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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志在必得

    我笑,他当然不开心,板着脸,很是泄气,“你是怎么怀疑到我的?”

    “我只是奇怪,萌儿包糖的纸上怎么会出现一个御字,说明这人定是御前的人,否则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动御膳房的东西,光明正大的送到冷宫来,”我抱着手臂,支着下巴,一点点的分析给卓莫航听,“再想想我叫你调查卓望熙时,你的表情,除了好奇还有惊讶,我想你定是认识卓望熙,自然就怀疑到你的头上。”

    “泽儿,我现在觉得你和公子一样可怕,”卓莫航无奈的摇着头,“你们两个还真是绝配。”

    “过奖了,”我朝他拱拱手,应承下他的夸赞。

    “今儿栽在你手里,我认了,现在你知道了,要是我日后有事,萌儿就托你照顾了,”卓莫航突然变得忧伤,望着冷宫的方向,眼里泛着疼惜。

    我亦是感叹,虽然他将过往的一切说得那么轻巧,但是我明白这其中的辛酸,相遇不能相爱,相爱不能相守的痛苦,就算是在宫中相遇,她是妃,他是奴才,两个人还是不可能在一起,即便她被贬了,他仍旧是躲着,不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她相守。

    像他们这样的,后宫里不知道还有多少,我走过去,捏着他的肩膀,郑重的说:“我会替你照顾好萌儿,只是为了萌儿,你才要照顾好自己,毕竟萌儿只有看见你才会开心,莫航,有些话不用说你都明白,萌儿不能再失去你。”

    他点头,抿着唇角,“我晓得,我会的。”

    回到灵泉宫,已是黄昏,我抬头看着远处的天际,泛着橘黄,勾勒着微微的冷意,夜色淹没皇城烟柳,寂寞梧桐,摇曳着微风。

    低头,看着灵泉宫,我看见了轩辕桓,他负手站在宫门,淡薄的夕阳打在他的身上,除却周身的冰冷,他其实是一个翩翩佳公子,难怪贵妃会对他倾心,至死不渝。

    我走过去,对着他正要福身,被他拦住,他牵着我的手,我想收回,可是被他握得紧紧的,他拉着我,走进灵泉宫,我挣脱不开,只能随他。

    他带着我,一路走进了花园,站在一颗树下,他放开了我的手,抬头看着树顶上,他说:“泽儿,你说,人要是没有欲望,那该有多好。”

    我察觉到今天的轩辕桓有些不对劲,却又不敢问为什么,只好硬着头发说:“主子,人的欲望是不能控制的,但是欲望让自己痛苦了,不如就放弃,以免折磨自己。”

    他低头看着我,挽起一丝笑,“可是我不想放弃,放弃只会让我觉得遗憾,泽儿,即便过了这么久,你还是不肯给我机会。”

    我倏地睁大眼睛,看来他的不对劲和我有关系,我扯着一丝笑,望着他,没有闪躲,“主子,不是给机会,泽儿就能爱上什么人,主子其实心里早就明白,泽儿心中有人,只是主子不想承认,主子不想承认,奴才自是不会多说,但是主子,泽儿只能说,奴才要么不爱,若是爱了,那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但凭这一点,主子就做不到。”

    “为什么,就算我有其他的女人,可是我最爱的还是你,我会对你好,绝对不会辜负你,”轩辕桓扶着我的肩膀,认真的说。

    可是我只想笑,我伸手拨开了他的手,垂了垂睫,“这就是奴才与主子的分歧所在,主子以为一颗心就够了,可惜主子连基本的安全感都没法子给最爱的人,何谈什么辜负,主子,爱一个人,不是为了你,她要牺牲什么,而是你为了她,可以牺牲什么,奴才斗胆问一句,主子,为了奴才可以放弃江山吗?”

