩辕桓跪下,“殿下,莫侧妃的毒是奴才下的,不关小姐的事。”

    “是你,你有什么凭证?”轩辕桓冷着声音问道。

    小月磕了一个头,神情坦然,好像早就做好了准备了一样,“回殿下,前些日子,莫侧妃害奴才挨了板子,奴才悔恨在心,衬着莫侧妃出外的空头,在她的茶壶里下毒,至于小姐房中的鹤双井是奴才放的,奴才怕人发现自个私自藏毒,所以放在小姐房中,不曾想会害小姐被人冤枉,奴才不忍小姐为奴才顶罪,所以奴才赶来向殿下坦白,望殿下不要冤枉好人。”

    小月说完,看看和若,和若拼命的摇摇头,掉着眼泪,“不是你做的,小月,你为什么这么傻,我相信不是你做的。”

    “小姐,是小月做的,小月害小姐被殿下冤枉,小月该死,”小月转而对着和若磕头,一连三个响头,直着身子,微微带着笑意,“小姐对小月的大恩,小月无以为报,只能等到来生,小月当牛做马,报答小姐的恩情。”

    我只觉愈加凄凉,小月很明显是在顶罪,为了和若脱身,她不惜将脏水都往自己身上泼,算是个忠义奴才,可惜我却无能无力。

    小月对着轩辕桓再次俯首,“奴才罪孽深重,愿以死谢罪,望殿下不要怪罪小姐,一切与她无关。”

    我突兀了一下,大叫道:“她要自杀,快拦住她。”

    只是已经来不及,小月的嘴角流出乌血,眼睛一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小月,”和若声嘶力竭的大喊,目眦尽裂,冲着小月,想冲过去,无奈身子被缚,动弹不得。

    我挣脱小林子,跑过去,膝盖着地,抱起小月的头,她已没有鼻息,脸色黑紫,看来她早已在嘴中藏毒,只等这一刻,我拍拍小月的脸,可是她没有反应,内心由衷的为她难过,我看着和若,低眉道:“她死了。”

    “小月!”和若痛不欲身的叫了一声,伏在地上,身子颤着,嚎哭着。

    “既然小月已经认罪,来人,放了和侧妃,”轩辕桓挥手,小林子上前,解开了和若的束缚,和若跑过来,推开我,自己抱起小月,死命的摇着她,“小月,小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我被她推着倒在了一边,膝盖狠狠的跌在地上,小林子过来扶着我起来,我抬眼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他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推开了他的手,看了看罗盈玉,她的嘴角都是冷笑,还有几丝得意,我心底升起无力感,觉得很压抑,于是转身离开了大殿。

    一路走,我也不知自己要去哪里,无论到哪里都一样,都是那样的晦暗,即便是白天,还是让人想逃离,莫静娴不喜欢这里,我何曾喜欢过?

    走着走着,就到了莫静娴的院子,满眼的缟素,纷扬的白布在风中摇曳,似是下了一场雪,盖住了院子,可惜如今物在人已逝,我站在那里,不知何去何从,我无法为她报仇,有什么脸面见她?

    “姐姐,你来了,”云儿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身后,开口道,我回头看她,她一身的麻衣,鬓角带着白花,我苍白的笑笑,“云儿,你主子的身子可拿去火化了?”

    “回姐姐,火化了,已经拿回来,姐姐到里头,送小姐最后一程吧,”云儿说着,走进院子,我踌躇了一会,还是跟了进去。

    到了屋子,我看见正对门的地方设了供桌,放着香花,中间供着一个骨灰坛,云儿为我燃了香,交给我,我愣着,许久才伸手接过,对着莫静娴的骨灰坛,拜了三拜。

    云儿拿过的我手中的香,插在香坛里,对着骨灰坛合手拜了拜。

    “云儿,若是我明知凶手是谁,却没法子为你主子报仇,你会恨我?”

    云儿闻言,怔了一会儿,然后摇头,说:“不会,姐姐对小姐已经仁至义尽,云儿不会怪姐姐,只求姐姐告诉云儿,凶手是谁,云儿就算是同归于尽,也要杀了她,为小姐报仇。”

    我看着她眼里的坚决,我信她,若是她晓得凶手是谁,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她,她可以这般坚决,我为什么不可以,况且我曾答应莫静娴要好好照顾云儿,怎可让她出事?