    轩辕桓的面色僵硬了,看着我,眼睛里涌着的颜色层层变换,手指攥紧,发出咯咯的声音,上头的青筋暴起,过了许久,他才平静下来,退开了,还是看着我,“我明白了,你走吧。”

    他说完,背对着我,背影孤单凄凉,我承认自己心狠了一些,但是与其这么耗下去,或许说清楚,他会忘得更快一些。

    我快步回到自己的屋子,关上了房门,捂着心口,平复着乱窜的心跳,轩辕桓今天真的很奇怪,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是既然我把话说得那么绝,惟愿轩辕桓能够死心。

    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膝盖隐隐作疼,可我又懒得起床去取药水,躺在床上,心乱如麻。

    耳边听见一点响动,我不禁屏住呼吸,侧耳细听,察觉到有人在敲门,一声一声,几乎微不可闻,我再听一会,连忙从床上跳起来,披好衣服,跑去开了门。

    打开门,我看见盛梨歌,他一身的夜行衣,背对着月光,站在那里,唯一没变的是嘴角玩世不恭的笑容。

    我伸手一把抱住了他,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拥进我的鼻息,我才真的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他同是抱着我,摸着我的头发,凑在我的颈窝吻了一下,“泽儿,能看见你真好。”

    “我也是,”我吐出两个字,贴着他的胸口,心里无悲无喜,只有他和我而已。

    他抱着我,身子一动,我被他带着转了一个圈,门被关上,我靠在门上,面前是他,他低头,挽着唇角的笑容,低头亲吻了一下我的唇,先是轻吻,逐渐加重,浓重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暖暖的,如同蝶翼一般,刮在皮肤上,痒痒的,很舒服。

    我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来气,搂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眼神迷蒙,我看着他,想说什么却不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略显粗糙的手指在的我的脸上流连,过了很久,他才说:“到什么时候,我才不用忍受每天看不见你的痛苦?”

    我抓着他的手,贴在我的脸上,感受着这久违的感觉,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但是像这样能看见他,我就足够了,或许我太容易满足了,可是在这后宫,我不能奢望的太多,奢望越多,失望越大。

    “我不知道,但是对我来说够了,不要逼自己,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太累,”就算自己被锁在深宫里,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还是选择站在轩辕桓的一边,这条路注定艰难,可是我明白,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将我抱在怀里,轻轻的说:“我没有选择,我答应过你,要带你离开,只有我有能力,你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我的身边,泽儿,我不要你受委屈,你是我的妻子,也将是唯一的一个,没有人可以改变,谁都不可以。”

    他就像一只蛰伏已久的龙,说出自己志在必得的东西,眼底的自信没有人可以质疑,我拦着他的腰,拼命的点头,“我相信你。”

    良久,他打横抱着我,回到了床上,让我躺好,盖上被子,我拉着他的手,正想说什么,被他按住,“放心,就算你赶我走,我都不会走。”

    他说着,侧身躺下,掩好被角,搂着我的腰,将头靠在我的肩头上,像个孩童般呢喃道:“泽儿,我累了很久,在你这里睡一会,你别赶我。”

    他很快就睡着了,打着浅浅的鼾声,一点戒备都没有,我伸手摸着他的脸颊,他瘦了很多,看上去沧桑了不少,想来这阵子定是没有好好休息,一到我这里,卸下戒备,很快的睡去了。

    我兀自轻笑,打量着他,今晚过后,不知道什么才能再见,趁着这个时候多看几眼。

    渐渐的,我有些困了,合上眼睛,贴着盛梨歌的头睡去了,一夜无梦,睡得很舒坦。

    醒来的时候枕边早已空了,我侧着身子,看着空荡的枕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若不是枕头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躺了许久,我还是起床了,伸着懒腰,瞥见手腕多了一只白玉手镯,看着上头精致的梨花图纹,我轻笑着摸着镯子,刻画着上头的轮廓。

    一定是我睡去的时候,他醒了,临走时,还将这只镯子戴在我的手上,他喜欢梨花,所以镯子上不例外的雕上了梨花,和坠子到时相得映彰了,如此,我没想着摘下,索性戴着了。

    端着铜盆进去寝殿伺候轩辕桓时,心里头多少有些不安,毕竟昨天才和他摊牌,现在见了,难免会有些尴尬。

    相比我的不自然,轩辕桓比我好得多,照旧是洗漱更衣,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我不由得送了一口气,见着这模样,他看来是对我死心了。

    我拿他的江山来赌,轩辕桓不可能为了我而放弃江山,我与他的宏图谁大谁小,一比便知,自古多少帝王会爱美人,不爱江山,翻遍历史,都找不到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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