    微微牵动嘴角,我对着莫静娴的骨灰,说:“你放心,你主子不会枉死,我定会为她报仇。”

    小月用死为和若洗脱了罪名,整件事到此告一段落,现下灵泉宫连死两个人,气氛很是压抑,让轩辕桓很是不悦,整日沉着个脸,昔日用膳的大殿也从四个字锐减至两个人,现下罗盈玉成了轩辕桓跟前的红人,灵泉宫里的奴才处处巴结,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摘下来送给罗盈玉。

    相比罗盈玉,和若就凄惨的多,小月死了,轩辕桓又冷落她,她在灵泉宫的日子可谓是举步维艰。

    我去看她时,就看见一个宫女给她脸色看,问了小林子,才知道她叫平芝,是轩辕桓派来伺候和若的。

    和若染了风寒,想喝水,平芝端着一碗水,砰地一声扔在床边的小桌子上,水洒出来,溅在床褥上,和若猛然被这么吓一下,颤着身子,看着很是落寞与无助。

    平芝哼的一声,转身却看见我和小林子站在门口,露出惶恐的神色,缩着脖子,叫了一声,“姐姐,公公。”

    “以下犯上,小林子,宫规伺候,”我走进去,平芝听见我的话,吓得哆嗦着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姐姐饶命,姐姐,平芝知错了。”

    可是小林子不给她时间,走到她面前,挥手就是几个巴掌,平芝被打的倒在了地上,面颊红肿,嘴角流出了血,小林子还不停手,揪着她的领子,又是几个巴掌,平芝吃痛大叫,小林子放开了她,狠狠的踹了她一脚,“滚出去。”

    平芝忙不迭地的点头,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

    我坐在床边,看着和若,她脸色不佳,干涸着唇,用手挡着脸,憋声道:“你是来看我笑话是吗,看完了,可以走了。”

    我没说话,小林子对着我说:“姐姐,我去外头看着。”

    等到他出去了,我才启言,“想为小月讨回清白吗?”

    和若很是震惊的抬头看着我,忘了遮自己的脸,“你有办法?”

    我既没点头,也没摇头,“你心里明白,莫静娴根本不是小月害的,她只是为了让你脱身,甘愿将脏水往自个身上倒,如果你要为她报仇,就要按我说的做。”

    和若几乎没有考虑,立刻就点头,“我听你的,你说。”

    转眼就是莫静娴的头七了,这几日灵泉宫开始流传起闹鬼的说法,说是莫静娴和小月冤魂不散,在宫中流连,有时候会现身,吓着了好几个宫人,灵泉宫顿时人心惶惶,惹得轩辕桓愈加的不悦,下令不得妄议,若是发现,立即杖毙,如此即便宫里人心里害怕,却不敢表现出来。

    傍晚我提着篮子,从回廊经过时,看见了罗盈玉,她带着一群奴才走过来,而本应呆在和若身边的平芝都站在她的身后,有了罗盈玉撑腰,她忘了上次的教训,抬着下巴,高傲的看着我。

    “呦,这不是泽儿,”罗盈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态度很是亲昵,她向来不将我放在眼里,想来也是,她是主子,我是奴才,哪有主子会将奴才放在眼里的。

    “奴才见过主子,”我福了一礼,站起来,正要从她身侧经过,她的眼睛一直停在我手中的篮子,走了几步,她突然叫住了我,“站住。”

    我回头看着她,表情不自然,将篮子抱在怀里,她更加怀疑了,指着篮子,“哪里头装着什么?”

    “没什么,”我抱着篮子,就要跑,可是平芝和另外一个宫女拦住了我的去路,我转身对着罗盈玉跪下,“主子,你饶了奴才吧,奴才是逼不得已的。”

    罗盈玉看着我这般惊慌恐惧,眸眼眯起,很是怀疑,“你说,到底是什么?”

    我用眼神比比身后,罗盈玉会意,挥手,“你们都退下。”

    平芝他们是了一声,都退开了,罗盈玉俯视着我,“起来回话。”

    我如获重释,从地上起来,抱着篮子,走到罗盈玉的面前,掀开篮子上盖着的布,她看了看,突然掩着嘴,用手比着我,“你竟敢私自祭拜?”

    我再次跪下,拼命磕头,“主子,奴才是逼不得已的,昨儿小月和莫侧妃来找奴才,奴才差点被吓昏过去,奴才寻思着今儿是莫侧妃的头七,侧妃来找奴才,定是死不瞑目,所以奴才想给她少些蜡烛纸钱,这样她就不会来找奴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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